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的啊岐山是當地出了名的地方,風景旖旎,景致迷人,奇山異石,峰巒疊嶂,,對熱愛大自然熱愛旅遊的人們來說有著無限巨大的誘惑力,但它同時又是一個令人止步的高危地方,它的山道崎嶇難行、山勢峻峭,溝壑縱橫,河穀深切,還有著無數刀削斧刻的懸崖,稍不注意,頃刻間便是粉身碎骨。當地人一般很少有去的,就連當地政府開發旅遊業時也因為這座山的險峻而暫時把它的開發計劃擱置了下來。

    不過就算是這麽一個高危的地方,也耐不住有人不信邪非得往死裏走,完全把矗立在山腳下大大的警示牌給當做空氣一般的存在,譬如那一群從b市來的大學生。啊岐山是一個充滿了美感和神秘感的地方,對於一些學藝術的人來說有著完全無以倫比的吸引力。

    徐一鳴和許墨帶著部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出事的地點時,馬上就看到了驚險的一幕。

    二十五人座的旅遊大巴前大半身子瀟灑地懸空在懸崖的外部隨風飄蕩,剩下的一部分因車子的前輪被懸崖邊上的一塊巨石卡住才沒也往下掉,然後卡在了懸崖邊上顫悠悠地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掉下那深得不見底的懸崖,裏麵的學生早就已經嚇得抖成一團了,一些膽子小的已經哭了出來,但是沒人敢動一□子往後撤,因為如果動了,下一秒就也許很有可能萬劫不複了。

    徐一鳴和許墨不敢耽擱時間,紛紛下令準備救援工作。啊岐山山道崎嶇,起吊機完全開不進來,他們隻能靠人力進行救援。徐一鳴命令手下把從部隊帶來的大量用精鋼特殊製成的鐵索一頭緊緊地纏繞著他們開來的越野車的車尾,另一頭則小心翼翼地綁在了出事的車子前端,而另一邊,許墨也已經帶人用工具沿著陡峭的懸崖壁把懸空了的車子前半部分盡量穩固住。

    “一、二、三,開車!”準備工作做完後,徐一鳴緊緊盯著前麵的狀況,下令道。

    三輛軍用越野車馬上啟動往同一個方向謹慎地跑著,然後在幾番努力下,被巨石卡住搖搖欲醉的大巴前輪終於往前挪,慢慢地、一點一點的。

    “好,停。”徐一鳴做了個手勢,然後另一邊的許墨馬上指揮幾個大兵去搬動卡著車子前輪的石頭。

    很快地,也很順利的,車子被拉了上來。徐一鳴趕緊走了過去,隔著透明的車窗,他眼尖地發現裏麵的司機頭伏在方向盤上,整個人呈昏迷狀態,一些迴過魂來的學生紛紛圍著他七嘴八舌地說著什麽,有幾個甚至連帶焦急地用手去拍打車窗,對著他嘴巴蠕動著,好像

    要說點什麽,徐一鳴連忙果斷地讓人砸開了車窗,然後讓這些學生們一個一個地走出來。

    車上共有十八名學生,都是女生,一名司機師傅,經過帶來的軍醫簡單的檢查後,所有的學生大多都是受了一些皮外傷,都是車子撞上巨石時留下來的,部分則因為被撞擊到的是頭部,出現了腦震蕩的一些症狀,而司機師傅則是最嚴重的了,頭撞到了擋風玻璃上,起了一個大豁口,流了一地的血,令人觸目驚心,徐一鳴趕緊安排了車子馬上送他們下山接受治療。

    “警官同誌,我們還有一個同學不見了。”盧婉婷顧不得頭上腫起的大包,滿臉焦急地向徐一鳴反饋。

    徐一鳴臉色一凜:“什麽時候不見了,在哪裏不見的?”

    盧婉婷幾乎要哭了,道:“我們本來是一起的,但是路上意見發生了一些分歧,然後她就生氣走掉了,我們去追她,結果不但沒追到還差點掉到懸崖了,隻能等你們來救援,現在真的不知道她走去哪了?警官同誌,您一定要幫幫忙,幫我們找到她。”

    徐一鳴真不知道說那脫隊的學生勇氣可嘉還是說她愚蠢至極了,,啊岐山除了地勢險要容易出事外山上還有著各種兇猛動物,一個女孩自己在山裏走,無疑是自尋死路,他不再猶豫,馬上和許墨道:“通知大家搜山吧。”又問盧婉婷,“你那同學叫什麽名字?”

