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發展,陸陸續續來東曲投效的人也多了起來。陸寧華有著重生的經驗,挑人方麵比著任何人都有著優勢,當然也不會少了那些有實力又默默無聞的人,陸寧華沒有什麽火眼金睛,稍微考驗一下那些人的人品,隻要不是品格太壞的,有一定的知識水平的,陸寧華都收了。

    相禮那裏人手是夠的,不過以相禮的情況,自然是管事的人越多越好。隻要是願意從底層做起來,陸寧華不介意給他們升官的機會。

    陸氏這邊升官完全是憑借自己的本事的,做多少事,會做事,有做多少事的能力和眼界都是主要的參考,這些方麵的也不用擔心會有多少貓膩的事情,除了他們的上司撰寫他們的表現之外,表現突出的狼牙衛也會直接上報到陸寧華或者童望那裏。

    這一點也是大家來陸寧華這裏的主要原因,其餘勢力除了鄭銘那裏之外,其他的如南王陳氏秦氏魏氏等,都是老牌勢力,那一塊大餅早在亂世之初的時候就已經劃分好了,尤其是三大姓氏,即便是再有能力的,得信程度永遠比不上自己的本家人,而其他的,匪軍不用說,以他們的行事壓根不可能長久,有道德底線的人也都不會去匪軍。

    至於另外一個祖軍,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會議製,最高的決策人有好幾個。這樣的製度在盛世的時候其實還是不錯的,可是在亂世的話,就顯得不夠果決,效率低下了。而且這種會議製十分的粗略,和現代的差別還是很大的,商人本身重利,內部的權力競爭十分的激烈。投效祖軍的人進了祖軍之後還要選擇派別,除了忙本身要做的事情還要進行權力爭鬥,對於正常想要在亂世展開手腳的,這樣的情況煩不勝煩,卻是那些期望走捷徑的人最佳的去處。

    再過了一個多月,混亂的相禮也漸漸步入了正常的恢複狀態,生活在相禮越久的人越能感覺到那種深處的變化。不是每個人手裏麵多了多少錢,甚至於也不是生活的狀況有多少改變。在最底層的人民依然是過的困苦,隻是卻是積極了很多,不再是閑置什麽人去礦區或者鹽場做活,農田也畫了一大塊地方出來,隻要是他們能夠開墾出來,那一塊地就歸他。

    而且對於這一部分農民來說,隻要每年上交一定的稅就可以,這個稅比以前大燕收的要多一些,隻不過對於他們這些沒有土地的人來說,不用分給地主一大筆的錢糧就隻是稅務的話,是十分輕鬆富餘的。當然,也不是無限製開墾,若是開墾出來的土地自身沒法子耕種,導致土地荒廢,荒廢半畝地就要收取所有的收獲糧食一

    半,荒廢一畝以上倒是不收錢糧,直接就沒收土地所有,並且強製送去礦區。

    十分嚴苛的律法,不過卻沒有人在意,一個個唿嘯著從礦區鹽場中奔出來,就去開荒。在他們根深蒂固的觀念裏,隻有土地才是實在的東西。

    糜川對於這樣的情況表示十分的焦急。不可否認的是,相禮的五分之四的收入都是靠著鹽礦兩個來收取的,鹽場因為革新,工作輕鬆了很多,而且月錢提高人手的要求減少,對於鹽場來說情況還好一點。礦區幾乎已經全部空了,好多地方都已經完全停止了日常的開采。而糧食現在開始播種到收獲需要一年之久,這一年中相禮的收入將是直線的下降,而且相禮本身就不適合種糧,這樣的發展完全是百害而無一利。

    見情況發展到這樣的地步,糜川已經坐不住了,當即就修書一封到陸寧華那裏去。其主要內容就是在對自己作為她指定管理相禮的人,而陸寧華卻這樣插手直接下達命令,表示十分的不滿和抗議。開始的時候語氣還很淡定文雅的闡述,後麵語氣就上來了,甚至於就差沒有指著陸寧華說她瞎搞一氣。

    陸寧華笑了笑並沒有給糜川一個迴複,倒是給盛皓去了一封信,讓他稍微控製一下情況。隻是這個情況並不是說控製礦區和鹽場的人流出來開荒的,而是控製開荒的發展,盡量避免那種開墾太多土地浪費,還有開荒到瘋掉到處亂耕墾,將不適合種植的地方也開墾出來。

    盛皓流連於各種風月場所花鳥市場,也是東曲所有人中,唯一一個和相禮本土的高層打成一片的。所有人都對盛皓的所作所為表示十分的無語,好在盛皓也沒有被那些人影響,利用自身相禮二把手的地位優勢插手相禮的事物什麽的,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視了這一位,幹脆當作盛皓不存在。

