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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他竟然是她的狗狗。


    傅小月牽著馬走在一個陌生的鎮上,邊走邊迴頭,還無聊的踢著地上的石子,嘴裏嘟囔道:“這個死木頭,怎麽還沒有追上來,他不是長了一副狗鼻子,追蹤技術不是天下無敵嗎?這次怎麽沒有追上來了,他不會有什麽事吧?”傅小月微仰著腦袋,手指撫著下齶,“不應該啊,他隻是從馬上摔了下來,然後被我輕輕的踩了兩腳!”輕輕的踩了兩腳,虧她好意思說出來。


    傅小月一步三迴頭,確定遲俊源沒有追上來後,她一掌拍在馬脖子上,鼻子裏哼哼道:“死木頭,你最好別出現,若膽敢再出現在老娘麵前,老娘一掌劈了你!”躲在酒幡後的遲俊源,本能的一縮脖子,伸手摸了摸,還好,還好,腦袋還在。


    其實,遲俊源早就追上了傅小月,可是因為害怕,不敢露麵,隻能像個跟蹤狂一樣躲在暗處尾隨著她。


    這三天,傅小月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他本想找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出現在她麵前,可一聽到傅小月剛才的話,他就嚇破了膽,抬頭見酒幡上寫著“酒壯英雄膽”幾個字,遲俊源覺得此刻酒正是他所需要的,於是向店家要了兩壺酒喝了起來。


    “嗨!丫頭!”傅小月的後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木頭,你來了!”傅小月興奮的轉頭,可看清楚來人後,她臉上的興奮變成了驚訝,“爹爹,怎麽是你啊?”


    “怎麽不能是我?你以為是誰啊?”伯炎見傅小月驚訝中帶著一絲失望,仰著頭,撫著下齶思索道,“木頭?是那傻小子吧,你在等他?對了,那傻小子到哪裏去了,我不是交待了讓他如影隨形的保護你的嗎?”伯炎四處張望,尋找著遲俊源的身影。


    “爹爹,咱不提他了,走,女兒請你喝酒去!”傅小月指著眼前的大酒樓。


    “丫頭,你有錢請客?你老爹我一旦喝上酒,可是要不醉不歸的!”隻要一提到吃喝之事,伯炎就特別興奮。


    傅小月狡黠一笑,從袖口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拋了拋道:“這夠你喝上十天半月了吧!”


    “哪來的這麽多錢?”伯炎問道。


    “在遲木頭身上順手牽羊的!”那家夥富得流油,順點碎銀子用用無傷大雅,關鍵是豆腐不能讓他白吃啊!傅小月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就又氣又惱。


    “真是個聰明的丫頭,那小子家富得流油,他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伯炎拍著傅小月的肩膀,非常讚賞她的做法。


    兩人來到酒樓的靠窗位置坐下,點了一盤豬頭肉,一隻叫花雞,一碟牛肉和花生米,幾瓶陳年的花雕,伯炎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問道:“丫頭,你和那傻小子之間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爹爹,你今天怎麽老是提起他?”傅小月夾了一顆花生放在嘴裏,蹺著腳不耐煩的嚼著,眼中有恨意,就像在嚼遲俊源的骨頭。


    “丫頭,你這眼神不對勁哦,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伯炎雙肘支在桌子上,探著身體問道。


    他這樣近距離的瞪著傅小月,傅小月一想到那天晚上和遲俊源的事,心就狂跳不止,紅著臉,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和他能有什麽事?”


    “那他離開後,你為什麽那麽想他?”


    “想他?我有嗎?”傅小月抬眼,見伯炎正認真的盯著她的眼,好吧,她承認她騙不了他,於是隻能承認道:“這段時間我確實有點想他,不過僅僅是因為他就像我養的一條狗狗,這條狗狗天天圍著我轉,突然有一天,我發現他居然不見了,心中有些失落罷了!”


    “狗狗?”伯炎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突然,他拍著大腿,哈哈笑道:“太有才了,我的丫頭真是太有才了,這樣的比喻也隻有我的鬼丫頭才想得出來!”


    傅小月的臉僵了僵,這個比喻是她隨口說說的好吧,也不知道那遲木頭知道後會不會崩潰。


    傅小月有些心虛,主動為伯炎倒了杯酒,避開有關遲木頭的話題:“爹爹,你不是迴黃泉洞了嗎,怎麽又到這個小鎮上來了?”


    “黃泉洞?誰說我要迴去了,那個地方我呆了兩千年,早就呆夠了,好不容易出關了,我可要瀟遙人間。”


    “可是太極門的人已經盯上你了啊!”


    伯炎拍案而起:“說到太極門我心裏就有火,這段時間我居然被太極門的三個小毛孩追得夠嗆!”


    傅小月想到伯炎被仙人和道士追得滿大街跑的樣子就忍不住笑。


    “丫頭,你還好意思笑,要不是你穿著老爹我給你的冰蠶絲衣,遮住了屍氣,這些年你能像現在這樣無忌憚的行走江湖?”


    伯炎望著傅小月的領口,商量道:“丫頭,你是不是該把冰蠶絲衣還給爹爹了啊?”


    傅小月抓緊領口,跳得老遠,撅著嘴道:“哪有送出去的東西又要迴去的,再說了,這衣服我已經改過了,你穿不得了!”


