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之後,天氣越發炎熱,上完武練,吃過晚飯,迴到宿舍,竟是渾身汗水濕透了,粘乎乎的十分難受。


    進入宿舍衛生間衝涼房,一擰開花灑水龍頭,任由涼水衝刷而下,清爽舒暢的感覺淋漓盡致。


    舒服!


    吳笑天從衝涼房出來,享受清涼中,卻被同宿舍裏其他人齊刷刷的看了起來。


    “你是誰?怎麽來我們宿舍衝涼?”其中一名體碩健壯、眉清目秀的男學員問道。


    “陳健,他是吳笑天,我們研修室的,上午還被武數罰站講台,你忘了?”說這話的男學員,吳笑天認識,是曾經同他一起踢毽子的劉星。


    陳健想起來了,可同時他想到了李娜教習下午在研修室的話,便帶著些怒氣問道:“吳笑天,是你去直接找領導調宿舍,讓李教習難做的?李教習班上暗指批評的人,可是你?”


    吳笑天被陳健說中,默不作聲。


    “你是哪裏來的?如此不懂規矩?!”陳健見狀,認為自己說中了,板起臉教訓道。


    吳笑天也覺得事實上自己也讓李娜教習在上級麵前難堪了,陳健說兩句也是對的,繼續沒吭聲。


    “舍長,他是山下學宮來的。”一個樣子猥瑣,肺癆鬼似的男學員說道。


    “原來是山下學宮來的渣渣,怪不得如此不會做人,不懂規矩。”


    宿舍裏頓時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仿佛山下學宮裏出來的學員就不是人似的,沒有一點為人做事的素質。


    山下學宮不是曾經有句學校名言嗎?


    今天我以學宮為榮,明天學宮以我為榮。


    怎麽今天出來這第二學宮,出生山下學宮變成了一種恥辱似的?


    吳笑天想到自己還要去麥玉傑家,決定大人有大量,暫時還是不要同自己新宿舍的各位學員分辯,於是在眾人指點議論中飛一般的出了宿舍。


    “這兔崽子,居然應都不應我們一聲,實在太驕傲了!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把這小子的行李給我全扔出宿舍去!”望著吳笑天遠去的身影,陳健氣的咬牙切齒下了命令。


    “健哥,這樣不是太好吧?”劉星說道。


    “星哥,這樣的垃圾留在我們宿舍有什麽用呢?舍長英明,早早掃他出去。”樣子猥瑣、肺癆鬼似的男子說道。


    “扔吧!”陳健大手一揮。


    “宿長且慢。我們若是扔了吳笑天的行李,吳笑天到時候又去級長、主任他們那裏告狀怎麽辦?豈不是又害了李娜教習。”宿舍裏出聲之人是崔猛,崔猛也是這宿舍的。


    “他敢告狀,我們一起打殘廢他!看他喜歡告狀,我將他的舌頭都給割了!”陳健兇狠說道。


    “宿長,我聽說這小子有兩下子,昨天狂扇了學宮門口超市老板錢孔專及其兩個手下畢三、畢四的耳光,今天又在飯堂裏扇盡了插隊學員的耳光,不如我們先讓他留下來,看清楚他的虛實,再慢慢的一起泡製他如何?”劉星說道。


    “舍長,萬萬不可,這是引狼入室啊!”肺癆鬼男學員忙道。


    “我怕引狼入室嗎?我就是狼,我們就是群狼啊!”陳健瞪了肺癆鬼學員一眼。


    那肺癆鬼學員頓時不敢吭聲。


    其餘學員暴笑起來。


    吳笑天的行李得以幸存新宿舍。


    吳笑天不知道新宿舍裏麵對付他的陰謀正在蘊釀,他已經來到了飯堂。


    麥玉傑已在等他了。


    見到吳笑天到了,麥玉傑十分開心,恭請著吳笑天去他家裏作客。


    麥玉傑帶著吳笑天沿著進宮大道出了第二學宮,學宮前麵一條道路從左至右,對麵一條道路直下。


    吳笑天對這西山郡城十分陌生,不知道學宮在郡城方位如何,前後左右怎麽樣,有什麽特色東西。


    他見麥玉傑熟頭熟路帶他穿馬路,直往對麵街道下去,便問道:“玉傑,你是這西山郡城人嗎?”


    “師傅,正是。我家住在一宮路,距離第一學宮僅五百米左右。我自幼就在西山郡城長大。”麥玉傑迴答。


    “哦?那你給我介紹介紹下西山郡城吧,我是江東人士,初來乍到,對這西山郡城並不了解。”


    “好的,師傅。西山郡城一河兩岸,流經其中的西山河將郡城分成河東和河西,河東是西山郡城最為繁華熱鬧之所,江湖前三大學宮盡在於此。


    河西剛開發,原著居民及土又土鎮的大河水庫移民各占一半,因為那邊有高鐵站新落成,近來發展極快!”


    聽說土又土鎮有移民至河西,吳笑天心想,我山下學宮的同研修室學員是不是也會有人移民去了那裏?


