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銘挑釁魏氏這一點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而且鄭銘地盤是信仰管製的,他們安插在裏麵的情報人員不多,消息十分滯後。得知消息之後,王韶立馬就讓人去查了,鄭銘地盤情況還沒有反饋過來不過北蠻那邊卻是有消息了。

    北蠻內亂了。

    當初攻打大燕占了那麽一大片地確實是搜刮了很多東西迴去,隻是後麵的戰敗也很淒慘,有不少部族損失慘重,有的大部族一舉跌落到中等部族甚至於是小部族,有些運氣好沒什麽損失的中等部族反倒因為大部族的跌落,變成了大部族。權力更迭,開始的時候沒反應,後麵矛盾就出來了。

    鄭銘並不覬覦北蠻那邊的地,那裏氣候寒涼,土地也不適合種植作物,也沒有什麽礦產,除了養殖牛馬羊之外,可以說是一片貧瘠。北蠻沒有精力和他打,他自然也開心,很幹脆的簽了一份和平協議書獲得了數百匹了戰馬,就開始謀劃起向外擴張的事情。

    信仰是無國界的也沒有地域的,那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入侵,完全不需要戰爭,鄭銘就悄無聲息的擴展了自己的領地。

    百姓遷移到鄭銘處那是這幾年一直都有的事情,隻是這是百姓們自發的行為,最開始的時候魏氏阻擋嗬斥了一陣子,結果這批百姓倒是不走管道小路,直接翻山越嶺過去了,完全沒效果,時間長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好在這樣的情況另外一個靠近鄭氏邊界的陳氏那兒情況也是一樣,魏氏雖然對這樣情況表示很憋屈,卻也是忍住了。再加上這迴魏氏對陸氏的戰爭失利,魏氏那百夫長帶著自己的手下和其他信徒投了鄭銘那就是一個導火索,一下子就炸了。

    當即魏氏那邊就派兵過去抓叛徒了,而且帶的兵不是幾千人,甚至於不是一兩萬,整合了幾個兵營,五萬餘人就壓過去了。先禮後兵,他們魏氏書香門第出身還是講究的,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也表示隻要交出那一百多個叛徒他們就馬上撤軍。不過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們這些鄭銘信徒們,隻相信自己是絕對正義無敵的,流落在外的信徒們迴歸那就是自己人了。要他們把自己人交給外麵那些不信仰神明的惡勢力,來換取自身安寧是絕對不可為的惡,那是會不能得到神明庇佑死後下地獄的事情。

    於是兩方就打了起來。

    和陸氏打的時候,魏氏很憋屈,他們人多實力也不差,偏生陸氏的武器比他們好用,愣是差了一點,打輸了,讓天下人看笑話。暫時奈何不了陸氏可是和鄭氏打那是毫無壓力的,鄭銘那地兒可沒有什麽人才更

    沒有什麽錢糧,就是一堆窮鬼而已。這一迴和鄭氏打的十分有他們大勢力的風範,他們魏氏的一個士兵可以一口氣宰掉對方五六個人!再加上人多勢眾,攻城的時候麻煩了一點,登上城牆後就馬上簡單了很多。

    鄭氏的士兵一個個都很英勇無畏,就算是隻剩下最後一個人都會拚著一口氣上去給他們兩刀。就衝著這一股狠勁,魏氏打下這一座城池死傷的人也不少。一個城池駐守的人有近兩位人,這一場攻城戰下來他們魏氏愣是死了快一萬人,而對方卻是除了重傷號之外,沒有剩下幾個活口。

    一場戰爭下來,能慘烈到這樣的也是前所未聞的事情,尤其是基本沒有潰兵這一點。雖說魏氏得勝了,要說參與這一次戰役的魏氏眾人沒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攻占了城池之後,留守的人就沒有必要那麽多了,半數人都退迴各自的營寨去暫時修養,而留在城池中的隊伍也要開始管理接收城池,隻是這個接收工作卻是出乎意料的不順利。

    接手城池其實是一件相當輕鬆的事情。如果強行攻破城池的話,基本上城池中的壯勞力都死傷差不多了,城中人都是些老弱病殘,沒有什麽威脅,而且差不多完全沒有氣勢隻剩下膽戰心驚;若是和平接手的話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連武力鎮壓城中搗亂分子都不需要。

    而這一迴卻是不盡然。

    表麵上城池接手的一切順利,甚至於還沒有什麽動亂,就是那些趁亂打劫的混子也都少的可憐。可是卻是十分詭異的出現一種情況,隻要他們魏氏的士兵有人落下了,一個兩個三個,一轉眼就沒影了,怎麽找都找不到人。然後他們兵營中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病症,有的是腹瀉,有的是起疹,還有虛脫等等,差了好久最後發現是他們取水的井有問題。魏氏的那些人日常巡邏的時候,總是感覺背後有無數陰森森的目光盯著,驚悚人心。

    實際上這是怎麽迴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們魏氏也不是第一次和鄭氏交手了。鄭氏城池的平民百姓們和別處的不一樣,別處的百姓隻希望好好過日子,頭頂上是誰管沒有人在意,而鄭氏的城池隻有一個主人,其他人占了城池那就是入侵者,不死不休。

    在魏氏領軍的人身邊一個近身副官一次去廁所莫名其妙不見了之後,魏氏領軍的人就開始有些悚了。麵對城中各種各樣惡意的目光,強烈的危機感不止一次的讓他有屠城的衝動。

    魏氏的人一直在等,等鄭氏的人過來奪迴城池。對老幼婦孺下手魏氏

    的人還是做不到那樣的心狠手辣,他們占著這樣危險的城池不挪窩等著就是做餌。等著鄭氏的人那些嚷嚷聖戰的士兵們,過來清除他們這些占領他們神聖領地的惡勢力。非攻城戰,魏氏有種十足的優勢。

    可是他們等了十天,卻是一個人影動靜都沒有。

    在誰也不知道的時候,其實這鄭氏最神聖的人已經翩然南下。

    再一次見到鄭銘,而且還是在自己的營地之中,王韶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的,當即的反映就是握住自己身上的佩劍,示意在場的士兵將他圍住。

    麵對這樣的情況鄭銘十分的淡定,甚至於還十分好心情的笑了起來:“這麽多年來再見,你居然是這樣歡迎我的嗎?王韶。”真的說起來,不論那些雜七雜八的糟心事,鄭銘和王韶完全可以說得上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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