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見在白逸的帶引下,已經來到一個院子中,見到這麵前獨立的院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一重門的弟子是青山中實力最好的,而一重門的住宿也不是別的地方可以相比的,看這麵前獨立的院子就知道與她淩峰山的茅屋是兩個級別,不過勝在她淩峰山那裏比這裏的環境好,雙清靜罷了。

    “怎麽樣?這院子不錯吧?”白逸笑眯著一雙媚人的桃花眼問著。

    “還好。”她說著,走上前看了看,問:“這是白煜的院子?”白煜的實力是青山第一,看來,這待遇出是與別人不同的,她雖然不曾來一重門弟子居住的地方,但也知道一重門的弟子們都是十幾個人一個院子的。

    “嗯,是他的院子,也是我的院子。”白逸說著,伸手指了指一邊說:“這個院子分東西兩邊,我和他一人一邊,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住。”

    正當兩人說著,原本緊閉著房門打開了,一身黑色錦衣的白煜站在那門口處,一頭墨發還沒束起來,深邃的目光看向了一身素衣的子情,似乎是剛起床,聲音中帶著一絲的沙啞:“你進來。”聲音一落,便轉身往裏麵走去。

    聞言,子情迴頭看了身後的白逸一眼,說:“你忙你的去吧!這裏我可以的。”說著,便移步往那開著的房門走去。

    媚人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目光落在那開著的房門裏停頓了一會,想了想,便轉身離開。他相信子情自己可以應付的,山主既然敢把子情放在白煜的身邊,就不怕白煜會克製不住的對她下殺手,現在,她絕對是安全的。

    走進白煜的房間,一股龍檀香的味道撲鼻而來,屬於男性的陽剛氣息充斥著這一整間房,她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這個青山第一人的住處,見裏麵的擺投自有一股不俗的風格,簡單中不失大氣,隻是因為他的窗戶沒有打開,房裏的光線並不怎麽明亮。

    心下閃過一絲異樣,他的房間與她想象的確實有些差距。盡是他氣息的房間讓她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覺,為了驅散這股男性的陽剛氣息,她走了過去,打開了窗戶,讓陽光可以照射進來,也讓空氣得以更加的流通。

    一迴頭,見他正擒著一雙深邃的黑瞳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便開口淡淡的說:“你這房間的空氣不流通,開了窗戶光線也亮點。”

    他別開目光,坐在椅子邊,沉聲說道:“過來幫我束發。”神色冷峻而高傲,像是理所當然的一般。

    “你不會自己束?”子情想也不想的問著

    ,話一出,迎來了他冷峻的目光,這才想起他的一隻手是沒知覺的,估計想要自己束還真的辦不到。

    “你不記得是誰讓我的一隻手沒知覺了?”白煜冷冷的說著,沙啞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的森寒。

    聞言,視線落在他那垂落在一旁的手上,心下暗想著,她還真是自找麻煩。頓了一下,便靜靜的走了過去,拿起了桌麵上的梳子,便開始為他梳頭,束發。當雙手一碰到他的墨發,心下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長這麽大,這還是第一迴幫男子梳頭。

    因從沒幫人梳頭的經驗,這一梳,雖然已經放輕了手腳,卻還是扯下了他的一大把頭發,聽著他倒抽了一口氣的聲音,感覺到他渾身冒上來的冷峻氣息,再看看那梳子上被她扯下來的墨發,不由微微皺起眉頭,怎麽梳個頭也這麽難?她平時幫自己梳倒也不會扯下這麽多頭發啊!

    白煜半迴頭過,當目光瞥見那梳子上的一大所束被扯下來的墨發時,黑沉的俊臉當即複上了一層冰霜,抑壓著憤怒的聲音冷峻的傳出:“你存心的是不是!”該死的!有像她這樣梳頭的嗎?那樣叫梳頭嗎?那樣是在扯他的頭發!變樣的虐待他!

