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十一倉內的吳所謂,麵色不由得難看了起來,他已經將員工宿舍聽個遍。


    絲毫沒有發現李加樂的蹤跡,身邊的醫生臉上浮現出不耐煩。


    以為是一個玩笑的他們抱怨著。


    “夠了!!!”吳所謂怒斥一聲。


    丁主管的這一招不可謂不毒。


    如果李加樂死了,那麽,李加樂辭職申請中的內容,無論是否真實,也將被視為真實。


    引起了人命,不要說十一倉的特備部會進行調查,就連警察都會進來。


    而作為當事人,吳所謂和吳邪一定會被請過去喝茶,而作為領導的丁主管也會被請過去。


    一經他這領導添油加醋,即使在派出所那裏沒事,迴到十一倉也會麵對同事的偏見和歧視。


    糟老頭子,吳所謂暗罵一聲,宿舍已經查驗過了,則下的隻有辦公區了。


    吳所謂當即普著醫護向著辦公區而去。一打開辦公區的大門,淡淡的腥味摻雜在十一倉員工的汗味之中。


    在吳所謂經過強化的嗅覺之下,顯得格外的明顯。


    找到了,吳所謂當即循著血腥味尋找他的腳步越來越快。


    跟在後麵的醫護人員基本上通過小跑才能跟上。


    味道越來越重,吳所謂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幾乎是小跑。


    “不行了,不行了,年輕人,你找到之後再通知我們吧。”


    “太折騰人了,年輕就是好,我們算是有心無力了。”


    身後跟著的醫護人員這段路程幾乎都處於奔跑狀態,吳所謂猛然迴頭看著他們氣喘籲籲的樣子。


    隨即將他們的藥箱跨在肩頭,再次循著味道而去。


    巨大的爭議聲和嗬斥傳到吳所謂的耳朵裏,正是吳邪和丁主管激烈爭吵。


    不過此時的他絲毫沒有理會爭吵的他們,他的心裏現在隻有挽救李加樂。


    因為這不隻是李加樂的生命問題,還是他們的信譽問題。


    一旦被丁主管找到任何的機會,他和吳邪就會像一條瘋狗一樣咬住不放。


    隻要李加樂出事,那他和吳邪的名聲算是臭了,不隻是在十一倉,恐怕到外麵的藏古界又是風風雨雨一番。到時候,信用破產的兩個人算是有了一個大的汙點。


    吳所謂麵色陰沉的略過爭吵的兩人,在人群中拉著兩名不知所措的掌燈向著血腥的地方快速而去。


    被抓的生痛的掌燈反抗了起來,但是吳所謂的手如同鐵鉗一樣扣著他們。


    再加上速度快,兩個人直接被帶倒在地上,整個行走就是被吳所謂拖著走。


    “你拉我們幹嘛?放手!!!”


    “幹什麽?快放手,疼疼疼疼疼!”


    “做證人,我已經找到了李加樂了。”吳所謂說著加快了速度,手裏拖著的掌燈一聽說李加樂找到了,還需要他們做證人,他們開始配合起來。


    隻不過他們的麵色扭曲,看起來十分不好受。


    就在吳所謂說話的同時,閉著眼睛的認真聽的賈咳子睜開眼睛。


    “吳所謂說他已經找到了,我們過去看看吳邪到底是不是瘋了!”


    說罷,在賈咳子的帶領下,一眾掌燈當即追蹤吳所謂而去。


    找到房間的吳所謂一腳將門破開,看著癱倒在椅子上的李加樂還有地上的血跡。


    “李加樂”吳所謂喊了一聲,,這時李佳樂脈搏無力,昏倒在椅子上的他沒有任何反應。


    看著三個人向著李加樂而去,黑八出現一絲慌亂,之後他當即掩飾他的行為。


    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陷入昏迷的李加樂。


    “你們看看,他,他突然間想不開了,我們倆兩瓶啤酒還沒喝好呢。”正在給李加樂包紮加壓包的吳所謂沒有理會推責任的黑疤。


    暫時止血後吳所謂才看向李加樂,他已經麵色慘白,處於休克之中,而且脈搏十分的微弱,唿吸更是若存若離。


    “脈搏過弱,失血過多,應該立即送到醫護室,抬的時候一定注意頭低足高,趕緊把他送過去!”


