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麽大,清樹還是第一次“開房”,反正現在他困的要死,也不在乎別人怎麽說了,隻是……

    怎麽會是兩個人?

    清樹聞言本能地緊張起來,眯起了左眼四處搜查,他知道自己是一個人進的屋,這大半夜的,如果自己後麵跟著一個人,他不可能一點也覺察不出,本來他還有些放鬆的神經再一次繃緊。屋子裏,9o後仍然頭也不迴的玩著電腦,隻有清樹像個木頭似的站在走廊的拐角。

    (兩個人?難道她也是變異者?為什麽我沒有看到,她又是什麽變異呢?難道是……睫毛?嗯,有可能,那睫毛看起來是有點怪怪的,或許是她有什麽探知能力吧。)

    想到這,清樹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巧了點,對方都已經開了口,說明她也知道清樹的身份,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清樹確實想找個人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一說,眼下正有一漂亮mm。清樹有些忍不住了,現在他也不覺得那麽困了,色心一起,所向無敵。

    “美女,你也是變異者吧,我叫……”

    “變什麽變,你變態啊你,你tm瞎說什麽玩意?”

    “啊?”

    “你啊什麽啊,你給我說明白了你什麽意思,老娘哪變異了,沒教養,你媽沒教過你怎麽說話麽,用不用老娘教教你……哎,那個女的呢,怎麽就你一個人?”

    9o皇後一頓連珠炮把清樹打得是暈頭轉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隻是愣愣地站在那兒。9o後早就放下了手裏活兒從櫃台裏走了出來,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清樹,那架勢就像是如果清樹今天不說出個456來就滅了他一般。見清樹不說話,9o後怒氣衝衝地推開清樹,向1o8房間裏望了望,之後又到衛生間,還有旅館外看了看。清樹看得是莫名其妙,他還在想自己到底哪說錯了。

    (也許是我多心了?她不過是個nc非主流9o後而已,可是她又為什麽會說我是兩個人呢,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喂,你那個女人呢?”

    (還是說有什麽疑點被我漏掉了?可能是因為現在不太清醒,有什麽東西沒太注意到……)

    “喂,你tm是聾子啊?”

    見清樹不說話,9o後伸手就在清樹胳膊上掐了一把,這力道著實不小,疼得清樹直倒吸冷氣。他甩開9o後的手,兩眉之間的“川”字越來越明顯,左眼也越眯越小。有一些人在特別困的時候,脾氣會異常的大。都說一個女人頂5oo隻鴨子,現在別說有5oo隻,就是有1隻鴨子也夠點燃清樹的了。他直接用肩膀聳開9o後,語氣冰涼地迴道:“老子一個人來的,怎麽了,一個人還不讓住是怎麽著,說你變異就是誇你漂亮行不行,啊?大不了我不住了!!吵吵什麽玩意兒!”

    聞言9o後到是一愣,她莫名的又向四周望了望,見什麽都沒有,才又問了一遍:“真的就自己?”

    “啊!!就自己!怎麽了!”

    9o後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亮,她轉過身向門口走去,把旅館門上寫著“客滿”的牌子翻了過去。清樹不知道她在玩什麽名堂,隻是冷冷地看著她。清樹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也最討厭別人裝。不過要說弱點嘛……

    剛剛還是潑婦罵街的9o後,下一秒轉過頭來,表情卻是青春無比,雙隻手抱在胸前,一隻腳點著地麵,整個身子呈一高難度的動作向前彎曲著。本來就大的眼睛睜得像燈泡一樣,兩片假睫毛一眨一眨,不時有電火花在空氣中產生。原本髒話連篇的嘴裏此時卻蹦出了像鳥叫的聲音,聽得清樹三條腿有兩條軟。

    “帥哥~真不好意思啦,剛剛是人家看錯了,人家給你道歉了哦,不要生氣嘛,要不……要不我好好給你道個歉還不成麽,我們到你屋裏說好不好?”

    語音剛落,又是一條閃電放出,電得清樹打了個冷顫,連連向自己屋裏退去。本來就疲倦不堪,這9o後的功底又如此深厚,清樹本想邁著貓步走向1o8,誰知這幾步路走得跟喝多了似的,也顧不得開燈,清樹直接進了屋,迴身把門反鎖上了,又把屋內的鎖擰得死死的,這才放下背包沒形象地縱身躺在床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帥哥~開開門呐,我隻是想給你道個歉嘛,要不……要不人家好好服侍你嘍,**一刻值千金啦,算你便宜一點,以前人家都是15o才賣的,算你1oo好不好,人家已經夠便宜啦,開開門嘛,帥哥~!”

