所以,王大林必須克服自己的恐懼,強行讓自己具備勇氣。


    可惜,王大林總覺得自己少了最後的一口氣。


    因為這根本不是他想走的那條路。


    以前,王大林想成為一個教育者,教育天下之生靈,像孔子一樣。


    王大林對孔子是極端崇拜的,即使有些話他現在也不是非常明白。


    像“三人行,必有我師。”你總不能讓一個人去三個正在搶劫者麵前去學習他們的神奇思維,計劃中的每一種想法與細節,每一個步驟,最終行動的整個過程,或許人家也不一定願意教你吧!


    你也不能讓一個人在三個乞丐麵前請教他們傳授他們如何在眾人麵前跪地乞討卻依然仰頭而笑,亦或是教授你如何獲得一個厚臉皮嗎?


    拿破侖說過一句話:“世界上油兩種力量,一種是劍,一種是思想,而思想最終總是戰勝劍。”


    但是,現實往往很殘酷。


    現在的人思想太多太複雜,已不再是一個世紀是一個伏爾泰的時候了。


    這個世界太矛盾了,我們真的看不透。


    甚至我們都沒有時間去想,我們到底還有多少時間。


    王大林邁開步伐,徑直走了進去。


    天漸漸昏暗下來,此時裏麵竟然沒有燈光。


    以前有很多偽善之人,這些來自上麵有關部門,他們似乎高高在上,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在某一個春節期間,上級安排一些走訪窮困村民,這些人思來想去就找到了王大光。


    他們一般都是就近原則。


    太遠了他們都懶得動彈。


    所以,王大光真的就將這算是好事情給了王世軍。


    畢竟,他是一個真的需要幫助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假模假樣的去到王世軍家裏。


    除了送了點東西之外,尤其提出來,一定要對方通上電。


    這些年,王世軍一直都生活在黑暗中,他的家裏是沒有電的。


    而且,他也根本沒錢交電費啊!


    王大光第一時間是反對的,而且理由很充分。


    但這些領導哪懂得人間疾苦啊,再三強調必須給他通電,這是基本要求,否則就要撤王大光的職。


    果不其然,在給王世軍通電之後,沒幾天就引起了火災。


    幸虧周圍鄰居發現的及時,否則還真的就活活燒死了。


    一件好事情差點變成災難。


    從那以後,這些領導對這件事情閉口不提,再也不敢談什麽通電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在村裏傳了好久。


    其實,王大林在某些方麵,還是比較佩服王大光的。


    他在農村主持工作這麽多年,對很多工作都具備十分豐富的經驗,而且對於很多工作都能憑借經驗做出預見性。


    所以,在某些層麵上,東莎村還真的有這種老家夥給支撐。


    即使想要培養朱雙雙這種新生代的人才,也需要這些老家夥的配合。


    王大林趁著天還沒有徹底黑下來,直接走了進去。


    裏麵的潮濕氣息很濃鬱。


    一個刺鼻的氣息傳來。


    王大林環顧一周,輕輕喚道:“屋裏有人嗎?”


    屋內沒有絲毫迴應,而且除了時不時的蟲鳴之外,竟然沒有一絲絲人類唿吸的氣息。


    除非,王世軍睡著了。


    要麽就是,他根本不在家。


    王大林好奇的走了進去,果然在炕上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這裏的垃圾已經堆積如山了。


    整個房間裏,全部都是,滿滿的一屋子。


    同樣,在很多地方也是充滿了一些破舊衣服和被褥。


    哪怕先天也堆積在炕上。


    難怪洞天凍不死,這麽多破舊被褥,壓也得壓死了。


    在無形中,似乎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壓迫。


    王大林借助微弱的落日餘暉,還能看到房間裏的情形,感覺生活在這種環境下的人,都是十分窘迫之人。


    在這種地域生活的人,但凡有一絲絲正常人的思維,他就會被壓力徹底的碾壓,精神崩潰。


    王大林迅速轉身,不敢再有絲毫的停留,時間的無情與殘酷已經是人喘不過氣來。


    或許,這就是人類的大不幸。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類與王世軍一般的人物,他們總會被這個世界的規則左右著。


    無從尋覓源頭,更不知道結果。


    隻是在這個圈子裏不斷的改變,或者改善這種規則。


    無奈之下,似乎又陷入到停滯之中,無法自拔。


    人生在世,總有一些創傷需要去撫平。


    王大林走了出來,靜靜地坐在王世軍的門前。


    這裏幾乎不會有人過來。


    而且,借助著夜色,也沒有人會認為有其他人坐在王世軍門前。


    王大林想等王世軍迴來。


    隻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卻未曾看到王世軍的身影。


    這個人,似乎憑空消失了。


    夜幕降臨,遠方的一輪明月已經緩緩地升騰而起。


    王大林看著夜色,仿佛想到了自己在天坑裏的情境。


    似乎,自己不該這樣繼續等下去了。


    這樣下去,一定是在浪費時間。


    王大林感覺自己已經沒有時間了。


    一分一秒,時間在不停的流逝,我們應該如何去挽迴,我們能夠去挽迴嗎?


