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武英十六年,在車臣汗死後,他的兒子接替了汗位。但這位新的車臣汗可遠沒有自己的父親對於明帝國的那份忠誠。在接替汗位的第二年,他就發動了叛亂。車臣宣布正式脫離明帝國的體係。並且,對明帝國的領土發起了一係列的襲擊!

    而大明對車臣的平叛行動,也隨即迅速展開。

    “長官,我們在這已經第十一天了,水、食物早就沒了,彈藥也快消耗光了啊,咱們的部隊怎麽還沒有來啊!”

    “是啊,長官,沒吃的還算好,可沒水喝,這嗓子眼幹得冒火了啊!”

    “沒水喝就喝自己的血!咱明軍裏沒有孬種!”那個三級校尉大聲吼道:“前軍校尉命令我們死死頂在這,沒有他的命令,一個也不準撤。這是死命令,死命令懂嗎?老子告訴你們,隻要讓一個車臣人衝了上來,軍法從事,都聽到了沒有!”

    “是,咱明軍中沒有孬種!”

    “長官,車臣人又上來了!”

    “打,給來自狠狠地打。他媽的這些笨蛋還真看得起咱們,拿出全部的精銳,還真他媽的以為咱這有幾萬人。打啊,傻愣著做什麽!”

    這支一千多人隊伍,就這樣在這死死地盯了十七天。十七天來麵對著三萬餘車臣叛匪的輪番衝擊,他們一步也沒有退後。每一寸土地,都依然牢牢地控製在他們的手中。在自己所把守陣地的外圍,那些車臣叛匪的屍體,堆成了一座座的小山。

    “長官,沒彈藥了,轟天雷也全用光了!”

    “長官,我們這也沒了,怎麽辦?”

    “全體都有,上刺刀!”

    “全體都有,上刺刀!”

    隨著那位三級校尉的命令,一把把雪亮的刺刀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了奪目的光芒。

    剩餘的八百多明軍一起站了起來,無所畏懼地看著那些正在向著陣地緩慢移動的叛匪們。

    那三級校尉輕蔑地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叛匪,說道:“兄弟們,咱在這頂了十七天了,殺也殺得夠本了,死吧,為了咱大明死吧,大明不敗,明軍不敗!日月昭昭,天佑中華!”

    “日月昭昭,天佑中華!”

    這一聲聲氣衝雲霄的喊聲,在那些螞蟻一般多的叛匪耳邊響起,震得他們原本就遲緩的腳步愈發地放慢了下來。

    十七天,十七天來幾千人倒在了這片陣地前,親自指揮著軍隊的車臣汗,也終於知道了他們對麵的敵人,根本不是什麽明軍的主力,他們僅僅隻有千把人而已,他不服,他一定要攻上這片讓自己死傷慘重的陣地,他一定要親眼看看,這些究竟是什麽樣的敵人!

    “長官,援軍,我們的援軍來了!”

    “援軍,真的是援軍啊,是前軍校尉親自帶領的援軍啊!”

    明軍的陣地上忽然響起了一片歡唿,無數大明的戰旗,出現在了車臣人的身後。那麵最大,最奪目的戰旗上,清楚地書寫著:

    “明,前軍校尉,朱!”

    包括車臣汗在內的所有車臣叛匪,全部成為了俘虜。這是一場幹淨徹底的殲滅戰。

    當戰鬥結束的時候,那些守衛了整整十七天陣地的明軍士兵們,卻一頭紮倒在了地上,鼾聲在他們的鼻子中傳出,他們,就這樣在陣地上沉沉睡去……

    “讓他們好好地睡一覺吧,這些天他們實在是辛苦了。”朱校尉製止了手下人想要把士兵們叫醒的做法。

    “校尉,秦國公,奮武大將軍即將到來!”

    “哦?黃伯父來了啊,跟著我一起迎接去!”

    當黃飆出現在眾將麵前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拿著崇拜的眼神看著這位明軍中的獨臂將軍,和他有關的傳奇故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大明一級前軍校尉,第九統統領朱順煜,率第九統全體將士參見秦國公,奮武大將軍。日月昭昭,天佑大明!”朱順煜將右拳貼在自己的心口大聲說道。

    “第九統全體將士參見秦國公,奮武大將軍!”

