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嗎?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見狀,玉華娘娘麵露不屑,搖了搖頭。


    然後,玉華娘娘看向慕容羨仙,嬌媚一笑:“接下來,就輪到姐姐你了。”


    隨著玉華娘娘的聲音,再有鬼神揮舞旌旗,長河中剩餘的陰兵,衝向慕容羨仙。


    “失望?井底之蛙,焉知天高?”


    慕容看著滾滾如雪崩的陰兵鬼神,指尖出現一滴水珠,屈指彈出。


    水珠破空,慢慢暈散開來,眨眼就化作滔天洪流。


    刹那,陰兵被洪流衝得七零八落,洪流未退,天地轟鳴,有森林於東方而現,有石碑於西方而出,有火山於南方而起。


    森林葳蕤,百花齊放;


    石碑高大,萬劍林立;


    火山巍峨,岩漿洶湧;


    東有森林,西有巨碑,南有火山,北有洪流,磅礴的威勢,席卷天地,四方八極,如被封鎮,長河之內,十萬陰兵,盡困於此。


    下一刻,草木如槍,攢射而出;


    石碑之上,萬劍齊發;


    洪流滔滔,奔湧而出;


    火山噴湧,岩漿滾滾。


    長河之內的陰兵鬼神,如若綿羊,無力反抗,被草木洞穿,被萬劍穿心,被洪流湮沒,被岩漿吞噬……轉眼之間,十萬陰兵鬼神,盡皆覆沒。


    隨著陰兵鬼神被殺,長河消散,十麵旌旗從空中浮現,隻是此時的旌旗,暗淡無光,靈韻全無。


    顯然,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詭器斬閻羅。


    至於玉華娘娘,倒是無事,隻是此時的她,雙目圓睜,笑容僵硬在臉上,兀自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那可是十萬陰兵鬼神啊,不是十萬螞蟻,就算是十萬螞蟻,一個一個踩,也得老半天時間,可她的十萬陰兵,怎麽說一眨眼的工夫就沒了。


    她辣麽大、辣麽多的陰兵,怎麽說沒就沒了?


    玉華娘娘如此,日尊、楚狂人等人如此,葉青亦是如此。


    先前慕容羨仙出手時,他還為慕容羨仙捏了一把冷汗,可怎麽也沒想到,一個照麵,慕容羨仙就給了他一個驚喜,不,是驚嚇,眨眼就把玉華娘娘的十萬陰兵鬼神給滅了。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慕容羨仙先前所收的乙木苑、庚金閣、離火樓、癸水宮,不僅僅是收藏寶物的樓閣,更是一件強大的詭器。


    四行合一,就有如此威力,若是再收取戊土殿,金木水火土先天五行合一,威力將何等可怕?


    “接下來,該到你們了……”


    一擊滅殺十萬陰兵後,慕容羨仙沒有理會呆滯的五華娘娘,而是看向日尊、楚狂人五人。


    “仙子……想如何?”


    看著封鎮四方的森林、石碑、湖泊和火山,日尊、笑彌勒、楚狂人等相視一眼,沉默不語。


    良久,日尊方頹然一歎,滿臉無奈,開口道。


    想他日尊自成名以來,何曾如此無奈與狼狽過,何曾如此低聲下氣過,可今天不僅嚐到了,而且一連兩次,先有玉華娘娘十萬陰兵逼迫在前,再有金木水火毀天滅地在後,都讓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弱小與無助,如此的不甘與無奈。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慕容羨仙淡漠道。


    “你難道還敢殺了我們不成?”日尊還未說話,亂影法王率先開口道。


    正如笑彌勒先前所言,有這麽多雙眼睛和嘴巴在,殺了他們遺禍無窮,他就不相信對方敢殺他們。


    可他話音方落,就見一道紅光飛射而至,亂影法王大驚,化作一縷縷陰影,四散而遁。


    “啊……”


    紅光仍舊落下,將一縷陰影釘於地麵,那縷陰影淒厲慘叫一聲,隻見那些向四麵八方遁逃而去的陰影,竟無法遁逃,繼而如受無形絲線牽引,紛紛掠迴,沒入那縷陰影,重新凝聚成亂影法王。


    一根紅色的桃木釘,穿胸而過,將亂影法王釘於地上。


    亂影法王全身黑氣溢散,滿臉痛苦,拚命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桃木釘的束縛,慢慢的越來越虛弱,隻剩慘叫與哀嚎。


    “仙子……”


    日尊等人驚唿,就欲出手相救,隻是剛一動,桃木釘上紅光大作,亂影法王哀嚎連連,陽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虛弱、消融。


    顯然,他們若是敢出手,對方肯定會立即要了亂影法王的命。


    無奈之下,日尊等人隻能停手,看向慕容羨仙:“還請仙子手下留情?”


    倒不是他們與亂影法王有多深的交情,而是現在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才出口求情。


    或許是他們的求情起了作用,桃木釘上的紅光斂去,亂影法王的哀嚎聲也慢慢減弱。


    “多謝仙子手下留情!”


    日尊鬆了口氣,對方沒殺亂影法王,就表示還有談判與緩和的餘地。


    “本宮不殺他,不是因為本宮不敢殺他,而是怕髒了本宮的手。”


    慕容羨仙看著日尊等人,聲音漠然:“那個豔靈怕你們背後的勢力,不敢殺你們,本宮卻不怕,本宮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殺了你們,你們又能如何?”


    “再者,你們也不知曉本宮的身份,不是嗎?”


    聞言,日尊等人心中咯噔一聲,沉默不語。


    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無話可說,因為對方說的是事實。


    他們不怕對方有多強,背後的勢力有多大,勢力越大,顧慮也就越多,顧慮一多,就有缺陷,相應也有越多緩和的餘地。


    怕就怕那種實力強大、孤身一人之輩,這種人,沒有顧慮,故無缺陷,因無缺陷,故可隨心所欲。


    這種人,如果打蛇不死,便會貽害無窮,所以沒有人願意去招惹與得罪!


    最關鍵的是,他們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殺了他們之後,直接隱姓埋名,以對方的實力,隻要想藏,估計無一人能找到,到時候天大地大,想報仇也無人可尋,他們與白死,又有何區別?


    所以,他們隻能沉默不言,無話可說。


    “本宮隻問一句,你們想死,還是想活?”見無人說話,慕容羨仙繼續道。


    “自然想活,我可還沒活夠呢!”


    楚狂人大聲說道,麵無懼色:“可死當如何?活又當如何?”


    不像日尊、亂影法王等人,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楚狂人倒是看得很開,能活自然是好,但若不得不死,他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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