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海底眼


    “你確定這是真的?”我又再一次反問德萊爾。


    “是真的,這可是我親耳聽到的,沈玉成和奧貝恩·第卡瑞爾(obern·dicaryl)在秘密作交易。”


    “恩,沒想到他竟然和那樣的大人物有交情,這可真是不好辦了。”令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沈玉成竟然和這樣國寶級的人物關係密切。


    奧貝恩·第卡瑞爾,原本是歐洲的一位軍火商,後來移居澳大利亞。他可是跟各個國家都有軍火交易,他還曾經登上過美國時代周刊的封麵,被評為“世界上最危險的男人。”據悉,曾經有很多人控告他私自研製並出售危險的武器,但這些控告均對他不痛不癢,他依然是那樣風光瀟灑。


    但是,如果他要是摻乎進來,這件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恩,你知道他們談論了什麽嗎?”


    “恩,我好像聽他們說什麽炸彈,其他的我沒有聽清楚。”


    炸彈?難道說,這場研究所的爆炸案和沈玉成有關係?要是以奧貝恩·第卡瑞爾的身份,別說是一噸炸彈,就算是一萬噸炸彈也不在話下。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對於沈玉成來說,他既然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那肯定就會毀掉。寧我負天下人,也不願天下人負我。這樣的瘋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來。


    也許,我需要去實驗室看看,但是,我聽他們說,這迴實驗是在三樓,雖然我之前到過三樓,但三樓的電梯間需要刷卡器,隻有擁有卡的人,才可以使用這部電梯。


    我手上沒有那張磁卡,所以無法到達三樓去。


    沒辦法,我隻好等到明天在想辦法。


    1976年8月7日


    德萊爾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一張磁卡,成功地打開了電梯。她化裝成運送雜物的搬運工,而我則提前藏在那堆雜物裏麵,這樣,我們就順利地來到了三樓。


    就這樣,我成功地來到了三樓。


    到了三樓,我悄悄探出頭來,就看到幾個安保隊員搬著幾個擔架走進了實驗室裏,然後,又看到他們用擔架搬運走了幾具屍體。


    看起來,實驗已經結束了,而這次實驗的結果,顯而易見,還是失敗了。


    隨後,貝蒂·李海斯,彭山華,考克斯小姐和史密斯四個人從實驗室裏走了出來,他們的臉上都是失望的表情。這次實驗,依然沒有任何突破,還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要是照這樣下去,這項實驗肯定會被實驗主任叫停的,到時候,大家的心血全部都白費了。


    “大家先迴去吧!我會想辦法的。”貝蒂·李海斯淡淡地說了一句。


    “那個,李海斯博士,萬一,萬一那些屍體在複活了怎麽辦?”這時候,史密斯終於忍不住發問了,對於這個問題,他已經忍了很久了,但是,他又十分擔心,要是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又會怎麽樣。


    但是,下次,悲劇,就發生在他的身上。


    “這個,我不知道,或許我們可以來進行研究,來搞清楚他們為什麽會先死亡,然後再複活。我有一個想法,那些被注入病毒的患者剛開始可能並沒有死亡,而是休克,等到一定時間之後,他們便蘇醒過來。”


    “這看起來也是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那麽,請誰留在太平間裏看守那具屍體呢?”


    “這樣吧,考克斯,你和史密斯先替我到太平間去看著,我和彭山華去實驗主任那裏匯報情況,如果有任何情況,讓安保隊員再通知我。”貝蒂·李海斯留下了考克斯和史密斯看守太平間,她和彭山華則到實驗主任辦公室進行這次實驗的匯報。


    “音奈小姐,我們該怎麽做?”德萊爾小聲地問我。


    “你先把我送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藏起來,隨後我們在見機行事。”


    “好吧,那我先把你送到雜物間吧!”德萊爾推著小推車,來到了雜物間內,把門鎖死後,我才從小推車上的雜物中爬出來。


    哇!這雜物間,到底是有多久沒有打掃了,那麽髒?牆壁上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一些實驗材料隨意地擺放在這個房間的各個角落。


    不打掃一下這裏是不行了。


    德萊爾從身上拿出來一個口罩,給我戴上,道:“好了,音奈小姐,反正等著也是沒事,不如你先和我打掃一下這裏的衛生吧!”


    “德萊爾,你這家夥是不是專程帶我來打掃衛生的!”我表示強烈抗議。


    “對了,音奈小姐,請你穿上這個。”說著,德萊爾取出來一件白色的圍裙。


    “那不是在廚房做飯的時候穿的嗎?”


    “不,圍裙可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幫手,做飯的時候係上圍裙主要是為了防止弄髒衣服,為搞衛生的時候穿上它,也是為了防止灰塵弄髒衣服,如果衣服被弄髒了,還要再洗,很麻煩!”


