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三章浴後小談...

    蕭疏一迴府就被深深的震驚了,因為白夏正在他的臥室裏洗澡……

    “你怎麽……”

    “哎呀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你這麽早就迴來啦!”

    “可是你為何不在自己的房間……”

    “偶爾換個地方沐浴會有新鮮感能夠刺激血液流通有益身心健康。”

    蕭疏於是隻能默默的默了,背對著清晰傳出水聲隱約可見嫋嫋霧氣以及人體輪廓的屏風,撫額歎氣。

    原則上來說,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但他的忍耐力卻在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中始終沒有到達過極限。

    難道,其實他的忍耐力是無限的?這不就等同於,他不是人?!

    莫非,今晚就是證實他人類身份的機會?此乃天意?

    不不不,那樣做的話才不是人,是禽獸!禽獸啊禽獸……

    “諍言,幫我把搭在架子上的衣服遞過來唄!”

    “……你自己拿不行麽?”

    “太遠了嘛!這麽冷的天,你就忍心我未著寸縷的滿地亂跑?”

    蕭疏的大腦被這句話所描述的意境轟炸得‘嗡嗡’亂響,幾近呻*吟著道了句:“用言語讓人犯罪,那叫唆使,也是可以判刑坐牢的……”

    閉上眼睛憑著記憶走到衣架處,摸到衣裙,再循著水汽慢慢走到屏風邊:“夏夏,來接。”

    “來了!”

    話音居然在耳邊炸響,驚得蕭疏忙不迭想要倒退離開,腰部卻被人自後抱住,沐浴的芬芳夾著少女特有的體香撲鼻而來,熏熏然,醉。

    “諍言,你幹嘛不睜眼?”

    蕭疏渾身僵硬渾身無力:“不要鬧了……”

    “鬧什麽?誰鬧了?你拿著我的衣服不給我,想要做什麽壞事?”

    “……給……給你……你倒是自己接過去啊……”

    “我要你幫我穿。”

    蕭疏終於崩潰,使了兩分力道輕輕一掙,提步欲走。隻聞一聲低唿,一聲悶響。心中一驚,一急,便也顧不得許多,轉身睜眼,一愣,一窘。

    白夏以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跌坐在滿是水漬的地上,齜牙咧嘴扭曲著一張臉,重點在於,穿著整整齊齊的月白小衣。

    “原來你……”蕭疏麵頰燒紅,低眉斂目蹲□:“我還以為……”

    白夏也不說話,隻是萬分委屈含悲帶憤的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他。

    於是蕭疏越發覺得內疚慚愧覺得自己思想不正行為不端:“對不起啊……”

    “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的,跟你沒關係。”白夏擺出一副大度為懷且自我批判自我檢討的模樣:“誰讓我偏偏要跑到你的屋裏來沐浴,又偏偏說了那樣露骨的話,也難怪你要誤會。所以講來講去,都怪我平日裏不夠檢點不夠端莊,活該被人提防嫌棄……”

    說到此處,眉也皺了嘴也癟了,竟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泫然欲泣樣兒。

    這令本就感覺簡直快要與地縫齊平的蕭疏更加不知所措,最後決定一切靠行動來說話。

    俯身將赤著雙足衣衫沾了水的白夏抱起,大步走入內室,放到床上。

    取來幹布為她把腳擦幹,又另取一塊將她濕噠噠的長發裹起,隨即拉過被子替她蓋上,最後右手探入被中,貼著她的小衣遊走,用溫厚的內力驅走所有的濕潮。

    做這些的時候,蕭疏的一顆心肝比山間的泉水還要純淨,隻是想要證明自己從來也永遠不會‘提防嫌棄’她,不帶半分旖念遐思。

    但白夏的心情就比較複雜了,其實也不叫複雜,歸納總結一下挺簡單的——春心躁動。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掌心綿軟有薄繭,自裸*露的腳趾蜿蜒向上,經膝彎過小腿到大腿至小腹,最後在與地麵做了最大接觸潮濕狀況最嚴重的尊臀處停頓片刻。隔著上好的綢緞衣料,白夏甚至能無比清晰感覺出他指掌間的紋路……

    在挑逗勾引這條路上,白夏似乎永遠難逃由主動淪為被動的悲慘命運,無論蕭疏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會將局勢徹底扭轉,每每撩撥得她欲*火焚身之後,卻一本正經滿臉無辜凜然不可侵犯的翩然而去……

    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或者換種更準確的說法——黑吃黑。

    誰讓你姓白不姓黑……

    就在白夏的唿吸心跳達到紊亂的頂峰,焚燒的欲*火已呈現燎原的勢頭,整個人瀕臨爆點之時,蕭疏淡淡道了句:“衣服幹了,我來幫你擦頭發。”言罷,手自被窩撤出,側身坐於床沿,溫柔而細致的擦拭那三千煩惱絲。

    時間控製得剛剛好,白夏隻能咬被角……

    正眼淚汪汪咬得起勁,忽聞蕭疏輕輕喚了聲:“夏夏……”

    白夏沒好氣的哼哼著表示迴應。

    蕭疏笑了笑,將已經半幹的長發鬆鬆擰成一束放於她胸前的被上,讓她向後靠於自己的胸前,十指力度適中的為她按摩頭頂穴道,語音溫潤徐徐相詢:“我出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什麽事兒了?”

    白夏舒舒服服的享受著,隨口答道:“沒啊,天下太平。”

    “是嗎?那你為什麽神情如此難看?還有,說話的時候也有些古怪。”

    白夏摸摸沐浴時被蒸得紅撲撲熱騰騰而且一直笑嘻嘻的臉,又暗自卷了卷隻有稍微刺痛感的舌頭,心中一動,眉眼一彎:“諍言,這樣細小之處你都能注意到,是不是說明,現在你的心已經全都放在了我身上?”

