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各自的盤算,怪醫霍道夫(萬字大章)


    底下河中。


    “鐺鐺擋.....”


    一轉敲擊聲,在寂靜無聲的洞穴中迴蕩。


    小哥一身帥氣的黑衣,正拿著他常用的那把匕首,不斷的在四周的石壁上敲擊試探。


    “以我多年來的經驗,我就知道我們這次下來,會遇到危險。”


    黑眼鏡坐在一塊大石上,無聊的吐槽。


    他們很幸運的躲過了之前海水倒灌的衝擊,此時正被困在一個狹小的石洞中。


    海水淹沒到了他們的腳踝,也將他們出路給封住了。


    山洞的正中間是一塊床一般大小的石頭,黑眼鏡就坐在上麵休息。


    在他的旁邊,是兩瓶大大的氧氣罐。


    “二叔做事還是不夠細心,潛水服降落傘,還有什麽運動相機都帶了,偏偏不讓我帶最重要的炒飯。”


    黑眼鏡餓得肚子咕咕叫,看著身邊一堆沒用的探險設備,忍不住大吐苦水。


    “現在就剩這什麽鬼壓縮餅幹,給豬啃,都不一定能啃得動。”


    “消息我已經傳給吳邪了,我相信他一定會想辦法的。”


    小哥停下敲擊的動作安慰道。


    黑眼鏡不但沒有高興,眉頭反而皺得更緊......


    “靠他?估計他走到半路就可能掛了。”


    “現在,誰都救不了誰啊。”


    說話隻會浪費體力,黑眼鏡隻想躺下,能保存一分體力,就保存了一分被救的可能。


    小哥沒有搭理他,繼續拿著匕首,一點一點的在石壁上敲擊試探。


    雖然這些地方他已經敲過不下十遍但隻要還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會放棄。


    “哎,啞巴,你說你活了這麽久。有沒有活膩的時候,想要去死?”


    黑眼鏡根本就不是能坐得住的人,安靜了一會兒,就自己坐起來,主動調戲小哥。


    小哥沒有理會他,因為黑眼鏡總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用說他已經明白黑眼鏡要說什麽了。


    也不過就是小哥是個可以吃的生物,取掉頭和尾,加點蒜醬,嚼起來嘎嘣脆。


    隻不過這裏也隻有清湯寡水,嘎嘣脆是不可能的了,接著小哥又開始敲擊山壁。


    老子都餓的要吃你了,你還就不作聲。聽著小哥還在堅持,黑眼鏡又麵帶微笑的坐起來。


    “心態這麽好啊,張大爺。”


    黑眼鏡自己也覺得無趣,掏出之前吃剩的一個罐頭。用食指挖了一點裏麵的食物殘渣,放進嘴裏,美美的享受起來。


    黑眼鏡雖然話多,但其實是個心態很好的人。


    嘴上雖然在抱怨,身體卻還是嚴格的做著應該做的事。


    “當當.....”


    小哥又敲到了一處石壁,正在品味著最後一點食物殘渣的黑眼鏡,立刻聽出來。


    這處石壁的聲響,跟別處的有些不同。


    “啞巴,這裏你認真看過沒有?這背後應該是個空腔,你手摸的這個位置,連接著空腔最薄弱的地方。”


    小哥卻是早就注意到了這裏,甚至連其背後是怎樣的構造,都有了自己的猜想。


    “你別摸了,敲開是能敲開,但背後應該都是水。敲開了也沒用,隻會讓我們更加危險。”


    黑眼鏡有些失望的鬆開手,喃喃自語道:


    “這麽說,我們真的要在這個破地方待上一陣子了,。


    小哥麵無表情的點點頭,道。


    “是得等幾天,至少在潮汐過去之前,我們哪都去不了。”


    黑眼鏡大失無望,淌著海水,又迴到了巨石上,直接躺了下去。


    “沒得吃又沒得搞,那我還是繼續睡我的覺覺吧……”


    ………………………………


    千禧大酒店,市裏最豪華的一家酒店。


    今天,薛五女兒的婚禮,就在這家酒店裏進行。


    原本已經很豪華的酒店此時又被薛五派人隆重的打扮了一番。


    整個酒店上上下下,都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酒店已經被薛五包了下來,今天隻有他邀請的客人可以進入。


