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兒童節快樂


    2017年6月1日


    今天是六一兒童節,今天是屬於兒童的節日。我帶著雨欣來到了街上,在到達目的地之前,我先讓雨欣閉上眼睛。


    “我可以把眼睛睜開了嗎?”雨欣問道。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我迴答道。


    雨欣睜開了眼睛,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婚紗店。


    婚紗店?雨欣看到這三個字,頭上的狐耳瞬間冒了出來,臉也瞬間紅了。她沒有想到,我會帶她來到這種地方?這事情發展的也有些太快了吧?雨欣還沒有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呢?雨欣不禁在腦中開始腦補起自己穿上婚紗的樣子......


    幸福,來得太突然。


    “雨欣,你注意一下,你的耳朵又出來了。還有,你臉怎麽紅了?”


    “啊,不好意思,我臉紅的原因是因為天氣太熱了。”


    “小心別中暑啊,今年夏天的氣溫可不是一般地高啊!”我小心地提醒道,然後帶著雨欣走進了婚紗店。


    “雨欣,沈先生,你們來了。”剛走進婚紗店,我就看到了在門口等著我們的高木警官。


    雨欣有些驚訝,高木警官怎麽出現在這裏?


    “高木警官,祝你新婚快樂。”我和高木警官相互問候起來。


    “別這麽說,婚禮是在三天後舉行,我們今天到這裏來隻是試一下婚紗的。”高木警官不好意思地笑道。他一個大人,還像小孩子一樣靦腆。


    “怎麽迴事?難道我們今天來到這裏是為了......”我身旁的雨欣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到底是怎麽迴事。這一切和她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你說的沒錯,高木警官三天後要舉行婚禮,我們今天到這裏來是幫個高木警官的新娘挑選合適的婚紗的。”


    我的迴答,像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直接砸在了雨欣的心窩裏,她的心就變成了一灘碎玻璃。


    “雨欣,你沒事吧?我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不,不,我沒事,我很好。”雨欣連忙擺擺手,解釋道。


    “哦,是嗎,那就好。好了,雨欣,我們過去吧!”我拉著雨欣的手,和高木警官一塊走了過去。好了,我們既然到了這裏,那我們就開始工作吧!


    我負責幫助佐藤洋子挑選婚紗,並負責給他們提供意見。


    很快,一上午便過去了,試衣過程也結束了。高木警官和佐藤洋子一共試了十款不同類型的婚紗,在我的力薦下,他們挑選了其中的一款。


    “謝謝你,沈先生,謝謝你幫助我們挑選婚紗,我們的婚禮在三天後舉行,舉辦的地點是在花田市教堂,到時候你一定要帶著霧欣和雨欣來啊!”


    “好的,我一定會去的。”我把高木警官和佐藤洋子送走了,然後迴到了婚紗店內。雨欣則是躺在等候區的座位上,睡著了。


    這小家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好像從我開始工作的時候,我就一直沒有顧及她。對了,今天是兒童節,我下午不如帶她出去逛逛吧!


    “雨欣,雨欣!”我走過去,把雨欣叫醒。


    “恩,主人?試衣結束了嗎?”雨欣揉揉惺忪的睡眼,問道。


    “結束了,來,雨欣,你看看這個是什麽?”我把我提前準備好的袋子拿出來,放在了雨欣的麵前。雨欣打開袋子,袋子裏裝著一件紅色的兒童旗袍。


    “這是?”


    “這是旗袍,算是我送給你的兒童節禮物吧!我也給霧欣定做了一款,你現在就到試衣間裏去試試吧!”


    “哦,好的。”


    雨欣拿著這件嶄新的旗袍,走進了試衣間裏。進入了試衣間,雨欣把旗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歎道:“果然,他還把我當做一個小孩子看待。”


    過了十分鍾,雨欣就換好了這身紅色的旗袍。


    這身旗袍是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所以很合身。


    “很不錯啊,雨欣。”


    “哦,謝謝主人。”雨欣的迴應很平常,我從中看不到一絲喜悅之感。不過,雨欣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出了婚紗店,我們在這附近吃了午飯。下午我準備帶著雨欣到花田市商場轉轉,給她買一點她喜歡的東西。


    花田市商場


    “好了,雨欣,你去挑選一些你喜歡的物品吧,這些就算是我送給你的兒童節禮物。”


    “可是,我聽說日本的兒童節不是在6月1日啊?”雨欣補充道。


    “你說的沒錯,6月1日是國際上的兒童節,但日本有它自己的兒童節。日本一年一共慶祝三個兒童節,3月3日是女孩節,5月5日是男孩節,11月15日是七五三兒童節。”


    “那中國是怎麽過得兒童節?”