    “你如果擔心弄髒衣服,我建議你不如去穿潛水服來打掃衛生。”


    “音奈小姐,這可是夏天,你難道那麽忍心看著我因為穿的太多而中暑昏迷嗎?”德萊爾搖身一變,變為楚楚可憐的美少女,嬌嗔道。


    “不用怕,我會為你準備好綠豆湯的,如果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叫救護車,如果還不行,我就給你送到火葬場去,連棺材錢都省得買了。”我盯著德萊爾壞笑。


    “音奈小姐,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嗬嗬,你覺得呢?”


    “好了好了,現在是夏天,不要和我這樣的人一般見識了,小心真的中暑了就不好了,也不知道七月流火什麽時候才會來?”德萊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過,夏天還真是熱,我們光是站在這裏說了幾句話,就大汗淋漓了。


    “七月流火?這是什麽意思?”


    “音奈小姐,這個詞是出自《詩經·國風·幽風》中的詩句‘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發,二之日栗烈;無衣無褐,何以卒歲?’意思是在農曆七月轉涼的時候,可以看到大火星從西方落下。但到了現在,人們卻把它的意思誤會成形容酷熱。”


    “額,還有這種事情?”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音奈小姐。”


    “別廢話了,說了那麽半天,我們還是趕快開始打掃吧!”人啊,真是一種注意力很容易被轉移的生物,我們在這裏費了那麽半天的話,結果正事一點也沒做,光在這裏聊天。


    好了,開始工作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啊!史密斯!”忽然,我聽到了考克斯小姐的慘叫聲從太平間裏傳來。


    不好,難道這麽快就發生了?


    這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快。


    我和德萊爾趕快趕到了太平間,就看到其中的那個死亡患者已經變成了感染者,正和史密斯在那裏僵持著,而考克斯小姐則是被嚇得怔在那裏不知所措。


    史密斯年輕的時候當過兵,接受過軍事訓練,身體素質比一般的人要強。他以為自己可以對付這個家夥,但是,他失算了,這家夥的力量,比他強上幾倍,沒幾下他就快支撐不住了。


    那個感染者低下頭來,咬了史密斯的手臂一口。


    史密斯看著躲在角落裏的妻子,強忍著痛苦。就算拚上他的性命,他也會保護他的妻子的。於是,他利用這個機會,把那個感染者給踹開。


    “嗚,出了什麽事?”這個時候,一個安保隊員趕了過來,看到了受傷的史密斯和那個“複活”的感染者,立刻拿出槍來,直接擊斃了那個感染者。


    “史密斯,你沒事吧?”考克斯小姐立刻衝了過去,握住史密斯的手,關切地問道。


    “沒事,我沒事!”史密斯雖然表麵上說沒事,但我知道,那肯定很疼!


    “那個,史密斯先生,你還是先跟我們到醫務室包紮一下吧!我馬上通知李海斯博士。”那個安保隊員扶起坐在地上的史密斯,攙扶著他到醫務室去。


    醫務室的醫生給他簡單地包紮了傷口,囑咐他不要做劇烈運動。


    而李海斯博士和彭山華聽聞消息之後,便立刻趕來,詢問史密斯的狀況。


    “我沒事,就隻是被那個家夥咬了一口。”


    “別這樣說,史密斯,我們還不能夠確定那家夥為什麽會複活。我建議你還是休息幾天吧!”


    “可是,彭先生,我......”


    “好了,先不說這些事情,音奈,為什麽你會來到這裏?”貝蒂·李海斯把話題一轉,把所有人的焦點集中到了我這裏來。


    “我,我......”我根本不知如何解釋,他們肯定會懷疑我是如何到達這裏的,搞不好的話,德萊爾都有可能會暴露。我該找一個什麽理由瞞過去呢?


    “這個,我擔心李海斯博士,便偷偷跟上來了。”


    “擔心我?”貝蒂·李海斯銳利的眼神望著我,讓我有些不安,她那眼神,似乎已經看穿了我所有的心思。


    “我擔心那些家夥會......會......傷害你......”我開始使用作為小孩子最有效的武器:賣萌。對於大人來說,不會去過多計較小孩子的,尤其是我這樣可愛的小女孩。


    對於大人來說,女兒就是貼心的小棉襖。


    “真是的,傻孩子!”貝蒂·李海斯聽了之後,歎息了一口氣,蹲下身來,將我擁進她的懷裏,道:“你就沒有想過,你自己會遇到危險嗎?”


    “我,沒有。”


    “真傻!”貝蒂·李海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痛哭起來,抱著我,嚎啕痛哭。


    我知道,也許,她的實驗被禁止了吧!


    她自己費了那麽多的努力,好不容易做到了這個地步,卻要被禁止,誰會接受這樣的事實啊!


    但是,倒黴的,不隻是她,還有那對夫妻。


    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要陰陽相隔。


    這個世界,真殘忍。


    還怕兩人俱薄命,再緣慳、剩月零風裏。


    (海底眼,形容神秘)


    史密斯和考克斯小姐的愛情,最終走向悲劇,令人唏噓。


    考克斯小姐應該如何麵對這一悲劇呢?


    請期待下章。


    (注:明天電腦要拿去修理,我先提前更一章,明天停更,請多諒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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