    不知道為什麽,清樹突然覺得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這屋子的隔音效果確實不怎麽樣,門外9o後的叫春聲聽得一清二楚,清樹連忙把被子打開鑽進了被窩,蜷縮成了一團,一臉囧相地盯著門外。

    “靠,太危險了,我最近是不是衝著什麽了,怎麽接觸的人全都是女的呢,還一個比一個怪,之前是個鬼,現在是個妓。”

    門外的9o後還在不放棄地叫著門,屋裏的清樹都快叫娘了,一碰到床之後,那股子困意便爆了出來,可是外麵的誘惑之聲卻是不絕於耳,那還帶有一定文學色彩的挑逗情話說得清樹心裏一陣一陣地癢。一直等到門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清樹這才把頭從被子裏伸出來,門外除了女孩丟下的一句“草,肯定是個窮鬼,白瞎老娘半天功夫”,就再沒了動靜。清樹撇了撇嘴,伸手向褲兜摸去,又打開了床頭的燈,細細的數了一下,身上一共還有的錢是……87塊5。

    “妓不可怕,可怕的是妓也有文化啊。”

    好半天,清樹嘟囔了這麽一句,甩了甩充血的大腦,把被挑逗起來的那份*蕩又壓了下去,方才覺得自己又理智了些。剛剛某人是差點沒把持住,想去做一些“驚天地,氣鬼神”的事情,不過這會冷靜了下來,清樹到是很慶幸自己是個窮鬼,不然以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辦法在其他哥們麵前自吹“哥很有經驗,但是經驗都來自於書本”了。

    總算是可以休息了,清樹打了個哈欠,把衣物脫了丟到一旁,看了看手機,都3點47了,已經快天亮了。旅館12點會結賬,所以自己也就能睡8個小時左右,不想白白浪費這4o塊錢,清樹決定等自己睡精神了再去仔細考慮將來的問題,自己究竟該何去何從,那都要等自己睡醒了再說。

    像清樹這樣性格的人也真的不多見,說他大方,有時心眼又特別的小,容不得一點不順心,特別對於那些得罪過他的人,絕對是有仇必報。說他沒有氣量吧,有時又會像現在這樣,灑脫得什麽都不在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管不了那麽多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清樹關掉了手機,今天可沒有精力去偷菜了。

    “如果周公是的漂亮的小娘們兒就好了…”

    很快的,清樹便像死豬似的進入了夢鄉,太累的人睡覺做起夢來也是不著邊際,也分不清自己是在做什麽能,一會兒是在山上,一會又到圖書館上自習,一會兒又迴到家包餃子,總之是天馬行空,也毫無邏輯。

    大醫的午夜,有好多美麗的風景,隻是,又有誰會去欣賞。在大醫校園的某個角落,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也許他一直都在那裏,這個人說來也怪,他隻是默默地站在那裏,手裏拿著一個不知名的儀器,像是自製的一般,裸露著導線卻又井然有序,上麵密密麻麻的小紅燈在不停的閃爍著,隻是有一些很緩慢,有一些則是像心跳一般,還有幾個卻猶如快要爆炸的一樣狂亂地跳著。燈光很暗,根本不足以照亮這個人的麵容。

    突然,有1個小紅燈變得亮,黑暗中的男人平靜的抬起了頭,麵部不驚異反射出兩道光芒,他扶了扶架在臉上的東西,似乎那反光的東西是一副眼鏡。

    “果然是有著一定的聯係,不過看起來這並不是束縛力,而且這數量…看來那份資料的真實性可以保障了,雖然還不完整。”

    陰暗中的男人默默的收起了手中的儀器,像是找到了什麽目標一樣,也不理會前麵的草地,信步走了上去,前方,一片空曠,夜晚的風很冷,雖然不大,卻讓草紛紛低下了頭,隻是這方向,卻是相反的…

    “看來,這才是實驗田的真正目的了,可惜那個人…當力量可以抹平智的時候,世俗的法則又怎麽可能有效,人類啊,還是走不出自己劃的圈子。定數始終是定數,強求不得。”

    風莫名的越吹越大,遠遠看去,那風似乎並不零亂,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縱著一般,而這個男子現在正站在中心點等待著什麽…

    夢總是很美好的,可也都是短暫的,一晚上零亂的夢做得清樹迷迷糊糊的,終於是在最後一刻做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夢,其級別已經達到了某國家某類電影的程度,誰知正要到最關鍵的時刻時,清樹突然覺得右眼特別的疼痛,連忙用手去搓,這一搓直接是把自己弄醒了,眯著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雖然陌生,但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

    “蒼井空老師果然是名不虛傳啊,雖然隻是一個夢,不過那感覺也太真實了…咳,我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清樹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頭,苦笑了一下,環境造就人才,在這樣的環境下,清樹連做夢都這麽*蕩。他迴味了一會兒,便向枕邊的手機摸去。

    打開手機一看,已經是早上1o:14分了,通過手機屏幕,清樹看到自己的右眼又紅又黑的,還有些腫,非常明顯,就好像是長期熬夜沒有睡過好覺一樣。

    (說實在的,這隻眼睛,還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了,它救了我的命,同時也害我落得了今天這個樣子,究竟該說些什麽好呢,因禍得福?嗬嗬,貌似不是這樣的吧?)