    蕭疏手中的動作一頓:“我以前,是否疏忽過什麽?”

    白夏搖搖頭:“不如咱們立個約定吧,從此時此刻起,不提以前也不管以後,好不好?”

    “好。”蕭疏輕聲應了,又道:“但是夏夏,我希望你有什麽事情都不要瞞著我,兩個人在一起,能分享的不隻有快樂,還要共同麵對痛苦悲傷,懂嗎?”

    白夏沉默少頃,翻了個身趴入他懷中:“諍言,我很難受。”

    “我知道。”

    “我心裏堵得慌,就特別想見見你,跟你聊聊天。可是,又不想煩著你給你添亂。本以為,洗個澡再勾搭你一下,就可以讓你意亂情迷無暇顧及我的不對勁,沒想到,還是失敗了。也不知是我的演戲本領太差,還是你的一雙眼睛太毒辣……”

    蕭疏眉心微漾,眸中閃過一絲痛色,明明有很多話卻又仿佛全都梗在了喉嚨,半天無言以對,隻好用下巴磕磕她的額頭:“傻丫頭,以後不要跟我玩這一招了。這次是因為九殿下吧?”

    “嗯。”

    “他來找你了?”

    “嗯。”

    “你對他說了一些決絕的話?”

    “嗯。”

    “他對你做了一些……事?”

    “嗯。”

    蕭疏眉梢一挑,沒再繼續問。

    白夏抽了抽鼻子,聲音悶悶的幽幽的:“我知道,如果想讓他放棄我,就一定要了斷得幹淨徹底,不能留半點念想。可是,在說那番話的時候,我還是會難過……其實,他一直都待我很好。以前年紀小,又嘔著一口氣,所以很多事看不明白。現在想想,無論如何他對我的心意是真的,而且,是獨一份的特別。女人的心不大,要的也不多,往往就

    衝著這份獨特,便值得了飛蛾撲火般的傾情……”

    蕭疏以指為梳輕輕理著她的發絲,未發一言,隻是盡力營造著舒適的氛圍,隻是靜靜的聽著。

    “自從知道了他是北齊的王爺,我就隱隱有種感覺,他也許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樣瘋瘋癲癲的沒心沒肺。因為自古以來的皇家子弟,有幾個真的能不涉朝政逍遙世外的?來到坤城後,他的種種表現越發讓我確定了這個想法。比如他曾經親口告訴我,一直戴著麵具在偽裝,比如他說總有一天會大權在握烽火千裏戲諸侯。比如,他今晚輕輕鬆鬆便進了我的臥房沒有驚動任何守衛機關,既然如此,當初在搬到隔壁之前為何要做那些無效的試探?無怪乎是為了掩蓋實力迷惑他人吧……”

    白夏似是說的乏了,停頓少頃,方又接著道:“也許他是為了自保,也許,是為了謀天下。不管他要做的是什麽,想必都是兇險萬分需要全心應對的。我既然幫不上忙,至少也不要成為負累。既然迴應不了他想要的感情,那麽,又何來的資格去糾纏不清曖昧不明,去要求他對我的那份獨一無二永遠不變……”

    伸手摟住蕭疏的腰,將臉埋入溫暖的胸膛:“我對他那樣絕情,他一定恨死我了。雖然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可是諍言,為什麽我心裏那麽堵……”

    “因為即便傷害一個不相幹的人,你也會難過。更何況,他是那樣真心真意的待你,而你,也曾有著與他同樣的感情。”蕭疏的語氣舒緩溫和,帶著去除煩擾安定人心的力量,為白夏細細掩好被角,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發端:“上天是公平的,有所失,必有所得。他非池中物,自有一片天地翱翔。況且,以他的心胸氣度對你的用情至深,又怎可能真的會去恨你?各人自有姻緣線,強求不得也逃脫不開。比如他會有他的王妃,而你,則注定了是我的妻。”

    白夏忍不住抖著肩膀笑了一聲,趁勢將眼淚鼻涕在他的衣襟上狂蹭。

    蕭疏無奈,也隻得隨她去,稍稍放鬆了身體後仰靠在床頭,讓她側躺臂彎:“又哭又笑的,也該累了吧?先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白夏賊溜溜的掀開被子:“要一起不?”

    蕭疏斜著眼睛看了看她,忽地俯首,與她唇瓣摩挲片刻,旋即探入,用舌尖將她的舌頭溫溫柔柔小小心心反反複複的清洗了幾遍。

    然後放開,撤出,神情如常的對已然暈頭轉向的白夏道了句:“據說,這樣有助於傷口的恢複。他還有沒有讓你別的地方受傷?”

    白夏立馬嬌羞了:“你……你還要繼續用這樣的方式來給我療傷嗎?”

    “不,我準備派戰風去幫你報仇,一口一口咬迴來!”

    “…………”

    白夏於是默默地鑽入被中淚流。

    她要改姓!她要叫黑夏!黑瞎,黑瞎子……

    ————————

    ————————

    第二日天還未亮,林南即率眾離開坤城,不告而別。

    隻留給白夏滿園的珍稀藥材,以及一株剛剛盛開的雪蓮……

    另外,還留下了一個人看宅子,胡三。

    作者有話要說:小王爺暫時炮灰,不過胡漢三總會迴來噠!

    霸王我的人,上輩子都是被戰風咬斷了翅膀的天使……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一品夫君三流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立誓成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立誓成妖並收藏一品夫君三流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