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笑龍正色道:“可以,但我退出零教,你能信仰零教、零神、零神經嗎?老爸,我做得到,你能做的到嗎?”


    吳師範、郝美裙、吳笑天均是一愣,他們沒有想到吳笑龍為了勸大家入教,信仰零神、零教、零神經,竟然宣稱自己可以退出零教!


    吳笑龍卻是心裏偷著樂!


    經上說了:“為了傳教而表麵退出神教的人啊,你們有福了!神實在告訴你們,你們比其他人更有福氣!因為你們是殉教者,是為了神教而甘願遭受侮辱的人,你們是神的忠實信徒,比其他偽信徒更加忠實得多的真信徒。


    在末日審判的那一刻,你們將受到優待!你們得到的永恆歡樂,確實是要比其他人更多!多的如同恆河細沙,多不勝數!不,這隻是個比喻,恆河細沙又怎能同你們的功績相比,因為恆河細沙再多也得清零,但你們為了傳教的功績是永恆不朽!”


    吳師範咕噥道:“你口頭上說是退出零教?我怎麽知道?你若是口頭上說退,心裏卻還是想著零教,信著零教,信著魔神和那鬼零神經呢?”


    吳笑龍又道:“這個容易,我將那所有經書全部給燒了,燒給你們看,你們得了證明,總能相信我了吧?”


    雖然如此,眾人當然還是不相信,你這麽造作,無非就是向著我們信仰零教、零神、零神經,你讓我們一定要入教,一定要相信,你自己卻是說可以退教,可以不信,這,這麽反常的舉動,教我們如何相信呢?


    明顯表裏不一嘛!


    “好啊,你倒是燒給我看看啊?”吳師範早就看不順眼毒害吳笑龍這些書籍了。


    “咚咚咚!”


    吳笑龍真的跑上樓,將他帶迴來的全部零神經書籍,抱了下來,抱出去大門口,放在地上。


    然後,又跑到吳師範的麵前,無比認真的說道:“老爸,是不是我一把火全部燒掉,你就加入零教,信仰零神,信仰零神經?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複。”


    這次,吳師範沒有自信了,他很是相信,隻要說:“對,隻要你一把火燒掉,我就加入零教,信仰零神,信仰零神經!”,吳笑龍肯定會馬上一把火將這些書籍統統燒掉,燒個精光,一本不留。


    就如他跑去洗澡、剃頭、刮胡子一樣。


    燒掉東西固然是好的,但燒掉了,自己的兒子吳笑龍不真的不惦記這些東西嗎?


    會脫離零教的信仰嗎?


    不用說,不會!


    絕對不會!


    吳笑龍這麽造作,隻是他想自己這老爸,不僅僅是老爸,還有老媽、大哥統統入教,入他的零教而已。


    吳笑龍的行為本質上仍是在傳教。


    一種另類的、極端的方式在傳教。


    吳師範沒有答應吳笑龍,而是迴避著的口吻說道:“燒吧!燒吧!老早就想燒掉你這些毒物了。”


    吳笑龍眼睛盯著吳師範:“我燒掉了,你是不是就相信零教,相信零神,相信零神經了?”


    吳師範被吳笑龍看得發毛,惱怒成羞起來:“信你個神經病!”


    吳笑龍冷笑起來:“不敢了吧?”


    郝美裙眼見這兩父子僵持起來,不由得看得著急,便是出聲解圍:“你看,你們兩個,今天我的生日,你們鬧什麽鬧呢?”


    吳笑龍轉而對郝美裙道:“媽媽,如果我全燒了這些書籍,你會不會就相信零教,相信零神,相信零神經了呢?今天是您的生日,老實說,對於笑龍來說,沒有什麽比你加入神教更加大更加好的慶祝了!”


    郝美裙看著兒子吳笑龍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動情的問道:“笑龍啊,你就真的這麽想我們加入你那信仰的零教?”


    吳笑龍迴答得很堅決:“是的!因為我想要你們世界上最大最真的幸福和快樂——永恆的幸福和快樂!”


    郝美裙真的感動了。


    自己的兒子做了這麽多,原來是為了她和她的家人得到最大最真的幸福和快樂啊!


    盡管郝美裙對什麽零神、零教、零神經一竅不通,也對什麽魔神、魔教、魔經心有畏懼,但既然是自己的兒子這麽信誓旦旦的說,請求自己入教,那麽還有什麽打緊的呢?


    入吧。


    反正就是信仰個江湖宗教,我又不幹壞事,怕什麽?


    郝美裙一咬牙,說道:“笑龍,我入,我信!”


    吳笑龍喜出望外。


    因為她實在是太清楚自己的母親。


    母親做人做事從來不會虛偽。


    母親一旦說入,那是真入。


    一旦說信,那是真信!


    “好!且看我一把火將這些書籍全燒了!”吳笑龍說完,真的立即去廚房點燃了一把柴火出來。


    郝美裙忙阻止他:“笑龍,不要,既然你喜歡這些書,那就留著吧。”


    吳笑龍露出微笑,輕輕撥開母親的阻攔:“媽媽,且點燃零神經燃燒出聖火,為您帶來最光明最偉大的生日祝福吧!”


    吳師範見狀,對郝美裙道:“美裙,笑龍傻了,你也要跟著傻啊?”


