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親,女人不孝,迴來看望二老了。”


    開封府李氏住宅門前,徐婷婷泣道。


    徐婷婷來到開封府替李三堅周旋,事情結束之後,就來到了自己家中,欲向自己的爹爹、母親請罪。


    徐婷婷的父母倒也未將她捉迴用家法治罪,但卻是大門緊閉,根本沒有理睬徐婷婷,是視若不見。


    徐婷婷站在宅門前良久,大門附近卻沒有一絲動靜。


    “三娘,迴去吧!”陪同徐婷婷一同前來開封府的蔡櫻雪見狀心中極為不忍,於是勸道。


    “姐姐,她們為何不願意見我?”徐婷婷有些明知故問的向著蔡櫻雪泣道。


    “哎,走吧!”蔡櫻雪無言以對,隻有接著勸道。


    徐婷婷哭著點點頭,正打算離去之際,宅子大門忽然發出“咯吱”一聲,宅門打開了一條縫,徐婷婷之兄李邦彥自內走了出來。


    “哥哥。。。。。”徐婷婷見狀大喜,慌忙轉身迎了上去。


    “哥哥,爹爹、娘親可在府中?他們可還好?”徐婷婷走到李邦彥麵前後連連問道。


    “爹娘都在,他們都好,可。。。。小妹,你走吧,他們不會見你的。”李邦彥麵露不忍之色說道。


    “這是為什麽呀。。。。嗚嗚嗚!”徐婷婷實在忍不住了,不由得放聲大哭。


    “別問了!”李邦彥微微搖頭道:“自從你從家中離開之後,發生了許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爹娘不願意見你,自有他們的原因的,你就再別問了,迴泉州去吧。”


    “可我見不到爹娘,我。。。。”徐婷婷泣道。


    還不都是你造成的?李邦彥心中暗暗嘀咕道。


    李府之中早就知道了徐婷婷迴到了家中,但徐婷婷之母徐氏下令不允許打開門,放徐婷婷進來,還放出了話,由她自生自滅。


    李邦彥也勸過他們,可父親李浦還好些,母親徐氏態度卻是異常的倔強,堅不肯見。


    李邦彥無奈,隻好自己出了府門,與徐婷婷說話。


    徐婷婷聽李邦彥說完之後,無奈跪在府門之前,磕了三個響頭之後,就與蔡櫻雪打算離去。


    “小妹,你等會,聽為兄說兩句。”李邦彥見徐婷婷打算離去,於是喊住了她。


    “哥哥你。。。想說什麽?”徐婷婷問道。


    “有件事情差點忘了。”李邦彥叮囑徐婷婷道:“你們一定要當心一人。”


    “何人呀?”徐婷婷詫異的問道。


    “朱勔,他可是一直對你們懷恨在心的。”李邦彥沉吟片刻後說道。


    “朱勔?這是為何?”徐婷婷奇道。


    “你說呐?”李邦彥白了徐婷婷一眼後說道:“此人目前可是已經投到了蔡相國門下。”


    “那又能怎樣?”徐婷婷不屑的說道:“官人此次三道奏疏,將蔡相國罵了個狗血淋頭的,結果官人他還不是安然無恙嘛。”


    “哦?這麽說,妹婿他此次無甚大礙了?這件事情是真的嗎?”李邦彥聞言驚奇的問道。


    李三堅三道奏疏,此時已經鬧得開封府滿城風雨了,李邦彥及其父母又怎能不知?


    李邦彥、徐婷婷的父母不願意見徐婷婷,也有這個原因,是生怕惹禍上身。


    與當朝宰相為敵,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今上親口當著妹妹的麵許諾,還能有假?”徐婷婷有些得意的答道。


    “什麽?你見到今上了?你一名小女子能夠覲見今上?”李邦彥聞言更是奇道:“今上。。。長的是什麽模樣?”


    “小女子怎麽了?”與李邦彥說著話,分散了徐婷婷的注意力,因此徐婷婷心中哀愁之意稍減,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後,對李邦彥說道:“今上還不是有鼻子有眼的,年齡可比你大不了幾歲。今上前兩日在小妹麵前親口許諾,不在追究官人的事情了。”


    “小妹,你小心點,別再口無遮攔了。。。。”李邦彥聞言驚得看了看左右後說道:“都為人婦了,還與從前一般,小妹,妹婿他待你如何?”


    這麽說,父母他們是不是看走眼了?李邦彥心中暗道,妹婿李三堅上了這麽三道驚天動地的奏疏,居然還屁事沒有。。。那麽由此可見,今上定是對他是恩寵有加。。。


    如此說來,就算李三堅與蔡京是死對頭,可隻要是受皇帝寵信,今後的前程也是不可限量的啊!


