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


    大祭酒麵露不屑:“地皇尚且未能做到之事,你能做到?笑話!”


    “地皇做不到之事,本君未必做不到。”


    太山府君自信道:“當然,放在上古之時,本君亦力有未逮,可現在,便不一樣了。”


    大祭酒疑惑道:“哦,如何說?”


    “本君既要以那上古四兇謀吾酆都複興,謀吾大道有成,又怎會容那上古四兇脫離本君的掌控?”


    “畢竟,那四兇秉毀滅、戾氣而生,若不加以控製,怕也於我酆都、於我大道不利,故而唯有將之掌控,聽吾號令,方可成吾之事。”


    “想要掌控上古四兇,怕是不易吧?”大祭酒說道。


    “自是不易,或者說,上古之時,無人可以做到。”


    太山府君說到這裏,話鋒一轉:“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曆經萬載封鎮,上古四兇已然虛弱至極,吾便有把握掌控於他。”


    “當初,地皇在封鎮上古四兇之時,吾便趁機於四兇的本源心神之中,留下印記。”


    “當然,僅憑一縷印記,自然無法對付上古四兇,故而吾又對應準備了四件鎮兇靈寶,分藏於東極、西荒、南墟、北淵四極之地。”


    “那四件鎮兇靈寶,正好是上古四兇的相克之物,對上古四兇有莫大的克製作用。”


    大祭酒、老天師交換了一個眼神:“世上還有克製上古四兇之物?”


    “天生萬物而有陰陽,相生亦相克,再強大的存在,都有克星與弱點,上古四兇亦不例外。”


    太山府君說道:“我所準備的那四件鎮兇靈寶,便是克製上古四兇之物。”


    “當然了,若是上古四兇太過強橫,那四件鎮兇靈寶亦無法對付上古四兇,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吾布設大陣,將四件靈寶分藏於四極之地,吸納天地靈機,如今曆經萬載,靈寶現在必然已成氣候,甚至可能不輸一些先天神物,反之上古四兇虛弱,憑借這四件鎮兇靈寶,定可控製上古四兇。”


    沉默片刻後,大祭酒不由讚歎道:“嘖嘖……為了你的大計,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對於大祭酒的嘲諷,太山府君並未在意:“我的誠意,你們可還滿意?”


    “滿意是滿意。”大祭酒摸著胡須,似笑非笑:“隻是誰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太山府君皺眉道:“那你們想如何?”


    大祭酒笑道:“很簡單,先將藏匿四件鎮兇靈寶的具體地方告訴我們,我們派人去查看,是真是假,自是一目了然。”


    “嗬嗬……”太山府君笑了笑,意味莫明。


    大祭酒也笑著道:“是不願,還是心虛?”


    “既非心虛,亦非不願,而是不能。”


    太山府君說道:“因為,本君現在也不確定,那四件鎮兇靈寶具體藏於何處。”


    老天師冷笑道:“你藏的東西,卻不知具體藏於何處,你不覺得可笑嗎?”


    “事實便是如此。”


    太山府君鎮定自若道:“其一,本君深受重創,沉睡萬載,很多記憶都已經缺失;其二,時移世易,地裂陸沉,東極、西荒、南墟、北淵四地或於這萬萬載間,發生變動,或是靈寶為人所奪,皆未有可知。”


    “故此種種,現下本君也不敢確保那四件靈寶是否還在原來的地方。”


    大祭酒語氣淡淡:“那以你之見,該當如何?”


    太山府君從容道:“那四件靈寶中,本君留有印記,隻要在一定範圍內,本君即可感應到。”


    “這樣啊!”


    大祭酒摸著下巴,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斟酌思量。


    “先生,殺了他吧!”


    便在此時,大祭酒的心神中,忽響起葉青的聲音。


    “為何?”大祭酒愕然,對於太山府君所說的他若死,酆都崩潰之事,他倒是不怎麽擔憂,因為有酆都大帝啊,酆都大帝雖然無法與太山府君相提並論,可跟腳也不弱,執掌了酆都大量權柄,足以避免太山府君死後,酆都規則崩潰,秩序紊亂,影響人間。


    他心動的是那四件靈寶,若真如太山府君所言,那四件靈寶,對於未來他們對付上古四兇,意義重大。


    而葉青肩負著鎮壓上古四兇的使命,壓力無疑最為重大,按理說應該對那四件靈寶最為上心,可現在葉青卻要他殺了太山府君,著實讓他摸不著頭腦。


    “與虎謀皮,焉有其利?太山府君此舉,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根本不可能真心與我們合作。”


    葉青說道:“與上古四兇相比,太山府君的危害,無疑更大,與其日後橫生波折,不若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至於太山府君所說的鎮兇靈寶,先生莫不是忘了,地皇鍾內還封鎮有他的一縷神意嗎,一樣可以找到那四件靈寶。”


    “好,便依你。”


    聞言,大祭酒亦有了決斷,事實上,與其留著太山府君,他也更傾向於殺了太山府君。


    畢竟,這位先天神隻,太過危險了,且對人族的危害更甚。


    唯有徹底弄死,方可萬無一失。


    大祭酒迴神,看著愈發鎮靜從容的太山府君:“看來府君對自己的籌碼,很自信嘛?”


    太山府君笑意從容:“不是籌碼,而是合作的基礎。合則兩利,大祭酒乃為人傑,當應明白這個道理。”


    “哈哈哈……”


    大祭酒大笑著,隻是太山府君卻從對方的笑聲中,聽出了無邊的殺意,忽然心生不安。


    “太山府君,忘了告訴你,我不接受威脅。”


    話落,大祭酒手中的書卷已經重重敲下:“我人族,從來都不接受威脅。”


    “爾敢……”


    太山府君駭然而驚,隻是話未說完,便有書卷咂碎了他的腦袋,更有浩然偉力傾瀉而下,將他的軀殼寸寸摧毀。


    太山府君肝膽皆懼:“你瘋了不成,殺了本君,人間必有無邊禍患,還不快快住手!”


    他不明白,剛剛還說得好好的,大祭酒也明顯心動了,怎麽一眨眼的工夫就變卦了呢?


    想不通啊!


    “不殺你,才是我人族之禍。今天,你必死無疑!”


    有了決斷,大祭酒也不欲廢話:“諸位道兄,助我一臂之力,且誅殺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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