    十幾個保安守在門口,還有七八個迎客的人守著。


    吳邪、王胖子和白昊天,就坐在他們那輛金杯麵包車中,停在酒店不遠的那個路口。


    “怎麽辦?他們派了這麽多人守在門口,明顯就是在防著我們。”


    白昊天坐在駕駛座上,看著這些保安臉上愁眉不展。


    雖然吳邪不讓自己參與到這次行動中,自己也不過是把他們送過來的。但眼前這個場景還是令她有些擔心。


    “這薛五真是屬縮頭烏龜的.....”王胖子也忍不住吐槽道。


    從二叔出事到現在,薛五無論做什麽事,都是躲在幕後,根本就不敢直麵吳邪。


    跟一隻烏龜沒有什麽區別。吳邪抿著嘴,沒有說話,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進去。


    這點困難根本就不能讓他退縮。


    他的注意都在門口的這些保安身上,經過一番觀察,吳邪發現這些保安大部分是酒店的,跟迎客的那幾個薛五手下,一直沒有交流。


    這些人都穿著統一的保安製服。而那些薛五的手下,都穿得光鮮亮麗的,可以很明顯的跟酒店的保安區分開。


    “你們看,右手邊那個花籃旁邊的小門,那兩個保安是酒店的,他們應該認識我們。”


    吳邪將自己觀察的結果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我們悄悄的從那個地方進去?”


    胖子立刻領會吳邪的意思。


    吳邪點點頭,這是他現在能想的唯一方法。


    隻要是薛五的手下,沒有人是不認識他們的。


    他們想光明正大的走進去,肯定不可能。


    隻要把薛五那些手下的注意力引開,應該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那個小門進去。


    “這樣吧,我開車直接衝過去,用車身擋住他們的視線,你們兩個就從車後門悄悄溜進去。”白昊天說道。


    “怎麽都不說話啊?我這個方法難道不可行?”


    白昊天提出了自己的解決之道後,車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是這個方法不行,而是實在太可行了。”


    表麵上看起來簡單粗暴,但一細想好像成功的機率是最大的。


    吳邪和胖子他倆剛剛都在想著一些複雜的方法,比如喬裝打扮什麽的。


    這些方法在白昊天這個方法麵前,顯得那麽的多餘。


    “四妹,真有你的,這個方法可行實在太可行了,咱們就這麽試一下。”


    王胖子反應過來,忍不住激動的拍了一下白昊天的大腿,惹得白昊天直翻白眼。


    “胖子,咱們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興占便宜的。”


    “哎喲,對不住,是我沒注意,一時沒忍住。”王胖子趕緊舉手討饒。


    吳邪沒有急著說話,認真又觀察了一下酒店的門口。


    薛五仿佛恨不得把所有認識的人都請來一般,門口熱鬧得就像菜市一-般。


    那些迎客的手下,忙得就像個陀螺。一個又一個客人往裏迎接,根本沒有太多的精力注意小門這邊的情況。


    小門這側也時不時的有人出入,那兩個保衛都沒有盤查。


    隻要能暫時把大門的那些人的視線擋住,的確有很大的把握從小門這裏進入。


    “就這樣辦吧。”


    吳邪最終拍板敲定。


    ………………………………


    “這薛老板的女兒出嫁,又得了吳家的堂口,真是雙喜臨門啊,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以後我們都是要靠薛老板照應的。”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帶著恭賀的禮品,正在酒店的門口登記。


    接待他的,正是小吳山居的那個老板。


    二人雖不算太熟,但也還算認識,便在門口寒暄了兩句。


    而就在這時,一輛金杯麵包車沿著酒店的迎客通道,直直的從馬路上衝了過來。


    一個急刹,有驚無險的就停在了二人身旁。


    “吱……”


    汽車輪胎與地麵摩擦產生的巨大響聲,把正在說話的二人都嚇了一跳,


    周圍保安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


    ‘哎,你怎麽迴事?怎麽開車的?”


    車子就擦著自己的鼻子停下來,縱使小吳山居的老板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能發火,也忍不住大聲的質問出聲。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第一次開車,踩錯油門了。”


    車窗降下,露出白昊天那充滿真誠,滿是歉意的臉。


    “呀....怎麽是老板您啊,今天是您要結婚嗎?”