    郝美裙道:“師範,笑龍是我生出來的,我信他。”


    吳師範反問:“那我是你老公,你信不信我?”


    郝美裙道:“信。”


    吳師範道:“好!零教是魔教,零神經是魔經,零神是魔神,危害江湖,蠱惑人心的,你信我,就不可以信他!”


    “可是,笑龍呢?”郝美裙遲疑起來。


    “笑龍他神經病,還要拉父母神經病啊?若不是今天看著你生日的臉上,我非要打斷他的腿不可!”吳師範憤憤的道。


    吳笑龍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經上說,傳道難,傳道難,難於上青天!


    可說的一點也不錯的。


    為什麽經上又說:“傳道易,傳道易,傳道比吃飯喝水還容易?因為神在你身邊,派出天使幫助你。”


    我明明就快度化親愛的母親入教,可自己可惡的父親,不信神,不信教的父親,怎麽就如此難纏呢?


    真是比臭水溝裏麵的硬石頭還要難纏!


    還要難以搞定!


    是神使他如此的嗎?


    若是神使他如此,是神在考驗我的意誌和毅力嗎?


    一定是了。


    經是不是說嗎?


    “當旁人動搖你即將度化成功入教之人,你的心誌要堅定。因為是神使他人動搖的,神是在考驗你的忠心。如果你真的忠心,哪裏有石頭不被滴穿的?”


    吳笑龍默不吭聲,用手中的火把將門口的零神經書籍全部點燃了。


    一時間火光衝天。


    熊熊燃燒。


    吳笑天看著眼裏,不禁想起了重陽節在三山大學水庫之上看到那熊熊燃起的生日蛋糕——那無數紙船被瞬息間點燃,所形成的詭異景象。


    眾人目光全在這書籍燃燒的火光之上。


    吳笑龍神情肅穆、堅毅無比,紅撲撲的火光投影在他的臉上,火光躍動之間映射出他心情的興奮、狂熱、激動。


    郝美裙寵溺而又訝異的透過火光看著自己的二兒子吳笑龍,她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這兒子這副神情,她也被徹底的感動了:“笑龍,不管別人怎麽樣,媽媽支持你!隻是,你是媽媽的好孩子,如果這是一個害人的宗教,媽媽也決計不會讓你害人!”


    吳師範也被吳笑龍的舉動所震驚了。


    分明,吳笑龍以默默的行動向他的話作挑戰,然而,他看著吳笑龍的樣子,也不禁震撼到了。


    吳師範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人。


    甚至去祭拜大王宮,零神降臨賜福給他的時候,他實際上也是沒有真正信仰零神的——神在他的眼裏,隻是一個功用。


    以前是寄托心願,尋求心理安慰的地方,即便出現神跡,吳師範也要的僅僅是神跡而已。


    吳師範不信神,不信鬼,事實上,他什麽也不信。


    他連自己也不相信,他能力不足,真沒有什麽自信。


    “好吧,你燒吧,燒吧,燒了你這些蠱惑的書籍更是好!省的在家裏整天躲在房間裏麵看,看著就令人心煩!”


    吳師範依然沒有被吳笑龍的舉動所感動。


    吳笑天心情複雜,完了,完了,自己這弟弟是完了,希望自己的老爸、老媽不要跟著中招就是了。


    吳笑天的心思在吳笑龍、吳師範以及郝美裙的身上,絲毫沒有想到他的弟弟也要度化他入教的。


    “爸爸、媽媽、大哥,笑龍如今已經為你們清潔了、剃度了、燃起聖火了,你們是否皈依零神、皈依零教、皈依零神經了?”


    吳笑龍自信滿滿的問向了眾人。


    吳笑天心神一震。


    為你們清潔了?


    為你們剃度了?


    為你們燃起聖火了?


    零教度化人入教的三部曲?


    吳笑龍獻身於神,獻身於教,獻身於零神經,故而為吳師範、吳笑天、郝美裙三人而清潔,而剃度,而燃起聖火?


    在零教看來,這是無比光輝偉大的舉動啊?


    在吳笑龍看來,他是在無比榮耀的事情!


    是在從事偉大的事業!


    吳笑龍洗澡,是在清潔,是在純淨靈魂,並且這洗澡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洗澡,而是為了吳師範、吳笑天、郝美裙而洗澡,而清潔,而純淨。


    吳笑龍剃頭、刮胡子,是在剃度,也不是為他自己而剃度,而是為吳師範、吳笑天、郝美裙而剃度,是在度他們入教。


    吳笑龍火燒零神經,是在燃起聖火,不是為他自己而燃,而是為吳師範、吳笑天、郝美裙而燃,他要讓聖火在他們的內心燃起,燃起聖火的內心能夠戰勝一起,焚燒盡一切的邪魔外道,真的皈依零教。


    吳笑天看似違反部分教義、教規的行為,卻是也是零神經在後來部分中所允許的,所稱頌的,所肯定的,所讚美的。


    郝美裙默默點頭,但在丈夫麵前不敢啃聲,怕惹丈夫更大的發怒。


    吳師範罵了一句:“真是神經病,不可救藥!”


    說完,吳師範拂袖離開了門口,迴去家裏繼續看電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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