    “這個嗎,就是按照國際標準來過的。”


    “那,主人,你小時候過過兒童節嗎?”


    “恩?”雨欣接下裏的提問,把我給難住了。兒童節,我小時候好像沒有過過。父親從來沒有把我當做兒童看,他一直在以大人的要求來要求我。


    說實話,兒童節這又不是什麽必須要過的節日?過不過,對我來說,沒有什麽影響。


    “不,我沒有過過。”我也不做掩飾,直截了當地迴答了。這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我沒有必要感到害羞。


    “主人,你為什麽不過呢?據我的了解,基本上每一個人類小孩都渴望能夠過兒童節。但為什麽主人,你就是那麽特殊呢?”


    我算是徹底明白了,雨欣一直沿用我父親給她的那些資料,以那上麵的評價標準來評判人類。而她,也就是一直用那上麵的評價方式來評價我。


    這是當然的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況且這些數據也是有誤差的,就算這些數據在精確,也不可避免地出現誤差。


    誤差,可以降低,但不可能消失。


    “雨欣,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再用那些老眼光來看待人類。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在隨著時間的變化而發展。沒有絕對的壞人,也沒有絕對的好人。”


    “但隻有永遠的利益。”雨欣在我說的話後補充了一句。


    利益?對,人類的確是為了他們的利益在行動。那些偷獵者,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在屠殺那些無辜的動物。但那些環境保護者,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在保護那些動物的利益。


    人的行為,無論對與錯,都是圍繞著他的利益。人與人之間的平等關係,都是建立在彼此的利益沒有受到損害的情況下。有的時候,有的人讚同你的觀點,可能不是真心地為了你,而是你的利益和他的利益相近,他隻不過是為了尋找到一個可靠的夥伴罷了;當人與人之間的利益起了衝突的時候,雙方就可能吵得不可開交,當衝突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甚至會引發戰爭。


    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這句話,從悲觀主義者的角度來看,這句話的確是真的;但從樂觀主義者的角度來看,這句話不完全正確。


    人與人之間,真的有生死之交。人類啊,真是讓人矛盾。


    我沒有再繼續迴答,雨欣看到我沉默的表情,也不再說什麽了。而是走到櫃台旁,去挑選她想要的東西。


    雨欣剛才說的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對的;但在另一種程度上來說,又是不對的。這時候,糾錯根本就沒有什麽意義。與其糾結於對與錯,還不如堅持自己的觀點。在信息化的這個時代,你可以聽到各種各種的觀點,在不同的觀點中遊走,你可能會感到迷茫,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我的建議是,誰都不要相信,堅持你自己的觀點,堅持你內心中屬於你的觀點。


    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危險多了。我覺得,生存在這個世界之上,必須要低調,太過高調可是會結仇的。但有些媒體卻不這樣,有些媒體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編造、炒作,來得到所謂的“大新聞”。我以前就又被狗仔隊騷擾的經曆,所以我盡量使自己低調,不要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之中。當一個公眾人物,真的很困難,那麽多雙眼睛躲在盯著你看,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媒體的視線。你的一點小動作,就有可能經過媒體添油加醋,最後不定歪曲成什麽新聞呢!


    沒過多會,雨欣就挑選好了她心儀的商品,我帶她到收銀台前結賬。結完賬之後,我和雨欣坐到了等候區的座位上。雨欣買的似乎都是糖果之類的甜食。


    補充一定的糖分對人體有益,但補充過量的糖分對人體有害。


    “那個,主人,張嘴!”雨欣對我說道。


    “啊?”我張開嘴,就看到雨欣把一塊糖果塞進了我的嘴裏。


    “怎麽樣啊,主人,很甜吧?”


    “恩,很甜,你這是?”