    清樹用手摸了摸紅腫的右眼,火辣辣地疼,幾滴淚水又奪眶而出,不過經過這幾次的經曆,清樹現這來自右眼的淚水似乎也不那麽簡單,每個淚水流過的地方,疼痛總是會減輕不少。他試著用手指沾了些淚水在身上的一處傷口上,不多時,那裏便有一絲清涼的感覺,活動了幾下,果然如猜想的那樣,傷痛減輕不小,這到是一個以外收獲。

    (看來變異的不隻是我的眼睛呢,也許是為了適應這隻眼睛,連淚腺也跟著強大了。都說適者生存,我這算不算是進化了呢,還是隻是一個偶然的變異?也許這世界上,也有著為數不多的變異者存在,二八法則……也許正是那些幕後的異人,才填平了這世上的許多出我們理解的事情,才讓某些不平衡又迴到了起點吧?)

    清樹把手枕在頭下,此刻雖然還是很困,但是隔壁的一些騷動搞得清樹根本無心酣睡,再加上肚子的嚴重抗議,想睡也睡不成了。迴想這不到一個月的大學生活,清樹心中須臾不已,誰又能想到,我們的身邊,原來還存在著我們不知道的自然現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或許自己人類自己太過自大了吧,自以為地球不過踩在腳下,自己才是這一文明的主人,俗不知,人類隻不過幾十萬年的文明,即使遍布的地球的各各角落,與整個世界比起來,還幼稚的很,人類不過是在其他生物的“力”沒有達到可以統治異族之前進化出了智,萬法通天,這世上,也不單單隻有智這一條出路,隻不過這智的優勢就在於同為低起點時,可以把力最大化,而人類,卻是恰好出現在了這一點上。

    當然這些與清樹無關,他所要考慮的,不過是他的人生,他這幾年的大學生活,別人的命運,或者說種族的命運,與他也沒有多大關係。

    (心裏種是有某種不安呢,或許以後……真的迴不到原來的生活了吧?奇哥說的對,我是不能一味地躲下去,一顆爛掉的蘋果,如果不及時丟掉,早晚會招蒼蠅的。雖然我消滅了一隻蒼蠅,可是爛蘋果上,究竟還有多少的卵沒有孵化出來呢。大醫這個校園裏,到底還是多少秘密存在,真是叫人頭疼。二八法則……既然能撞鬼,說明這校園裏,也不可能隻有這一處有著這樣的事情,別的地方,或許還有著更多的故事,隻是我有義務來做這些事嗎?沒有酬勞,沒有關注,也沒有人理解,這樣的日子,過下去,一定會痛苦死的,我真的要麽?)

    人心,總是會有自私的,可是人為什麽不可以自私一點點?清樹就是這樣想,大醫的些許秘密,些許謎團,不知存在了多久,如果根據二八法則來看,校園內自然不可能隻有清樹一個人有著異於常人的能力,就像是白靜,還有曾經在18號樓救過清樹一命的神秘人,以及那同樣神秘的楚天。這些人,為何不去做著打敗奧特曼,稱霸地球的大事,為何都要由清樹來做?

    隔壁的誘惑之音越來越大,清樹開始懷疑住在自己隔壁的到底是不是普通人類,從他醒來,隔壁的“造人計劃”就始終維持在最關鍵的時刻,雖然這東西沒有“可比性”,但誰聽了也不不自然,搞得清樹連思考問題的心都沒有了。他無奈地豎起中指來代替自己來自內心的某種泄,起身穿好衣服,旅館的床雖然舒服,但那種折磨也不是別處可比的。

    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早點迴寢室,也能早點真正地休息。清樹收拾好東西,準備退房。來到櫃台,老板已經由原來的9o後換成了7o後了,也沒有說什麽話,歸還的房門鑰匙,從旅館出來,才現外麵的天可不是太好,陰沉沉地,風出奇的大。早在上學之前清樹就聽說了學校的風不一般,這迴真是見著了,所有的樹都萎了般一無力地垂下,有的甚至就地臥倒在了道旁。涼氣不時地穿過運動服,那感覺一點也不比昨晚差,清樹抱著胳膊鬱悶地向學校走去。遠遠地看著那本應開始熟悉的大醫校園,現在,卻是多了幾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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