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上襄禮市


    上襄禮市的感染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多,上襄禮市和紅晴市差不多,都是一座經濟比較發達的城市,這裏的常住人口將近五十萬。


    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裏的敵人有將近五十萬嗎?不,還要算上那些來到這裏參加奧運會的各國運動員,很難想象,敵人的數量到底有多少?


    但不管這些敵人有多少,也阻擋不了我們繼續前進的決心。紅晴市,我們馬上就要來了!


    我們前行在上襄禮市的路上,一路上,我們見到了不少身著運動員服裝的感染者。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可以去參加奧運會,開玩笑的?


    我們一行人來到了一座公園內,決定稍作休息。


    我和愛蓮走到了一座奧林匹克之父顧拜旦的雕像前,愛蓮則是凝視顧拜旦的雕像良久,似乎在思索什麽。


    “愛蓮,你怎麽了?”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顧拜旦太不容易了。他為了複興奧林匹克運動,可是付出了極大的努力啊!”


    “那是!奧林匹克運動會可是一項世界性的運動,他不是單獨地屬於某個國家,而是屬於全人類。奧林匹克運動不分性別,國籍,膚色,宗教,而是希望全人類通過這場運動,相互增進彼此之間的友誼!”


    顧拜旦,法國著名的體育活動家,也是現代奧林匹克運動會的發起人,他對奧林匹克有著不朽的功績,被人們稱為“奧林匹克之父”。


    “我記得顧拜旦曾經說過一句話:‘奧林匹克最重要的不是勝利,而是戰鬥。’勝利固然重要,但每一個運動員享受運動的樂趣,才是最重要的。”


    “冬磊,好像說起中國的體育隊伍,咱們國家的男足可是一直被噴的。”愛蓮把話題一轉,把話題轉移到了男足上來。


    “的確是,但我覺得男足已經努力了。雖然我們在足球這方麵可能真的還不行,但是,這是一條極為漫長的道路,男足還有好長的路要走呢!那些隻會噴人的噴子,除了噴人之外,什麽也不會。那他們覺得國足不好,那他們為什麽自己不上?隻會躲在電腦後邊噴人,令人不齒。我估計,就算他們上場的話,還沒有男足踢得好呢!”我最討厭的人就是那些在互聯網絡上噴人的噴子,他們的嘴就隻有兩個功能:吃飯和噴人!


    駱賓王在《螢火賦》中說道:“類君子之有道,入暗室而不欺。”而真正的君子,無論身在哪裏,都不會隨便噴人的。要麽說,現在的網絡病夫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不懂裝懂,就隻會跟著別人隨聲附和。


    現在的網絡暴力啊,實在是太嚴重了。


    網絡噴子為什麽會產生呢?這些網絡噴子,他們在現實生活中,可能就是溫文爾雅的人,但到了虛擬的互聯網絡,他們就認為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幹任何事了。


    當然,這隻是小部分,而大部分網絡噴子是因為在網上受到了別人的謾罵,才反過來罵對方。這也就是“羊群效應”,大部分網絡噴子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噴別人,隻是跟隨著第一個噴子而噴。


    人啊,具有盲目性!過度盲目,害人害己!


    現實中人因為過度盲目而把自己還慘的事情已經很多了,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人啊,應該有自己的主見,要明白,自己到底為了什麽。盲目跟風的人,往往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幹什麽,隻是跟著第一個發起衝鋒的人亂跑!


    在股票投資中,總是有人第一個領跑,其他人盲目跟隨,結果,就隻有第一個人賺了錢,其他的人都賠了錢。這就是盲目跟風的一個典型案例。


    還有一類人,就喜歡在網絡上瞎湊熱鬧,發表一些聳人聽聞的觀點,我對這類人隻想說一句:“把電腦關了,趕快洗洗睡吧!”