    “我們學宮前麵這條路叫做東湖路,因為出來我們學宮沿路右走,兩千米路程之後便到了東湖。東湖可是西山郡城的明珠,那裏水美山青,可美了。


    我們現在走的這道路叫做二宮路,沒啥的,因為它就在第二學宮前麵過了東湖路直下便是。


    ……”


    麥玉傑邊帶著吳笑天走,邊介紹西山郡城及隨路情況。


    吳笑天默默記下。


    麥玉傑帶吳笑天到二宮路盡頭,左轉入軸承路,走到軸承路與一宮路的交匯處,右轉入一宮路,走了幾百米,過到馬路對麵,在一排的鋪麵人家中,麥玉傑忽地在其中一戶人家停下,走了進去。


    “師父,這便是我的家。”麥玉傑說道。


    吳笑天看看,這麥玉傑的家外頭是個店鋪,同一般的街市店鋪無異,是賣五金的。


    入去裏門,突地一個大狼狗竄上來,那狼狗成人高大,看樣子有一兩百斤重,黃色鬃毛又粗又長,亂糟糟的,強健的大腿小腿能將身體近乎豎立起來,長長的舌頭,鋒利的牙齒,那舌頭伸出垂涎欲滴。


    吳笑天冷不防被這大狼狗欺身上前,湊到了臉上,大狼狗呲牙咧嘴伸舌頭的氣息,他都聞到了。


    向來怕狗的吳笑天嚇得半死。


    “籲……”


    麥玉傑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那大狼狗立即從吳笑天跟前撤了,跑到麥玉傑跟前,一個勁兒向麥玉傑搖尾巴。


    吳笑天見到這大狼狗見到主人迴來,如此熱情,心裏想這個有靈性的狗,自己來到人家的家裏是不是也應該親近親近呢?


    麥玉傑帶著吳笑天繼續往屋裏走去,大狼狗搖晃著尾巴緊緊跟隨,樣子十分溫順可愛。


    吳笑天忍不住用手去撫摸那大狼狗的狗頭。


    冷不防,吳笑天被大狼狗一口咬來。


    這一咬快如閃電,毫無征兆,連係統也沒有來得及反應。


    “哎呀,不好!”


    吳笑天趕緊看看自己的手。


    自己撫摸狗頭的左手中醫把脈之處,上一厘米的地方,多了一個小紅點。


    吳笑天細看那小紅點,正是被大狼狗咬來,自己不及躲閃,被大狼狗尖銳的牙齒尖兒咬到的地方。


    那小紅點迅速變黑。


    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那小黑點處,被狗牙尖兒刺穿,應是進入了一點毒物。


    吳笑天頓時感覺神經被針紮疼了一下。


    “糟糕!我會不會得了狂犬病?據說狂犬病一旦發作,口吐白沫,癲狂而死,無藥可救。自己要不要馬上去打預防針?可是,若是打那狂犬病疫苗,會不會智力下降,變成一個白癡?”


    就在吳笑天鬱悶之時,七情龍係統在腦海裏麵發出警報:“主人,不好,發現病毒入侵,要不要啟動體內防禦係統?”


    吳笑天想也不想:“啟動!”


    “體內防禦係統啟動!檢測到有域外魔狗病毒入侵,是否隔離?”係統聲音傳來。


    “隔離!”吳笑天果斷下令。


    “汪汪汪!”


    吳笑天突然趕緊體內有狗叫,隨即看到一條神龍正在這一隻大狼狗在自己體內瘋狂的戰鬥,最後那神龍將那大龍狗鎮壓。


    吳笑天一直盯著自己被咬的地方看。


    開始看到那黑點迅速擴散變成黑板,隨即又好像遇到了阻擊,被重新壓縮成一個小黑點。


    “隔離成功!”係統的聲音傳來。


    “能不能完全滅殺病毒呢?我不希望整天自己手上被咬的地方留下一個小黑點。”吳笑天對係統道。


    “係統目前七星未全亮,尚無能力完全滅殺病毒,請主人盡快提升實力,趕快亮燈,否則這病毒還有可能擴散。病毒一旦擴散發作,本係統也將無力迴天。”係統說道。


    自從擁有了這係統,係統一直自稱無所不能,何時發出過今天這樣的喪氣話語。


    吳笑天緊張了。


    “那我還有多少時間呢?”吳笑天又問。


    “這個係統也說不清楚,病毒隨時可能爆發,也可能潛伏幾十年才爆發,沒有一個確切的時間。但一旦域外魔狗的狂犬病毒爆發,主人必死無疑。”係統說道。


    “那我有什麽可以挽救的辦法沒有?”吳笑天問道。


    “沒有。”係統肯定的說道,“除非我七情龍七珠全亮!驅散一切黑暗!”


    “那你怎樣才能七珠全亮呢?”


    “主人,我不是告訴過你嗎?讓我無限的爽啊!”


    哎,自己手閑無聊動什麽東西摸狗呢?


    冷不丁給這大狼狗咬了吧?


    看來無論是為了愛情,還是為了性命,都得讓這七情龍係統盡情的爽起來,唯有如此自己才能獲得心中女神,同時保住自己的小孩。


    吳笑天後悔不已,下決心的時候,在前麵帶路的麥玉傑卻是沒有注意到後麵的吳笑天的情況,倒是那隻大狼狗戲謔的看了吳笑天一眼,要調轉頭來磨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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