    “我沒幫人梳過頭。”她淡淡的說著,神色平靜。誰讓他叫她幫他梳頭了?現在想怨誰?伸手把梳子上被她扯下來的頭發拿掉,又拿起梳子慢慢的梳著。

    “沒有就學!”白煜沙啞的聲音傳出,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那你就別吵。”她瞥了他一眼,神色淡然,梳子從墨發上梳落,誰知又不知怎麽的就纏住了,一不小心,便又聽到了那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傳入耳中。

    “嘶!你輕點!”

    白煜倒抽了一口氣,氣急敗壞的喝著,像她這樣梳頭,他哪有那麽多頭發給她扯?想到往後的一個月裏天天都得忍受著這種非人的折磨,他的一張臉當即黑得像鍋底一樣,冷峻得可怕。

    “別吵。”她沒好氣的說著,聽那聲音,像是他打擾到她梳頭了。

    “你!”白煜氣結,卻又無奈,現在自己一隻手沒知道,根本無法自己束發,也隻有假手於他人。

    很簡單的一個束發,竟然被子情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原本因看到子情臉色就已經變黑的白煜,在這一個時辰裏被扯了無數次頭發,梳子無數次用力過大劃過他的頭皮,被折磨了一個時辰後,他的那一張俊臉,已經黑得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

    好端端的一個早晨,好端端的心情,全都毀在她

    的一手裏,一大早就被這樣折磨,任誰的臉色都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好了。”子情終於輕唿出一口氣,放下了梳子,看著那已經被她束起來的墨發,雖然比不上他平時的,不過總比披頭散發的好。

    白煜站了起來,一身的冷峻氣息,似乎比先前越加的強烈,瞥了她一眼後,拿起了牆上掛著的寶劍,黑沉著一張臉便走了出去。

    見狀,她也隻能跟上,既然名為照顧,自然得跟在他的身邊,想到要與他相處一個月,她就忍不住的輕歎一聲,早知道會這樣,她就換種毒藥下了。

    跟著他出了院子,見他是往林中走去,不由心下閃過一絲詫異,他現在一隻手也想去練劍?因她跟在她的身後,不少經過的一重門弟子皆都打量了她兩眼,像是在比較著什麽似的,那目光,看得她莫名其妙。

    靜靜的跟著他來到林中沒有人的地方,見他在前麵不遠處的樹林停下,她目光微閃,走到了樹下坐著休息,要貼身跟著他一個月,武功心法這一個月裏都是練不成的了,不過正好,她可以趁此機會,看看這個在青山中實力排行第一的白煜到底有多厲害。

    不遠處,綠樹之下,一身黑袍的白煜一手舞動著手中的劍,黑色的身影伴隨著詭異的步伐閃動著,身形敏捷動作流暢,快得幾乎讓人無法看到他的每一個招式,隻見黑色的身影迅速的一閃,手中的利劍劃過一道道淩厲而帶著嗜血氣息的弧度,在他的周身之邊,冷峻而自信的氣息彌漫著,就算此時隻有一隻手可以舞劍,就算此時一隻手已經失去了知覺,在他冷靜過後出現的,是常人所沒有自信!

    他自信著,他高傲著,以他雄厚的家世,以他出眾的實力,確實有高傲的資本,換作常人若一隻手失去了知覺,想必會沉陷在低穀中無法走出,而他,在發泄過後,在怒聲大吼過後,很快的恢複了一慣的冷靜,雖然看他不順眼,但他的這份氣度,倒是讓她很是佩服。

    目光看著他不停在樹林中練習的黑色身影,漸漸的,有些神遊,一手托著下巴,目光落在了那綠葉之中,看著那翠綠的樹葉在輕風中沙沙作響,聽著輕風拂過的聲音,感受著它撫過臉上時而帶來的那一股如慈母般溫柔的手……

    在樹下練劍的白煜,雖然精神集中在手中的劍上麵,但眼角卻不時的往那抺坐在樹下的身影掃去。他在這裏舞劍,她在那邊托著下巴神遊,平靜而和諧的氣氛,讓他說不清心裏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隻覺得有些怪異,她可是讓他一隻手失去了知覺的人