    白昊天不等那老板說話,又接著開口了。


    仿佛之前沒有注意到是他在迎客一般。


    “老板真是厲害,又是開新店,又是娶新老婆的,恭喜恭喜。”


    “我這真的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就馬上就把車退迴去....”


    老板此時才迴過神來,他自然認得白昊天。


    他可不相信白昊天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會是一個巧合。沒有搭理白昊天,馬上伸頭目光在車裏掃視了起來。


    然而,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吳邪他們在車都沒有停穩的時候,悄悄的從後門下了車。


    此時,都已經混在人群裏,從小門進到酒店裏了。


    “老板,您看什麽呢?你那瓶子我可沒放在車裏!”


    小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還用瓶子反擊了一下。


    老板看著車裏空空如野,心裏雖然感到疑惑,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走走走,瓶子都讓你訛走了,現在又想來坑我?給你一分鍾,立刻把車給我倒出去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


    老板滿臉的怒容,仿佛白昊天倒得慢一點,他就會叫人把白昊天連人帶車一起抬出去一般。


    白昊天吐了吐舌頭,也不跟他多嘴。


    吳邪他們已經成功混進去了,再呆在這裏也沒有意思,手上掛上倒檔,就滿心竊喜的把車開了出去。


    “你們給我好好的盯著,這人就是和吳邪他們一夥的白昊天,她應該是來打前哨、偵查的....”


    白昊天的車剛開走,老板就對著周圍的那些保安嚴肅吩咐道。


    “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有請帖的才能放進去,吳邪的人一個都不能進。”


    老板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


    雖然這句話他已經跟這些手下強調過很多遍了,但作為今天婚禮安保的負責人,他還是要謹慎的再強調一遍。


    那兩個守著小門的酒店保安沒有想到這場婚禮這麽嚴格。


    剛剛吳邪和王胖子,就是從他們的眼皮底下進的酒店。


    雖然他們認不得吳邪他們的臉,但剛剛的確有兩個人沒有請帖就進去。


    二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默契的同時搖了搖頭。


    自己就是一個酒店的普通小保安,每個月就拿兩千多的工資,跟這些人又沒有關係。


    在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隻要他們自己不說,也沒有人會知道,那兩個人是自己放進去的。


    酒店內。


    因為今天整個酒店都被薛五承包下來了,吳邪和胖子跟著人流,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宴會的大廳。


    這時,他們剛走到第二重,便被老六給攔住了。


    “哎呦,這不是小三爺嗎?幹什麽呢?”


    吳邪臉上浮現出笑容:“這不是來喝喜酒嘛。”


    老六搖了搖頭:“薛五爺好像沒有請你們吧,識相的趕緊走。”


    聽著老六的話,吳邪就像釘子一樣釘在這裏了,向著宴會廳大喊道:“薛五爺請不請我,那是他的事。”


    “我來不來道賀,那是我的事。”


    “你少在這吵吵嚷嚷的,我現在沒空你們,趕緊滾。”老六臉上透露出無奈。


    這倆家夥怎麽這麽煩人,好不容易建立了良好的關係,再這麽下去,事情都被他們倆給攪黃了。


    果然是兩個禍害。


    看著老六有意阻攔,王胖子怒喝道:“我飯碗都被你們給砸了?我們上哪吃飯去?”


    看著他們有意在這裏鬧,在這麽下去,婚禮是搞不成了,薛五立即走出去和兩人交談。


    看著吳邪和王胖子,明知道他們嘴裏沒有好話,薛五還是邀請他們進去。


    畢竟他已經猜到了兩人的來意,那就是錢的事情。


    果然,明裏嘲諷的一堆話,被薛五邀請到房內的吳邪還是為錢而來。


    這事情薛五自然願意看到,連連答應,兩人下樓後,薛五看著在座的大家。


    其中有以前吳二白的手下,現在一個個叛變了,當然還有藏古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薛五宣布道:“今個能來參加我女兒婚禮的,都是貴賓,真朋友。”


    “我薛五能有今天,全都仰仗各位的幫襯。”


    在掌聲中,他繼續道:“我是一個苦出身,你們幫我,支持我。”