    “他。。。他對我挺好的,他一直視我為妻,還不是妾。。。”徐婷婷談起李三堅,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由衷的幸福。


    在這個世上,像李三堅如此這般的對待自己的妾室之人,是很少見的,幾乎沒有。


    “那就好!”李邦彥聞言點頭道:“不過啊,小妹,妹婿他目前可並無子嗣的,若是你能夠為他誕下一兒半女,必然妹婿他會更加寵愛於你的。”


    “呸,哥哥你還說我,你還不是與以往一般,油腔滑調、口無遮攔的。”徐婷婷嗔道。


    “哈哈!”李邦彥聞言笑道:“快迴去吧,此去泉州,道路遙遠、難行,哥哥我就不送你了,你路上一定當心,家中的事情,哥哥我盡量幫你周全便是。”


    “多謝哥哥了!”徐婷婷聞言感激的說道。


    於是徐婷婷是一步三迴頭的離開了家中。


    耽擱了這麽長的日子了,官人他該著急了吧?徐婷婷隨後看著南方心中暗道


    。。。。。。。。。。。


    泉州東北十海裏某處海域


    “司馬部將,前方發現狼煙。”大宋泉州黑旗軍水師一艘海鶻船上,高高桅杆之上的望鬥之中,一名黑旗軍水師小校大聲喊道。


    此艘海鶻船是大宋泉州黑旗軍新打造的、為數不多的大型戰艦之一,可載甲士三百餘人,三副大型風帆,有槳有櫓,亦可用二十四部水車作為動力,又稱二十四車車船。


    戰船之上弩樓、投石機、拍杆等等應有盡有。


    大宋泉州黑旗軍水師部將司馬威聞言連忙疾步走到甲板之上的弩樓之中,拿著千裏眼望著前方有些波濤的海麵。


    今年年剛二十餘的司馬威原為宋明州舟師將領,因得罪明州高官,從而被發配到了泉州,由一名將領貶為一般的“配軍”。


    李三堅了解情況後,立刻將司馬威自牢房之中放了出來,並直接提拔成為了泉州黑旗軍水師部將。


    司馬威自是對李三堅是感激涕零,並暗立誓言,此生此世,誓為李三堅赴死,以報李三堅的大恩。


    司馬威性格穩重,較富水戰經驗,此日率一艘海鶻戰船及十數艘小船正巡視泉州附近的海麵之上,便遇到了如此緊急之事。


    司馬威不敢大意,拿著千裏眼細細的觀察著周圍的情形。


    此時由李三堅“發明”的千裏眼已經在泉州黑旗軍全軍推廣,這種製作簡單,用途卻極大的千裏眼,深得眾將喜愛,同時均是對泉州知州李三堅是敬佩不已。


    不愧為大宋狀元郎,隨便“發明”一個東西,就成為軍中必不可少的軍用物品了。。。


    有了這種千裏眼,斥候或斥候船隻都可以少派出一些了。


    在平靜的海麵之上,更是視野開闊,通過千裏眼能夠看清楚數海裏以往的船隻。


    司馬威通過千裏眼隻見前方海麵之上,兩艘船隻正向黑旗軍水師快速駛來,其中最前麵的那艘船隻之中冒著黑煙,濃煙滾滾數裏之外都能看見。


    而兩艘船之後緊緊跟著四、五艘船隻,看樣子似乎是被這些船隻追趕。


    海賊?司徒伯夷心中頓時就激靈了一下,是暗暗心驚。


    近段時間海賊不斷襲擾福建路等路,同時來自各外邦的海商在航行之中也是受到不同程度的襲擾,許多海船人船兩失,使得前來泉州等地經商的海商銳減,為此泉州黑旗軍水師近段時間以來,也是不顧是新籌建的水師,是出動頻繁,盡最大能力保證航線的安全。


    “派出哨船!”司馬威看清楚之後,大聲下令道。


    泉州黑旗軍水師籌建不易,這艘大型戰艦是好不容易才建造出來的,因此容不得又半點馬虎,容不得又半點閃失。


    特別是這是司馬威自任泉州黑旗軍水師將領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緊急情況,同時還有很大可能與敵接戰,若敗不但將會船毀人亡,還就會嚴重損傷泉州黑旗軍軍中士氣,因此司馬威不敢有絲毫大意。


    若敗,不用李三堅以軍法處置,司馬威也會自刎謝罪的。


    司馬威手下軍校接令後,揮舞著號旗,兩艘魛魚船接令後,就如箭一般的衝了出去,前去刺探敵情。


    魛魚船是種中、小型戰艦,一般可載五十至一百名甲士不等,速度快且較為靈活,缺點就是經不起大的風浪。


    “升七星旗!”司馬威隨後擎兵刃在手,大聲下令道。


    七星旗為北鬥七星,每顆星對應一位星君一曰天樞,陽明貪狼星君;二曰天璿,yin精巨門星君;三曰天機,真人祿存星君;四曰天權,玄明文曲星君;五曰天衡,丹元廉貞星君;六曰闓陽,北極武曲星君;七曰瑤光,天衝破軍星君。


    七星旗是最高級別的戰鬥號旗,升起了七星旗基本上就會發生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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