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馬登初送到住處,朱斌吩咐那的下人小心侍侯著,想了會,對馬登初說道:“公公,小將位卑職小,本沒有這個資格,不過小將今日不自量力,想請公公明日在遠香樓吃個便飯,不知公公是否賞光?”
按理說像朱斌這麽個小小的守備,馬登初哪裏看在眼中,可他今日心情甚好,居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朱斌大喜,和馬登初道了個別,這才迴到自己營中。
一迴去,朱斌趕緊點出自己所有財產,前番贏了黃飆四人一筆銀子,羅厚望救人的銀票有三萬兩之多,再加上分到的常定武的財產,計算了下,現在自己居然有了八萬兩銀子。
不點不知道,一點嚇一跳,朱斌可怎麽也想不到,來到這個時代這才多少時候,知道竟弄到了這麽多錢,看來當官果然是個好差使,既有麵子又發財。
從銀票中點出了三萬,正想放入懷中,忽然轉念一想,咬了咬牙,又添了兩萬進去,這就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若不趁著明日這個機會把馬登初弄開心了,自己飛黃騰達的大計又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
做完了這些事,才覺得酒意一陣陣上湧,終於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日上三杆,這才睡眼惺忪的起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交代了營中將領幾句,匆匆向遠香樓而去。到得遠香樓,扔出一大錠銀子,隻吩咐安排一個上好的雅間,不問酒菜價錢,隻管找好的上來,又拿出一錠散碎銀子打賞了夥計。
銀子的魅力永遠都是無窮的,小夥計平白發了一筆小財,欣喜之下,盡力吆喝,把個朱斌當成財神老爺一般直往裏讓,弄得店裏的客人還以為來了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
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就在朱斌把馬登初的祖宗三輩都罵了個遍的時候,馬登初這才姍姍來遲。朱斌急忙笑臉相迎,讓夥計為侍侯馬登初的兩個小太監另外開了一桌,自己親自把這太監迎到了雅間之內。
一邊上著酒菜,朱斌一邊隻管勸酒讓菜,嘴裏不斷奉承著馬登初,又把馬登初弄得眉開眼笑:“朱守備,你這樣的人才,守在九邊苦寒之地,實在是可惜了。等灑家迴到京中,等皇上高興的時候,看看有什麽合適的地方讓你去呆上了一年半載的。”
朱斌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從懷中掏出銀票,放到馬登初麵前:“公公,小將猜測著公公這次來得匆忙,想著公公在京裏用慣了,這雖然有總鎮大人管待,可公公身上怎麽能不放著幾個零花錢打賞下人?這是小將的一點心意,還望公公笑納。”
本來以為一個小小守備,能有多少薪餉?就算平日裏吃空餉,克扣士卒餉銀,也還不夠進幾次青樓的,馬登初起初也沒有在意,可當眼光從銀票上瞟過,經他手的銀票可多了去了,一眼看去隻怕不下四五萬兩。驚訝之下,馬登初連稱唿都變得親近了許多:
“文邦,你這是何意。灑家自入宮侍侯皇上以來,處身清廉,日子過得雖然貧寒,可每每念著陛下的辛苦,從來都不覺得什麽。快快收迴去,以後再也休提……”
你個死太監,既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朱斌心裏大罵,臉上笑容更甚:“朱斌自然知道公公清高,可朝廷裏未必人人都如公公一般。公公既然在朝廷裏要問朱斌說話,花費豈在少數。說不定還要公公倒貼。公公,無需再要多言,您若看得起朱斌,就請千萬收了下來,否則將來讓朱斌如何再敢見公公之麵?”
假惺惺又推辭了一番,馬登初這才收了下來,心裏直想這小子當真又機靈又會說話,可惜不在宮中侍侯皇上,要不然,說不定連師傅吳直的位置也得讓他坐了。
心念一轉,忽然想到這次吳直之所以派自己來這,乃是有一樁天大的事情要做,本來這事毫無頭緒,能不能成功誰都一點把握沒有。現在看到朱斌,馬登初眼珠子轉了轉,一個天大的主意冒上了心頭。
他揮揮手讓送菜的夥計出去,不經喚話,任何人不準進來。他又親自站起身來,不放心的在門外看了看,這才把門掩好,重新迴到朱斌身邊坐定。
看著這太監神神秘秘的樣子,朱斌心中好奇,就聽吳直問道:“文邦,你是不是今年十七歲,本來就姓朱,家裏還有什麽親人沒有?”
朱斌被他弄得一頭霧水:“迴公公話,小人的確十七歲,生下來就姓朱,家中父母雙亡,除了朱斌之外,再也半個親人。”
“那就好辦了,那就好辦了。”馬登初麵露喜色,可隨即又沉默了下來,猶豫了好久後才說道:“文邦,眼下有一樁天大的富貴給你,可這裏麵卻要擔著殺頭淩遲的危險,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去做?”