    薛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記在心裏了。”


    聽著薛五的話,吳邪臉上露出凝重。他已經感覺到無邪話裏有話了,看來湊錢這件事還是沒有那麽順利。


    接著薛五的話傳來:“我一直想成功,但我也相信成功不是等來的,是我自個創造出來的。”


    “前兩天我接管了吳家的產業,當然了,我也會盡力把吳二爺救出來,話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說著他慷慨激昂起來:“今後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有需要的人,我謝謝各位啊。”


    聲音落下,在座的貴賓,除了吳邪和王胖子,一個個鼓掌叫好,嘴裏喊著仗義。


    看著造勢已經完成,薛五走到走廊裏,麵對著吳邪:“今個小三爺能來我女兒的婚禮。”


    “我打心眼裏高興,咱們這個圈的所有人,多多少少都受過吳家的照顧今天我盡地主之誼。”


    “咱們一起舉杯,敬一下小三爺怎麽樣?”


    說著他舉起酒杯,看著吳邪和王胖子,直到兩人喝了一杯,薛五的聲音突然變調,指責道:


    “前兩天啊,我的夥計給我說,說白昊居倒閉了。”


    “堂堂的吳家小三爺,竟然學不會做生意......”


    ………………………………


    事情鬧到最後,還是不歡而散,不過雖然受了氣,吳邪還是拿到了索要的三十萬。


    隻不過,薛五給的都是零錢,兩人運著大麻袋鋼幣迴到皓山居。


    看到兩人迴來,白昊天驚訝地指著手機:“小三爺,你看,你們都上熱搜了。”


    “這出戲演的怎麽樣?”


    接過手機的吳邪仔細打量著手機,王胖子揉著自己被鋼幣壓彎的腰。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啊,就沒演,本來就是這麽慘,這薛五那個狗東西太缺德了。”


    “還有咱們那個小兄弟,他也缺德。哎呦,我的老腰,你說那小子,指不定又在薛五家裏跟過節一樣呢。”


    “那大吃大喝的,說好的有土同吃呢?友情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看過信息的吳邪臉上浮現出無奈:“他就是故意的。”


    ”那小子說了,阿透現在迴來了,這事還需要她幫忙。”


    “我想現在薛五已經開始放鬆警惕了,覺得咱們真的不行了。”


    “確定這樣麽?”王胖子捂著被壓彎的腰,向著沙發上坐,一下子坐在了吳邪的腿上。


    那重量差點壓的吳邪蹦了起來。


    “唉,你別壓著我做呀。”吳邪緊皺眉頭:“你這重量,我這受不了啊。”


    王胖子稍稍站了一下:“那我體格大啊,你讓一下,騰個地方。”


    吳邪一點一點向沙發裏麵蹭著:“反正不管怎麽說,這錢是弄到手了。”


    “胖子,你趕緊把錢給紅頂打過去,生死成敗就看明天了。”吳邪安排道。


    王胖子實在走不動了,他再次安排白昊天道:“四妹,聽到沒有,你三哥讓你把錢打過去。”


    腦袋不好的白昊天又較真了,她立即反駁道:“沒有,說好了讓你去。”


    剛看過去,胖子就開始裝睡了,她立即看向吳邪:“小三爺,你看他又偷懶。”


    接著她便目瞪口呆,聽著她的話,吳也閉上了眼睛,看樣子是困得睡著了。


    白昊天看著兩個裝睡的人,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個大麻袋,嘴角抽搐。


    一斤硬幣八十個,三十萬硬幣那得有多少斤?


    明知道扛不動的白昊天看著兩人:“唉,過分了啊。”


    薛家堂口,在房中等待老六的薛五,不停翻看著整個搬到吳家的計劃圖。


    老六麵帶微笑的走進房門,看著薛五的背影。


    他知道薛五在幹什麽,但是那東西可是他寶貝中的寶貝。


    對於整個計劃圖,員工隻有執行的份兒,誰要是碰了,誰就沒有好下場。


    老六挑起嘴角,接著故作開心的讚揚道:“老板,果然不出你所料,錢已經打到紅頂的賬戶上了。”


    薛五背向老六,臉上帶著笑容:“這他麽吳邪真是狗急跳牆了啊。”


    老六走了過去,眼睛剛想在計劃書上掃一眼,薛五便轉過頭來。


    注意到薛五警惕的樣子,老六立即轉頭問道:“老板,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這吳邪已經讓咱們逼得走投無路了,您的計劃到底是什麽呀?”


