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卷第101章追殺韋小寶5


    康熙早就知道了韋小寶的身份,待其迴來後,他以重兵將天地會首腦聚集的韋小寶爵府包圍,並命他戴罪立功,親自迴府捉拿天地會群雄。韋小寶念著天地會的恩義,不惜違背聖意,將他們盡數救出,自己則畏罪潛逃出京,臨行之前將建寧公主也一並帶走。


    當白飛出現在康熙麵前的時候,韋小寶早就已經逃去。白飛小試身手,一眾錦衣衛又哪裏是他的敵手?他告誡康熙,得民心者得天下,隻要心中時刻裝著百姓,這皇位才能做得穩當。因為知道他是一位難得的好皇帝,因此也沒有做一些太過分的事情出來。臨去之前,還順手將挾持太後的毛東珠和瘦頭陀斃於掌下,算是還康熙一個寧靜平和的後宮。


    韋小寶再一次被擄上神龍島,卻意外得知教主夫人蘇荃竟然懷上了他的骨肉。神龍教教主洪安通醋意大發,兼之與教內兄弟嫌隙迸發,一番拚鬥之下,竟齊齊喪命,神龍教至此而消亡。韋小寶帶領七個老婆逃到距蛇島不遠的“通吃島”,也就是後來為此爭執不下的釣魚、島。


    事情都是要去麵對的,白飛再怎麽不願意,他和韋小寶之間也總得有個了斷。待他趕到通吃島的時候,他沒有想到,雖然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鄭克爽其人,但陳近南最後還是被風際中偷襲而亡,令他唏噓不已。眼看著風際中要將韋小寶及其眾女殺害,白飛卻一點都不猶豫地救下了他們。


    “白兄弟,我們又見麵了。”韋小寶再次見到他,嘴角泛笑,莫名其妙地蹦出這句話來。


    白飛一聽,知道他如自己猜測一樣,是存有關於他的一些記憶的,舉起的手掌最終還是慢慢放下了。


    那些女子當中,除了阿珂是識得他之外,其他人見他身手不凡輕而易舉就將風際中給擊斃,心中感激,但見他不經意間露出的一絲陰狠,心裏頭暗暗擔心。


    白飛心中歎了口氣,隨即遠遠離開,落個眼不見為淨。


    第二天,阿珂找上白飛。想必是蘇荃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向韋小寶詢問,又得知了阿珂和白飛相識,特意派她前來相商。


    “白大哥,你是不是要對他不利?”阿珂直接問道。


    白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微微點了點頭。


    “沒想到蘇姐姐猜得一點都不錯。白大哥,你……你為何……”


    “阿珂,對不起,這是我到這個世界的任務。”


    白飛不想再隱瞞,將自己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秘密告訴了她。


    “白大哥,你也知道,我以前是恨透了那小賊,可是你說……你說他是我的真命天子,可現在……你難道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我……”阿珂伸手輕撫自己的肚子,輕聲說道。


    “唉。”白飛歎了口氣。


    “對了,白大哥,我師父和師姐呢?”阿珂見他沉默,改口問道。


    “她們……你放心,她們沒事,不過,想來你以後是再也見不到她們了……”


    “有時候,我……我很羨慕師姐,她……”阿珂說著,朝白飛望了一眼,見他無動於衷,心頭有點鬱結,就不再往下說。


    “她是個可憐的女人,世人對她的誤會真是太深了……每一位做母親的,心裏都是盼著自己的子女能經常陪她說說話……”白飛好似自言自語道。


    阿珂本來還在奇怪他不著邊際的話語,但很快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她心中煩悶難散,隨即告別離開。


    阿珂此行徒勞無功,眾人越發擔心,唯有韋小寶依舊很平靜。數月之後,阿珂首先誕下一子,被韋小寶取名為韋虎頭。白飛贈送一些丹藥給她調養身子,卻依舊沒有和韋小寶說一句話。不久之後,蘇荃也誕下了一子,建寧公主誕下了一女,韋小寶分別取名為韋銅錘和韋雙雙。白飛也沒有袖手旁觀,除了不發一言外,丹藥卻及時奉上,看著他們子女齊全樂享天倫,越發難以下定決心。


    眨眼間數年已過。


    在這幾年中,康熙顧念著與韋小寶的少年有情,不僅沒有派兵追殺,反而予以優厚照顧,一再派遣官兵到島上探望,帶來諸多日常生活用品和各種珍稀寶貝。在這幾年中,康熙不但平定了西南,還收複了台灣,羅刹國向東方的滲透也早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時機一旦成熟,他的計劃就要實施了。在這幾年中,白飛雖然不言一語,但卻時刻關注著韋小寶他們的一舉一動,眾女心頭擔心之事沒有發生,漸漸地也對他產生了好感,日常所用之物絲毫不缺地奉上。


