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淨壁也分不同等級。


    一塊仙級淨壁等於一百塊尊級淨壁,等於一千塊宗級淨壁,一萬塊王級淨壁……以此推類。


    而白靈兒取出十塊仙級的淨壁便相當於是十萬塊王級淨壁,剛好足夠這株陰陽花的價格。


    雖說白靈兒取出這十塊仙級淨壁極為自然,但是看在攤主眼裏,卻是不一樣的想法。


    十塊淨壁能說拿就拿出來,再加上如此年輕貌美,氣度不凡,身份定然不同。


    一時間,那攤主的眼眸放得錚亮,像看到了一個大財主一般。


    連忙又拿起攤子上的另一株仙草口舌如簧地說道:“兩位小姐姐,你們再看看這株魚心草,乃是我從冰海以下萬丈的海底挖出來的,以秘法鎖住其中藥效,保存至今,服用可增加修為。”


    二女一眼看去,頓時一股寒氣從那株魚心草上撲麵而來,令得她們為之一怔,尤其是清霜,具有寒氣的東西對他們玄霜龍族裨益極大,當她看到這株魚心草的時候,頓時一喜。


    而她這一喜,攤主就更加高興,乘勝追擊地說道:“之前我找人鑒定過這魚心草,鑒定出這魚心草已經是有九千年的年份了,魚心草乃是藥中特例,並非年份越久就越好,而九千年的魚心草正好是它藥效最好的時間,兩位小姐姐如果想要,可以便宜些賣給你們。”


    “多少呢?”很顯然,清霜作為玄霜龍族,對魚心草很是心動。


    那攤主奸奸地笑道:“三十萬王級淨壁便可。”


    雖說三十萬淨壁算得上是天價,但是對於魚心草來說無疑是很低了,這點作為天女的白靈兒最為清楚。


    隻是這個價格著實是太高,特別是她剛剛才花了十萬的淨壁去買陰陽花,此時囊中羞澀,把口袋裏的淨壁全部取出也不過十三萬,還差了整整十七萬,對此,她不由苦笑地看了看清霜。


    清霜眉間輕蹙,但是很快也就舒展開來,隻見得她手中偷偷地一晃,頓時從林越給她的虛戒之中取出了兩塊巴掌大小的淨壁,丟在了攤位之上。


    那攤主見此頓時眼眸光芒大盛,樂得差點口水都滴下來,那可是聖級淨壁啊!雖說不同等級的淨壁之間都是等價數量的兌換,但是聖級的淨壁卻是極為罕見,哪怕有十萬塊王級淨壁也難以換到一塊聖級的淨壁。


    一時間,那攤主樂開了花,伸手就要抓向那兩塊聖級淨壁。


    然而卻在此時,一隻腳直接踩在了他的手上,將他的手壓在了地上。


    “誰啊!”攤主頓時暴怒,不由抬頭看去,卻發現踩他的人正是與那兩名女子同行的林越。


    “公子?”清霜白靈兒不由詫異地看向林越,不明白為何她們的公子會突然如此。


    隻見林越漠然的看著被他踩在腳下的攤主,極為不屑地說道:“騙了她們一次還不夠,還想繼續再騙麽?”


    聞言,那攤主不由臉色一變,但是依然掩飾地極好,裝模作樣地問道:“騙?騙什麽?你小子不要胡說八道,壞我生意!”


    “當真要我揭穿你不成?”林越漠然說道,早在他第一眼看到這個攤子的時候就清楚地知道,這攤子上的東西全是假貨,之所以看到清霜白靈兒第一次被騙而不出來製止,本是想讓她們吃點苦頭,懂得這個世界沒有想象的簡單,卻沒想到這攤主成功地騙了一次,卻還想再騙一次。


    如果林越不出麵,隻怕這兩個小姑娘被騙得一分錢不剩都有可能,畢竟二女跟在他的身邊,如果被騙得太狠也不好,所以這才出來製止。


    這裏發生的情況無疑是吸引了來往的行人的注意,畢竟每個人都有一顆愛湊熱鬧的心,頓時有一些經過的人停足圍觀。


    “你胡說什麽,我乃是正經的買賣人,從來都是童叟無欺,願買願賣,何來欺騙一說!”那攤主厚著臉皮說道,同時手中不斷想要從林越的腳下抽出,卻發現林越的腳就如同一塊大石頭一般壓著他的手,如何也抽不出來。


    攤主的死不承認,倒是倔強,不過林越卻不心急,淡淡說道:“你的確是沒有強買強賣,但是你卻做著掛著羊頭賣狗肉的勾當,不是騙又是什麽?”


    不待攤主反駁,林越直接說道:“陰陽花屬性極寒又極熱,花瓣小,葉大,有紅白雙色,根上有刺你所賣的‘陰陽花’的確附合這些標準,但是藥典記載,陰陽花跟上的刺每一根都細弱銀針,呈黃褐色,而你的‘陰陽花’卻有悖這一點,顯然是假的陰陽花。”


    “如果你堅持的話,前麵就有個書鋪,普通的藥典上想必也會記載陰陽花,需要我去把藥典拿過來一一對照一下麽?”


    “而魚心草,采摘之時會將瞬間自我保護,將自身的寒氣給盡數收斂,哪怕盡在咫尺也不會感受到一絲冰寒之氣,然而你的‘魚心草’相隔數尺也能感受得到,不是假的又是什麽?依我看,你的‘魚心草’八成隻是沾染了一絲真正魚心草的氣息罷了。”


    聞言,攤主頓時心中咯噔了一下,隻因為林越說得竟疑似不差,立時臉色鐵青,沒有言語。


    而清霜白靈兒看到他的模樣頓時知道林越所說不假,不由憤懣地看向騙子,將淨壁盡數拿了迴來。


    而四周圍觀的人心中更是有數,在這條街上買賣雖說都是以自願的形式進行交易,但是攤主如果拿假貨濫竽充數,那絕對是會遭到所有人唾棄的,一時間,圍觀的人皆是開始指指點點,責罵攤主。


    而攤主氣急,幽怨地看向林越,本來好好的一單買賣,本以為能夠發筆小財,卻沒想到被眼前這個少年一言道破,一時心中鬱悶說道:“那我不賣了行麽?我走還不行麽?”


    本來林越已經不打算追究的,隻是,看到攤主那幽怨的目光的時候,林越又笑了。


    “那怎麽行,你敢在這條街上賣假貨,難道不得受點懲罰麽?”


    “你……你想做什麽?”那攤主一怔,心中頓時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林越笑了笑說動啊:“我記得這條街是有人管的吧?賣假貨的罪名可不小,至少也是斷筋斷腳,毀去道基呀。”


    聞言,攤主更是臉色一變,林越口中所說管這條街的人他自然是知道是誰,至於賣假貨的罪名,跟林越說的隻會更慘,不會更輕,一想到如果自己賣假貨的事情傳到那個人耳朵裏之後將會發生的事,他就不由一陣哆嗦。


    當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討好似得說動啊:“爺,嘿嘿,爺你真會說笑,多大點兒事兒,怎麽能驚動他老人家呢,你看看,我這裏也有不少真貨,您看看,給自己也留一點兒?”


    對於攤主突然轉變的態度,不少人感到詫異,不明所以。


    就是白靈兒和清霜也不由好奇,唯一可以猜到的是,騙子攤主是忌憚林越所說的那個管街道的人,所以才變得這般惟命是從的樣子。


    但是至於管這條街道的人究竟是誰,她們卻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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