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小心了,這個人應該是鬼刀一族,”


    紫玉天正在高空中,與那位身軀魁梧的大戰。可她看似吃力,應對艱難,可卻還有餘力提醒張信,並且語聲閑適自若:“別人都以為這鬼刀是我們骨係一脈,可其實不是。主人要特別注意他的第五隻手與毒刀,可以從身體內的任意部位出手。如果要我出手,隻管吩咐。”


    “沒必要——”


    張信以心念迴應著,目光閃動著冷冽光澤。他眼前這人,乃是一個‘魔種’級的魔將,並且修為高達十四。


    可為此人,還沒必要暴露紫玉天的真正實力。他這次也沒必要,一定要將這人擊敗不可。


    雙方相距七百丈,張信的位於左臂與左邊腰側的輔助推進器,就開始噴出火焰,驟然爆發出的巨大推力,讓他的身形也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橫向挪移。


    可就在張信,準備以s型的路線,將眼前這位鬼刀魔將繞過之時。那人的身影,卻也挾帶狂風,閃身攔截在張信的麵前,右臂的丈餘大刀,航空怒斬。


    “給我滾迴去,此路不通!”


    張信的目光中精芒一閃,隨後毫不猶豫的一拳揮出!悍然轟向了對手,這一刻,不但他的鬥戰聖甲發力到了最大,體內也有絲絲雷電滋生,刺激著他的所有肌肉,所有的潛力,沒有哪怕半點的保留,


    當拳刀相撞,地麵立時在巨大的力量衝擊之下坍塌,狂烈的風暴席卷四方,罡勁四溢,使一切披靡。


    張信右臂上的盔甲,在這一霎那片片粉碎,那鬼刀魔將手中的大刀也現出了裂紋,並且在巨力反衝之下高高揚起,


    可後者的另一口小刀,卻正宛如幽靈般,無聲無息的穿梭而至。


    張信則早有防備,袖子裏的獨霸刀飛空而起,與那黑色小刀交斬,在一瞬間斬切交鋒數十餘次,爆射出了無數的火花與剛猛的氣勁餘波。


    張信的周身,也在這刻打出了整整八道紫色光束,這使那鬼刀魔將麵色大變,在其胸腹之中忽然探出了一隻手,那手掌之前,也瞬間聚結出了一麵巨大的鐵盾,厚度足達一尺之巨。


    可即便如此,這巨盾也依然被那些紫色光束瞬間燒穿,並且餘力不絕,在後方那鬼刀魔將的身上,燒出了數個創口,


    此舉頓時使周圍的魔靈,都震驚失神,遠處飛梭之內的幾人,也是駭然失色,他們想不到。張信與鬼刀魔將的第一次交手。竟然會是平分秋色之局。甚至那位鬼刀,竟然還略略處於下風,被張信擊傷。


    那兩位神師原本還打算出擊接應的,可在這個時候。這二人卻也是一陣愣神,呆在了原地。都在心想這個家夥,怎就能擁有如此駭人的巨力?


    還有張信的那身鐵甲,剛才施展的那門靈術,都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二人在很早之前,就聽說這位摘星使,曾將金靈力士這門靈術改良,且被多位聖靈,評價為將掀起一場靈術革命的強橫術法!


    可今日那‘金靈力士’他們還未見到,隻張信本身的戰力,就讓他們大吃了一驚。這到底是多少等級的鬥術?


    這些人的思緒萬千,念頭起伏,可時間卻隻經曆了電光火石的一霎那。


    那鬼刀魔將受傷之後,隻眨眼間就讓所有的傷口恢複如初。可這刻張信早已不在他的眼前。


    早在十分之一個眨眼之前,張信就已化成雷光,閃身到了他的身後五十丈處。


    “雷遁術?”


    那鬼刀魔將吃了一驚。忙揮動大刀往後一斬,可那犀利而又霸道的刀芒,卻又一次斬在了空處,隻在大地之上留下了一道深達百丈的刀痕。


    張信的身影,已經再一次化為雷電。而這次他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那艘飛梭殘骸的旁邊。獨霸刀在他的身後飛速旋斬,閃動著冷冽光影。就如一麵盾牌似的,把那鬼刀魔將打出的二十一口小毒刀,全數彈飛斬碎。


    張迅身影定立,冷冷的迴望了後方的對手一眼。就漠無表情的,走入到了飛梭殘骸之內。


    上空中的紫玉天。也在這刻發出一聲輕笑。之後她身影就疾撲而下,同時後方的一雙骨翅張開,在雷光電閃之中。紫玉天的整個人化為殘影,在頃刻之間將那位身軀魁梧健壯的,甩開了足足三個身位。同時那翅膀上的骨刀,也都仿佛活了過來。由一隻隻枯骨手臂緊握著,往她的後方斬擊,編織出了一片嚴密的刀網。


    盡管這刀網,被被魁梧一擊就碎,可也成功的使後者暫時無法追擊。隻有那鬼刀魔將,提前攔在了紫玉天的遁光之前,意圖在這必經之路攔截。


    可就在二人接近的瞬間,鬼刀魔將的心靈之內,卻忽然生出了一絲絲的驚悚之感。它下意識的就往後退去,連續數步,然後它的脖頸與前胸,忽然間血液飄散,出現了兩道深可見骨的狹長傷口,尤其是他的脖頸處,那頸骨幾乎就已被徹底斬斷!