朱斌聽著莫名其妙,富貴和殺頭淩遲又有什麽關係?他看著馬登初說道:“自古富貴險中求,公公,有什麽事吩咐盡管說吧。”
馬登初點了點頭,身子湊近,在朱斌耳邊嘀咕嘀咕說了好大一會,朱斌隻聽得臉上麵色變化不定,一會青,一會白,過了會,大顆大顆的汗珠竟然不停地流了下來。一張嘴唇,也在那不停的哆嗦著……
“就是這樣的了。”說完話的馬登初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這裏麵幹係實在太大,一旦事敗,不光是你,隻怕連我也不免落得個抄家滅族的下場……”
“何止抄家滅族,何止抄家滅族……”素來膽子奇大的朱斌,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他實在想不到,這樣的事情竟會落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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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日上三杆,這才睡眼惺忪的起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交代了營中將領幾句,匆匆向遠香樓而去。到得遠香樓,扔出一大錠銀子,隻吩咐安排一個上好的雅間,不問酒菜價錢,隻管找好的上來,又拿出一錠散碎銀子打賞了夥計。
銀子的魅力永遠都是無窮的,小夥計平白發了一筆小財,欣喜之下,盡力吆喝,把個朱斌當成財神老爺一般直往裏讓,弄得店裏的客人還以為來了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
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就在朱斌把馬登初的祖宗三輩都罵了個遍的時候,馬登初這才姍姍來遲。朱斌急忙笑臉相迎,讓夥計為侍侯馬登初的兩個小太監另外開了一桌,自己親自把這太監迎到了雅間之內。
一邊上著酒菜,朱斌一邊隻管勸酒讓菜,嘴裏不斷奉承著馬登初,又把馬登初弄得眉開眼笑:“朱守備,你這樣的人才,守在九邊苦寒之地,實在是可惜了。等灑家迴到京中,等皇上高興的時候,看看有什麽合適的地方讓你去呆上了一年半載的。”
朱斌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從懷中掏出銀票,放到馬登初麵前:“公公,小將猜測著公公這次來得匆忙,想著公公在京裏用慣了,這雖然有總鎮大人管待,可公公身上怎麽能不放著幾個零花錢打賞下人?這是小將的一點心意,還望公公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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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邦,你這是何意。灑家自入宮侍侯皇上以來,處身清廉,日子過得雖然貧寒,可每每念著陛下的辛苦,從來都不覺得什麽。快快收迴去,以後再也休提……”
你個死太監,既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朱斌心裏大罵,臉上笑容更甚:“朱斌自然知道公公清高,可朝廷裏未必人人都如公公一般。公公既然在朝廷裏要問朱斌說話,花費豈在少數。說不定還要公公倒貼。公公,無需再要多言,您若看得起朱斌,就請千萬收了下來,否則將來讓朱斌如何再敢見公公之麵?”
假惺惺又推辭了一番,馬登初這才收了下來,心裏直想這小子當真又機靈又會說話,可惜不在宮中侍侯皇上,要不然,說不定連師傅吳直的位置也得讓他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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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揮手讓送菜的夥計出去,不經喚話,任何人不準進來。他又親自站起身來,不放心的在門外看了看,這才把門掩好,重新迴到朱斌身邊坐定。
看著這太監神神秘秘的樣子,朱斌心中好奇,就聽吳直問道:“文邦,你是不是今年十七歲,本來就姓朱,家裏還有什麽親人沒有?”
朱斌被他弄得一頭霧水:“迴公公話,小人的確十七歲,生下來就姓朱,家中父母雙亡,除了朱斌之外,再也半個親人。”
“那就好辦了,那就好辦了。”馬登初麵露喜色,可隨即又沉默了下來,猶豫了好久後才說道:“文邦,眼下有一樁天大的富貴給你,可這裏麵卻要擔著殺頭淩遲的危險,不知道你有沒有膽量去做?”
朱斌聽著莫名其妙,富貴和殺頭淩遲又有什麽關係?他看著馬登初說道:“自古富貴險中求,公公,有什麽事吩咐盡管說吧。”
馬登初點了點頭,身子湊近,在朱斌耳邊嘀咕嘀咕說了好大一會,朱斌隻聽得臉上麵色變化不定,一會青,一會白,過了會,大顆大顆的汗珠竟然不停地流了下來。一張嘴唇,也在那不停的哆嗦著……
“就是這樣的了。”說完話的馬登初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你可得好好想清楚了,這裏麵幹係實在太大,一旦事敗,不光是你,隻怕連我也不免落得個抄家滅族的下場……”
“何止抄家滅族,何止抄家滅族……”素來膽子奇大的朱斌,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他實在想不到,這樣的事情竟會落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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