    薛五將整個計劃書合上,笑了兩聲。看著老六,薛五麵帶笑容地拍了拍他的腹部,警告他這件事一定要爛到肚子裏。


    “讓你看明白了那還叫什麽計劃?”接著薛五將這件事情的整個經過講解給老六,當然是有所圖謀的。


    這個計劃隻是整個大計劃的一部分而已,讓屬下知道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收了吳邪手裏的存款,你去砸了他的古董鋪子。走投無路了,跑我女兒婚禮上鬧事,對嗎?”


    看到老六點頭,薛五繼續解釋道:“現在你又騙光了他最後一筆存款。”


    “他如果還想籌錢救人,勢必就要動用他手裏的最後一樣東西。”


    “什麽呀?”老六疑惑道。


    想到吳邪手中最後一件東西,薛五麵色中露出凝重:“是吳家的傳家寶盜墓筆記。”


    “盜墓日記?”老六懵了,還有這東西?吳家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犯了案還自己保留案底?


    不過思忖一下還是想明白了,這東西明裏奪的話就像小說裏的絕頂武功,誰要是單獨拿誰就倒黴。


    不過老六還是對盟友的實力挺自信的,立即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裏,他的偽裝十分的高超。


    一秒鍾後,翻轉著看向其他地方,等待著薛五給他一個解釋。


    薛五一邊講一邊向著桌子旁的椅子走去:“盜墓日記是吳邪的爺爺所寫,幾乎記錄了盜墓界所有的傳說和大墓所在。”


    “這東西放在他手裏,簡直是暴殄天物。”


    “這一迴,我勢在必得!”


    看著老六仿若深思什麽事情,薛五再次安排道:“紅頂水仙那邊,你好好處理一下。”


    聲音落下,老六臉上當即點頭道:“放心吧,您嘞!”


    看著老六向著門外走去的背影,薛五眼睛緊眯,心中暗道:“利用我,還不知道誰利用誰呢。”


    接著腦海中再浮現出他心心念叨的盜墓日記。


    老六走出門外,正看到飄飄手裏拿著剛清洗過的古董向他走來。


    兩人交錯之際,他將聲音壓到最低說出了薛五藏計劃的房間,並且詢問了一下盜墓日記的事情。


    交談之後,他馬不停蹄地向著門外走去。


    走出門外的老六臉上露出沉思,盜墓日記,所有的大墓的消息。


    但經過過往的人一句話,明白過來的他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這才明白薛五為什麽說這東西留在吳邪手裏是暴殄天物,人家進墓是為了拿寶貝此。


    而吳邪進墓,那是衝到墓裏麵給它一次毀滅性打擊,簡直是毀墓不倦。


    然後拿出來一件寶貝捐給博物館,這也太雞賊了,怪不得做好事從不留名。


    思忖罷,老六再次給紅頂打了個電話,明確告訴他,隻要再和吳邪有瓜葛,讓他自己看著辦。


    接到電話的紅頂一臉擔憂,看著那一大片水池子也不香了,匆忙告別幾個富婆。


    無聊地走在街上,偶然間見到一家川菜館,看起來十分溫馨,頗有一番家鄉的味道。


    隨即點了份家鄉菜來解愁,正吃著王胖子的電話來了。


    煩什麽來什麽,紅頂的手劃著掛斷電話。


    不時,手機威信響起,紅頂水仙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威信信息。


    還是王胖子發來的,詢問連錢都打來了,為什麽不接電話。


    作為一名見過麵的網友,關係自然密切,並且他在蘭花門也算知名人物之一。


    但實在沒想到藏古和盜墓界的那群人做事那麽狠,連一點餘地都不留,要是紅頂收了錢,哪怕是拚了命也要維護一下名譽。


    但關鍵是,那錢根本就沒在他賬上,而是轉到老六賬目上了。


    對這事,難道要給網友解釋是自己和別人串通好了來騙他嗎?


