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木山下的省道線上有個警亭，就在酒廠對麵有裏把遠的市郊小村邊，一輛閃著警燈的警摩停在旁，兩個執勤年輕警察正在抽煙扯談著。突然一陣風唿過，右首的一個警察打了個冷顫，忍不住道：“這鬼老天，怎麽這麽糟蹋人？劉哥，我們還是迴亭裏坐吧。聽聽收音機也好，你說呢？”
被他稱為“劉哥”的警察年齡要比之大一些，在警亭的燈光下，看得出人也顯得要穩重些。隻聽他迴答道：“這風吹得就象有冤魂過路一般，今晚可能有些不平常。小石，你在這裏守著，我再去轉轉看！”
他說完就滅了煙，把它踩了幾下，吸了口深秋的冷氣，大步跨向警摩去。被叫作小石的小年紀警察也趕忙一把丟掉煙頭，追了上去，笑了說：“劉哥都這麽盡職盡責，我怎麽能落後呢，你可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呀！”
劉哥自嘲地笑了笑說：“榜樣？作做了十多年還是個巡邏的榜樣嗎？別朝我學，我說小石，你能說會道，嘿嘿，隻要你能把羅佳弄上床，以後這整片鐵道區內哪個好位子不是由你選，弄不好還有更高的位子呢，要說她老子可是實權在手的副區委書記呀！”
待劉哥開動警摩後，小石坐在後麵幹笑道：“說得也是，不過我總是舍不得我那個同學，你也知道，她可比羅佳好看多了。”
車緩緩遊在無人鐵道邊的水泥小路上。兩人就又扯上前麵的話題。小石道：“劉哥，你給我拿拿主意好沒？”
劉哥笑道：“我想你早就有主意了，不是嗎？”
小石哈哈大笑起來，道：“劉哥你還真厲害，這一點你也看得出來。那劉哥你說我的主意行沒？”
“行是行，不過卻有些不道德；再者這腳踏兩隻船的事，要是這是兩艘逆向的船，十有八九會雞飛蛋打，人財兩空的。”劉哥輕歎了口氣說，“所以我認為呢，你還是好好和羅佳在一起，看得出來你畢竟是個以前程為重的人，況且羅佳也不差，城裏長大的，身材高，皮膚好，身體是有些豐滿，不過離肥胖還是遠的很，說起來算是貴氣罷了，你這從鄉裏來的家夥能娶上她，那在鄉裏可就長臉。”
小石白眼一番，笑道：“嘿嘿，劉哥，你好像是在為她說好話吧，是不是她找你合計的，不過也是一點就中。我就聽你的，等以後發達了，定忘不了劉哥你的指點明經。”
“小樂樂，這不是大老我和不和她說好話的事，這是大老我說的是事實。這前程的事本來是要付出的，你付出得大就得到大迴報，你想付出的少就休想能有什麽盼頭。我當初是沒有放棄愛情，而現在是無法放棄做人原則，所以到頭來就是當巡邏兵的命。你以後是否飛黃騰達，那全看你是否能夠果斷地把握住機遇。要到有那天，你能請哥我喝一杯，說明你小子有心就足了。”
小石用力地拍他的肩，說道：“苟富貴，不相忘。劉哥，你以後就是我大哥，不是一杯酒就足了的事，是一輩子。嘿嘿，原來劉哥還為嫂子連前程都舍得，怪不得嫂子長得這麽漂亮對你一直還這麽好。”
劉哥笑了笑，不以為意。車過了幾戶菜農人家後，直拐往去酒廠交叉路的大路上。不過，卻沒朝酒廠開，而是折了迴去。小石正暗想這該死的巡夜終於要結束了，突然這時一個人影佝僂著腰身從城裏方向沿著省道線迎麵緩緩而來。小石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一股莫名的不安使得他的心跳加速。
摩托車的燈光內，隻見那是一個老頭，身上穿著破爛的皮衣，下麵一條髒兮兮的牛仔褲，腳上是開了鞋底的破皮鞋，烏篷垢發地搖晃著走近而來。突然，他舉起手向他們揚起，一顆蛋卵大小的石頭就往他們砸來。小石大驚地叫了一聲後，劉哥開車已衝到那老乞丐麵前嘎一聲停下，在老乞丐還在東找西找時，劉哥已把他的手不緊不鬆地掌握了。
“老人家，你為什麽要用石子丟我們呀？”“我就要丟，丟你們這些隻知道拿錢為我們做事的爛心爛肺的（沒良心的人）。我的兒子死在礦上，是活活給那該雷霹的礦老板活活打死的，你們就是不管不問，不扔你們，天理不容。兒啊，阿家（苗語：爸爸）無能，不能給你申冤報仇啊，嗚嗚……”老乞丐在被抓著手，不能找東西打眼前那滿身穿著他最痛恨厭惡的黑皮衣的兩人時，就大哭起來。劉哥沒想到這邋遢的老人竟有如此天大的冤屈，可是這在黑腐層層交聯的礦區之境不能說是子虛烏有，在深山石堆那裏，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劉哥同情地看著老乞丐，道：“老人家，你睡哪裏，我們搭你一段吧。唉…”他歎了口氣，對那種事，他也無能為力，也隻能以此表示同情而已。
小石卻不理解道：“劉哥，他這是襲警，不抓他治個襲警之罪已是好了，你還要送他。他這樣子，我可不相信他說的，礦上死了人，都有給好幾十萬封口費的，幾條，幾十條，甚至上百條的也有死過的，可這些年來哪有什麽人上告喊冤的。他這胡言亂語，你就別信他，你看他還有酒味呢，我看是個討飯騙錢的，現在討錢的，哪個不說得可憐巴巴的。對，還有我好像記得有次他在石家衝地下賭場出現過，說不定他還在那兒用騙來的錢玩幾把呢。我們還是不要理他，還是接著巡邏吧？”劉哥白了他眼，還是準備送老乞丐迴家，可老乞丐卻掙脫他的手，東倒西歪地自己走了去。