    這類人,無非就是在網絡上嘩眾取寵,達到某種目的。


    我們還是別隨便操這份閑心,有的時候,事情的發展,並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


    辦法總比困難多,無論什麽事情,總會有解決方法的。


    “好了,我們也該出發了,冬磊,愛蓮,我們快走吧!”卡麥德把我和愛蓮叫了迴去,我結束了思考,繼續和我的夥伴踏上我們的旅程。


    我們走著走著,來到了上襄禮體育館,這裏也是本次奧運會的舉辦地點。這體育館很大,但和紅晴市的體育館比起來,這裏還是很小的。


    紅晴市的體育館比這大多了,能容納好幾十萬人,不過,我覺得紅晴市體育館可以作為一個避難場所,供幸存者避難。


    “冬磊,用你的狙擊步槍來偵察一下,體育館裏有多少感染者?”愛蓮提醒我道。


    “好的,我這就偵察一下!”我閉上左眼,右眼通過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開始探測體育館內的情況:體育館內並沒有多少感染者,不過,我看到一個樣子比較奇怪的感染者。那個感染者穿著啦啦隊的服裝,手腕上還帶著兩個金黃色的鈴鐺,正在那裏來迴遊蕩。


    啦啦隊嗎?我對拉拉隊的美女沒什麽好感。況且,那個感染者長得也不算非常好看。


    “裏麵有一點感染者,別急,我馬上把他們清除完畢!”我透過瞄準鏡,瞄準到了那個啦啦隊感染者的腦部,就準備扣下扳機。


    正當我要扣下扳機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刻擋住了我的瞄準視線。


    是感染者嗎?不對,是人,是幸存者!我看到那個人在用武器和那個拉拉隊感染者搏鬥。


    “愛蓮,卡麥德,琴老師,體育館裏還有活著的人,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幫忙!哦,糟了!”就在我和琴老師他們說話的時候,那個幸存者已經被那個啦啦隊感染者推翻在了地上,拉拉隊感染者張開嘴,照著幸存者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不好,我趕忙扣下扳機。


    一發子彈被送進了啦啦隊感染者的腦袋中,她瞬間頭破血流,像一灘軟泥一樣,倒了下來。


    那個幸存者急忙推開那個死去的啦啦隊感染者,檢查著自己的傷口。


    “嘿!你沒事吧?”我們不敢怠慢,急忙衝過去,看看那個人有沒有事。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我們大吃一驚,這個幸存者不是別人,正是阿亞斯·莫拉爾夫,卡麥德的父親。


    “父親?”卡麥德在見到他父親的那一刻,就叫了出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裏見到自己的父親。這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卡麥德,我的孩子,太好了,你還活著?”阿亞斯·莫拉爾夫看到了自己很長時間沒見的兒子,顧不得什麽,就和卡麥德緊抱在一起。


    這父子相見的場景,感動的讓人熱淚盈眶。


    “冬磊,你看,他被咬傷了!”愛蓮無暇顧及這感人的一幕,而是把目光緊緊地鎖在了阿亞斯·莫拉爾夫的傷口上。


    “我知道,但是,恐怕卡麥德不會同意!”卡麥德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父親,但是,上天卻和他開了一個大的玩笑。


    他的父親被感染者咬傷了,被感染者咬傷的人,也會被感染。而我們的手裏又沒有解藥,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殺死他!


    但是,卡麥德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他從小被自己的外祖父母養大,很少和自己的父親見麵。他內心中對親情的渴望,就像一股火焰一樣燃燒,現在正是燃得最旺的時候,我們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他潑一盆涼水。


    火焰一旦熄滅,親情也就會隨之破滅。


    我們到底應該怎麽辦呢?


    很快,卡麥德和阿亞斯·莫拉爾夫結束了短暫的會晤,他看了看手上的傷口,又看了看我們,道:“能拜托你們一件事嗎?幫我好好照顧我的孩子。”


    “不,爸爸,我們要走一起你走,要死一起死,我可不會看著你被感染的。這,這一定有什麽方法可以治愈病毒。”卡麥德隻身擋在阿亞斯·莫拉爾夫,他很清楚,他的父親接下裏會做什麽。而他,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阿亞斯·莫拉爾夫是他的父親,如果阿亞斯·莫拉爾夫,那卡麥德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舉世無親了。


    卡麥德很矛盾,我們也很矛盾。


    “卡麥德,我的孩子,別鬧了,你,還是趕快跟他們走比較好!我,很快就會變成那些家夥了。與其變成那些家夥,好不如一死了之。”


    “不,爸爸,我不會看著你死的,我還想要陪著你,我還想要和你說話,我還想要和你談心。我不想你死啊!”卡麥德嚎啕痛哭起來,再次撲到了阿亞斯·莫拉爾夫的懷裏。


    看著卡麥德如此固執,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個,請給我一段時間,我想和我的父親在一起,我想陪他說說話,這算是我唯一求你們的事情了。如果我的父親變成了感染者,我絕對不會手軟。但我想,在他死之前,我能和他聊聊天!”


