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二和尚摸不到後腦,祖謙榮道:“幫主,您有所不知,我們丐幫祖上有訓,如果誰得到了明月刀訣,我們就尊他為幫主!您現在持有明月刀訣,我們理應尊您為幫主!”“這是為何啊?”“還請幫主準許我們站起來說話!”林昱嗬嗬的傻愣一笑便抬手勢,祖謙榮和丐幫弟子們站了起來。

    “啟稟幫主,明月刀乃是雲崇誌大俠贈給我們丐幫的寶物,當年雲崇誌大俠用明月刀除掉了郝蓋天之後就心如止水,便把明月刀放在了丐幫,攜著愛妻隱居起來,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一百多年來我們丐幫隻是把明月刀當作貢奉的神物,一直無人能使用,所以丐幫後來定了條祖訓,就是誰能得到明月刀訣誰就擔任丐幫幫主!”祖謙榮款款豪情的陳述道。於玄武山莊的劉成天,這個人物在江湖上如同是泰山北鬥一般,如今卻有人指責他雙手沾滿了邪惡的鮮血,自然讓丐幫和其他人一些人感到無比的震驚。吳天雄洞察著在場許多人的表情,盡管他們臉上那十分驚愕的神情,但中間還若隱若現那份不信的否定,吳天雄仍然堅定著說道:“劉成天麵善心惡,他不過是隻披著羊皮的狼,一個地地道道的偽君子罷了!”

    林昱在這等情景之下又緊湊一言:“上個月的九月初三,我無意中看到幾個黑衣人劫殺丐幫的十幾人,機緣巧合,讓我拿到了明月刀,後來這位吳大俠要去找劉成天報仇,我就把這柄明月刀借給吳大俠一用,誰知寶刀一出鞘就發出驚目的金光。後來我被玄武山莊的人抓去,明月刀也就落在了劉成天手裏,直到那一天,一個被劉成天稱作使者的人將我帶出了玄武山莊,把我帶到了一個很遠的軍營裏。你們知道嗎,這個使者原來是元朝的將軍,我趁機從一個蒙古將軍手裏偷迴了明月刀,使者耶律傑將我追趕我不小心掉進了山穀之中,在那裏練就了神功!之後明月刀卻被一個黑衣蒙麵人搶走了,我估計這個蒙麵人就是那個使者耶律傑!”

    “啊----原來劉成天和蒙古人勾結在一起!”這麽一個重量級消息自然又引起一陣驚詫嘩然,祖謙榮睜疑而問:“你說了這麽多,到底你有何證據能證明你所說的話全部屬實?”林昱笑而答道:“明月刀的刀訣如今就在我手裏!”“什麽?刀訣!”“快點拿出來!”祖謙榮驚愕又附帶驚喜的快道,林昱含著輕鬆的笑容不慌的從懷裏掏出一本書冊來遞予祖謙榮,祖謙榮見書封麵名為刀訣,又馬上翻開一閱:“明月寶刀,天下無敵,若練刀法,先須以心法下手,集全身真氣聚於丹田,再次貫通全身經脈,內力五成者,方可練此刀法!”“啊----哈哈。。。。。。果然是明月刀訣,丐幫的弟兄們,這果然是明月刀訣!”眾丐幫弟子們喜出望外,紛紛互覷宣歡。祖謙榮驀然地卻向林昱正色下跪,眾丐幫弟子也不約而同的都屈膝跪地,林昱驚惶不已的連忙伸手扶著祖謙榮,一邊道:“您這是幹什麽?哎呀!前輩,您太讓我為難了,我不過是幫你們找到了明月刀訣而已,您也不用如此大禮!”“各位,大家請起我真的承受不起!”祖謙榮一臉肅穆的說:“祖謙榮參見幫主!”“什麽!你說我是幫主?”林昱這迴可更加是丈

    林昱道:“我就是無意中闖入了一個山穀中,發現了雲大俠與他妻子的合葬墓,另外我還在墓前發現了一封信,信上說,雲大俠要一個叫做趙兄的人將明月刀訣交給丐幫,原來那個趙兄沒有依雲大俠的遺言,一直將刀訣留在了墓地裏。”“原來如此,這一百多年來我們丐幫四處尋找刀訣,不過這樣也好,如果當年刀訣在丐幫,而丐幫一直無英才,若是讓邪念之徒得到刀訣,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祖謙榮道。林昱對祖謙榮說:“祖長老說的沒錯,但我始終不是你們丐幫中人,所以這個丐幫幫主晚輩實在不敢當!”

