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戰鬥繼續,但有了剛剛的插曲,王威這邊自然不會再全力以赴。


    開玩笑,王義學都發話了,這位叫陳末的不出意外的話還會成為他的頂頭上司,他又不傻,還傻乎乎地跟他拚命?


    陳末輕輕一挑手中長劍,王威頓時後撤,雙手抱拳,道:“我敗了。”


    隨後,也不顧對方反應轉身就走。


    “挑人吧。”王義學淡然道。


    陳末聳聳肩,他很清楚,接下來不管選誰,都會跟王威一樣放水,再者他加入王府成為護衛之事基本上已經板上釘釘,於是他將手指向了正前方的王義學!


    “你!”


    “我?”王義學始終嚴肅的臉上竟露出了一抹笑意,“你是不想加入王府了嗎?”


    陳末搖搖頭,“不,我隻是想見識一下你究竟有多強大!”


    “嘖嘖。”王義學顯然沒想到對方會是這樣的想法,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陳末,片刻之後轉頭隨意指了一人,“上去認個輸。”


    “是!”


    被點中的一名護衛走到陳末身前,連起手式都不擺,直接說道:“我輸了。”


    接著轉頭就走。


    王義學上前一步,替掉了他的位置,“恭喜你,過了應聘護衛的第一關,接下來是私人切磋時間。”


    陳末明白了,之所以派人上來認輸,原因還是規矩不可廢,他們可以各種開後門,但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


    “謝謝!”


    “你攻過來吧。”王義學雙手始終放在身後,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顯然沒把這場比試放在心上。


    陳末將手中長劍置於一邊,並開啟血繼爆種,他的體內氣血上湧,渾身泛起淡淡的血色。


    再看王義學,已是眉頭緊皺,他嘴唇微張,想要說點什麽,但隨即還是選擇了對敵。


    由於沒有羽翼的增幅,陳末開啟爆種後,力量也隻能堪堪達到d級中段的水平,距離張傑、陸廣原這類高手還有不少差距。


    他腳下猛得發力,攜全身的力氣打出一記形似但神不似的炮拳。


    眼看這拳就要命中王義學的麵門,他身體快如閃電般蹲下、站起,不但躲過了陳末的全力一擊,還用一招簡單的貼靠將他撞飛了出去。


    半空中,陳末努力地調整自己的身體姿勢,試圖找迴平衡,可王義學哪給他這機會!


    隻見其一招《燕舞行》,人已飄至半空,速度之快完全就是貼著對手的身子。


    陳末暗道不妙,他想出拳,但身體無處借力,根本打不出剛剛那種力道的攻擊。


    王義學輕輕一拍就打掉了他的直拳,接著一記重重地落肘將陳末打迴地麵。


    砰!


    滿地青石,碎成一片。


    待塵煙散盡,陳末已經恢複如初地站了起來。


    他不再進攻,因為進攻也沒有意義,雙方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


    陳末很清楚,就算是張傑來,也隻有被血虐的份。


    對方的一招一式看似非常簡單,但處處都透露著不凡。光是最後那記落肘,僅憑手臂的力量根本達不到如此威力。


    “沒想到你也是個異人,可偏偏覺醒了武者最夢寐以求的氣血如汞之術!”王義學終於說出了剛剛就想說的話。


    “前輩請指點!”


    “異人大多數都是假借外力,不知開發自身,這道終究是走偏了。但你覺醒的偏偏不是外力,而是氣血之力,可以說你是個天生的武者!”


    王義學越看陳末越歡喜,這人絕對是個好苗子,可惜接觸武道有些晚,否則這年紀成就絕不止於現在的六品。


    “另外,你平時狀態的身體素質已經達到了五品,狂暴後的力量更是達到了四品。但隻是空有力量,沒有技巧,隨便一個五品,甚至六品武者都能打得你滿地找牙。”


    陳末聽完王義學的解釋,心中對品階與等級有了概念。


    看來五品就相當於e級,四品相當於d級,那一品放到末世就是a級!


    “不過,你也是幸運的,最關鍵、最困難的身體素質你已經達到了,今後隻需要花時間鑽研武學即可,說不定要不了一年半載就能達到我的水平。”


    “謝前輩指教!”陳末是真心感謝王義學的,對方沒有任何傲慢之心,哪怕自己大言不慚的要挑戰他,他也隻是陪自己玩了玩,順帶讓自己開了開眼。


    同時d級,差距一個天、一個地!