“劉哥，我們走吧？”小石催促道。他嘴上雖說不信老乞丐的話，其實他的心中的恐懼已然隨著老乞丐的冤哭聲在不斷增加著。但是劉哥忽視了他的心思，開車尾隨在老乞丐的後麵。
夜風起了，唿唿而響，冷清的林木山整個兒異常清冷起來。停在酒廠外牆角的小路上的麵包車內，卻火熱高燃著。二十來分鍾的興奮和瘋狂，忘乎所以地蹂躪，小五把性感的美婦莉紅弄得高潮而羞憤地昏了過去，可他的那活兒仍舊鬥誌昂揚，在已失去知覺的美婦身上找不到聽覺觸覺的快感後，他把目標移向了前排的龍二妹。
“你要幹什麽？”龍二妹本以為他弄好了準備離開，可誰知他卻眼睛滿是邪惡地看著她，一陣後怕突地湧上心頭，聲音顫抖地問。小五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一把抓住她就將她麵向椅背朝上地低身按在坐位上，淫笑地說：“幹什麽？你和她不是姐妹嗎，她都暈過了，也不能落了你，不是嗎。嘿嘿！”
一把提起她的豐滿屁股，利索地拔下牛仔褲，露出那迷你的黑色蕾絲褲衩，渾圓而肥大的臀部一看就知道手感定然不錯。“哇，這味道肯定不一樣！”小五得意地淫笑說，“受不了了……”
小五沒發現龍二妹的眼神在他挺進她的體內時閃過的血紅之光，否則他非被嚇得終生陽痿不可，但是，昏迷的美婦莉紅卻在那瞬間猛得睜開了眼，手掌同時緊握起來。這異樣隻發生在瞬息間，過後美婦莉紅重新處於正常的昏迷狀態，而龍二妹也是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犯罪的少年＊＊，她本性上不似她女友莉紅般把貞潔看作什麽，被天生資本不錯的小五衝了幾分鍾就胡言亂語起來，還進入主動地迴應狀態中。就在這時，一道白亮的燈光遙遙照過來，同時一個“咦”的驚訝聲就在車窗外響起，小五駭得停止暴行，挺身抬頭看窗外，一個佝僂的身影卻踉踉蹌蹌地往酒廠大門而去，來路的方向正有一輛摩托車過來。車後頭的血紅警燈旋閃著的光束令還連在龍二妹身體內的他嚇得性趣全無，跳了似地離開龍二妹的身體。
“完了，是警察，怎麽辦？”他意識中當即就是無邊的黑暗給占據著，牢獄之災或是死亡之難就在幾秒鍾之後。怎麽辦，怎麽辦？小五慌得要哭起來，身上的冷汗濕透了全身。他本想隻身跳下車逃跑，卻慌得找不著丟在後排的褲子，於是急如亂麻。突然靈光一閃，小五想起電影裏兵捉賊的情景，當即把龍二妹拉起來，按坐在他的腰腿上，在椅子上與她來個kss戲。同時，他的右手拿槍頂在龍二妹的腰部，威逼她配合躲過警察的懷疑。
龍二妹好像天生的演員一般，在警察來時，大膽地上下動作著，還在配音上做得唯妙唯肖，而在兩警察試圖對她的“情人”來個見識廬山真麵目時，竟來個潑婦罵街，糗得兩個警察訕訕而走，如此地躲過生死大劫，幾乎令過分緊張和害怕的小五興奮得狂叫起來。待摩托車遠去，心喜之餘讓他再次肆無忌憚起來。“嘿嘿，感謝大姐你的積極配合才使我化險為夷。為了報答你，今晚我就讓你痛快到骨子裏。”說著，人就將身上的女人掀在座位上，如虎撲食般，整個車身也就晃動起來。 卻在小五激烈報答龍二妹的解圍之恩期間，原先那佝僂著身子的老乞丐貓著腳步來到麵包車旁偷聽，如果是白天，或許能從他的臉上不時會有一絲絲怪異的笑。十多分鍾後，他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酒廠。
“槍…我看到車裏有槍？還有，還有一個人在車後排躺著……”老乞丐來到還在交叉路口為著眼皮老跳，心神不寧而躊躇不走的劉姓警察前大唿小叫起來。“什麽？”劉姓警察大吃一驚，果然不正常，車頭一調，“哚”一聲，已向酒廠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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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哥自嘲地笑了笑說：“榜樣？作做了十多年還是個巡邏的榜樣嗎？別朝我學，我說小石，你能說會道，嘿嘿，隻要你能把羅佳弄上床，以後這整片鐵道區內哪個好位子不是由你選，弄不好還有更高的位子呢，要說她老子可是實權在手的副區委書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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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哥笑道：“我想你早就有主意了，不是嗎？”
小石哈哈大笑起來，道：“劉哥你還真厲害，這一點你也看得出來。那劉哥你說我的主意行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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