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動手,不代表不能來點小動作。容玥早早埋下分裂的誘因,若能拐走幾個人,那就更好了。


    不知不覺,鎮南王,江睢王,新王,詭異的形成三足鼎立的狀況。餘雅不慌不忙的發展自己,


    江睢王尉祈成,年近四十,好女色。當然,以這個時代來說,沒幾個男人不好女色的。江睢王反而還算潔身自好的,他的王妃是江州夏氏,今年據說才雙十年華,被稱為海市遺珠,嬌柔美麗,為人頗有野心,江睢王本身沒什麽野心,但夏氏卻對權利財寶頗有野望。


    在邯郡裏,最大最高的程府,即為江睢王府。馬車從江睢王府出發,趕了沒多久,夏氏嫌他們太慢,就探手出來讓他們停下,婢女打開簾子,探頭問道,“娘子,可有要事?”


    “我就下來走走,坐的有些暈了。”夏氏聲音溫和,一聽便讓人心生好感,然而常年服侍她的婢女卻是壓製驚懼,連忙掀開簾子,伸手進去給夏氏扶。


    最先出來的手,芊芊仿若玉石,待她整個人出來時,頓時有種滿室生輝的感覺。她生的極美,五官眼睛無一不柔和,與她野心勃勃的心理截然不同。也沒有逼迫奪人的氣勢,看起來隻是柔和到了極致,便是極致的美。


    所有人唿吸仿佛一窒,夏氏溫和淺笑,她最喜歡的,莫過於這些人麵對她容貌的驚艷,讓她極度滿足。不管是她曾經的男寵還是如今的丈夫,麵對她的容色也少有不動容的。


    她如往常般,進了知客齋,知客齋的素食做的極好,最出色的,便是素菜葷做,作為一個對自己身材有些嚴格要求的女人來說,知客齋簡直是天堂。


    夏氏入了單間,點了幾道菜,誰知道這會兒卻是齋主親自送上來的。齋主是個年輕的道士,長的頗為俊美,在康朝,大部分道士幾乎是世家貴女,深閨婦人的情人首選,尤其這位齋主。可惜大部分婦人投出的橄欖枝,這位齋主隻做不知,一律無視,久了,大家提起這位齋主,多半會有些人敬佩的稱道,這是一個得道真人。


    夏氏看著這位齋主送入齋菜後,讓店小二離去,眼睛泛出感興趣的微波,低頭對身邊的婢女道,“你們下去,別擾了我聽得道高人的梵音。”


    “施主!”齋主默認她趕走婢女後,才開口道,“施主,可習慣知客齋的口味?”


    “習慣,更喜歡。”夏氏眼神曖昧不明,一個常年對女色不感興趣的道士突然來到她的麵前,正常人都應該懷疑一下,但是夏氏不,她覺得貌若天仙,讓一個出家人心神不寧是很正常的。於是她挑起他的下巴,纖白如玉的手指更襯著男人健康麥色的肌膚,顯得越發剔透起來。


    齋主暗叫糟糕,隻覺得自己清淨守身三十餘載,眼見得要毀在這女人身上了。連忙往後退一步道,“施主,今日是貧道有一事相求。”


    夏氏眼神一暗,妖妖笑道,“什麽事?本王妃,可不做虧本生意。”


    “若此事可成,日後施主在此處一律費用,皆為免費。”齋主道。


    “本王妃,還缺的了那幾個錢?”她嗤的一笑,像沒骨頭一樣,歪歪靠在後座,斜露出那一小片鎖骨。


    齋主傷眼睛的避開,心裏念了幾聲道號,暗想這女人果真貌美,莫怪能把一向沒野心的江睢王也勾出了幾分爭鋒天下,討好美人的雄心壯誌。“施主,此事若成,不僅利國利民,還有助王爺大業。”


    “這國,與民,與本王妃何幹?至於王爺大業,自有人操心。”夏氏不以為意,她享受高高在上的權威,卻不會為國為民。家大業大,隻要利益足夠,自然會有聰明人來獻策。


    齋主暗自想著,莫非真要獻出自己不成?他麵上卻不顯,從容道,“施主,你聽完,再決定要不要幫忙。”


    “你說。”麵前男子風華太盛,生來的禁慾感實在讓人垂涎啊。


    “火煉教的教義,出自我教,雖被篡改,可也算是我教中人,他日攻下火煉教,希望能放過教眾,作為交換,貧道願意為攻下火煉教出一份之力。”他這話一出,夏氏忍不住坐直了,盈盈脈脈的看他。


    “甚好。”


    如今江睢王還未得到的克州半州,委實難纏的有些過了,不僅如此,前幾天還被火煉教險些攻入江州,這一下直接讓江睢王不敢隨意抽動後方兵力。如今是三方大勢力交錯縱橫,誰也不敢先動手,這才給了江睢王緩衝的餘地。


    可這份平靜誰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若是不能攻下火煉教,那麽江睢王將陷入前後夾擊。這後果惹得素來好美人的江睢王扔下了美人,逮著一群謀士日夜分析,就這短短幾天,老態畢露。素來愛美的夏氏也不往他身上湊了,作為夏氏嫡女,她當初之所以看上江睢王,一是他身份最貴,二是生的好。但她要的是那個年輕會保養的江睢王,可不是這個邋遢鬼。


    青州,餘雅已經完全好起來了,隨著幾名謀士坐著,“容玥,你推薦的這位齋主,靠不靠譜啊?”


    “靠譜,這位齋主也不是全然無欲無求的。”容玥晃著手指道。


    “他求什麽?”陳其青忍不住問道。


    容玥笑著斜他一眼,“不是求財,就是求名,他兩樣不求,求的道教長興。而今偽道猖獗,打著出家的名義,做著雞鳴狗盜的勾當,他求的,是真正道教的清名。”


    “除此之外?他是得道的高人?是否與那些天師一樣?”陳其青繼續問道。


    “不一樣,天師幹的是迎來送往的勾當,道教則是一種宗教。”嘖嘖嘖,天師送魂驅鬼,在她眼裏成了迎來送往的勾當。


    “那他,怎麽就選擇了主公呢?”這是陸南同問得,陳其青興許還年輕,雖然聰明卻經常抓不住重點,大事還是不太撐得住。至於霍雋知,最近已經當上了女兒奴,與軍事無關的事情,他都不上心。


    “是上官老師推薦的。”容玥含笑看向餘雅道。


    餘雅敲著桌子,瞅著有些不在狀況。容玥忍不住清咳一聲,餘雅一下子驚醒,裝模作樣道,“師傅啊?他不是在上京?”


    居然還能接上?容玥對餘雅的偷懶功夫有些佩服。“是他親自來信,說若是要對付江睢王,就介紹一個人來,就是齋主。”


    “可為什麽要從夏氏那兒入手呢?誰不知道江睢王好妒,王妃身邊從來不出現其他男人。齋主要是從她那兒出仕,豈不是會被壓製?”陸南同好奇道。


    “隻是插個耳目罷了。況且太受信任也不一定是好事,以後脫身都是大麻煩。”容玥道。


    “對了,聽說林家來找你了?”陳其青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道,“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們,我們會讓他們認清事實的。”陳其青挽挽袖子,躍躍欲試道。


    陸南同收拾起手上的文檔,一邊道,“是啊!不需出動太多,幾百個人還是調得出來。”


    “你們是不是跟主公呆久了,腦子都糊住了?”容玥翻了大白眼,“除了用武還可以用其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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