    不,不能這麽解釋,難道還能直接說是受到別人的威脅了?因此欺騙了他。


    但歸根到底還是一場欺騙罷了,紅頂夾了筷子家鄉菜,再吃了一口,實在沒有味道。


    他想了一下,看來老人家說的心中有苦,食之無味,也不過就是他這個樣子吧。


    想到這裏紅頂有些責怪王胖子,不知道解釋了多少遍了,不能合作就是不能合作。


    要是那胖子早聽勸了,還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威信不斷響起,紅頂看著王胖子發來信息要來找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要是再不接電話,見麵的時候就不能那麽心平氣和了。


    紅頂一下子將手機蓋上,他實在不想理任何人。


    煩心的他一抬頭,頓時驚呆了,隻見一群大漢出現在身旁......


    與此同時,王胖子無聊地站在門前手裏的花生地向空中,看著向下掉落的花生,他立即用嘴接著。


    手機威信提示聲音響起,胖子拿出手機看著紅頂發來的信息。


    “情況有變,金輝大廈見。”


    有變?又有什麽事情發生了突然的變化?難道是薛五那條老狗又發瘋了?


    看著對方再沒有迴信,看來是不相信手機微信,王胖子立即向著金輝大廈走去。


    金輝大廈也就距離昊山居十分鍾的路程,不是很遠,老金杯也被吳邪開出去了,胖子加緊速度向著金輝大廈而去。


    路上王胖子實在擔心飄飄那邊也出事,隨即聯係了一下在家的小丫頭。


    “你媽還沒有迴來?”


    對麵的聲音顯得有些著急,王胖子再次安慰道:“你別著急,不會有事的。胖叔最近比較忙,等我忙完了我一定看你去,你吃飯了嗎?你聽隔壁阿姨的話啊。”


    “胖爺,胖爺,救我...”


    聲音傳來,正打電話的王胖子驀然轉過頭去,正看一輛黑色的轎車從旁邊駛過,紅頂的腦袋伸出窗外,正在向他求救。


    “紅紅...!”


    王胖子立即向著轎車奔跑:


    “怎麽迴事啊!”


    王胖子剛拉著紅頂的手,車內的人又將紅鼎扯了迴去!


    綁架?大白天綁架?思忖到這,王胖子暗道不好。


    他立即攔住一輛出租車,讓其追上前麵的那輛黑色轎車。司機也不含糊,立即跟在後麵追,跟了幾分鍾,那車莫名消失了。


    胖子看著前方已經沒有車,他當即疑問道:“車呢?”


    出租車司機不好意思道:“跟丟了。”


    “怎麽跟丟了呢?你怎麽跟的?前方是哪啊?”王胖子質疑道。


    司機尷尬道:“金輝大廈。”


    著急的胖子立即給吳邪打電話,焦急道:“紅紅被人綁架了,我現在在金輝大廈呢?你趕緊來一趟。”


    掛斷電話的他立即讓司機在金輝大廈停車,下車之後,他站在金輝大廈門口,為自己點了一支煙。


    嘴上的煙一直顫動,兩根煙的功夫,吳邪便來到了現場,看著吳邪帶著一頂藍色的口罩。


    “現在怎麽辦?”王胖子驚愕道。


    吳邪看著焦急的胖子,緊皺眉頭道“肯定是薛五幹的。”


    “看來他不惜一切代價要阻止我去救二叔,明天是最關鍵的一天。我們必須要贏薛五,然後後天出發。”


    “先迴去吧,迴去我們再想辦法。”


    “說的也是,你今天打扮怎麽這樣?吳州的天氣挺好的啊,空氣多清新啊。”王胖子一臉錯愕。


    “我聽小吳哥兒說,薛五要加緊我的病情,小心一點為好。”吳邪麵色凝重。


    接著兩人走向昊山居,兩人邊走邊聊,後麵突然傳來車聲在唿嘯。


    兩人當時在人行道邊,那車輛不僅沒有減速,反而加起速來。


    王胖子一驚,慌忙轉過頭去,正看見一輛三輪摩托車駛來。


    “什麽情況?”