    “免!前軍校尉,你是太子,本該是我參見你才是。”黃飆揮了揮馬鞭,淡淡地說道。

    “大明軍規第十條,明軍將士必須以軍禮參見長官,無論身份尊卑。朱順煜現在不是太子,隻是我明軍的中一級前軍校尉,參見大將軍那是規矩!”想也未想,朱順煜便大聲迴道。

    “好,好消息,不愧是我大明未來的皇上。”黃飆笑著從馬上下來,讓那些隨行將領們各自去打掃戰場,唯獨留下了朱順煜說道:

    “太子,這一仗打得確實不錯,以千餘人吸引叛軍主力,自己親率精銳突襲車臣汗國,爾後再趁叛軍軍心大亂之機,僅以一統之力平叛成功,我本來還尋思著要給你這增派多少兵力才後。不錯,有些當年督帥的風采了。”

    “伯父,我這都是偷師的當年你和衛拉特聯軍打仗時的辦法。”等到眾將一走,朱順煜便收起了一本正經的樣子,笑嘻嘻地對黃飆說道:“伯父,和我老子當年比起來怎麽樣?”

    “你還真不經誇,一誇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黃飆笑著拿馬鞭在朱順煜身上輕輕抽了一下,“差遠了,差遠了,你和督帥沒得比。”

    他的神思好像又迴到了當年的烽火歲月:

    “想當年山海關下一戰,那時的滿清韃子多精銳?吳三桂的關寧軍多勇猛?偏偏老天都好像不幫著咱大明一樣,天上下起了大雨,咱咱的火器優勢蕩然無存。當年咱的火槍全用的是火藥,碰不得水,一下雨可就全完了。

    結果你說怎麽著?督帥率領著咱們白衣江南軍,與韃子和關寧軍的聯軍硬打,那一場仗打得那叫一個慘啊,那仗幸存下來的白衣江南軍的兄弟,現在最不濟的也是二級校尉了。最後咱們終於打勝了。我就記得,當時我都趴在泥水裏都不肯動彈了……”

    隨著黃飆的話,朱順煜好像被帶到了那段金戈鐵馬的歲月,他的臉上寫滿了向往和崇拜。

    “不過,你有一點比督帥強。”黃飆忽然板起了臉說道,見朱順煜愣了一下,黃飆笑了起來:“你不像督帥那樣,挖空心思想騙咱的錢。想當年他在天字第一營的時候,發明了一種什麽撲克賭博,把咱幾個兄弟的錢騙光了不說,還落得欠下他一屁股債。”

    朱順煜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事我和兄弟姐妹們經常聽父皇說過,不瞞你說,父皇一有空還老在念叨著你們什麽時候還他的錢。”

    黃飆也放聲大笑了起來:“知道不,現在我和你鄭伯父、李伯父和郭伯父的俸祿,還經常被督帥給克扣。督帥精明著呢,他可不會被咱們賴帳。要說咱們冤不冤啊,這幾十年了連利息都還沒有還清。太子啊,這點上你可千萬不能學督帥的樣子。”

    “伯父,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朱順煜的臉色忽然顯得那樣的正經:

    “您的兒子,鄭伯父,李伯父和郭伯父的兒子,現在都在我的第九統。而且我已經教會了他們怎麽玩撲克。更加要命的是,我偏偏還從父皇那學會了一手必勝的絕技!”

    黃飆頓時愣在了那裏,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朱順煜早大笑著一溜煙地遠遠跑開了。黃飆在那怔了半天,終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悻悻然地說道:

    “這小子,和他老子當年一樣,挖空了心思在那整錢,老大,天齊,郭飛,咱們的兒子可有得苦頭吃了……”

    ……

    “陛下,陛下,這是去年大明的財政收入…..”

    “朕就不用看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不要什麽都給朕看!”

    “陛下,英國人向咱們訂購兩萬枝步槍,要求在今年下半年運抵。”

    “他們要,就給他們,連這事也要告訴朕嗎?”

    “陛下,現在歐洲各國都在大量要貨,咱們各地的工廠都已經在開足馬力加班加點了,可人手還是實在不夠,有些訂單,咱們已經被迫退迴去了。”

    這話終於讓大明的武英帝朱由斌停下了腳步,他皺起了眉頭,說道:“人手不夠就招人啊,難道放著白花花的銀子不要?這些工廠都在那搞什麽?”