    ,若換成是別人,他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廢了對方再說,然而,他除了當時憤怒之外,竟然不想去傷她。

    以前見過幾次處,與她相處,兩人都是相看兩相厭,像現在這樣奇怪的相處方式,還真的從沒有過,不知不覺中,心裏有些期待有她陪伴在身邊的這一個月,唇角微微的揚起一抺不易察覺的笑意,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也許,不會那麽的無趣……

    “白煜師兄,白煜師兄!我給你送吃的來了。”

    突然間,一個嬌俏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讓兩人同時迴過了神,順著那聲音望去。

    隻見,一身輕紗著身模樣嬌美的少女手裏提著一個小籃子快步的往這邊而來,而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三名同樣衣著不凡的少女,皆容貌出色,身段玲瓏。

    子情迴過了神,淡淡的打量了那幾名少女一眼後,便移開了目光,依舊一手托著腮,繼續坐在樹下,神色悠哉而淡然,像是沒看見她們幾人似的。

    而白煜則停下了舞著的劍,反手一收,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麵色帶著幾分的不悅,沉聲說這:“你們怎麽來了?”

    “白煜師兄,我們知道你在這林子裏練劍,便想著給你送點新鮮的水果過來,讓你可以嚐嚐。”其中的一名少女說著,然,那一雙媚中帶著探究的美眸,卻是朝那坐在樹下神色悠哉的子情掃去,暗暗的打量著。

    她們聽到白煜師兄的身邊跟了淩峰山的一個小丫頭,心下好奇,便想著過來看看,誰都知道白煜師兄可不比白逸師兄,白煜師兄平時可是不與女子親近的,怎麽會突然讓一個女孩子跟在他的身邊了?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她們一重門的女弟子,而是淩峰山那個相傳是個修煉廢材的女孩,名叫子情的。

    當日召喚儀式,她們一重門的白逸師兄可是當著眾人的麵向她表白了,淩峰山子情這個人,現在一提起,青山內的弟子可沒幾個是不認識她的。

    幾名少女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那坐下樹下托著下巴神色悠哉的子情,見她相貌平平,淡漠的神色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麽?一身樸素的衣裙身著,身上卻並沒有一丁點的寒酸味,反而透著一股淡然與清雅的氣質,當下,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嫉妒之色,憑什麽一個小小的丫頭也能這麽有氣質?

    她就是子情?白逸師兄的心上人?既然是白逸師兄的心上人,怎麽現在卻跟到白煜師兄的身邊來了?她到底想做什麽?幾人心下暗想著,青山最出眾的兩人便是白煜和白

    逸了,別說他們自身的實力,就是他們的家族,那都是數一數二的,不是一般的小家世族可以相比的,現在他們同在青山,又為同門弟子,這麽好的機會若是把握不好,那以後隻怕也沒機會了。

    “白煜師兄,這些果子都很新鮮,你嚐嚐。”其中的一名少女說著,把籃子裏的果子拿了出來遞上前,一雙美目笑盈盈的看著他。雖然他現在是一隻手失去了知覺,但這卻依舊無損他的魅力,那一身高傲冷峻的氣勢,依舊讓她們著迷不已。

    “不用了。”白煜瞥了她們幾人一眼,沉聲說道:“沒事就別到這裏來,若是有時間,還是多修煉,不要總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聽到這話,子情不由朝他看去,看樣子,這幾名少女已經不止一次做過這樣的事情了呀!不過也難怪,他白煜雖然現在一隻手沒了知覺,不過喜歡他的女人還大有人在,要不然也不會養成那自大的傲慢模樣。

    其中的一名少女壯大著膽子,問道:“師兄,她不是那個淩峰山的人嗎?怎麽跟在你的身邊呀?”另外的幾名少女一聽,一雙雙的美眸也都落在白煜的身上,等著他的加答。

    瞥了麵前的幾人一眼,他嘴角微微扯動著,問道:“想知道?那就自己去問她。”說著,眼角朝那悠哉的坐在樹下的子情瞥了一眼,他倒想看看,被這麽幾個人盯上,她還能否這樣的悠閑?