    人群中,許富此時已經樂得合不攏嘴。


    這幾日,每天都來找他閑聊的陳末,竟然是個能讓王義學高度讚揚的武者。


    此時,他也與有榮焉。


    “老許,那個叫陳末的,跟你什麽關係?”


    許富臉上堆滿了笑容,“那還用問!我兄弟!”


    “嘶!你這是要發達了啊!”


    “哈哈!”


    許富無比的開心,就憑他跟陳末的關係,以後少不了飛黃騰達,到時候開個鋪子賣冰糖葫蘆,那還不得被踏破門檻咯?


    “來根糖葫蘆。”


    “我要。”


    “給我也來一根。”


    也就在陳末戰鬥結束後的盞茶功夫,許富扛著的冰糖葫蘆瞬間被搶購一空。


    “等等!最後一根不賣!”


    “為啥!有錢還不賺?”


    “廢話,這能賣呢?這可是給我陳兄弟的!”


    陳末站在遠處,憑借這超強的感知,對那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許富可以說是他來到異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末日之前該幫他一把還是得幫他一把的。


    “下一位。”


    接下來,從第九名開始,直到第十四位,無論是誰,在王府護衛麵前都走不過一招。


    而陳末也算搞清楚了為何每個月一次的比試,居然還有十多人參加。


    合著這些人每個月都來,為的就是拚一拚手氣,能抽到前三個登場,那還有機會連勝三場,順利加入王府,成為護衛!


    “最後一位!”


    隨著王義學的聲音響起,第一個抽簽,卻抽到最後一號簽的劉士凱意氣風發的走了上來。


    他左右環顧了一陣,接著霸道無比地說道:“我棄權!”


    “籲。”


    本來看他走路的模樣還以為是個高手,沒想到連戰的膽量都沒有。


    這還算什麽武者?


    菜市口人群開始散去,王義學看著身後的五人,滿意地點點頭。


    除了三個關係戶外,竟還招到兩個實力不錯的苗子。


    其中還有一位居然有著功法中最為稀有的唿吸法,這要報上去定又是大功一件!


    “隨我迴府吧。”王義學手一揮,正欲要走,陳末忽然開口說說道。


    “前輩,能稍等片刻嗎?”


    “多久?”王義學皺起眉頭,顯得有些不滿。


    “三兩句話的功夫。”


    “好。”


    陳末得了對方的應允,飛速奔至許富麵前,右手拍了拍對方肩膀:“老兄,謝啦,等我站穩腳跟的。”


    說完,也不顧對方的反應,拔出攥在他手中的最後一根糖葫蘆,又閃迴了護衛隊伍之中。


    許富眼看著前些天連根冰糖葫蘆都吃不起的人,如今跟在整個徽州府叫的上名號的武者後麵,加入王府成為其中的護衛,他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這就好比自己的朋友原來是大佬、高人竟在我身邊一樣。


    剛剛陳末衝過來的舉動,徹底讓周圍的小販、路人對許富刮目相看。


    “老哥,他真是你兄弟?”


    許富拍拍胸口,一副得意地表情,道:“那還有假?你們沒聽到他說的話嗎?”


    “老哥,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我們啊!”


    “沒問題!包在我老許身上。”


    人群散去,許富走在迴家的路上,精神抖擻、步履輕快,他琢磨著等他賺了錢,先取個媳婦,然後生上三四個大胖小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地串山楂,熬糖漿。


    到時候,整個徽州府都來買他的冰糖葫蘆!他的冰糖葫蘆特供給四府一司!


    ……


    陳末隨著王義學來到了王府。


    這一次,他出現在了正門。


    陳世祥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四米高的漆紅大門向裏打開,門後麵背手站著一位身形魁梧,麵色猙獰的武者。


    陳末透過人縫瞥見對方,單從氣勢上給他的感覺就強於帶隊的王義學。


    “帶迴來幾個?”


    “迴劉堂主,共五人。”


    劉堂主?陳末心裏咯噔一下,此人莫不是就是劉釗?王府四大天字之一?