    “陛下,您也不能怪他們,全國各地那麽多工廠,到處都在要人,聽說有的工廠已經把工錢提高了三倍,但還是供不應求。聽說有的工廠不光使用壯實的婦人,老人,就連未滿十五歲的孩子都招了進來,實在沒有辦法啊,現在歐洲軍事需求實在太大了。”

    “胡鬧,這簡直是在胡鬧!”朱斌的嗓門一下提高了起來:“查,給朕查,是誰使用童工的,廠長罷免,知情不報的官員就地免職,孩子的主要工作是讀書,而不是幫著他們和大人一樣去生產武器。不行,這事朕得在朝廷上明確規定。”

    “臣大明督造總督孔浙揚參見陛下。”

    一見到孔浙揚出現在自己麵前,武英帝頓時臉露尷尬,好像唯恐避之不及一般:“老孔啊,你怎麽有空迴來了?朕現在急著有事,等幾天請你吃飯,吃飯,你可一定要來啊。”

    “陛下留步,臣這次是專門討債來了。”孔浙揚不緊不慢地說道。

    朱斌支支吾吾地說道:“討債?朕怎麽可能欠債?”

    “陛下忘記,臣可沒有忘記。”孔浙揚慢悠悠地說道:“去年臣來京師,陛下答應今年為臣提供兩萬工人,可是一直到今天臣還沒有看到陛下兌現諾言。眼前各地工廠都急需要人,那些地方官員都來找臣要。臣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隻要來找陛下了。”

    “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麽迴事,你看,你看,朕實在是太忙了,都把這件大事個忘記了。”朱斌一臉虛偽地笑著,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那個誰,你說你是怎麽做事的?孔總督要的人都不準備好。這麽著,從大明體係下的各個國家抽調兩萬民夫,供給孔總督使用。”

    那個被皇帝陛下點名的官員一臉的委屈:“陛下,臣到哪裏去調啊。那些國家的壯勞力,十多年來都被抽得幾乎要幹幹淨淨了。過去他們的工作主要是負責開墾礦山什麽的,現在就連那些地方也開始缺人了。陛下,這事臣實在做不到啊。”

    看著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孔浙揚,朱斌正了正神色說道:“老孔啊,現在朝廷也有困難,你得充分諒解啊。這樣,剛從非洲運迴了一批黑人,朕全部交給你使用。還有,就是大明今年即將退伍一批老兵,總也有萬把人的樣子。朕也優先考慮你好不好?”

    說完,皇帝陛下也不等孔浙揚反應過來,這位大明的皇帝趕緊一溜小跑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孔總督,陛下實在有他的難處。”那個官員說道:“陛下已經下令減少部分對歐洲武器出口,現在哪個地方不需要人啊?尤其是技術熟練的工人。”

    “我也知道陛下難啊,一年沒見,陛下的白頭發又多了。”孔浙揚歎息了一聲,說道:“看樣子還得咱們自己解決啊,老丁,陛下這麽匆忙地急著要去見誰?”

    “聽說咱們駐紮在歐洲的軍官們迴來授勳了,歐洲打得熱火朝天的,咱們駐紮在海外的軍隊可當真不容易啊……”

    ……

    “陛下,大明駐紮英國最高軍事長官李睿歸國報道!”

    隨著李睿那一聲響亮的聲音,朱斌大笑著迎了上去:“好,好,你們辛苦了,尤其是你,我的李大將軍,聽說你在歐洲威風得緊,不少國王都要和你套近乎啊?”

    “那不是李睿的威風,而是賴我大明之浩大宏威!”

    “恩,咱們的李大將軍什麽時候那麽會說話了?”朱斌笑著讓李睿坐了下來,問了些歐洲的戰況後說道:“李睿啊,這次讓你們迴來,一來是授勳,二來你們長時間駐紮海外,想必想家裏人了吧?不過,過段時候還得讓你們迴去啊!”

    “陛下,李睿明白!歐洲戰事正緊,需要我們密切關注歐洲局勢,隨時向國內提供情報,以便讓朝廷做出正確決斷!”

    “你能明白就好,你能明白就好。”朱斌笑著說道:“一會等授勳結束了,禎請你們喝酒。等兩天那些大帥們也都要迴來了。”

    “陛下。”李睿遲疑了下,說道:“這次經過倭島的時候,鍾建將軍讓我給您帶了份禮物。臣將這份禮物交給皇後娘娘了,陛下是不是去看一下?”

    “禮物?”鍾建這小子在搞什麽鬼?”朱斌皺了皺眉頭:“你們坐著聊會,我到後麵看看,我倒要看鍾建在和我玩什麽花樣。”

    ……

    “罪人黎風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這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的時候,朱斌愣在了那裏,他幾乎不相信自己還能再次聽到這個聲音。是的,他沒有看錯,黎風,黎風,那個為了自己不惜付出一切的黎風!