    卡麥德的請求,我們應該答應嗎?


    我是想答應,因為我之前也經曆過生離死別的場景,我的妹妹,就死在我的眼前,而我卻無能為力,什麽也不能做,現在的卡麥德,就好像那時候的我一樣,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但我擔心,卡麥德不會殺死他的父親,他肯定下不了這個手的。


    人啊,往往會被自己的情感所束縛。


    但凡是還是要以大局為重,不能因為自己的個人感情,而損害我們集體的利益。


    “這件事情,讓卡麥德自己來解決吧!我們插手這件事,可能是使這件事越來越糟!”琴老師建議我們答應卡麥德的請求,給卡麥德和他的父親一段時間。


    我們都離開了,就留下了卡麥德和他的父親獨自留在體育館內。


    但是,留守在外麵的我們,卻十分擔心卡麥德。擔心他接受不了他父親變成感染者的事實。


    有好幾次,我和愛蓮都想進去看看情況,但都被琴老師阻止了。琴老師告誡我們,多給卡麥德一點時間。我和愛蓮無奈之下,隻好答應。


    有的時候,我們總是對身邊的親人漠不關心。我們每一個年輕人都是一隻渴望高飛的小鳥,希望衝破束縛,到達自己所向往的彼岸。


    有逆反的青年,不願意迴家,認為家就是束縛他自由高飛的樊籠,他應該衝出樊籠,到他所向往的世界。


    但當他衝出樊籠之後,卻發現,外麵的世界,並沒有他想象得那麽好。他才意識到,原來他所討厭的樊籠,是那麽溫馨。


    但是,當他迴到家時,發現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他後悔,他抱著父母的牌位痛哭,責怪自己當初為什麽要離開家。但是,你的後悔,能否換迴你父母的命嗎?


    當他們還在人世的時候,我們不理睬他們,認為他們很煩;可當你真正失去他們的時候,你再後悔,還來得及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萬愛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


    母儀垂則輝彤管,婺宿沉芒寂夜台。


    白頭老母遮門啼,挽斷衫袖留不止。


    年輕的我們,請善待自己的父母。


    父母生我們,養我們,真的不容易。


    過去了很久,卡麥德還是沒有出來。琴老師也有些耐不住了,她手持武士刀,走了進去。


    幾分鍾過後,她攙扶著哭泣的卡麥德,走了出來。


    琴老師手上的武士刀沾滿了鮮血,我們明白,該了解的,還是了解了。


    “卡麥德,你不要哭,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你的親人!隻要我們還活著,我們就不會讓你感到孤獨!”


    “謝謝你們,我的父親他走得很幸福,他說他以我為榮。我想,我不能辜負我父親對我的期望和囑托,我要努力,實現我的夢想!”


    “卡麥德,你的夢想是什麽?”


    “當一個忍者!”


    我一猜就是,卡麥德,你還真的對忍者很癡迷啊!不過,我現在還無法理解,昨天在美術館的時候,卡麥德是如何隱身的,難道,他手裏拿的那本忍者卷軸,真的是忍者所留下來的?


    我偷偷地把卡麥德拉到了一個角落,詢問他關於昨天的事情,結果卡麥德告訴我,他的確利用這個忍者卷軸成功隱身了,而且,琴老師在昨天還指導了他。


    琴老師?指導了卡麥德?


    聽到這段話,我的內心猶如翻滾的海水一樣,無法平靜。我迴想起昨天琴老師對我說的話,她是真的不肯告訴我,有關她的身世?


    如果琴老師真的忍者,那她也太厲害了吧。我和她是同一個公司的同事,這我都沒有發覺,這隻能說明,她隱藏的很深。


    真正的高手,不是那些整天在外麵露臉的,而是躲在暗處,想一個平凡人一樣生活的。


    不過,琴老師雖然功夫了得,但是,倘若她真的是忍者,我覺得她不可能不會察覺到查爾斯在暗中利用她做實驗啊?難道說,這一切,還是另有隱情?


    卡麥德的父親雖然去世,但卡麥德需要樂觀起來,在前方等待他們的困難,還有很多。


    下一章,兩個新登場的人物之間,發生了無法調和矛盾。


    請期待下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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