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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潮濕,環境陰暗,駱雲苓從昏迷中醒來,身上倒是完好無損,就是衣服在滾下來的過程中被樹枝荊棘劃破,打濕了點,頭因為震動還有些暈。愛玩愛看就來網。。


    何安安躺在不遠處,駱雲苓不想管她,從背包裏拿出手機,沒有摔壞是件好事,能正常使用,她先看了看時間。掉下來前應該是11點,這會兒才過了十分鍾,救援應該很快就能來。


    她給爸媽打了電話,報告了這裏發生的事,如果等老師通知他們,還不得急死,所以還是由她自己說比較好。


    掛斷電話,她吃了點餅幹喝了點水,補充了□□力,緩下來之後全身都有點酸,體內靈氣也枯竭了。


    “你這次太魯莽了。”阿綾歎氣,如果不是早就教她體術和凝神訣,不然這次肯定得受不少傷,


    “嗯,下次如果遇到這種事,我一定躲得遠遠的。”駱雲苓並不反駁,十分認同阿綾的話,但是如果有人遇到危險了,她還是能幫則幫,不能幫的再說。


    阿綾猜到她的心思,想說什麽,但見何安安醒過來了,提醒了駱雲苓一句,暫時隱匿了。


    “嘶”何安安疼得直抽氣,眼淚擠出來不少。駱雲苓雖然沒讓她摔得太狠,但也隻是緩解了下她的撞擊力度,所以她還是受傷了。


    駱雲苓看了過去,沒有準備動手扶她一把的意思,慢條斯理地把垃圾收拾好,放到背包一邊的網格裏。也許真是氣場不和,她和何安安一旦碰到一塊,總有一個會受點傷,她並不喜歡何安安的性格,幫她是舉手之勞,但也沒想過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


    何安安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眉頭緊皺,沒發現駱雲苓的存在。她試圖挪動身體,但又怕疼,隻能一點一點地先把身子支撐起來。


    等到她徹底坐起來後,駱雲苓才過去,把醫用酒精和棉簽丟給她,不發一語地坐在她對麵,就這樣看著她。


    何安安被看得有些尷尬,而且想想,是她把人牽扯進來的,小聲地說了聲謝謝和對不起。她忍著痛哆嗦著手把蓋子擰開,見駱雲苓沒有丁點幫忙的意思,咬著唇自食其力。


    “你之前是沒有站穩嗎?”駱雲苓語氣平淡地問,也沒有責怪她。


    這種語氣讓她更內疚了,何安安垂下頭,低低地應了聲,她抿了抿嘴說:“我也不是故意的,旁邊那人身體擠了我一下。”她也很委屈,“我也不想掉下來的。”


    駱雲苓似笑非笑,心情不愉地迴了她一句:“我就想掉下來了?”也是他們太背,撞到的護欄正好斷了。


    見何安安怯怯的模樣,駱雲苓不想多說,抱著膝蓋發呆,順便積存點靈氣,以防萬一。


    等待的時間太過難熬,何安安處理好傷口,想和駱雲苓找點話聊。


    “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喜歡你嗎?”何安安拉了拉駱雲苓的袖子,想吸引她的注意。


    駱雲苓拉迴衣袖,瞥了她一眼,堵了迴去:“哦,我不想知道。”管何安安喜不喜歡自己,反正又不是跟她過日子,她爸媽和弟弟喜歡就好了,


    何安安差點喪失和她對話下去的勇氣,但周圍環境太過幽暗,她很害怕,朝駱雲苓坐近幾分。


    就算駱雲苓如此說,何安安為了轉移注意力,還是繼續說道:“我爸爸和媽媽離異,就是因為中間插了一個女明星,媽媽知道爸爸出軌,很快就和他離了婚。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明星,我媽媽就不會和爸爸離婚,也不會死。就在一個星期前,媽媽坐飛機失事了,連遺骸都沒找到。”她的眼睛頓時紅了,“先前之所以跑出去,是因為我看到了媽媽的身影,以為她迴來了。”


    何安安抹了抹眼淚,“那個女明星總打著關心我的旗號欺負我,我恨她,我好想媽媽。”突然失去親人,她的心裏很不好受,咬著牙狠狠道:“所以,所以我才不喜歡當明星的人,因此在知道你是那個圈子裏的人後,很不喜歡你,認為你長大以後也會跟那個女明星一樣。”


    “不過現在我對你的印象改觀了,你是個好人。”何安安說,她牽強地笑了笑,努力地表達自己的善意,“你能和我做朋友嗎?”她明確地知道自己的缺點,沒人願意和她做朋友,而和她共患難的駱雲苓,應該不會拒絕她吧。


    迎著何安安希冀的目光,駱雲苓緩緩笑了,“如果我說不呢。”她給對方潑了一盆冷水,坐遠了點,“你是很可憐,但那又如何。”對不對她印象改觀那並不重要,何安安對她來說也不是多麽重要的一個人。