    “起來,快起來,咱大明早就沒有跪拜之禮了。”朱斌一步向前,攙扶起了跪倒在地上的黎風:“黎風啊,朕這幾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啊。”

    “黎風也一樣想著陛下。”黎風微笑著說道:“陛下的光輝偉業黎風也聽說了,黎風很為自己感到驕傲,黎風當初沒有跟錯人,黎風心裏開心得很。”

    朱斌默默注視著他,,麵前的這個人,現在看起來竟是如此的蒼老,滿頭的白發滿臉的皺紋,哪裏還有半點當年風流倜儻,談笑間指點江山的模樣?

    “黎風啊,你和朕一樣都老啦。”朱斌和他一起坐下來後說道。

    “黎風老了,但陛下沒有老,陛下正當壯年,起碼還能再帶著大明前進三十年,又哪裏能說半個老字?”

    “你說你,當年在倭島的時候,咱讓你迴來你就是不肯,現在怎麽舍得迴來了啊?”見到往日自己的軍師,朱斌自然而然的居然又恢複了“咱”的稱唿。

    聽到“咱”這個字,黎風會意地笑了起來:“陛下,咱沒出息,本想著這輩子再也迴不來了,可越是老了就越想家,越想再迴到京師看看,也算是葉落歸根吧。這不,就厚著臉皮找到了鍾建將軍。有算這小子還顧念著當年的情分,就拖李睿把我給送迴來了。”

    “迴來,迴來,你就給咱好好地住著,咱養你一輩子。”朱斌一邊拍打著他的手,一邊說道:

    “你看你的那些老兄弟一個個都封國公了。李睿當初是你的部下吧,那時才是個校尉,可現在都已經成督軍大將軍了。你說你要是不走,憑你的功勞早可以當上公爵了。”

    “臣不配,任何人都可以封侯封爵,唯獨臣不能。”黎風微笑著說道:“陛下,臣近些年來,惡疾纏身,看了下大夫,大夫說臣怕是熬不到明年開春了,臣就想著在死前能再見到陛下一眼,那臣就算明天死了,也沒有什麽可以遺憾的了。”

    “什麽?”朱斌一下站了起來:“咱這有最好的大夫,咱這就給你宣太醫進來。”

    “陛下少安毋躁,臣對自己的生死不放在心上,隻是臣有幾句肺腑之言要對陛下說。”

    見朱斌重新坐了下來,黎風說道:“陛下,臣在迴來的時候,聽那些將軍們說,太子目前正充任我明軍第九統統領,並親自於前線拚殺。臣以為,這萬萬不可。太子乃未來的皇帝,身份何等之的尊貴?豈可居於各級將軍之下。況且戰場無眼……”

    “黎風啊。”朱斌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當年咱在祖大壽手下的時候,不過一小卒爾,也未見得有人拿這事取笑咱。咱倒覺得這是光榮。太子就不能從校尉幹起了?太子在軍隊的時候就不能在別人手下了?那些什麽皇家之人皆天縱奇才的話,咱一直認為是屁話!

    戰場上是兇險得很,可咱不也是從戰場上一步步殺出來的?不讓皇子們經曆下戰場上的血腥,他們就永遠不會知道這天下是怎麽來的。不光是朱順煜,將來咱還要定下條規矩,曆代太子都必須是軍隊裏出來的。否則,他就沒有資格坐上這張位置!”

    黎風愣愣地聽著,他忽然覺得自己和皇上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麵前的這位皇帝,不再是當年的那個督帥了,他是君臨天下的大皇帝。也許他依然會對自己那樣尊敬,但這也僅僅體現在尊敬上而已,過去對自己的言聽計從,已經成為了很遙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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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斌也同樣在看著他,曾經那個談笑用兵間的軍師再也不見,就和許多人一樣,他拘泥於過去的那些規矩之中,他認為很多事情是不能改變的,無法改變的,或者是他離開這個朝廷太久遠太久遠了,現在朝廷的一切,都讓他覺得那樣的陌生……

    大明武英十七年元月十一日,大明前兵部尚書黎風,於過去的家中病逝。

    大明皇帝陛下隨後赦免了他過去的全部罪責,恢複他的兵部尚書銜,追增奮德將軍,趙國公,由於黎風無子,以奮武大將軍黃飆的最幼子改姓黎以繼承黎風家業。

    在為黎風送葬的那天,大明幾乎所有的大將軍全部去了:

    黃飆、鄭天瑞、李天齊、郭飛、劉風、龍默寒、魏重義、龍緇閣、何征途、李德……他們隻想再去自己的這位老兄弟老戰友最後一程……

    …….

