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悲歡離合月的陰晴圓缺是時間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圓了天下人的夢。可曾想圓了天下人夢的不隻是時間恐怕還有我。水流迴環恍然間月餘的時間已在顛簸的行程中度過了。偶爾探頭便稍感涼風微微襲來。遠遠的看到了湛藍的高空中已有部分燕兒不抵寒冷結隊南去了。

    進入西廖國的境內已有七天再有三天時間便要到達西廖京城——尚溪城了。這段時間我極少踏出喜車。隻因未進得宮前我不想落人話柄。

    這日暖暖的陽光照進喜車不由得便感覺懶洋洋的竟昏昏欲睡起來。忽然聽到車隊的前方一片參拜的聲音響起:臣等參見宸王爺王爺一路辛苦了。難道是廖皇派大臣來接車隊進城的?剛這麽想著便聽得那個清越的聲音響了起來:臣參加皇上!皇上吉祥!隨後便是全體將士的聲音一齊響起: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著我便模糊的看到隨在喜車旁的將士紛紛跪了下去。

    平身——一個有些沉厚卻又透著清亮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是廖皇吧?那個殺害淳哥哥的人?他這是做什麽?親自到城門外來迎接我麽?他這麽做是為了表示對東舒的尊重?對這場談和的誠意?還是覺得有愧於我的淳哥哥?哼!真是笑話!他又怎會有愧疚呢?我暗暗笑著自己的癡傻。如果會感覺有愧當初就不會那麽做了。

    隻顧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了我竟沒有聽到他們後來說了什麽。隻知道現在喜車繼續往前走著應該是要進城了吧。

    公主!公主!快來看這街市上好多人!而且這裏的房子也好奇特和咱們那裏不一樣的很。喜兒探頭向外望著語氣中滿是驚訝喜悅。我隨著她稍有些激動的聲音向外望去確實看到了街市旁一排排建築迥異的房子。我也奇怪起來這裏頗有些二十一世紀歐式建築的風格。與東舒自是不同的東舒的建築中透著典雅、秀氣而這裏卻透著股股豪邁的氣概真是區別大的緊。隻是這裏的人民卻不是藍眼睛黃頭發的而是與我們一樣黑發黑眸。我又一次感歎起這個異時空的奇妙。

    正當我津津有味的欣賞著這裏特有的景象時卻見一騎馬行了過來遮住了我和喜兒的視線。你這個奴才竟敢喜兒氣勢洶洶的話語戛然而止。我自感奇怪迴頭看了她一眼。但見她嘴巴張成歐型的了直愣愣看著擋在我們前麵的黑影結結巴巴的說著:宸王王爺!

    宸王爺?我猛然轉身看過去便見到了一身湛藍錦衣的廖靜宸跨坐在馬上。亮如星辰的黑眸正瞬也不瞬的看著我神色間滿是不敢自信。我也怔住了行了月餘的時間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的容顏。沒想到他竟是上次虞膳堂見到的那個男子有著和前世守護我的他一樣容貌的男子。可是為什麽他要有疑惑呢?難道他還記得在虞膳堂相見時的情景?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竟然慌亂起來。可知那個虞膳堂是在東舒京城。他身為一國王爺已到了我國京城父皇以及文武百官竟然都不知情。怪不得怪不得東舒會敗敗的如此淒慘。想到此我的心裏也漸漸涼了起來。

    公主?宸王爺?你們這是?喜兒驚疑的聲音瞬間拉迴了我們的思緒。我心虛的微低下頭來怕他看出我的心思。而他亦是掩飾的輕咳了幾聲催馬緊走了幾步開口說道:街市上人口繁雜皇上不放心公主所以讓本王來看看。還請公主把車簾放下來。當然這也是為公主安危著想。聽他如此一說我便轉頭看了看外麵。果真街上的百姓都在看著我們指手畫腳連帶著竊竊私語。

    是本宮不對沒有注意這些。多謝王爺的提醒。我輕聲說著便把簾子放了下來。倚在喜車裏聽得馬蹄聲漸漸遠去了才重重歎了一口氣。

    喜兒聽得我歎氣便往我身邊靠了過來。半跪在車毯上麵頗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公主剛才咱們就不應該退讓。本是他們不對沒有把國家治理好百姓們才會這個樣子的。這樣一來反倒顯得咱們不懂規矩了。若是在我國誰敢這樣?說著說著便抽抽搭搭的輕聲哭起來。

    本宮那麽做自是有本宮的道理。我們今天的退讓也許會換來以後無盡的得到那也說不定呀。我輕笑起來竟有些陰謀得逞的快意。何時?是在何時我變得如此冷漠如此工於心計了?哎!再看向喜兒發現她竟還在哭泣便取笑起她來:我眼裏的喜兒可一直是刁蠻霸道的很呀。經常看到你欺負別的小丫頭幾時見你哭過?這段時間是怎麽了?老是不住的掉眼淚竟也不知羞了。

    公主不必取笑奴婢奴婢隻是心裏難過罷了。雖說奴婢的家人都不在了可是畢竟奴婢一直生活在東舒國現在現在竟是連''家’也沒有了。說著竟止不住大哭起來。剛才還滿心自責的我恍然間便蕩然無存。又一次在心裏告訴自己我是應該狠下心來的畢竟我還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守護我想守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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