    盧婉婷慌忙道:“顧楠楠,照顧的顧,楠木的楠。”

    徐一鳴點頭,然後和許墨商量著要怎麽找人。

    許墨思索片刻後說:“你們一隊分出一半人手先送這些學生下山到醫院去,剩下的人三個一隊,從那學生不見了的地方為中心,向四周逐漸擴大搜索範圍,另外我建議向基地申請增援人手。”

    徐一鳴自然沒有意見,馬上便吩咐了下去,盧婉婷不肯走,嘴裏一直說著,“警官同誌,我留下來和你們一起找吧。”

    徐一鳴板著臉:“這裏有我們就行了,你跟著大夥兒一起下山去!”

    盧婉婷這次真的哭出來了,哽咽著道:“我不走,楠楠是我的好朋友,我要和你們一起找她。”

    徐一鳴被她哭的心煩,本來他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他直接喊來一個手下,“你看著她下山,不許她留在山上。”

    小兵大聲地迴道:“是!”

    盧婉婷被小兵攔著勸說著,最後無法,隻能跟著人走了。

    而徐一鳴他們的搜尋也在飛快地開展中。

    而此刻被他們搜尋著的目標——顧楠楠驚慌又狼狽地坐在一個大樹上,聽著樹底下那隻熊憤怒的嘶吼聲,雙手緊緊摟著粗實的樹幹不敢放手,她隻是和大家賭個氣而已,誰知道一轉身,大夥都不見了,還倒黴催的遇上出來覓食的熊,她幾乎是發揮了平生最大的潛力才爬上了這棵樹,天知道她以前連爬樹是什麽都沒聽說過,她現在已經在樹上呆了差不多一天了,又饑又渴的,從來嬌生慣養的她哪裏受過這樣的罪,兩眼幾乎要發黑暈過去,但她哪裏敢暈過去,那隻熊一直都不肯離開還拚命搖晃著樹,她要是暈了過去就要成為樹底下那隻熊的晚餐了。

    你快點走吧!顧楠楠看著那隻熊幾乎要哭出來,並且開始深深後悔為什麽要和大家賭氣,為什麽要把父母安排跟在後麵的人都打發掉,不然她現在也不會這麽慘了。

    就在她越想越悲戚,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一聲叫著她名字的唿喊聲隱隱約約地傳到了她耳中,顧楠楠精神一振,確定自己沒聽錯後她用盡全身力氣衝著聲音的方向喊:“我在這!我在這!我在這!”

    徐一鳴指揮著眾人行動,馬上清晰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話,趕緊示意手下都往聲音的方向走。

    “我在這裏,你們趕緊來救我!”顧楠楠繼續大聲喊著,生怕他們聽不見。

    樹底下的巨大的熊瞎子估計感受了即將到來的危險,嘶吼著放下即將到手的獵物轉身跑了。

    可惜徐一鳴他們是以包圍的方式搜過來的,三顆子彈便把這耍了一天的熊瞎子送上了西天。

    徐一鳴抬頭看樹上,沉聲道:“你自己能下來不?”

    顧楠楠本來就是強弩之末,之前一直沒暈過去是因為一直抱著暈過去就要被吃的堅定念頭才硬撐了下來,此刻熊瞎子死了,她緊繃的神經頓時鬆了下來,鬆了下來後便是兩眼發黑,身子一軟,然後身體徹底失去了平衡。

    “啊……”顧楠楠驚叫著。

    徐一鳴早就注意到了樹上的人好像有點不對勁,此刻一看再也顧不上其他,狂奔了過去張開雙手準備把人接下來。

    顧楠楠坐的位置距離樹底幾乎有□□米,高度加上身體的衝擊力,徐一鳴人是接住了,可惜右手非常光榮幹脆地哢噠一聲骨折了。

    徐一鳴忍著手上的痛感,這種痛對於經常受傷的他來說幾乎不算什麽,他沉聲問懷裏的人:“你沒事吧。”

    顧楠楠臉無血色,慢慢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看著近在眼前的蹙著眉朝氣蓬勃的俊臉,嘴巴蠕動了一下,然後就暈了過去。

    徐一鳴迴頭衝身後的手下吼:“趕緊把車開過來!”