    答案是不確定的,關鍵在於你怎樣的對待時間。


    滴答滴答......


    手表的秒針一點一點的走過,王大林不敢去看,不敢去聽,甚至不敢去想......


    或許這對王大林來說有些殘忍,但事實就是如此,過去的時光不會再來,光陰好比河中水,隻能流去不能迴。


    但是,誰也不會甘心落後,誰也不會甘心向他人屈服,其中也包括時間,過去的就過去吧!


    王大林直接起身,直奔臧平安家裏去。


    時間不等人!


    他知道,自己該迅速行動了。


    王大林還有多少時間?


    不多了,是時候了,不,是早應該就是時候了,王大林感覺自己不能再去將時間當兒戲,他不甘心再當一個二百五被時間戲耍,他要重新迴到起跑線上,即使最後一名,我也不會放棄,雖然,時間沒有盡頭,但是我們要記住,生命是有結局的,我們要怎樣打好人生這場仗呢?


    他已經顧不得去想,我還有多少時間!


    眼前的事情迫在眉睫。


    有些東西,看來是自己必須去經曆的。


    王大林迅速消失在夜色裏,可當他離去的那一刻,王世軍的家裏,竟然緩緩走出一道人影,向著王大林的方向掃視一眼,接著同樣消失在夜色中。


    沒有人看清楚此人是誰,但他身形矯健,步履如飛,根本不像是有精神障礙的樣子。


    曾經,王大林是一個如此驕傲的人,他心中充滿了抱負,壯誌淩雲的目標從為舍棄過,“淩絕頂,看風景”的信念未曾動搖過。


    王大林真的真的很狂妄,可此時卻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在侵蝕著我的狂妄,使他變得拘謹。


    對於這個世界的探索,越是了解越覺得敬畏。


    王大林來到臧平安家裏,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沒錯,依然有人在王大林胡同外監視。


    此時,王大林從外麵走迴來,他們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分明從來都沒有看到他出去過,為什麽現在不其二從外麵走了迴來?


    這似乎有些無可奈何。


    王大林徑直來到臧平安家裏,而臧平安已經將錢準備好了。


    這是令王大林最為驚訝的地方。


    短短的一個小時,他竟然可以找到如此眾多的現金,簡直不可思議。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王大林好奇地問道。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你會如此衝動。”臧平安無奈地說道。


    “衝動?”王大林一愣。


    “你不應該打草驚蛇的。”臧平安歎息一聲。


    王大林一怔,頓時感覺到天空變得昏暗起來。


    沒想到,自己的確太過衝動了。


    有些時候,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改掉自己急脾氣的習慣。


    他忘記周邊還有人監視自己。


    自己與臧平安的關係,此時已經暴露了。


    如果有人查到臧平安,或許就會牽扯出王大林。


    由此,臧平安的身影也唿之欲出,浮現在眾人麵前。


    王大林內心一陣可悲,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再去彌補。


    “我要去找王大光!”王大林堅定地說道。


    “好!”臧平安點了點頭。


    “不過,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王大林猶豫再三然後說道。


    “你說。”臧平安點了點頭。


    “你知道一個叫王世軍的人吧?”王大林緩緩地說道。


    “他?”臧平安一愣:“我知道,這個人怎麽了?”


    “我覺得他不太一樣,你幫我調查一下!”王大林嚴肅地說道。


    王大林本不想暴露王世軍的,可是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


    臧平安已經拿出十萬塊錢。


    王大林看到這十萬塊錢才覺得心安。


    這是他父母一輩子都沒有攢下的財富,所以才會讓他感覺到這份真誠。


    錢都抓在手裏了,他們似乎就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除非臧平安不想要這些錢了。


    當然,如果找到古墓,所帶來的經濟價值一定是超越這十萬塊錢的。


    隻是,王大林此時對錢已經沒有概念。


    每個月給他三百塊錢他都感恩戴德,更何況是這麽一大筆收入了。


    很快,他帶著十萬塊錢直奔王大光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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