    ——在剛才接近的那一刹那。紫玉天斬出的骨刀,竟然讓他無法感應,也無法捕捉。隻覺心神一個恍惚,自己的整個人就幾乎,被對手一刀兩斷!可之後他都來不及恢複傷勢,就不得不揮動大刀,全力遮蔽身前。他對麵的少女,分明還有再接再厲之意!蒼白色的刀光繼續在他的視界之中幻動著,完全無法捉摸。


    這令鬼刀魔將心中發寒,一片寂冷,忖道這就是道種與深淵之間的差距?


    同為頂尖神師,二人的戰力就相差這麽多?他原以為自己,還能夠抗衡個三招兩式的,可最後卻迎來了碾壓般的結果。


    就在它以為自己就要死在對麵紫玉天刀下之時,忽然一條條巨大的葛藤,從地下爆發伸展,並且刺出了無數的荊棘木刺。


    這令紫玉天的動作一頓,刀光一窒。同時遠處傳來了一聲沉冷悶哼:“還不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


    紫玉天聞言一哂,也不再停留留戀。緊隨在張信的身影之後,進入到那飛梭之內,也將後方鬼刀魔將那怒恨忌憚的目光隔絕。


    當張信步入飛梭殘骸中的時候,裏麵的幾個人,猶自在發呆。張信見狀不禁微一蹙眉,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麽身份?出自哪一家上院,哪一個峰係?姓名為何?不知這荒原兇地,聖靈之下不得擅入?”


    “我等參見摘星使大人!”


    那年輕神師與四旬男子,這才清醒了過來。忙同時行禮。後者更是肅然答著:“在下左易,旁邊這位是我師弟吳波,都是神靜峰古慧上師門下的真傳弟子。我們二人這次,是為護衛這位上官師匠,前往日月本山與師尊見麵,結果在迴歸途中。被人襲擊,結果墜落於此,遭遇邪魔圍攻。”


    “師匠?”


    張信驚訝的微一挑眉,向眾人之中,那個白衣少女看過去:“不知是哪裏的師匠?”


    這個世間,凡是被稱為‘師匠’的存在,都是在某一項技藝上,接近於登峰造極的宗師人物。


    而他之所以會第一時間,往此女看去,一是這位衣飾與其餘的日月玄宗弟子不同,二則是氣質不凡。


    “不敢當師匠之稱,小女子上官彥雪,出身古器堂!”


    那白衣少女落落大方的朝張信一禮:“就在兩個月前,小女子才僥幸通過考核,成為十三級的煉造師,”


    張信不禁動容,他知道‘古器堂’,那是中原地域最大的靈商,以經營法器法寶靈裝的生意為主,此外還兼營丹藥符籙陣盤等等。


    據說這‘古器堂’中,不但有著整個天穹大陸最好的煉造師,還有著至少三位排名前三的煉丹師,以及陣符師。


    而十三級的煉造師,雖距離‘師匠’之稱還有一段距離,可他卻知這眼前女子,年紀隻怕還不到三十,修為才不到五級。


    這就極為可怖了,在這個年紀,就有了這樣的造詣。


    而這時那吳波,又加了一句:“上官師匠,還是十二級的陣符師。”


    這次不止是張信,便是紫玉天,也往那白衣少女,投以驚異視線。


    張信心神震蕩之餘,也是釋然。這就難怪二人對這位如此尊敬,以‘師匠’二字尊稱。


    除了是十三級的煉器師之外,還擁有著十二級的陣符造詣麽?


    這可遠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煉製法寶法器時的成敗,很大程度都決定於器陣器符的完善與否。


    如果這方麵的能力過人,還有著各種的好處。能夠讓各種材料,發揮出極限之上的能力就是其一。


    等到眼前這女孩的修為,再強一點,煉造神寶都夠資格了。


    想到‘神寶’,張信就眼神微動,不過他隨即就把這念頭壓製了下來:“原來如此!那麽二位這次,是為請上官師匠至日月本山,為古慧上師煉器?”


    眼見那左易吳波二人都紛紛點頭,張信卻又往周圍掃網,眼神萬分不解的問:“可你們又因何故遇襲?又是何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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