    “哎----呀!臭小子這迴算是因禍得福啦!”趙天宇看著熱鬧不勝歡喜,吳天雄含笑著也道:“林昱這位小兄弟果真是英才,當初我沒收他為徒現在看來這倒真是我的損失啊?”

    祖謙榮對林昱道:“您莫要推辭,這乃是我們丐幫祖上遺訓,況且您嫉惡如仇,足見您正義處身,有您這樣的幫主,這是我們丐幫的福氣!”“我林昱年輕,涉足江湖資曆尚淺,有何能力能擔當丐幫幫主一職?”“林少俠少年英武,想必您已經練過明月刀訣了吧?”祖謙榮問到這一點直使林昱頓時含糊愧疚,說道:“祖長老,這個。。。。。。我是急亂中逼不得已才練這刀訣的,當時那個蒙古將軍還在搜查我,所以。。。。。。晚輩偷學貴幫的秘笈,還請恕罪!”祖謙榮微笑說道:“林少俠嚴重了。既然刀訣是您挖出來的,您練是理所當然的啊,因為您是我們丐幫幫主啊!倘若不是少俠您這段奇遇,明月刀訣恐怕永埋黃土不見人世!”林昱真是蹙眉為難啊,想想自己一個無名小卒誤打誤撞竟混來今天一個丐幫幫主的頭銜,總覺得自己是小犢子剛初欄,無資格坐上這丐幫第一把交椅。這時,吳天雄悅然的踏著悠步走到林昱身邊,對其明道:“林昱,今日這麽多丐幫弟子都擁護你為幫主,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你年輕有為,擔當幫主有何不可?”“吳大俠,連您也笑話我?”林昱還是發窘,“我這怎麽是笑話你呢?這全天下的人又不是每個人一行走江湖都懂得規矩,每個人都會有第一次,況且還有祖長老輔佐你啊,這個幫主你是當之無愧!”吳天雄一拍林昱左肩笑道。“屬下定會全力輔佐幫主!”祖謙榮抱拳豪情宣道。

    全場丐幫弟子的一雙雙渴望的眼睛瞪著,林昱此刻都覺得這不接受這個意外的果實都覺得自己有罪了,他隻好泯著嘴牽出絲縷笑意的點頭答應,眾丐幫弟子和祖謙榮又再次跪地參拜:“參見幫主!”“各位兄弟趕快請起!請起!”林昱一時難以從容的做好這個頭領的風姿,又是匆慌的拉著眾弟子起身。

    刀劍門的祁一進夾忍著忿氣說道:“哼!沒想到我們刀劍門今天倒成了丐幫匪徒選任幫主的地方!”

    “祖長老,你看今日這局麵如何收拾?”林昱正詢問祖謙榮,祖謙榮對他道:“您是幫主,由您決定一切!”林昱道:“明月刀實非刀劍門的人所為,全是劉成天的陰謀詭計,今日祖長老你太過於衝動,才鑄成今日大錯,本幫主決定,今日的局麵全由祁掌門一人決定!”“祁掌門,今日確是我幫中弟子犯下不可饒恕的罪惡,但這實屬奸人挑撥,丐幫弟子和祖長老的衝動也情由可原,若祁掌門要報仇,那就殺了在下,丐幫與刀劍門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林昱這一獨自攬罪的大義凜然致使全場人驚色,祁一進不動眉色,淡淡的對他說:“你若真想恕罪我也不攔你,你自己動手吧。”

    “幫主!”“幫主!不要啊!”祖謙榮和眾弟子簇擁著林昱跪下了,林昱接過祁一進擲來的劍,他臉上匯聚了滿滿的堅毅神情。

    “臭小子難道瘋了嗎?”“當初我認識林昱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的,不過數月沒見沒想到他竟變得這麽快。”“林昱到底是怎麽了,他完全變了一個人!”趙天宇,吳天雄和秦湘麗都摒著氣揪著心。

