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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璿麵色慘白,愣愣地坐在救護車上,因為之前的擁擠,生了踩踏事件,有不少人受傷了,她的女兒也在混亂中不見了。因為駱臨安及時護住她的緣故,隻受了點驚嚇和擦傷。


    駱臨安沉著臉走過來,握住她的雙手,語氣沉沉:“沒找到。”他的腳還在抖,得知女兒失蹤的那一刻,仿佛有什麽塌下來了,他想要把溫暖傳遞給她,但自己手都是冰涼的,心空蕩蕩的,找不到落處。


    聽到他的聲音,沈思璿才迴過神來,眼圈一下子紅了,她使勁地抓著駱臨安的手,六神無主地道:“怎麽會?女兒,女兒會在哪裏?”她手哆嗦著,今天的刺激太多了,肚子都隱隱作痛起來。


    駱臨安察覺到她臉色的不對勁,忙扶著她躺下,讓醫生幫忙看看。“我給爸媽打電話了,你先去醫院,我跟警察起去看看監控有什麽線索。”他打起精神,安撫著正在情緒崩潰邊緣的她。本來是想一家三口遊玩,所以沒帶其他人,哪想到會生這種事。


    沈思璿哽咽著點頭,說不出話來,隻能狠狠地握了握他的手。


    駱臨安退出救護車,看到聞風而來的媒體們,眉頭微皺,朝一邊的警察走過去。


    “麻煩帶我去看看監控。”駱臨安瞥過那群堵在現場的記者,見警察點頭後,便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那群人不要現他。


    隻是不知道是誰喊了聲,在駱臨安微愣間就圍了上來,他掃視一周,沒找到剛剛出聲的人,心下微沉。完全可以確定,這是有預謀的行動了。


    “駱先生,請問你女兒是在此次踩踏事件中失蹤了嗎?你現在是什麽心情?”記者舉起話筒問,那異常認真的神色對於駱臨安來說更像是一種嘲諷。


    其他提問的聲音混雜在其中,駱臨安握了握拳頭,旁邊警察勸他們不要妨礙公務,但是他們不願意離開,畢竟這麽有爆點的新聞,他們怎麽可能放棄。


    “無可奉告。”駱臨安讓正巧趕來的經紀人和助理處理這件事,自己則閃開人群,和警察進到監控室裏。


    有警察已經看了一會兒監控,現了幾個不對的地方,但不知是不是對方有意避開,都沒拍到正臉。


    駱臨安把他們找出來的那幾個點認真地看了一遍,眼神一凝,指著角落處:“你們看這裏,我女兒露出一半的身體,那隻手捂著她的嘴。”那身影一閃而過,放慢了度再看,正臉倒是出來了。


    心裏更加不安起來,駱臨安拜托地看向他們,“麻煩你們一定要找到她。”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他伸手捂著臉,深吸一口氣,壓下酸澀。


    “應該的。”和他一起過來的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明白作為一名父親對孩子的愛和擔憂。


    另一名警察驚喜道:“有新線索了,有人剛來消息說,他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穿著紅外套的小孩上了一輛小貨車,車牌號我已經抄下來了。”他把紙條遞過來。


    有線索就好,駱臨安鬆了口氣,打算和警察一起行動,他再三保證不會拖後腿,警察才答應下他的請求。


    出去後,經紀人和助理已經頂不住壓力,被記者們堵在牆角,由於監控室有警察守著,記者們不敢進去,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想從經紀人嘴裏獲得最新情況。


    看到駱臨安出來,他們立馬換了對象,朝他湧來。


    警察也不敢抓記者,人太多,更何況他們如果報道警察暴力執法,他們都沒地哭去。說起來,警察對媒體也是又愛又恨,但此刻是絕對不想他們把新聞報道出去讓犯罪分子也能獲得最新消息。


    “你們能操縱輿論,不代表我們不能操縱輿論。”警察嚴肅地說出這句話,因為媒體的一些不良行為,已經讓民眾們對他們的新聞實時性產生了質疑,所以他才能這樣說。


    不過媒體怎麽會被這種威脅給擊退,他們固執地站在駱臨安麵前,那一雙雙仿佛渴望事實真相的眼睛裏,其實是對利益的追逐。


    駱臨安皺起眉頭,盡管有時候身為演員,和媒體們互利互惠,但在性命攸關的情況下,他們的不屈不撓反而讓他厭惡。沒有底線的媒體隻不過是利益的追逐者,哪又有什麽真相可言。


    “如果你們還有點良知的話,就該知道怎麽做。”駱臨安壓抑著怒氣,冷淡地說完後就上了警車,記者在其他警察的阻攔下沒有及時追上去。


    不用想也知道,有名的遊樂場生踩踏事故,網上已經鬧翻了天,如果再加上知名演員的女兒失蹤一事,關注的人更多,所以那些記者才特別想獲得第一手消息。


    駱臨安沉沉地歎口氣,知道拖也拖不了多久,隻能寄希望於盡快找到人了。


    而他不知道身邊的警察看著監控陷入了沉思,在駱臨安來之前他就收到了上級秘密來的消息,務必要把照片上的男孩找到,且不能曝光,男孩也是失蹤人員之一,所以找到駱雲苓應該就能找到他。


    他們查過監控中小貨車行駛過的路線,隻知道犯罪嫌疑人朝郊外開過去,而到了那邊,想找到他們的行蹤了就不簡單了,更別提他們是有意識地躲避。


    他們停到路邊,後麵的監控已經不見小貨車的蹤影,能肯定的是,嫌疑人是在這一塊不見的,除非他們是往道路兩邊開的。


    “查查附近有沒有空閑的貨倉或者工地。”警察吩咐下去,從後備箱拿出熱水瓶倒了杯水給焦躁的駱臨安,“暖暖身子吧。”他點了根煙,深邃的麵孔上滿是冷靜。


    “多謝。”駱臨安這會兒也知道急是沒有用的,他抿了口水,“我叫駱臨安,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他正式介紹了自己。


    警察抬眼看了看他,彈走煙灰,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我叫徐子良。”他按熄煙頭,“天色不早了。”他歎道,越晚孩子們越不安全,更遑論這種天氣。


    駱臨安大約明白他的意思,臉色難看了許多,他們還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是綁架還是人販子,人販子的話可能會好點。而如果是綁架,那安全就很難保障了,大多都是亡命之徒。


    有人上來匯報消息,徐子良拍拍駱臨安的肩膀,“走。”他們這是在與時間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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