    一聽這話,幾名少女眼中一亮,而那坐在樹下的子情則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給她找麻煩?未免也太無聊了,正想著,便聽到頭頂上囂張刁蠻的聲音居高臨下的傳來。

    “喂!你就是那個子情?你為什麽要跟在白煜師兄的身邊?”一名身著輕紗的嬌美少女站在子情的旁邊,一雙美目中帶著輕蔑與不屑的看著她。白逸師兄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像她這樣的人,不就是一個修煉廢材,要家世沒家世的,常年就那兩身素衣,看起來寒酸死了,真不知道他到底看上她什麽了?

    平靜而淡然的清眸慢慢的抬起,瞥了那站在一旁看好戲的白煜一眼,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拂了拂身上沾著的灰塵,這才看向了麵前的幾名少女,淡淡的說:“這好像不關你們的事吧?”清眸中帶著幾分的漫不經心,像是在看著跳梁小醜一樣的看著她們。

    “你!”沒想到她竟然敢這樣迴她們的話,一時間,那名問話的少女氣結,一雙美目盈滿了怒意惡狠狠的瞪著她:“我警告你,白煜師兄可不是你這種人可以高攀的,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子情微微揚唇一笑,一抺不易察覺的嘲諷笑意出現在她的唇邊,一閃即逝,瞥了那一身黑衣的白煜一眼,繼而把目光落在麵前的幾名少女身上,清眸中掠過一絲幽光,不緊不慢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的說:“是啊!他那樣高貴的人,還真的不是我能高攀的,不過你們就不同了,你們跟他站一起,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

    本來還一肚子怒火的幾名少女,一聽到這話,頓時眼中一亮,不約而問的問著:“真的?”她們跟白煜師兄站在一起真的很配?想到這,心下不由甜滋滋的,不時拿著一雙含著春波的媚眸朝那站在不遠處的白煜瞥去。

    子情唇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當然,騙你們於我有何好處?”

    “那你為什麽要跟在白煜師兄的身邊?”這一迴,幾人的口氣緩和了一些,因為知道子情不敢與她們相比,所以語氣並不像先前那樣的刁蠻囂張了。

    她無奈的輕歎了一聲,說道:“我也不想跟在他身邊的,但是這都是山主的主意,因為他現在一隻手廢了,日常生活多少有些不便,才讓我跟在他的身邊打點著,說白了,就是給他當使喚的。”說著,瞥了那不遠處的白煜一眼,壓低了聲音對她們幾人說:“我再告訴你們一件事。”

    站在不遠處的白煜雖然側身站著,並沒有正眼看向子情那邊去,但是耳朵卻一直聽著她們的講話,本想著讓那幾個女的找她麻煩讓她沒能那麽清閑的,誰知她話鋒一轉,似乎把話題繞到了他的身上來了,心下微怔,暗忖著她到底想玩什麽把戲?便繼續靜靜的聽著。

    “什麽事?”見她壓低了聲音,幾人也壓低了聲音,把耳朵往她的身邊湊去,一臉的好奇。原來是山主讓她跟在白煜師兄身邊的,難怪她們怎麽看她剛才自己做在樹下發呆,想必跟著白煜師兄也不是她自願的吧!

    心下想著,不由也有些同情她,一重門中,誰都知道白煜師兄是不近女色的,現在讓一個女的跟在他的身邊,估計他沒少拿好臉色給她看。

    “你們都喜歡他是吧?”子情笑問著,清眸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幽光,快得無人發覺。

    聽到這話,幾名少女俏臉皆是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卻又點了點頭說道:“白煜師兄人長得俊美,家世又好,實力又強,誰不喜歡啊!”

    “就是,這青山中,可沒幾個能與他相比。”另外一名少女也跟著說著,媚眼偷偷的瞥了那抺卓絕的身影一眼。

    子情一笑,低聲說:

    “既然你們喜歡他,那就要抓緊機會了,我常聽人家說,當他受傷時心靈最是空虛,最容易接受人的,你們要好好的把握機……”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一聲帶著怒意的聲音給打斷了。

    “該死的你!到底在幹什麽!”