    “祁一進,你混蛋!要報仇你衝我來!”祖謙榮站到林昱身前來。

    這等僵局,隻被剛來不久,匍匐在屋脊上的劉成天等三人看著。丁子蓉強忍著那脆弱夾淚的眼皮,這雙手裏捏的是一把祈求。

    林昱厲聲喝退了祖謙榮,對祁一進說道:“祁掌門,今日我就將這條賤命送給您,還希望今後刀劍門與丐幫和睦相處!”他捏緊了劍柄,疾如厲電般一劍刺進右胸下,在場之人皆為此一愕,猶其是祁一進更是麵容怵色,慌忙喝令:“快!快快救護林幫主!”一下子院坪的局麵又錯亂起來,兩方人都聚攏合來,關注著林昱。祁一進擠進人群,扒開林昱的衣裳,將隨身攜帶的一個小藥瓶拿出來。他在林昱的傷口上灑了些微紅的粉沫,右掌自其下腹順撫而上,手掌一直封住林昱傷口,持續了一盞茶的工夫。

    “你怎麽這麽傻,林昱!”屋脊上的丁子蓉在內心揪起一把痛楚。

    祁一進輸了三分真氣給林昱,林昱的氣息漸趨強勁了起來。祁一進站起身對眾位道:“林幫主的傷勢已無大礙,隻是元氣尚未痊愈,恐有變故,祁某人有個請求,不如就讓林幫主在敝莊休息幾日,傷痊愈了再說。”

    “不行,誰知道你不會害死我們幫主?”“對,對。。。。。。”一些丐幫弟子疑慮重重的否定,祖謙榮對祁一進說:“雖然我跟你結了仇,但我還是相信你的為人!”祁一進感激的說:“多謝祖長老對在下如此信任!”“你先別忙著謝,我們有個條件,我們可以答應幫主在你莊上治傷,但我們大夥兒不會離開這,我們要守護著我們的幫主!”祁一進道:“這個我可以應準,隻是房屋不夠,不過莊後尚置留一塊空地,本來我想在那裏再造一片苑子,如果各位不嫌棄,我可以在空地上多搭許多棚寮。”祖謙榮迴言:“我們既為乞丐,住哪都無所謂!”“那好,我這就命人搭投棚寮!”祁一進繼而轉視成氏四傑:“你們四人帶人去後院空地搭棚寮。”成氏四兄弟領命便奔赴後院了。

    祁一進將林昱安置在了臥室床上,對林昱而道:“林幫主方才的舉動真是讓祁某震驚,祁某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從沒有看到一個像你這樣有魄力的年輕少俠!我祁某欽佩之至!”

    林昱拉著略微嘶啞的聲音言道:“祁掌門過。。。。。。獎。。。。。。”

    本欲混水摸魚的劉成天眼見明月刀已無法再去搶奪,隻能悻然的帶著陳英與丁子蓉二徒別了刀劍門,暫寄於一座殘破的道觀裏。

    劉成天當是心中憤火旺燒,前額青筋扭動。

    隻有丁子蓉獨默在她的小世界裏黯黯傷感,她當然不能直接明顯的流淚泄苦,隻能在心裏裝著林昱的影像。

    陳英對師父劉成天道:“這次我們完全預料錯了。沒想到弄巧成拙,倒讓林昱這小子弄了個丐幫幫主,他現在倒受到了刀劍門的尊崇,不久後他就會轟動武林了!”劉成天怨恨道:“林昱這小子也不知到底是不是菩薩下凡,他怎麽每次都這麽幸運,上次讓他得了明月刀訣,這次居然又讓他當上了丐幫幫主,哼!丐幫的那些人,一個個真是些草包,得了個幫主,就不問刀劍門的罪了,真是可惡!”他憤色更觸的一掌重擊在塵埃鋪裹的祭案上,祭案“啪”的化為一堆散肢。陳英道:“師父,林昱這小子我們不能再留他了!”劉成天道:“是啊,原先我們總以為林昱這小子是隻不起眼的蚱蜢,現在他居然變成了一隻猛虎,果真是養虎為患!”陳英在這時瞧向丁子蓉,見她久久低著頭,不露聲色,有意的走過去問她:“師妹,你在想什麽?”丁子蓉抬起雙眼望了望陳英又垂下去了,陳英更是疑慮的追問:“師妹,你到底怎麽了,你在想什麽?”丁子蓉半天才拖了一句道:“我。。。。。。沒事。”

    劉成天含著一絲笑藹對丁子蓉問道:“小蓉,有什麽事跟師父說說,你怎麽啦?”丁子蓉聲音很細的道:“我沒事。”劉成天說:“嗯,沒事就好。”