    隻不過真正眼睛清明的人大概都能夠看得出來這裏麵的問題所在。就比如糜川,大概的感覺出了什麽,在很多事情上也對盛皓放手,最初那些對盛皓不滿的聲音都是糜川一力壓下去的,後來大家見盛皓沒有弄出什麽亂子才真的消停。

    東曲以為極度缺錢,對相禮高層的壓迫是很嚴重的,幾乎就掏出了相禮所有高層人物府庫中三分之二的銀錢。在相禮那些惜錢如命的人眼中,東曲這些人無疑是大敵。麵上迫於生命威脅妥協,笑臉相逢,隻是私下做什麽事情破壞相禮秩序泄憤是很容易的。而相禮這樣的情況卻是幾乎沒有怎麽出現,隻有邊緣的幾個縣城有過,不過很快就被鎮壓住了,其中的功勞都是盛皓的。

    吃喝嫖賭拉近關係之後,盛皓順著那些利用他的人,套他話的人的心思,吐露著好些十分“重要”的事情出來。諸如他曾經在南都往東曲的路上從陸寧華口中了解的一些海上的事情。重利的,盛皓就說海島多金,有無數可以開采的金銀礦,惜命的,盛皓就弄出蓬萊仙島的神話傳說出來,告訴他那蓬萊仙島是在海上的哪個方向,隻要踏入蓬萊修行長生之術就可以得以永生。而重權的,海島無數的地方,完全可以去做一島之主,有些大的島嶼,麵積比不上東曲可是比起麵積最小的州府來說卻是還要大上些。做了島主之後也不用每天擔心什麽亂七八糟戰亂事,海域就是純天然的屏障。

    在盛皓的忽悠之下,相禮高層一個個都對大航海的事情表示極高的熱情,尤其是在不久前東曲的小海船找到一座金銀島,帶迴來一船的金子,就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在那些引誘之下,相禮高層開始遺忘了對東曲的仇恨敵視,一顆心的要往著海中發展,並且在得知陸寧華已經有了成熟的航海技術,隻是苦於資金問題並未造船之後,第一次十分積極的給東曲送來銀錢,隻是附加了一個自己家有多少多少人要跟著陸寧華去海裏看看的意思。

    他們並沒有全信盛皓的話,他們更相信眼見為實。陸寧華對於這一點並不擔心,因為她讓盛皓轉達的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真切的,並不怕任何驗證。

    陸寧華並不打算將這些充斥著**和野心的人留在相禮,至少不能夠將自己野心和**的目光放在相禮上。而對於海外的島嶼,陸寧華就沒有那麽的關心。歐洲的大航海之所以收獲那麽多,和野心家們不無關係。那時候海路上黑暗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少過,甚至於說那海裏每一滴水裏麵都喊著血淚也不過分。可是隻有充斥著貪欲著的人,才會充分的利用那每一寸土地。

    陸寧華毫不猶豫的放出了那一群兇獸們,甚至於還給自己家遠航的人下達了一個命令,讓他們將海島上的未開化的野人們押運迴來。

    礦區那樣的地方,陸寧華並沒有想要再讓相禮人做的打算,她的子民每一個都是寶貴的。糜川的那一封信函對於相禮礦區的重要不能夠放棄,陸寧華也是認同的,隻是這個采礦人陸寧華是打算讓這些海島野人們來完成。那些野人靈智才剛剛開啟,稍微訓練一下就可以勝任礦區的事情,而且力氣大身體好。除此之外相禮人在農閑有餘力的時候,也可以去礦區打零工,補貼家用。

    春去秋來,平和安定的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東曲的大海船第一次出洋,收獲了

    無數的金銀珠寶,並且發現了比大燕南方更加南的地方,那裏有著大燕人所不知道的國度,那裏人有金發碧眼有黑如炭火,那些在故事裏頭和妖魔鬼怪一樣長相的人,用著和他們完全不同統治方式卻和他們一樣平和安定的生活著。

    這一次出洋帶給東曲和相禮人民無數的希望,之後無數的海船建造出來,數度遠洋次次滿載盈缽,甚至於還通過了和海的對岸國度貿易,解決了糧食短缺的問題。東曲相禮歡唿沸騰,漸漸的有人在官方有意識的蠱惑之下,向著海島中進發,在其餘勢力目光還集結在大燕這一塊土地上的時候,陸寧華已經向著更遠闊的大海進發。

    航海所有賺取的銀錢,陸寧華都用在了百姓們的身上,修路蓋橋建房子,建立養殖場,建立果林,甚至於最初步的學校都已經在一些地方成形。不過短短的一年半的時間,在大量的金錢糧食的傾瀉打造,東曲和相禮在眾人還未察覺的時候,就已經悄然崛起。

    而這個時候,南王的一封信函送到了陸寧華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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