    伯炎早就料到要不迴來了,他還不了解傅小月啊,自私,狹隘,不過又不失可愛,他剛才那樣說,不過是故意想要她緊張罷了,就算傅小月願意把衣服還給他,他也不會要的,他可是人家的“爹爹”啊,哪有爹爹為了自己的安危而把女兒置入危險之中的。


    伯炎攤著手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道:“算了,我早料到要不迴來了!”向後仰了仰身體,雙手反抱在腦袋後麵,搖著凳子,好不愜意道,“我已經想到另一個辦法了,一勞永逸,再也不怕被人間的臭道士,和那些自以為是的仙人追殺了!”他說得十分輕鬆自在,仿佛那是個極容易辦到的辦法。


    傅小月單手撐著臉,咬著雞腿問道:“什麽一勞永逸的辦法?”


    “變成人!”傅小月吃到嘴裏的雞腿掉到了桌子上,心想,這就是他所說的一勞永逸的辦法,僵屍變成人?這是開什麽玩笑?


    伯炎繼續道:“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血紅珠的事,血紅珠既然可以源源不斷的為咱們僵屍提供血液,是不是也可以讓僵屍變成人呢?僵屍老祖既然可以讓人間女子懷孕,是不是意味著他也已經是人了呢?”伯炎望著手中的血紅石,眼神深沉。


    “爹爹,你的意思是說你要煉化血紅石?”傅小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煉化血紅石必須要同時擁有六界之寶,記得當初伯炎自己都說過那是不可能的事,單是人界的伏魔珠,他們都不可能拿得到。


    伯炎咬牙道:“與其東躥西逃像條喪家犬一樣的活著,還不如放手博一博!”


    “可是爹爹,你不是也說過那是不可能的嗎?”


    “以前我確實覺得不可能,不過現在我不這樣想了!”伯炎的嘴角含著一絲自信的笑容。


    “哦,說來聽聽!”


    “這是我最近才想通的!”


    “爹爹,你想通了什麽!”傅小月其實也是個好奇寶寶。


    “六界之寶分別是誅仙劍,斬妖斧,噬魂鈴,三生石,伏魔珠,這六樣東西連成一個緊密的環,維持著六界的平衡!”伯炎道。


    傅小月扳著手指數了又數,最後翹著嘴巴道:“爹爹,你欺負我不會數數是吧,這明明是五樣東西啊!”


    “啊!是嗎?”傅炎又數了數,確實隻有五樣,可傳說中一直都隻有這五樣東西啊!


    “六界不是包括神界嗎?”傅小月提醒道,“那神界手中拿著什麽?”


    “神界啊?好久都沒聽說了,大概絕種了吧!”


    “哦!這麽說來六界其實也隻剩五界了,那咱們僵屍屬於哪一界?”傅小月問道。


    伯炎搔了搔腦袋,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僵屍屬於人還是妖,於是他胡亂道:“咱們是沒死透的人,應該屬於人中之妖吧,簡稱人妖!六界之外。”


    好吧,傅小月的心理已經強大到能坦然接受自己的任何身份了。


    伯炎繼續道:“咱們要打破這個五連環,關鍵是要找到一個突破口,而現在,這個突破口就擺在咱們眼前。”


    “突破口?”傅小月徹底懵了。


    “是的,遲俊源就是這個突破口!”


    “木頭?”傅小月皺著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咱們先利用遲俊源得到他老爹手中的伏魔珠,然後從魔君手中得到誅仙劍,用誅仙劍殺了清漠,”得到前麵兩件寶物時伯炎都說得很含蓄,可是到了清漠這裏,伯炎直接咬牙切齒的用個“殺”字,而且還在自己脖子上比了個斬首的動作,眼中冒著恨意,那樣子把傅小月嚇得直接從凳子上滾到了地上。


    傅小月撐著身子爬起來,重新坐迴凳子上小心翼翼的問道:“爹爹和清漠上仙有仇?”


    “當然!”


    “什麽仇?”


    “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伯炎的眼中閃著恨意。


    顯然,他不願提及往事,傅小月也不多問,她知道,伯炎不想說的事,誰也問不出來,包括她自己。


    她了解伯炎,他雖然表麵上放蕩不羈,遊戲人間,其實內心很深沉,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過去,僵屍也一樣,傅小月自己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伯炎當然也有,隻是他們倆的過去為什麽都與清漠有關呢?傅小月自嘲的笑笑,心道,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丫頭,笑什麽呢,陰陽怪氣的!”


    “沒,沒什麽!隻是爹爹,咱們能不能不利用木頭啊?”


    “你喜歡上他了?”伯炎指著傅小月的鼻子,目光如炬。


    “爹爹,我都說多少遍了,我不可能喜歡他的!”伯炎老是糾結在她喜歡木頭的問題上,傅小月真的很不耐煩呢!


    “那為什麽不能利用他?”伯炎吃醋了。


    “因為,因為,”傅小月“因為”了半天,因為不出個所以然。


    “因為他是你的狗狗,隻要有愛心的主人都不願自己的狗狗受到傷害!對不對?”伯炎突然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因為隻有最聰明的人才說得出這樣聰明的話,他拍著大腿,為自己的聰明歡唿。


    “算是吧!”傅小月的笑容有些發苦。


    “丫頭,放心啦!爹爹向你保證,咱們隻要拿到伏魔珠,決不傷害他!”伯炎撫著傅小月的雙肩安慰道。


    “那好吧!”傅小月答應了。


    傷害是什麽?身體發膚的傷害隻是皮毛,誅心才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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