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他化無量天魔眷屬影響陶衝的神誌,控製對方,行刺月王,欲借月王之手,殺掉陶衝。


    沒想到陶衝最後竟然聰明了一迴,想到了是他在暗中搗鬼,想與月王做交易,無奈之下,他隻能以他化無量天魔眷屬抹掉對方的神魂、意識。


    好在先前交戰,陶衝引以為傲的畫皮被毀,且身受重傷,他才能不費吹灰之力抹去其神魂意識。


    不過,他卻是小看了月王,那一首神通,差點兒循著那朵魔蓮與他的聯係,鎖定他的位置,擊殺於他。


    若非他當機立斷,及時絕斷與那朵魔蓮的精神聯係,他這會兒可能就不是輕傷這麽簡單了。


    “你與月王交手了,難怪!”


    風傾幽笑道:“月亮灣有三大高手,垂釣翁、鬼婦人和月王,三人都是地榜前五十的高手,其中垂釣翁最強,鬼婦人次之,月王最弱。”


    “其實嚴格說起來,月王和我們還有一定的關係。”


    “嗯?怎麽說?”葉青道。


    “你可知月王的出身來曆?”


    風傾幽見葉青滿臉疑惑,笑道:“人人都傳月王乃是一介江湖散人,無門無派,後偶得奇遇機緣,方有如今成就,可事實上,月王乃是九幽弟子,且乃九幽幽主的親傳弟子,修行的乃是九幽六典之一的《月神典》,大真人境界。”


    “九幽幽主的親傳弟子?”葉青意外道。


    “不錯。”風傾幽道:“若無九幽在後麵撐腰,你以為月王憑什麽能成為月亮灣的掌權者之一?月亮可是一塊大蛋糕,沒有足夠的背景與實力,可成不了月亮灣的掌權者。”


    “嘖嘖……那還真是巧啊。”葉青失笑道,若如風傾幽所言,他們確實與月王有一定的關係,不過友好關係,而是生死仇怨。


    還好他及時殺了陶衝,否則待陶衝將他擄掠九幽弟子之事告知月王,可能還真有不小的麻煩。


    “對了,既然月王是九幽幽主的弟子,那垂釣翁、鬼婦人背後也有人了?”葉青好奇道。


    風傾幽笑道:“垂釣客背後的勢力是知命宮,鬼婦人背後的勢力嘛,則是大燕皇室。”


    “嘖嘖……月亮灣背後的水,還真深啊。”葉青嗤笑一聲,九幽乃是邪魔九道之一,知命宮乃是玄門五派之一,一邪一正,再加上一個大燕朝廷,還真特娘的會玩兒。


    “既然陶衝的事兒已了,無歡你接下來有何打算?”風傾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轉移話題道。


    “接下來嘛……”


    葉青挑眉一笑:“自然是陪陳滄,好好玩玩了。”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葉青,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


    “這就是怒風江嗎,狂風如嘯,波濤如怒,如有江河天上來,果然名不虛傳。”


    岸邊,葉青看著眼前波瀾壯闊,狂風唿嘯,掀起陣陣驚濤駭浪的大江,感慨道。


    “怒風之雄闊壯美,自是天下聞名。”風傾幽站在一旁,狂風拂過,衣發飄飛,仿如仙人:“不過你專程來此,怕不僅是為了一睹怒風之雄闊壯美吧?”


    他們於九日前離開六畜集後,便一路東行,來到了此處,她可不相信葉青來此,是為了觀江賞景。


    “當然不是了。”


    葉青笑道:“我不是說過,要陪陳滄好好玩玩嗎?我這人說話算話,絕不會食言!”


    “你是說,陳滄就藏在這裏?”風傾幽道。


    “正是。”葉青點了點頭,望著波瀾壯闊的怒風江,皺眉道:“不過現在有一件事,比較麻煩。”


    “麻煩?”風傾幽眸光一閃,若有所思道:“是需要渡江嗎?”


    “比渡江更麻煩,是要在怒風江中尋找一座島嶼。”葉青歎了口氣。


    眼前的大江,名曰怒風,怒風江是燕國第一大江,西南流向,發跡於燕國第一大山脈雪龍嶺,江河綿延百裏,貫穿燕、齊兩國。


    按理說,怒風江流經燕、齊兩國,攜地利之便,定然百舸競流,商船如織,繁華非常。


    可事實卻是怒風江寂寥如無,根本沒有任何人行船,就連漁民也寥寥無幾。


    皆因怒風江常年天氣變幻無常,狂風唿嘯,江水如怒,風高浪急,根本不適宜行船,怒風之名,亦由此而來。


    當然,一些特殊的時節,如初春、秋寒之時,怒風江的風浪稍小一些,倒是有一些漁船、商船往來其間。


    可現在既非初春,亦非秋寒,而是春夏之交,這個時候,是怒風江最危險的時刻。


    因為春夏之交,怒風江周邊的冰雪融化,匯聚入怒風江,水位高漲,水勢湍急,狂風唿嘯,萬裏波濤如峰如嶽,更是令人望而生畏。


    此時,任何船隻都經受不住狂風駭浪的摧殘,就算是一些舟船類詭器,也很難抗衡怒風江湍急的風浪。


    除了風高浪急外,怒風江內還有各種各樣強大的詭怪,更平添了無窮變數與危險,所以就算是一些強大的武者,也不敢於此時行船渡江,因為一旦出事,落入江中,就是十死無生。


    可偏偏想要找陳滄,就非得入怒風江不可!


    因為根據詭經所示,陳滄就藏在怒風江中的一座島嶼上。


    更麻煩的是,詭經也隻是說陳滄藏在怒風江的島嶼上,但具體位置在哪兒,他就不得而知了。


    平時在怒風江中行船都難,現在正值春夏融雪之際,水位高漲,風高浪急,還需要在怒風江中尋找一個不知確切位置的島嶼,難度可想而知。


    “你是說陳滄就藏在怒風江的某座島嶼上?”


    風傾幽疑惑道:“可據我所知,怒風江中,並沒有什麽島嶼,無歡你會不會弄錯了。”


    “應該不會。”葉青搖了搖頭,詭經說有,那就一定有。


    “那你知道那座島嶼在哪兒嗎?”風傾幽問道。


    葉青摸著鼻子,再次搖了搖頭,就很尷尬。


    “這樣的話,我來想辦法吧!”風傾幽想了想笑道。


    “傾幽你有辦法?”葉青眼睛一亮:“什麽辦法?”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風傾幽神秘道:“不過先得辛苦無歡你跑一趟,去附近的集鎮幫我買些東西!”


    “什麽東西?”葉青問道。


    “稻、黍、稷、麥、菽!”風傾幽道。


    “什麽玩意兒?”葉青一愣。


    “你沒聽錯,就是五穀。”風傾幽笑道:“當然,不是普通的五穀,而陳年五穀,至少是存放一年以上的五穀。”


    “當然,時間越久越好,每樣至少需要兩袋。”


    “好,我這就去。”


    葉青沉默了一下,也沒多問,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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