    白煜大步一邁,三兩步的就來到子情的麵前,原本圍著她的幾名少女一見他一身散發著駭人的冷峻氣息,隱隱的怒氣似乎要爆發而出,當即自動的往一旁退去,給他站出一條路來,不敢與他太過靠近,一雙雙的美目眨巴巴的帶著不解的看著臉色黑沉的他,不明白他這是怎麽了?

    站在原地的子情突然間感覺一股強勢的威壓向她壓了下來,比她高出一個頭有多的男性健壯的身體一旦靠近,便是帶給她一股無形的強烈迫壓感,頭頂上的光線也被他那高大的身影而遮擋住了,麵前一片的陰暗,她抬起頭,看著此時臉色黑沉渾身散發著冷峻氣息的白煜,心下笑意不止,麵上卻是一臉的不明所以:“怎麽了?我說什麽惹你生氣了嗎?”

    見她竟然還一臉茫然用著那不明所以的清眸看著他,他胸口處的無名火不由唿唿的直竄起來,深邃的目光半眯,沉聲說道:“你真的什麽也沒做嗎?那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平日裏他趕女人都趕得幾乎發狂了,現在她竟然敢給他招惹女人來?還鼓動她們要抓緊?本想著看她如何應對那幾個女的,沒想到她倒好,一扯就扯到他身上來了!

    “你也看到了呀,我從剛才到現在就是一直坐在這樹下,什麽也沒做。”子情不緊不慢的說著,步伐一移,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著一小段的距離。

    “師兄師兄,她真的什麽也沒做,真的,她隻是和我們聊……”一名模樣嬌美的少女上前說著,不想話還沒說話,便被白煜一記淩厲的眼眸掃來,當即驚得連退了好幾步。

    “滾!”白煜沉聲喝著,一身冷峻之氣令人退避三舍,淩厲的目光帶著威壓的掃過她們幾人,如鋒利的寒劍一般,令人心生寒意,不敢上前。

    幾名少女被這麽一喝,麵露委屈之色,咬了咬下唇,看了看那一身冷峻氣息不近人情的白煜一眼,眼眶微紅,小步的走上前,把手中的水果遞上前對子情說:“這個給你吃,你要好好的照顧白煜師兄,我們要走了。”說著,籃子塞給她之後便相伴著小步跑開。

    子情怔了怔,看著手裏拿著的籃子,裏麵有著好幾種青山內很少見的果子,想必是她們讓人從外麵帶來的,原本想給白煜的水果,到最後竟然到她手裏

    了?見白煜還擋在她的麵前,半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抬頭看向他,唇邊帶著一絲笑意的問:“吃果子嗎?”怎麽說也是人家拿來給他的,雖然說現在成了她的了,不過出於禮貌,還是問一聲的好。

    心下正生著悶氣的白煜被她這麽一問,頓時有些無語,見她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素淨的容顏給人一種平和寧靜的感覺,不覺的心頭的火氣漸漸的平息了下來,見幾名少女已經走遠,他的臉色緩了緩,深邃的目光冷冷的掃了子情一眼,冷聲說著:“要吃你自己吃!”說著,轉身大步的往迴走去。

    瞥了一眼他離去的身影,子情唇角微揚,看了一眼籃子裏的水果,輕聲說著:“這麽新鮮的水果,不吃真是浪費。”說著,提起籃子便也跟著他往迴走去。

    迴到了院子,白煜自己便進了房,連帶的關上了門,見狀,她便把一籃子的水果洗幹淨後,坐在院子裏的桌邊吃著水果,好不悠閑。

    如果一個月也就這樣的話,那日子倒也過得清閑,雖然是不能練劍,不過晚上迴去她卻可以修煉心法,還是有點時間空出來的,見籃子裏的水果還有那麽多,自己又吃不完,便想著給子青留幾個,這些水果在青山中可是沒有的,必須讓人去外麵買才有,能把這麽新鮮的水果帶進青山,想來那幾名少女也是不簡單的。

    “子情。”

    突然間,子青的聲音傳來,聽到熟悉的聲音,她不由微愣,怎麽自己才在想著他就出現了?這也太巧了吧?

