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極大!”


    厲書陽緊皺著眉頭:“此子既能誅滅諸葛域與費軒,那就必須將此子的部屬,當成至少四名下位天域來看待!”


    隨後又有一位法域聖靈開口:“他那支私軍也很不弱,不可忽視。這次雖是仗著戰艦靈弩與出其不意,可其精銳亦可見一般。若非如此,那一千九百道軍,不會折損到近九成的地步。”


    “很棘手啊,一旦這位上任,那麽我們用於攻伐天芒山上院的道兵,就很不夠了。”


    “天芒山對我方至關重要!那不但是我方的西北咽喉,也是天東一帶,最大的靈藥產地。我東四院自立之後,如不欲在靈丹上受製於人,就必須占據此地不可。”


    “不錯!隻有打通了此處,從側翼威脅到日月宗的落雁河防線,才可得北神宗的助力。”


    “也就是說,增兵勢在必行!之前的八千道軍,八十艘戰艦,三艘攻山艦,是無論如何都不夠的。”


    “增兵可以!可要增多少?如果張信接任天芒山首席,聚兵於天芒山穩守不出,隻怕我方五倍的兵力,都未必能夠拿下。”


    “五倍?三倍就已經很吃力了。日月玄宗已將鬥部三殿兵力,布置於弱鴉山周圍。一旦戰起,隨時都可在正麵戰場,聚集八萬以上的道軍!且是由天元戰聖,親自統帥!以鞏天來的銳氣,雪崖的老到,一旦發兵,必定勢不可擋。”


    “預計如正麵戰場的兵力少於六萬,都沒可能擋住對方的攻勢。”


    “棘手啊,雖說這千年以來,我東四院以蓄養供奉私軍為名義,培育了高達六萬五千位的門人弟子。可如今,還是捉襟見肘。”


    “如今之計,隻能求助於神教與北地仙盟。這兩家不出力的話,那就無法可想。”


    “可神教興起才不過百年,這次是否能夠拿得出六萬道軍,都仍是個疑問。北地仙盟之前則接近於散盟,如今雖有白帝子奔走聯絡,力圖恢複,可卻仍需時間。”


    “那麽神相宗呢?”


    “神相宗已聚道兵十四萬,匯於北海之畔,說是已盡全力。”


    神月上師閉目傾聽,良久之後,這位微微搖頭,轉而問位於左首側的一人。


    “一萬七千道軍,七艘攻山艦,其餘一切修為裝備,都等同鬥部八殿。能否給我壓製住天芒山?”


    “隻是壓製而已?也就是說,無需強攻,隻要圍困就可?”


    那是一位四十歲許,隻有一隻獨眼的法域聖靈。這位略做凝思,就微一搖頭:“一萬七千道軍,兵力倒是夠了。可要壓製天芒山,還遠遠不夠。除非上師能夠保證,張信無法施展摘星術。”


    “讓他無法施展摘星術?隻怕不太容易,我等還不知,張信在此術上的造詣,究竟到了什麽層次。”


    “記得在鹿野山的時候,那位就可繞開那些陣盤了。隻需分析出裏麵的星辰方位,他就隻需一座基礎的大衍摘星陣,就可施展。”


    “關鍵是他那些最頂級的供奉客卿,其中的天柱級,就有四位!三名護星使與護陣使,也是日月玄宗排名前二十的道種。那個紫玉天,能夠持有神寶,壓製天域,說不定已是超深淵!”


    “還有一個雷山月平潮,之前不是有人猜測,諸葛域很可能是死於月平潮之手?”


    “可這位天東第一散修,又是因何故為張信所用?”


    “古怪!古怪——”


    廳內的氣氛,逐漸壓抑,直到厲書陽再次開口。


    “可我如今倒是覺得,張信擔任天芒山上院首席,對我東四院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當厲書陽此言道出,廳內的所有人都紛紛側目,向這位看了過去。


    厲書陽則從容自若:“張信在天芒山,而非弱鴉山,這豈非是好事?”


    諸人聞言,都不禁釋然。


    的確,相較於正麵戰場,張信在東四院的側翼給他們的威脅,要小得多。


    日月玄宗的掌權之人,多半也是不知張信手中的真正實力,才未將之調往沒有天域靈山為後盾的一線。


    可如今張信取得‘天芒山上院首席’的職位之後,鞏天來與天柱會議,即便想要更改布置,也不太容易。


    除非是張信,主動甘願讓出首席之職。延遲數年,積累晉升天柱所必須的資曆。


    日月玄宗的十大天柱,不但得實力過人,功勳卓著,也需有一定的謀略與治政之才。


    而一個上院的首席職位,無疑是絕佳的試金石。


    “此事無需憂心!”


