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初六宜婚嫁,大好日子,如果那天沒有成事,隻能再等兩個月了,也就是10月初九。”帶著老花鏡的老師傅一手捧著一本老黃曆一手拿著記載著顧紹和季秋白生辰八字的玄黃紙慢斯條理地道。

    顧母掐指一算,不到二十天的時間,會不會趕了一點,而且顧紹趕不趕得迴來還是個問題,季母估計也是同樣的想法,兩人對看了一眼,都能從對方眼裏看到不確定。

    顧母想了想,對季母道:“要不就下個月初六吧,等下迴鎮上郵局,我給顧紹打個電報過去,讓他趕迴來。”

    季母自然沒有意見。

    兩人又問了些尋常嫁娶的問題,最後,顧母拿出一個紅封包,遞給了老師傅,“麻煩師傅您了!”按照當地習俗,問嫁娶事宜,問完後都要給對方紅包的,多少由自己決定,但大喜之事到底不會少了去。

    老師傅一摸手中紅包的厚度,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了,“恭喜恭喜了。”完了又對兩人道:“家裏人還有要算命問姻緣的嗎?”

    季母想了想,決定給兩個小的算算命,老師傅是這裏出了名算命大師,據說無論算命占卜還是測字測姻緣都很準,經常會有人慕名而來。以前她對這些方麵的東西是抱著信則有不信則無態度,現在則想算一下做個參考也不錯。

    老師傅自然沒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直接拿出一張玄黃色的紙張,讓她寫下要算命之人的生辰八字。

    季母拿起一旁的毛筆寫下後便有點緊張地看著老師傅,當地有著不宜多算命,否則越算命越薄的說法,所以她還真沒為自己幾個孩子算過命。

    老師傅拿起玄黃紙眯著眼端詳了很久,右手一直在掐著算著,嘴裏也喃喃道:“季秋紅,此命五行火旺缺木缺金;季秋磊,此命五行土旺缺木缺金;兩者都是日主天幹為土,生於四季末季;必須有金助,但忌水太多,小時維艱,少時時來運轉,得貴人相助青雲直上,晚年福澤綿長,大吉好命。”

    季母前麵聽得暈乎乎地,但最後一句倒是聽懂了,喜不自禁地道:“謝謝老師傅了。”雖然準不準還有待商榷,但是好話人人都愛聽的。

    卻不想旁邊傳來一句嗤笑:“這些鄉下人也真夠愚昧的。”聲音清脆好聽,是把年輕女孩的嗓音,雖然聲音不大,但足夠她們聽得清楚。

    三人抬頭望去,隻見距離他們兩三米的地方站了四五個年輕的小姑娘,其中好幾個人手裏都拿著一隻簽,估計是剛求完簽要解

    簽的,而看穿著打扮完全不像當地人,估計是其他地方來的遊客。

    老師傅臉色漲得通紅,“神明在上,你這小姑娘可別亂說話。”

    顧楠楠不顧盧婉婷的阻止,大步走了過來,“命運由我不由天,也就你們這些愚昧的鄉下人會想著去算命。”

    一番話可是把附近好些人都給得罪了,均對顧楠楠怒目而視,盧婉婷一臉緊張地跟了過來拉著她小聲道:“楠楠,你別這樣。”

    顧楠楠斜眼撇嘴:“我又沒說錯。”

    季母倒是沒覺什麽,她隻當好話聽了,也沒指望著憑著這麽幾句話自己的兩個小孩子就不用奮鬥拚搏,不過這小姑娘話雖然並不是沒有道理,但就這麽大喇喇地說出來就不好了,當下對老師傅說:“小孩子有耳無心,師傅別放在心上。”

    老師傅臉色這才好了一點,顧楠楠一臉不忿,還想要說點什麽,卻被盧婉婷一把捂住嘴強行拉走了,其他幾個小姑娘也趕緊跟上,連簽也顧不得解了。

    顧母看著幾個遠去的小姑娘,總覺得顧楠楠看著很臉熟,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隻好作罷。

    ————

    重症監護區

    “報告!”聲若洪鍾,頓時把正在一號房裏工作著的所有護士的注意都吸引了過來,隻見幾個皮膚黝黑,塊頭不小,穿著筆挺軍裝的男人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你們找誰?”周雪菲皺著眉問。

    為首的男人掃視了一圈房間,沒有看到顧紹,便問:“護士小姐,我們是顧上校手下的兵,來看他的,上校人現在在哪呢?”

    什麽時候開始什麽人都能隨隨便便摸到重症監護區來了,周雪菲清楚地記得今天一號房並沒有任何的預約,就算是身份特殊的,也是要麽由領導帶過來要麽上麵發通知,於是狐疑地問:“探望病人你們預約了嗎?”