    “主人,兒童節快樂。”雨欣的舉動讓我有些哭笑不得,她再給我過兒童節?我都是成人了,過不了兒童節了。如果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會被別人嘲笑的。


    但是,盡管這樣,我也必須要說出來這句話:“雨欣,謝謝你。”


    不管怎麽樣,這可是雨欣的一番心意啊!說什麽,我也不能夠傷害她純潔而又美好的心靈。


    “主人,其實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帥。”雨欣微笑著說道,在說出這話的同時,她的臉也紅了起來。


    這孩子不對啊!今天她的行為和平時有些反常啊!平日裏她最喜歡吐槽我,今天一句話都沒有吐槽。難道說?我的腦中頓時有了一個想法。我把手伸到雨欣的腦門上,可我的手沒有感覺到任何高溫。


    “奇怪啊,雨欣,你今天沒有發燒啊?”


    “我沒發燒!”雨欣連聲抗議道。


    “那你今天的行為怎麽那麽奇怪啊?”


    “奇怪?我?有嗎?我隻不過是順應著主人你的要求,開始敞開心扉,接受人類。但你卻一點都不領情!真討厭!”雨欣把原因姍姍到來,我也算是明白她的用意了。


    “抱歉,雨欣,我一時還不能習慣不吐槽的你。”


    “但我已經習慣你了,主人。”雨欣以微笑來迴應我。


    “雨欣,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談過一段戀愛吧!那個女孩,也算是我的初戀吧!那時候,我在學校裏是一個被孤立的存在,同學們都不想和我有過多的接觸,但她卻是一個例外,她總是和我聊天。剛開始的時候,我都嫌她煩,後來我幹脆無視她。可時間一久,我卻發現她成為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後來,直到那一天,事情出現了轉折......”


    “那個,主人,抱歉打斷一下,我記得,你說過,那個女孩......”


    “沒錯,她已經死了。不,那不叫死,對她來說,死亡也算是一種解脫吧!她遭遇了很多,而我卻無法幫助她。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被誰殺死的,但我相信,死亡,對她來說,是一種救贖吧?”


    “那個女孩是叫若晴嗎?我偶爾總是聽到你念叨這個名字?”


    “沒錯,她的名字就是若晴,生前,她就好像太陽一般,她走到哪裏,都可以帶來溫暖。我想,她死後,也化作了一縷陽光,照耀著這個曾經給予她痛苦的世界。這個世界給予了她痛苦,但她,卻給予了這個世界溫暖。”


    我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了,反正再說下去,帶來的隻有悲傷。不知何時,我才發現自己是那麽脆弱。果然嗎?現在的我,帶著一張虛假的麵具,隱藏自己的真心,來對應這個世界嗎?


    現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真實而又虛假的世界?恐怕,答案用我在互聯網絡上看到的一串不錯的話語來迴答最合適:“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發出聲音是危險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覺無力發光,那就蜷伏於牆角。但不要習慣了黑暗就為黑暗辯護;不要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諷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熱情的人們。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不可扭曲如蛆蟲。”


    (注:這句話的作者存疑,有的人說是曼德拉說的,有的人說是鳳凰衛視《冷暖人生》的主編季業寫的,我在這裏就不注明出處了。)


    “主人......”雨欣看到我的樣子,也不再多說什麽......


    “走吧,雨欣,不要想那些悲傷的迴憶了,我們迴家吧!”那些迴憶在悲傷,也阻止不了時間的前進。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會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務出現在我的麵前。


    倘若我失去了這些重要的事物,哪裏還有時間等著我去哭泣呢?時間不會因為我的悲傷而停止。如果我隻是沉浸在悲傷之中卻不知道做什麽,還會有更多的悲傷出現。我現在所做的,就是阻止悲傷的再次重演。


    曾經,幸福就在我的身邊,但我卻對所擁有的幸福無動於衷,直到它們消失,我才知道,擁有它們的幸福。我想,至少現在,我已經懂得,為了自己所追求的幸福而努力。


    有的時候,幸福隻有那麽一瞬間,你不抓住它,你就再也沒有機會抓住了。


    幸福,就像流星一樣,轉瞬即逝,頭也不迴,消失在你的麵前。


    “呐,主人,明年,也讓我給你過一會兒童節吧?”


    “好啊,那你準備送我什麽禮物呢?”


    “還沒想好呢!主人。”


    “那個,雨欣,從今天開始,就不要再叫我主人了吧!”


    明天是更新的最後一天,我決定更新兩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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