    那神月上師微一拂袖:“神教曾向本座保證,絕不會容張信使用摘星術。本座雖不知他們打算怎麽辦到,可想必是有些把握的。沐神機你用兵之時,也可稍稍注意。”


    說完之後,神月上師又將一枚令牌,拋給了厲書陽:“我允你一千萬十五級貢獻的權限,在近日邀請至少三位黑榜前十,為我天東四院效力三年!”


    那厲書陽接過令牌,卻微顯遲疑為難之色。


    可須臾之後,他還是將之收入到了袖中:“書陽必不辱命!”


    那獨眼男子此時亦神色自負,朝著神月上師一禮:“沐神機亦必全力為之!絕不會輸給一個區區豎子。”


    神月上師見狀,不禁滿意的一笑:“我會授權於你,從現在開始就可在我東四院中挑選出戰人員。等到解決完我方的腹心之患,你可即時出兵——”


    就在同一時間,在日月本山的某處峰頂。一位帶著狐狸麵具的男子,也正手持著一枚劍符,怔怔無語,


    “這消息是真的?”


    那負劍男子的眉頭,已經打結:“這個張信,竟然還有如此能耐?”


    “我有九成的把握,此子的身後,一定是上官玄昊。”


    狐麵男子搖著頭:“我猜張信爭奪天芒山上院首席,很可能是上官玄昊的授意。”


    “可既然背後之人是上官玄昊,那麽他對張信的安全,想必也有著相當的把握?”


    負劍男子的語聲,有些凝重:“我現在很好奇,這位的修為法力。到底恢複到了什麽地步,手中又有了多少實力?”


    “無需太擔心!他既然到現在,都還是東躲西藏,那想必是還沒有逆轉乾坤之力。”


    狐麵男子輕聲笑著:“可我等的布局,卻已快完成。”


    “終究還是得有些準備的,似上官玄昊這等人,半點都輕視不得。”


    負劍男子搖了搖頭,隨後也問出了與神月上師同樣的話語:“張信這個變數,對我們的謀劃,能有多少影響?”


    “影響不大,小患而已,也用不到你我來頭疼。即便此子在天芒山把天捅穿,又能怎樣?那也是神月與白帝子需要頭疼的事情,無需你我憂心。”


    那狐麵男子淡淡說著:“反倒是宗法相,這位才是真正最棘手的,已經不能容他繼續查下去了。”


    ※※※※


    當張信的船團繼續啟行之時,他的獨霸號的艦首處,就掛上了兩個人頭。一個是諸葛域,一個是費軒,都是赫赫有名的天域強者,


    盡管船上的諸人,對張信的張揚跋扈,早就見怪不怪,可見了這一幕之後,還是有些唏噓,


    天域聖靈,幾乎是所有靈師所能達到的頂點了。可張信對這樣的存在,卻毫無敬崇之心,居然直接將這二者的首級,掛在了船頭。


    張信卻完全不在意眾人的想法,他現在正在船艙之內,繼續研習功法。


    之前他雖與月平潮談妥,也從那頭月牙靈虎的身上,抽取到了足夠多的血肉。


    不過接下來的藥物試驗與?基因分析,他都插不上手,隻能交給葉若。張信也得以空出大把的時間用於修行。


    此時他在‘九霄雷神大法’上碰壁已久,修為卡在八層圓滿,不得寸進。


    張信心知這多半是自己現在的極限,所以很幹脆的,就把更多的時間投入風元破,都天雙元法,雷動九天等功法的修行。


    尤其是前者,張信最是用心。


    風元破是一門可近戰,可遠攻,可獨鬥,可群戰的無上級風係大法。


    可這一門風術,與張信前世修行的‘二十四天神風禦’,有著很大的不同。


    所以張信盡管有前世的修行經驗,這一年多時間裏,也投入了不少時間修行,可進展卻不如人意,到現在才修到第二層初期而已,


    事實上,在鞏天來以前,日月玄宗裏麵能夠修成‘風元破’這門功法的人,總共才不到三位。


    幸虧他從葉若那裏,知道了‘風元破’的原理,最近也逐漸摸索到了門徑。接下來他在這門功法上的進展,必將進入快車道。


    “對於這門功法,我現在是越來越期待了——”


    三日之後,當張信的‘風元破’突破到三層,他的目中頓時精芒微顯。


    ‘風元破’的實質就是以氘原子為基礎的核聚變,氘原子的質量極小,在高溫和壓力之下,能夠讓氘原子的核外電子擺脫原子核的束縛。從而使兩個氘原子核能夠互相吸引而碰撞到一起,發生原子核互相聚合作用,生成新的質量更重的原子核。


    在這過程中,會導致大量的電子與中子逃脫原子核的束縛,釋放出龐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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