    反應過來的吳邪立即將王胖子拉到邊上,車輛駛過,濃濃的灰塵迎麵撲來,兩人正想再追,又迎來另一輛裝滿灰塵的摩托車。


    兩輛摩托車將兩人圍起來,不停三百六十度轉彎,車上的灰塵不斷地散播著。


    眼前一抹到處都是飄忽的粉末,身在中間的王胖子趕緊捂住鼻子,而吳邪唿吸之間麵色立即紅潤起來。


    肺裏出現了瘙癢,忍不住咳嗽,槽了,該死的製造商,竟然連口罩這種小東西都偷工減料。


    吳邪立即伸手捂住口罩倒在地上,王胖子看到出現這種場景,首先是愕然。明明已經做了防備,隨即一臉慌張的跑過去扶著吳邪。


    便看到口罩上出現被鮮血染透:“天真,去醫院,快!”


    倒在地上的吳邪擺了擺手:“不行不能去醫院,我們現在不能去醫院。


    “為什麽不能去。”王胖子錯愕道。


    “我進去之後就出不來了,就沒法救二叔了。”吳邪麵色漲紅,臉上青筋暴起,看起來非常的可怕。


    “那怎麽辦?”胖子焦急道:“你挺住,你堅持一下。”


    “帶我去找一個人,現在隻有他能救我。”吳邪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而在另一邊,霍道夫熟練地炸著油條,生意依舊像往常一樣火爆。


    但看向旁邊那一壺老酒,臉上又現在不自然起來,當初那陌生人送了一壺老酒,再也沒有出現過。


    動用了一點人脈才知道,那家夥正是吳邪和王胖子的朋友,也是剛開始吳山居的員工,思忖間,一鍋油條已經炸好。


    霍道夫將其撈了出來,立即開始和麵,正忙的時候一輛老舊的金杯停在店旁邊


    王胖子從車內下來,焦急的向員工大聲喊道:“霍道夫,霍道夫!”


    “你們老板呢?”王胖子看著麵前的霍道夫問道。


    如此做法讓霍道夫皺了一下眉頭。


    大清早地在店門口吵吵嚷嚷,好像店裏麵出了什麽大事一般,驚到了客人,還怎麽開門迎來上帝?


    霍道夫不鹹不淡道:“我就是!”


    “吳邪就要死了。”王胖子焦急道。


    一提到這個名字霍道夫心中產生一絲厭惡,當初霍家決賽繼承人,霍道夫為了準備此事,特地從國外迴來策劃了一番。


    就是為了對付下一代繼承人,本想著能改變霍家的老傳統,一舉擊敗多年前霍家由女人掌控家族的命運。


    讓這世界看看霍家的男人不是吃閑飯的,也是可以頂了天的。


    實在沒想到這件事不僅解家小輩插手了,吳家的小輩也來了。


    本來解決一個丫頭,再搞定枉家就行了,最終搞得好似全世界都是敵人一般。


    改變自家的傳統,本質上管他們這群外麵的鳥人什麽事?說白了,不都是為了利益嗎?


    現在有需要,求上門來了,霍道夫不鹹不談道:“那你讓他去火葬場啊?來我這幹什麽?”


    王胖子急了,催促霍道夫道:“吳邪說隻有你能救他,我們去不了醫院。所以找到你這來了,人命關天啊,哥們。”


    霍道夫對王胖子的話不值一哂,人命關天?當初吳邪怎麽沒想到他的命也關天?現在就關天了。


    他眼角瞥向人群一眼,立即發現了不一樣的眼神。


    想來也是王胖子的話讓顧客在腦海裏對他起了一點反作用。


    霍道夫將切好的油條放到鍋裏,不慌不忙道:“我的油條那麽好吃,可是吃我的油條救不了人哪。”


    聲音落下,購買的顧客紛紛點頭。油條這東西填填肚子,吃著健康、環保、美味就行了,也不像海帶有那麽多功效,既能纏航母,又能填飽肚子。


    王胖子頓時愣住了,實在沒有想到霍道夫竟然那麽的絕情,不過下一秒他想明白了。


    霍道夫和吳邪或許在以往就是敵人。


    這裏的環境,敵人就是敵人,敵人沒有義務去拯救敵人。


    又想著吳邪,鐵哥們,平常就老實的很,之所以學的聰明,就是因為有敵人不斷找上門,事情的緣由也不能怪自個兄弟。


    王胖子指著霍道夫:“不是,他真的快死了。再不救他,我把你打成油條你信不信!”