    “子青,你怎麽來了?”她問著,招手示意他過來桌邊坐下,從籃子裏拿出一個水果遞給他。

    子青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一邊問:“子情,這水果哪裏來的啊?”說著,咬了一口,香甜的果香味頓時在口中彌漫而開。

    “一重門的幾名女弟子給的。”她笑說著,問:“你怎麽來了?有事?”

    “嗯,有。”他點了點頭說:“我剛才藥師那裏,聽藥師讓藥徒來叫白煜過去,我一想起你在這裏,便自靠奮勇的過來了,子情,你在這裏怎麽樣?他有沒為難你?”

    “沒有。”她輕聲說著,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從桌邊站了起來:“既然藥師找他,那我跟他說一聲。”說著,便轉身往那扇緊閉著的門走去,敲了敲門,說著:“藥師讓你過去一下。”見時麵傳來一聲細微的動靜,她便轉身又走到桌邊。

    當她才坐下,原本緊閉著的房門被打開,白煜走了出來,目光在子青的身上停頓了一

    下,便大步的走上前,經過子情的身邊時,說了句:“走吧!你也一起去!”聲音一落,不等有她任何意見,已經大步的往藥穀而去。

    子情瞥了他一眼,又看了那滿滿的一籃子水果,便對子青說:“反正水果這麽多,拿些去給藥師嚐嚐。”

    “好。”子青應頭應著,接過她手裏挽著的籃子說:“我來提吧!”

    子情笑了笑,便也隨著他去,兩人邊走邊聊的走在白煜的後麵,慢慢的往藥穀而去。而那走在前頭的白煜,聽到身後兩人帶著笑意的聲音,不由的目光微閃,想要迴頭去看,卻又硬生生的克製住了。

    一重門與藥穀相隔並不是很遠,以他們的腳程,隻要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當來到藥穀時,依舊是那一番的忙碌的景象,眾名藥徒在忙碌著,有的曬草藥,有的磨草藥,有的跟在藥師身邊打下手,當他們幾人一出現,藥徒門都停下手頭上的事情看了他們一眼。

    “嗬嗬,你們來啦!”藥師笑嗬嗬的撫著胡子走了過來。

    子情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把手中的果子遞上前說:“藥師,一重門的幾名女弟子送了我一籃子新鮮的水果,你拿去吃吧!”

    “哦?還有水果啊?嗬嗬,好,那我不客氣的收下了。”藥師笑嗬嗬的說著,接過她手中的籃子遞給身後的小六子,便說:“子情丫頭,你和子青坐會,我給白煜看看他的手。”

    “好。”她輕聲應著,與子青走到一旁。

    白煜瞥了她一眼,便走上前,來到藥師診斷的桌邊坐下,把手伸上桌麵,這才說:“吃了藥之後,我這隻手像有時會有點感覺,但卻又不明顯,藥師,這是怎麽迴事?”昨日吃了藥師開的藥後,今日起來就感覺他的手有一點點的知覺,卻又不明顯,雖然如此,但心下也不由升起一絲希翼,興許能治好也說不定,但他知道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對於這隻手,他是抱著順其自然的心態,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放寬心,不去在意。

    “有感覺?我來看看。”藥師一挑眉,從一旁取出了一包尖尖長長的銀針擺放在桌麵上,當那上百條由小到大皆不同的銀針擺放在桌麵上時,頭頂上的光線一照,寒光頓閃,讓人心底不由一寒,忍不住的打了個顫抖。雖然說銀針剌肉是不疼的,但是那麽長的銀針一點點的沒入皮肉中,還真的讓人心一股懼意。

    然,白煜卻是瞥了一眼後,麵色如常的便移開了目光,像是沒看到似的。不一會,藥師挑了根大小適宜的銀針挰在手裏,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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