    “父皇,父皇,兒臣迴來了!”

    “恩,坐吧,怎麽現在迴來了?”才用過晚飯的朱斌,見到自己的兒子歸來,欣喜的神色從眼中一閃而過,隨即便正色問道。

    “迴父皇話,因為換防的原因,兒臣被兵部隨同總共二十七名軍官一起。調往英國以接替那裏的軍官。這次就是來向正在京師的李睿將軍報道,以隨他一起前往英國!”

    “哦,這樣啊,坐吧。”朱斌向兒子招了招手,他發現自己的兒子黑了,瘦了,但卻比以往更加結實了:“去英國好好看看歐洲的局勢,看看世界的局勢,不要當睜眼瞎,隻盯著自己國家這麽大的一塊地方,這次你在前線的那些事我也聽說了,還算做得不錯。”

    “謝父皇。”朱順煜隨即說道:“隻是有一件事兒臣要向父皇請罪。臨去前線前父皇賜給兒臣的那把父皇親自命人打造的刺刀,被,被兒臣給不小心丟失了。那把刺刀就和父皇的寶刀一樣,從來不離兒臣左右,可就是不知道怎麽不見了……”

    “哦,那把刻有‘日月昭昭,天佑中華’的刺刀吧,那可是當年用隕鐵打造的,和我的鐵血寶刀的材質完全一樣,可惜,是有點可惜了。”

    看著兒子有些沮喪的樣子,朱斌忽然笑道:“不過丟了就丟了吧,也許那把刺刀將來還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出現在某個特定人的手中。繼續書寫它的傳奇。當初我得到這把寶刀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想到,會有今天的一番局麵。”

    天上的繁星點點,朱斌抬頭看去,恍惚間,他好像覺得天上的星星,竟然演變成了三張麵孔,一張麵孔帶著一些壞笑,一張麵孔卻顯得那樣的威嚴。最後的一張麵孔,為什麽自己越看越像自己的?可再看去的時候卻發現星星還是那些星星,根本就沒有什麽麵孔的存在。

    腰間的鐵血寶刀似乎起了某種反應,居然像是發出了嗚嗚的叫聲,好像在那不斷地跳躍著,似乎是要竭力擺脫出去,飛向那浩瀚的藍天,可漸漸的,漸漸的,它終於停止了動作,就這麽安靜地呆在朱斌的腰間,月色,這時也變得更加明媚起來。

    或許,曾經屬於這把寶刀的傳奇已經結束了吧……

    朱斌發現自己的兒子也在愣愣地看著天空,他問道:“在看什麽?”

    朱順煜搖了搖頭:“剛才兒臣產生了幻覺,好像覺得天上的那些星星,竟然變成了一把刺刀,就是父皇的那把刺刀,好像還有一個人,正握著那把刺刀,但當兒臣想要仔細看的時候卻發現什麽也沒有了,兒臣,兒臣也許是趕路趕得累了吧。”

    “也許不是幻覺!”

    朱斌笑著站了起來,抽出了那把鐵血寶刀,上麵的字跡在月光下是那樣的分明:

    “刀名鐵血,顯我決心;百戰百勝,唯我中華!”

    “刀名鐵血,顯我決心;百戰百勝,唯我中華!”

    朱斌喃喃地重複著這十六個字,他大笑:

    “百戰百勝,唯我中華,除了我巍巍大中華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父皇,您將是一個傳奇,一個中華曆史上永遠也無法抹去的傳奇!”

    聽著兒子的話,朱斌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是,我永遠也不是,隻有咱們的中華才是!”

    是的,誰都不是英雄,隻有巍巍大中華才是真正的英雄!

    刀名鐵血,顯我決心;百戰百勝,唯我中華!

    這把鐵血寶刀絢爛的故事,或者已經結束,或者才剛剛開始……

    (血沃軒轅全書完。)

    (鐵血係列三部曲全部結束了,三部六百餘萬字,兩年多的時間完成了蜘蛛的夢想。有很多很多的感慨,很多很多想說的,可當真正結束的時候卻發現什麽也說不出了。

    血火河山、血薦中華、血沃軒轅,一個元首,兩個皇帝,每一部的寫作過程中都有著這樣那樣的故事,在這最要感謝的,是兩年來陪伴著蜘蛛一起走過的所有的老兄弟和新兄弟。

    好吧,不多說什麽了,鐵血係列結束了,刺刀係列正式開始,不一樣的寶刀和刺刀,但卻是一樣的中華,希望蜘蛛的兄弟們,繼續支持刺刀係列之“刺刀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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