    霍道夫緊皺眉頭,世界那麽大,每天都有人得病。


    全世界需要拯救的人,海了去了。


    但手藝在我手裏,我霍道夫想給誰看病就給誰看病,這是我基本權利。


    難道我在這賣油條就不是為大眾服務?


    他們吃的健康,少得了病,難道就不是救人,我看還是大大的救人,是拯救蒼生的大事情。


    大事嘛,總需要犧牲。我連自己寶貴的時間都犧牲了,時間就是生命。時間也是金錢,他無邪為什麽就不能犧牲?


    更何況大清早在這嚷嚷,影響了客人的心情。他們的身體內分泌就會改變,加快老化過程,減少壽命。


    顧客就是上帝,上帝被你這死胖子氣死了怎麽辦?


    更何況不給治病就得挨打,這世界還有這麽奇葩的事?


    你這死胖子今天這麽說,我就要看著你把我打成油條。


    霍道夫手中扔在砧板上,氣憤道:“我霍道夫隻會炸油條,不會救人!”


    聽著這句話,王胖子拳頭握的哢哢作響,他很想上去將其打成油條,但是他忍住了。


    腦海中浮現出那小丫頭當初說的那句話。


    隻有脫離這個環境,才能有所改變但脫離是何其之難,因為也隻有這環境才能拯救自己的兄弟。


    但凡有本事都有傲氣,強逼是沒有辦法了,王胖子看著店鋪前的高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求求你了,救救吳邪吧。”


    “我求求你了,救救吳邪吧。”


    說著準備給他磕頭,霍道夫快被他這一跪給搞瘋了。


    他實在沒想到以往也算的上人物的王胖子竟然來這一手。


    這要是傳出去,那可是毀譽參半的事情,不管這事是不是為了兄弟,給人下跪,地位算是動搖了。


    同樣他也看到街上排著長隊的顧客的眼光,都注視在他和王胖子身上。


    救,這是被逼的,以後要是被傳出去,怪醫以往的風範都是裝的。場麵那麽大,其實軟的很,隻要拉一群人逼一逼,就完全就範了。


    不成,不成,以後不得被別人逼死?


    不救,那麽多上帝看著,上天有好生之德,見死不救,漁輪很大,直接能被輪子碾死。


    進退兩難,霍道夫臉上出現了矛盾眾人眼中不救是不可能的了,嘶,霍道夫吸了一口氣。


    對對對,不是被逼的,是被真情感動的,接著他支了支眼睛。


    “王胖子,也有這麽坦率的一天啊,進屋吧。”說著拿著桌上那瓶酒在前麵色陰沉的帶路。


    感受著手中的酒,聽著王胖子的腳步不斷搖頭,這家夥真是太不會辦事了,竟然堵著門口強逼,搞的兩方尷尬。


    真是不如他的那個小兄弟會辦事,悄悄地送上人情。


    罷了,最近這兩個討厭鬼都窮成了要飯的,這壺酒全當醫療費了。


    聽著王胖子的詢問,霍道夫手指著一隻大會議桌,王胖子將吳邪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


    看著霍道夫又是按住頸部,又是翻開眼皮的檢查,王胖子疑惑道:“怎麽樣了?


    見到霍道夫絲毫沒有理會,還在那摸來摸去,王胖子急了,聲音提了幾十分貝:“怎麽樣了?你說啊?”


    這聲音震得霍道夫心煩意亂,他緊眯著眼睛抬起頭來看著王胖子。終於承認自己不該大聲喧嘩的錯誤,這才繼續為吳邪檢查。


    這才剛上手,王胖子又開口了:“穿白大褂的都會看病啊。”


    平常的一句話宛若諷刺一般,落在霍道夫耳中,宛若嘲笑他穿著廚師服醫術不高。


    他麵色不善起來,對著王胖子懟了一句:


    “你說什麽?不相信你可以走啊。”


    “不是,不是,天真說你能看病,你就能看病。”王胖子辯解道。


    聽到這裏,霍道夫麵色緊繃,看病難道是被人說出來的?


    接著他直接向工具室裏走去:“說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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