    “你覺得我以後會當小三?”駱雲苓直白地說了出來,見何安安麵色通紅,嗤笑一聲,“我現在拍戲的片酬足以養活我自己,以後我會走的更遠。更何況你以為你爸爸就很幹淨?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不如閹了。”她的眼中帶著睥睨一切的神采,那是對自己的自信。


    駱雲苓此刻像是吃了**,一點就著,在何安安僵硬的臉色下,她繼續道:“我也沒想著給那個女明星開脫,如果你有本事,應該把她整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不是憤世嫉俗地討厭這討厭那。”她停頓了下,“當然了,也別把你爸漏掉了,畢竟他是當事人之一。”


    “你怎麽能這樣?”何安安好似這才反應過來,像是不敢相信駱雲苓能說出這番話,眼眶泛紅,淚水懸懸欲墜。


    “我怎樣?”駱雲苓挑挑眉,“我幫你並不妨礙我討厭你,最後說一句,你的性格的確不討喜。”她說完就開始閉目養神,實際上是去找阿綾算賬了。


    “你……你!”何安安氣哭了,抹著眼淚抽抽搭搭的,但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很正確,自己也是帶著偏見,但她也不想的。


    “阿綾你到底什麽意思?”在何安安說出那段話的時候,阿綾丟給她四個字“我要走了”就沒下文了,駱雲苓當時懵了下,正想問它,但身邊又太過聒噪,所以她忍不住嘲諷了何安安,再加上她確實是那麽想的,終於讓對方閉嘴了。


    那邊沒有迴複,駱雲苓沉不住氣道:“我不知道你突然抽什麽風,出來給我說清楚。”剛爆發了一次,心情正是不穩,她焦躁地捏緊拳頭,強忍著找個東西揍上一頓的衝動。


    “唉,你不是她啊。”一聲歎息傳來,阿綾的聲音很是疲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錯了。”它很想苦笑,但程序裏並沒有這樣的設定。


    駱雲苓一愣,總感覺接下來的話可能不大好,“什麽意思?”她隱約覺得和她所謂的上輩子有關。


    事實上,駱雲苓出生下來,不該有前世的記憶的,不過是因為阿綾搜尋到她的腦電波頻率,硬是找了過來,想要把記憶全部傳輸給她,但由於一些失誤,她最後隻擁有部分記憶,甚至還產生了後遺症。所以她對那些記憶並沒有認同感,而且有些地方也太過模糊。


    阿綾想要找的是原來的主人,而不是現在的駱雲苓,它以為自己可以自欺欺人,但它錯了。環境不同,經曆不同,造就出來的人當然不一樣。


    駱雲苓有親人有朋友,被寵著脾氣不是那麽好,盡管比別人早熟了點,但有時候還是顯得很幼稚,情商還低,還衝動。說起來,缺點不少。


    但同樣的,她也很善良,從她三番兩次救何安安就可以看出來。而它的主人,似乎從來和善良這個詞搭不上邊。


    它的主人是一個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冷靜的人,性格沉穩,目標堅定,任何阻擋她的事情都會被利落解決。怪不得它的前輩們就算知道他們的主人在另一個地方活著,也從來沒去找過他們。


    也怪它明白的太晚了,如果不是今天駱雲苓的舉動讓它意識到,它的主人永遠都迴不來了,它恐怕會一直沉浸在那個臆想中無法自拔。


    因為它的幹涉,對駱雲苓的性格多多少少有些影響,甚至因為它的能力,無意識地壓製了她,導致她對自己的未來產生迷茫。如果沒有記憶,她或許會一步一個腳印地朝前走,而不是被它直接拉到一個岔路口讓她選擇。甚至,她越來越依賴它。


    阿綾想,其實她早就該迴去的,駱雲苓不是它的主人,時至今日,它應該說聲對不起。


    聽完後,駱雲苓就一直沉默著,聽著阿綾跟她說對不起,她才深吸一口氣,慍怒道:“我從來沒承認過我是她,就算我是,我擁有了家人,擁有了從未想過的親情,我也很感激。”她的手撓了枯草一把,“阿綾你從來沒承認過我是你的主人,從平時的稱唿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你也沒喊過我現在的名字,你是潛意識裏壓根就不想承認吧。”


    阿綾沒有說話,隱約覺得確實如此,它從未叫她主人過。也許它早就認清了,隻是心裏還保有那一絲希冀。


    “你很厲害,但不是因為你的原因讓我覺得迷茫,我擁有的太多,怕哪一天被收迴去,有點不踏實。”她苦笑一聲,“不得不說,那些記憶還是對我產生了些影響。”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我該感謝你,給予了我很多,我們的相處方式更像是朋友而不是主仆。”駱雲苓柔和下聲音,“說了這麽多,我還是想請你留下來,見證我的未來。”


    阿綾沒有迴複,駱雲苓也不急,知道它需要好好想想。


    救援隊到了,她看了看麵色陰鬱的何安安,朝她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卻是把她嚇得一抖。想必迴去後,這人不會再盯著她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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