    ————

    今天收鋪早,季秋白早早就迴到了家,到的時候顧母已經準備開始做晚飯了,而且季母居然也在。

    季秋白把單車推進來放好問她媽:“媽,您怎麽來了?”

    季母坐在院子的石桌旁正在剝老玉米,道:“過來有點事和你說,順便來拿點老玉米種子迴去種。”

    “什麽事啊?”季秋白好奇地問。

    這時,顧母帶著圍裙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小白,沒有醬油了,去幫我買一瓶迴來。”

    “哦,”季秋白應了一聲,對季母道:“媽,我先去買醬油,等一下迴來咱再說。”

    季母點頭。

    村子裏有雜貨店,季秋白以最快的速度過去買了一瓶顧母指定的醬油,來迴隻花了十分鍾不到。

    “媽,你要和我說什麽事?”季秋白把醬油送到廚房後便馬上出來在季母旁邊坐了下來。

    季母手中剝老玉米的動作一頓,歎了口氣,“還不就是你大伯家的事。”

    季秋白:“大伯母也去找你了?”

    季母點頭,“是,不過她說的事情我沒答應她。”

    那就好,季秋白鬆了一口氣,“沒答應她就好,那還有什麽問題?”

    季母壓低了聲音,“我聽你明嬸子說,你大伯好像沾上那東西了。”

    季秋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東西?”

    季母猶豫了一下,道:“白粉。”

    饒是膽大如季秋白也不禁嚇了一跳,聲音也不由得降低了一個度:“真的假的?”

    季母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明嬸子是這樣說的,說是有人看到了,你知道隔壁村的馮凡達的,聽說你大伯現在跟著他混日子。”

    季秋白想起劉彩來找她時的狼狽樣子,心裏倒是信了三分,黃賭毒黑,沾上哪一樣都得死。

    “我本來不太信的,但是你大伯母來找我,明裏暗裏說著家裏現在境況不好,求我幫補一下,還讓我幫忙跟你說說,能不能讓彩鳳順利參軍去,她們家現在就指望能讓彩鳳順利出去,以後能夠幫補家裏,幫補兩個弟弟。”

    季秋白忙道:“參軍的事,哪裏是我們說了算的,顧紹

    也不行,顧紹那是紀律部隊的,讓他這麽做不是讓他違規麽!要是被發現,那以後的前途就不用想了。”

    季母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這可不行。”在她心裏,女婿可比大伯一家重要多了。

    季秋白:“媽,反正不管她說什麽你都別理,他們家的事我們是管不起的。”

    季母表示讚同:“我也是這麽想的,咱們日子好不容易到現在這個地步,哪能因為幫他們就毀了,你放心吧,媽還是有分寸的,不會胡亂答應你大伯母的,不過你大伯那……”

    季秋白思索片刻,“不管是不是真的,咱們都不管,也別去外頭說,而且還得提防一下,我聽說沾了毒癮的人,可是六親不認的,咱們之前得罪大伯狠了,現在又不幫彩鳳的忙,說不定他會做點什麽?”

    季母嚇了一跳,“不會吧?!”

    “怎麽不會?”季秋白道,她可不相信她大伯那人的人格,“你最近出入小心點,而且你和小紅和磊子說了,平時上下學一定要和同學一起走,別亂跑。”

    季母心裏有些忐忑,季秋白笑了,“媽,咱們這是提防,事情還沒到那地步呢,你別害怕。”

    季母嗔她,“媽哪裏怕了,媽是怕你說的要是成真了,你大伯準得挑你弟弟妹妹下手。”

    季秋白非常同意季母這個說法,“所以,你要給他們兩個說了,平時上下學後一定要快點迴家,別到處亂跑的,而且一定要和同學一起走,別落單了。”

    季母點頭,按目前的情形來說,他們也隻能先暗暗提防著了。

    而季秋白卻在一旁陷入了沉思,要是她大伯狠了心,她們家老的老小的小,很難防得住的,要怎麽做才能盡量把危險降低呢?

    季秋白突然想起了,空間那本天書上麵好像有什麽記載過一些護身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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