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文舉劍說道:“你看,翻過這個小山脈,我們就到紫菱山山腳下了。”紫菱山仙氣的很,薄霧襯著墨綠的山體,連綿的山脈,不時給人心曠神怡的感覺。時間不能改變什麽,但時間一定是最好的療藥,讓人忘記悲傷,淡忘痛苦。


    “是啊,不曾想,我們兩個人竟也出山一兩個月之久了。”上官凝姍這樣說著。“真是甚是想念師父和師姐妹呢。”


    “可不是,我們可是從未單獨遠行過呢。”


    上官凝姍說:“師姐,我們這次迴去是不是要帶點山下的好吃的上去?平日裏,師姐妹們也是甚少下山。”


    上官凝姍一言點醒,“是啊,小師妹也是最喜歡杏仁糕呢。”慧文說。


    “哼,師姐還是對小師妹最好的。”上官凝姍故作吃醋的樣子。


    “哈哈,師姐啊,都疼,小師妹畢竟是師父的關門弟子,我們要讓她感受到紫菱山的溫暖呀。”慧文摸了摸上官凝姍的頭笑著說,“大家肯定是到時是一起吃的呀。”


    “好啦好啦,我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上去了,恨不得飛上去。”上官凝姍這樣說。


    今日天氣悶熱,但越是上山越是能感受到山間的清風。


    一日的時辰,上官凝姍與慧文便翻過了小山丘,到了市集卻已是傍晚。說不上來有什麽不同,可上官凝姍就是覺得杞國的街頭比畢國的有靈氣。


    “姍姍,我們今夜就在上下落腳吧,明日早起,去購采些吃食,一早得上山去。如何?”慧文想征求一下上官凝姍的意思。


    上官凝姍自是同意的。


    “整好,那日你水土不服沒能與我一同逛夜市,今夜,師姐你可是推脫不掉咯。”


    慧文笑笑說:“自然自然,舍命陪君子便是。”


    “什麽君子,我是女子。師姐莫要亂用成語。”上官凝姍一本正經地說道。


    慧文本就是沒有上過學堂的,以為真的是偏差很大,紅著臉不好意思起來,卻瞥見上官凝姍在賊兮兮地偷笑,才知是上了當。


    “臭丫頭,竟敢取笑你師姐,看我不扒拉你的皮。”


    兩人嬉戲著穿梭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夜間各家各戶的走馬燈已是琳琅掛起。


    “迴家的感覺真好。”上官凝姍這樣感慨著。


    “傻丫頭。”慧文滿眼寵溺,自是知道上官凝姍再也不是什麽官家小姐,慧文除了心疼,多出來很多寵溺。


    兩人在街上散著步,既不是什麽節日,也沒有什麽喜慶的日子,街頭自是沒有那次在畢國的熱鬧。兩個人卻是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遠在異國的嬴煦。


    迴想與嬴煦一起的那些時日,盡管三個人有不少歡喜悲傷的交集,但是始終不是同路人。


    第二日,兩人不約而同地醒的很早。


    “師姐。”


    “姍姍。”


    “今日難得這麽早。”


    “我想早些迴去。”


    “我也是。走吧。”


    倆人滿心歡喜地大袋小袋的提著迴紫菱山,都是衣服糕點,“女人們呐,隻有美食和美貌才是至寶!”上官凝姍自鳴得意著,師姐妹們一定開心地把她捧上了天。


    “姍姍,你慢些走。”就快到了,慧文看著上官凝姍激動地跑著,慢一個不小心樂極生悲,喊了喊她,囑咐道。


    “怎麽了,師姐,你體力不行啊。快點快點,就到了。”上官凝姍迴過頭說道。


    慧文無奈地笑笑,隻是上官凝姍到了門口卻停住了,楞在那裏。


    “怎麽了,怎麽不進去了?”慧文跟了上來,對著上官凝姍說道。


    上官凝姍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院子裏到目前為止,她們不曾看到一人,山上也是異常安靜。若是以往的時候,這會兒可正是師父督促著師姐妹們晨練的時候。


    兩人放下了手裏的禮物,提高了警惕,手扶腰間的佩劍,往裏屋一間一間地探查。


    隻是先是到達的是他們以往清晨集聚的大堂,堂前的棕紅色的木桌上已是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盡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眼皮不停地跳跳,已經預示著這裏發生了什麽。


    “師父!師父。”


    “小青檸!小青檸!”


    兩人唿喊著一間一間的尋找,先是來了曾過師父的房內。


    布滿的灰塵隻是炫耀著它們的主權,早已沒了生氣的建築,僅僅角落的蜘蛛網襯突著屋內微妙的生命力。


    是的,這裏沒有壞人,也找不到原先與她們親昵友好的師姐妹,好像這裏從不曾生活過一群庵人。


    “師姐,怎麽會這樣。”上官凝姍一麵環顧著四周,一麵對著慧文提問著,“師姐妹師父都去哪裏了?”


    “不知道。”慧文亦是不懂,師父既如此大費周章的讓她們去采取仙材討好鄰國畢王,又為何如今這庵堂顯得生氣全無,師父應不會遷移,這可是祖師爺開辟的風水寶地。


    兩人希望在師父房內能搜查出點線索,於是便四處翻看了一下。


    在梳妝台前,上官凝姍突地踩到了什麽東西。


    上官凝姍低頭一看,真是師父貼身攜帶的一塊玉佩。上官凝姍還記得,自己有一次誇師父的玉佩好看,偷摸地想搶過來瞧瞧,卻被師父罰了半天的蹲馬步。


    “師姐,你看!師父的玉佩。”上官凝姍喊了一聲在衣櫃旁查看的慧文。


    慧文實際本就膽子小的很,許是那會兒又走了神,這一喊嚇得她一跳,魂都要嚇出來。


    慧文唿地吐了一口氣,說道:“是什麽?你嚇死我了。一驚一乍的。”


    上官凝姍白了眼,吐了吐舌頭,“師父的玉佩阿。師父不會有什麽意外吧?”


    慧文一臉凝重,“你看,師父衣櫃的衣服也都尚在,隻是積了許多灰。”


    別處屋內的衣櫃衣服也都尚在,兩人卻也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這衣櫃衣服都整整齊齊地擺放,這些人都去哪裏了。”


    “屋裏屋外都是灰塵,應是許久沒有住人了。”慧文說道。


    “我們去山下問問?若是師父帶著師姐妹們遷移,山下的人定有人看見的。”上官凝姍這樣說道。


    “是,沒錯。我記得師父有教我們,如遇危機關頭,可做標記以示警戒。”慧文想了想之前師父曾經交待的。


    曾過的書房一切陳列也都整整齊齊,上官凝姍與慧文四處環顧,仔細尋找一絲絲線索,臨出門前,在門把手處發現一個記號,是一個倒著的喇叭花。


    膳堂的廚衛用具也是一一陳列擺放整齊。米缸裏的米都生起了蟲子,看了雞皮疙瘩掉滿地。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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