    “五個?那兩人是誰?”劉釗沒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這次隻安排了三位黃字七品,為的就是保李大鵬他們三個關係戶,否則一旦當月加入的護衛太多,有些事還是說不過去。


    “蔡亮。”


    王義學點到他名後,蔡亮上前一步,站在了劉釗對麵。


    “身體有些弱啊。”劉釗上下打量了一番,旋即搖搖頭道。


    “是弱了點,不過他的無極樁已經小成。”王義學介紹道。


    一聽無極樁,劉釗忽然間來了興趣,“張寶是你什麽人?”


    “秉劉堂主,隻是教我我一招半式的恩人。”


    “嘖嘖,你可願將這套功法貢獻出來?”劉釗對《無極樁》這套樁法還是很感興趣的,這可是一門至少能放到布武閣三層的功法。


    蔡亮抱拳頷首,不卑不亢道:“劉堂主,當初學武之時,曾發下誓言絕不外傳。”


    “罷了罷了。”劉釗擺擺手,興致缺缺。


    武者功法本就是私密之物,五大國曾立約,任何人、勢力不得強迫索要他人功法。


    但如果創立者自願、或者雙方達成交易可以貢獻出來。


    這一方麵是保護武者,另一方麵也變相鼓勵武者去創造威力更強、實戰性更佳的功法。


    用藍星的話來說,這就是保護知識產權。


    “還有一個呢?”


    “陳末!”


    聽到自己名字,陳末也上前一步,站在了劉釗麵前。


    “身體素質倒還不錯,應該是有五品水準了,他又是如何連勝三人的?”


    王義學畢恭畢敬地迴答道:“他有一門可入布武閣二層的小成劍法。”


    “用劍?”劉釗聽著多看了陳末一眼。


    劍法要想小成,所花費的功夫若是用在拳腳上,那說不定都大成了。


    “正是。”陳末點頭認道。


    “可惜了、可惜了。不過憑一套小成劍法怕是贏不下我這三名弟兄吧?”劉釗看似在問陳末,但目光卻停留在了王義學臉上。


    “他是異人,覺醒的乃是氣血如汞之術!”


    “你說什麽!”劉釗瞬間閃到陳末身前。


    那速度、那發力技巧,竟讓陳末有些膽寒,但也就在同時,他竟變得興奮起來。


    自己若能學到,那以f級戰d級也不是不可能!


    “演示給我看!”劉釗站在陳末身前,激動地說道。


    陳末依言立即開啟血繼爆種,渾身上下泛起淡淡的血色,力量也隨之暴漲了一倍。


    “好!好!好!果然是武者夢寐以求的氣血如汞之術!”劉釗麵露喜色,他拍了拍陳末的肩膀,繼續道,“你就入我白虎堂,作為親衛之一!我親自培養你!”


    陳末微微點頭,臉上並未流露出歡喜之色,他沒想到血係異能如此吃香,竟然直接讓三品強者如此激動。


    “不為強者的青睞而諂媚,果然是個武者的好苗子!”


    陳末的反應,讓劉釗又喜幾分。


    武者必爭,若是輕易就點頭哈腰,挺不起脊梁,那這條路注定走不遠。


    忽然間,劉釗扭過頭對王義學等人訓斥道:“在家主發話前,你們特麽誰敢告訴陸一鳴,別怪我不客氣!”


    “劉堂主,他們不敢的!”王義學本就是白虎堂劉釗麾下,怎麽可能幹出這種事?


    “老子說你了嗎?借你們倆膽子都不敢。”劉釗把臉一橫,看向李大鵬道,“說給你聽的!”


    “劉堂主你放心,我絕不告訴我舅!”李大鵬拍著自己胸脯保證道。


    他舅?


    不單是蔡亮、陳末等通過第一關的準護衛,就連那些紀克寧、王威這些護衛都驚得紛紛側目。


    沒想到這第三個上場,看上去蔫壞的小子竟然是陸一鳴的侄子!


    這關係、這來頭可真不小!


    “好了,你領著他們去住所,明一早我親自來帶他們麵見家主。”


    劉釗吩咐完,非常滿意地轉身要走,就在這時,王義學叫住了他。


    “堂主,慢著!”


    劉釗停下腳步。


    “怎麽還有事?”


    “陳末還會一門可入四層的唿吸法,已答應貢獻出來!”


    “你!說!什!麽!”


    此時,劉釗腳下的磚石已瞬間被踏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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