    為首的男人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我們的上級——白啟白上校已經和醫院打過招唿了。”

    周雪菲臉色這才好了下來,不過既然前台放進來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了,“顧上校做例行檢查去了,你們稍等一下吧。”

    正說話間,顧紹已經做完例行檢查迴來了。

    幾個大兵看到他,馬上身體條件性反射地挺腰昂胸並齊刷刷地舉手敬禮:“上校!”周雪菲站在他們麵前,幾乎沒嚇了一跳。

    顧紹已經可以下地走了,也已經不需要別

    人扶了,看到他們倒是沒有多大的驚訝,淡淡地嗯了一聲:“你們怎麽來了?”

    來的幾個兵分別叫王建、敖江、趙武、徐一鳴,都是從入伍當兵開始就跟著顧紹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都是顧紹忠實的心腹。

    王建馬上道:“俺們聽說老大你受傷了,這次休假就求了白上校讓我們過來看您。”

    其他幾個人都不住地點頭。

    顧紹笑了笑,揮手讓房間裏的護士都出去了,“有什麽好看的,胳膊腿一個都沒少。”

    王建仔細看了看他,撓撓頭,“還真沒少。”

    站在他旁邊的敖江嘴角微抽,另一邊急脾氣的趙武就忍不住,給了王建重重一後腦勺,笑罵道:“說你傻你還真傻啊!老大都躺重症監護區來了還能沒事!”

    王建捂著後腦勺恍然大悟,“對哦。”

    對他的犯傻,其他人幾乎不敢直視。

    “好了,看也看過了,該哪兒去就哪兒去。”顧紹雖然平日為人冷酷不言苟笑,但並不禁止手下的兵私底下打打鬧鬧,自己私底下和手下也相處得算是融洽。

    徐一鳴趕緊道:“老大,我有事要報告。”

    “說。”

    徐一鳴站直了身體,立正昂首挺胸,雄赳赳地敬了一個禮:“g省武警總隊一分隊小隊長徐一鳴,向總隊長報道!”

    顧紹微微側目,白啟早就通過某些特殊渠道,提前把他即將要上任的武警總隊的詳細人員名單拿到了手,他記得裏麵應該沒有徐一鳴,應該說他以往帶的兵沒有一個跟著他過去的。

    敬完禮後,徐一鳴馬上恢複了平日愛嬉鬧的性子:“老大,我終於又能追隨你了!接到通知時我都快樂瘋了,大家都嫉妒死了,哈哈”

    顧紹失笑。

    其他三個人都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紛紛對顧紹道:“老大,您把我們都要過去吧,我們也要誓死追隨您!”

    “組織讓你們在哪裏,你們就要服從命令。”話是這麽說,但顧紹心裏的確已經開始計劃著怎麽把這幾個人調到自己手裏,一般說來,軍人平級調動還是很容易的,隻要一方肯放人一方肯接收,他從白啟那得到消息,目前他調動空出來的位置還暫時沒被補上,由其他隊的教官暫時管理著,趁著現在,把他們調出來還是很容易的。

    王建、敖江、趙武一聽,都鬼哭狼嚎的:“老大,您別拋下我們!您不能始亂終棄啊!”

    顧紹笑罵:“你們這群小崽子!”語氣倒是比之前鬆了一點,臉色也沒有了一貫的嚴厲。

    跟了顧紹這麽久,除了王建,敖江和趙武早就跟個人精似的,馬上就知道有戲,於是鬧得更歡了。

    徐一鳴無比鄙視地看著“撒潑”的三人,“好了,都別鬧了!對了,老大,有您的電報,發到部隊來了,我正好把它拿了過來。”說著從身上挎著的軍用背包裏拿了出來。

    顧紹接過東西,拆開來看,臉上冷酷表情頓時柔了下來。

    徐一鳴和敖江還有趙武相互擠了擠眼睛,最後敖江以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站了出來,大聲問:“老大,這是咱們未來嫂子的信麽!”他背後的敖江和趙武豎起了大拇指。

    顧紹挑眉,似笑非笑地道:“我記得野戰隊的王隊一直想要把你要過來。”

    敖江身體一僵往後退,點頭哈腰地:“老大,您當我什麽也沒說!”

    其餘三人:“……”

    顧紹把電報收了起來,“好了,你們沒事就迴去吧。”

    徐一鳴馬上道:“老大,我明天就得去隊裏報道,您什麽時候上任。”

    顧紹的傷還沒完全康複,自然還不用去上任,不過他得提前迴去了,想到電報上說的日期,想到心中的那個人,顧紹嘴角揚起了一點笑:“我十天後動身,暫時還不用上任,你明天迴了g省,抽空到這個地址去,和我媽說一聲我10天後就迴去。”說著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紙和筆把地址抄了下來。

    顧紹老家在g省,這是顧紹帶過的兵裏大部分都知道的,徐一鳴接過紙條,馬上立正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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