    這天,清廷來人宣旨,冊封韋小寶為鹿鼎公、撫遠大將軍,命他率兵向羅刹人作戰。韋小寶已經憋了很久,欣然領命,即刻返迴京城。眾人因見不著白飛的身影,隻得不告而別。他們不知道,白飛一直默默地跟隨著他們的足跡。


    之後,韋小寶親率馬、步、水三軍,按照康熙的既定戰略一路殺去,連連得手,一舉將羅刹軍隊擊敗。


    按照原有的劇情,事情最終因一紙和約就會落下帷幕,但這幾年來,白飛心頭鬱結,加上想到今後那個國度的可恨之處,他雖然不知道是否能改變曆史的軌跡,但身臨其境,心頭煩悶越需要得以抒發,這一來,這個國度可有罪受了。但白飛並不是一個嗜殺之人,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自然不會痛下殺手。


    白飛以一己之力將伊凡和彼得、還有蘇菲婭盡數除去,羅刹國的貴族與軍方勢力一夜之間消失殆盡,皇室的尊嚴被他無情踐踏,該國度大片領土的上空都籠罩著他的威懾。若不是韋小寶一再勸阻,白飛還想繼續西行,將外麵所有可惡之人盡數剿滅。他沒有去想西方是否也有和東方一樣的神的存在,既然這隻是一個任務的世界,他就沒有任何顧慮去大展身手。以他的修為,即使麵對無數火槍和火炮,也是麵不改色,這些將無情殘酷帶給人類的凡物,在他麵前根本就不足為慮。直至無數年以後,羅刹國的百姓都還將白飛當作神一樣來膜拜。


    韋小寶凱旋而歸,封妻蔭子,權勢與榮華達到了頂峰。


    康熙聽了韋小寶的匯報,並不太相信事實,因此就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擴張領土的機會,多年以後,羅刹國得到複蘇,自然就有新的勢力登上了曆史舞台,上演著人世間最為悲壯的一幕。


    一個國家要得以穩定,是容不得有半點其他勢力威脅的。不久之後,康熙命韋小寶去剿滅反清的天地會,而天地會眾弟兄卻要他繼承師父陳近南的遺誌,繼續與滿清作對。


    白飛將被康熙扣押的韋小寶的眾家眷解救出來後,他通過阿珂向韋小寶傳達了他的建議,韋小寶眼見忠義難以兩全,最後聽從了他的勸告,打著迴鄉探母的名義,帶著七個老婆迴到揚州與母親韋春芳會合,隱姓埋名,歸隱雲南。


    臨別的最後一刻,阿珂牽著兒子韋虎頭的小手來答謝白飛。她告訴白飛,她已經嫁為人婦身為人母,現在已經能明白自己母親的不容易與淒涼,她叫他放心,她不會讓他失望的。


    兩人沒有說太多,雖然隻是短短地幾句話,但已經足夠。


    白飛算是徹底放棄了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想想在這個世界中,他竟然沒有和韋小寶說過一句話,不禁搖頭苦笑。


    塵埃落定,也是時候離開這個世界了。在離去之前,白飛再次找上康熙,讓他答應他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放了茅十八,白飛心想他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劇情的源頭,加上他本非惡人,才有此要求,第二件事是不再剿滅天地會,他相信到了這樣的一個時刻,如果天地會眾豪還不知難而退,那也不值得他去憐憫,第三件事是不要去尋訪韋小寶,因為世上已經沒有此人。


    康熙滿口應承,他是知道白飛的本事的,很想封他為國師將他留住,白飛微微一笑,即刻捏碎魂之結晶,化為一道清風散去。


    康熙並沒有完全做到他應承下來的事情,雖然他當時就放了茅十八,但多年以後,天地會卷土重來其勢甚盛,他不得不采用高壓手段去鎮壓。還有,他時常派人四處探訪韋小寶的音訊,幾年之中,還親自六下江南尋訪。


    即使身為皇權的最高者,他也無法得知韋小寶眾人竟然是隱居在了雲南,直至晚年,他卸去皇位之後,心裏頭還念念不忘和韋小寶的君臣友誼。


    “外婆!”


    “小虎乖!”


    在一個簡陋的屋子裏頭,一位豔麗的婦人剛剛撫琴一曲,見到一位十歲左右的孩子喚著她朝她奔來,她麵露微笑,微微蹲下身子去迎接他的到來。


    很多時候,她獨自一人的時候,她的思緒就飄到了很遠的地方。他給自己的承諾,他真的做到了。她迴憶著那一日的熱情擁抱,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如少女一般羞紅了臉,這種情狀,永遠不會因為歲月年紀而淹沒。


    你還好嗎?謝謝你。她的心裏默默詢問著。


    “娘,胡叔叔來了。”阿珂走進來說道。


    那婦人抬起頭,就看見了依舊一副不知所措的胡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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