    “阿英,你先出來一下,師父有話要對你說。”劉成天把陳英叫到身邊,丁子蓉正疑乎而問:“師父,你們去哪?”劉成天隻是略笑作答:“沒去哪裏,就是有事跟阿英商量一下。”“有什麽事我也不能聽嗎?”丁子蓉纏著疑問。劉成天說:“這件事關乎其小,隻是莊中的一些小事。”丁子蓉看著師父與師哥一同避離,她心中也早已透明,這事應該是關於自己的。

    劉成天隻將陳英帶到觀外五丈遠開外,意味深長的道:“看來小蓉的內心現在很複雜了!”陳英不明而問:“師父,您指的是什麽?”劉成天麵色深邃而憂的朝觀門望了一眼,哎歎道:“ 你沒看到小蓉處處為林昱那小子擔心嗎?”這話倒是點到陳英心坎裏了,他明著不敢懷疑什麽,因為正是他的吃醋以致於差點與丁子蓉勞燕分飛。劉成天最近這些日子挺注意丁子蓉的表情,說他是情場老手那也不為過,他年輕時候玩過的美貌女子著實不少,隻可惜他不重感情以致落得個無子的下場,如他這種男人,感情不專一,無後傳人那也是活該!

    丁子蓉偷偷溜出了觀門,隱藏在一株粗鬆後麵。

    劉成天一捋須道:“小蓉的性格我很清楚,她這個人一向是嫉惡如仇,對有恩於她的人格外友好,林昱救了她一次,她心裏掛念著林昱不放。雖說她現在和你已經和好,但也不能說明她對林昱的感情就不存在了,所以這點你一定要搞清楚,林昱一天不死,你和小蓉就不可能喜結良緣!”陳英會意的隻點點頭。

    丁子蓉聽到此處,她黯然傷了。

    再說那刀劍門的掌門祁一進獨自在書房內徘徊憂悒,成氏四傑來到這裏。

    祁一進對四人問道:“這次你們四個下山是不是對誰透露了秘密?”隻見四人立刻臉色黯下,不禁含疚的垂下了頭。祁一進續道:“之前我是怎麽說的?你們四個是不是從來也不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裏?”他的儒氣中抽出了絲絲粗暴。

    成星河聲音低沉說道:“師父,本來徒兒不想說,但和林幫主在一起的秦女俠救了我們,所以徒兒才。。。。。。”“別人救了你們,你就對外人說出秘密,你這已經是違返了本門的門規!”祁一進雙目奪怒的道。

    “徒兒甘受懲罰!”

    “你既以知道,你自己執行吧!”

    祁一進說罷隻拿出一把斃首往後拋到成星河麵前。

    “師父,求您不要懲罰大哥,要罰就罰我!”成光耀請求道。祁一進厲然宣道:“本門規矩,要罰就罰犯了門規的人,旁人不得幹涉!”三個人心情十分沉重,隻能忍著那一眶的痛苦。

    成星河彎下身來,拾起斃首,猛得抽出斃首丟開外鞘,手中的小刀爍亮無比,“師父,徒兒願意接受懲罰!”他正要出手將斃首戳進肚腹,早有兩側兄弟出手拉住了其手臂,泣聲而阻:“大哥,不要!”成星河瞅了瞅兩側兄弟,說:“你們讓開,這是師父的命令,你們不可陷我於不義!”說著他硬要進力刺腹,這兄弟幾人哪裏肯遂他的願,緊緊持住他的手不放。

    祁一進這一刻仿佛心也軟了,久繃的臉皮也鬆懈下來,轉身形說道:“好啦,師父也不再罰你,罰了你也無濟於事了!”

    成氏兄弟霎時眉展露笑,“多謝師父!”

    祁一進又道:“這個秘密既然已經泄露出去,也就不再是什麽秘密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十分對不起劉兄!”

    “師父,恕徒兒多嘴!”成星河抱拳呈言,“說吧!”“劉成天的醜事如今都已敗露,不久之後他的惡名將會傳遍江湖,像他這種江湖敗類,死有餘辜,師父又何必與他稱兄道弟,這實在是有損師父威名!”“畢竟他曾經與我也是兄弟情誼,這份多年交往怎能說斷就斷!”祁一進語氣悠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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