    兩人剛把李加樂抬出門,吳邪還有賈咳子帶著幾個人過來,掌燈們趕緊去幫忙。


    又見到幾個人來,黑八再次浮躁起來:“他說他在十一倉工作壓力大,這個小兄弟呢,他說他心情不好找我談心。”


    “我就請他喝兩瓶啤酒,他告訴我十一倉工作的壓力特別特別大...”


    “閉嘴!”麵色沉重的吳所謂怒斥一聲。


    作為一名維運部考核人員,他的腦海中浮現李加樂的求職登記表中的所有信息。


    還有與之血型匹配人員的信息。


    “賈咳子,對講機搶線,李加樂,二十八歲,家住天泉山路,a型血。”


    “餘一博,a型血,吳之爍,何群,許風,林毅,葉秋,謝邀。賈咳子趕緊把這些人叫到醫務室進行輸血。”


    “吳邪,到醫務室看著去。”


    聲音落下,賈咳子和吳邪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各自負責各自職責。


    等待兩人走了之後,吳所謂麵色凝重的看著黑八和地上血跡裏的那把匕首。在他的注視之下,黑八臉上露出慌張。


    吳所謂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件事的調查屬於特備部。


    至於調查結果,丁主管說的算,至於黑八,被抓個正著,現在信用已經破產。


    不用吳所謂親自動手,這個人在十一倉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兩人就在這種尷尬的局麵中膠著,不過五分鍾。


    丁主管帶著一群特備部的人前來收拾殘局,看著老丁頭緊眯雙眼。


    吳所謂走過去點了點丁主管的心口:“丁主管,這可真是人麵獸心啊。”


    “是嗎?那我可得謝謝你誇獎了。”丁主管臉上帶著假笑道。


    吳所謂看著他那張欠打的臉,不知道想些什麽,然後轉身前往醫務室。


    三分鍾轉瞬即逝,遇見的每個人都在聊天黑八逼著李加樂自殺。


    而吳所謂等人不顧阻攔救了一名員工。


    雖然大家心裏明知道這件事的幕後是誰,但依舊沒有說出口,所有的人仿佛已經統一了口徑。


    來到醫務室之後,就見到吳邪在手術室外踱來踱去,他身後的掌燈臉上浮現出膠著軟。


    “現在情況怎麽樣了?”吳所謂看著他詢問道。


    “不知道啊。”


    “是啊,都這麽久了,還沒有出來。”


    被叫到的人還有一名名掌燈站在醫護室外麵小聲迴答,生怕打擾了醫生。


    吳所謂點了點頭,背靠著牆壁雙手抱胸等著。


    就在眾人在著急中,好似過了無數年的時候,嘩啦一聲,手術室的簾子被拉開。


    “出來了,出來了。”


    在眾人的期待之下,從裏麵走出一名身穿手術服的醫生,看了眾人一眼摘下口罩,麵帶笑容。


    “幸虧搶救及時,輸血的人也夠多而且血液完全吻合,沒有出現任何過敏的現象。”


    “他現在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聽完醫生的話,本來對兩人態度不好的眾人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情不自禁為兩個人鼓掌。


    經久不息的掌聲迎來一道煞風景的人,手拉著門栓,看到這個人,裏麵的員工好似商量過了,掌聲當即停止。


    丁主管黝黑著臉:“吳邪,吳所謂。”說罷,他擺了擺手,讓兩個人跟著他出去,兩人走到門外,關上門,看著丁主管的背影。


    吳邪聲音中帶著些諷刺:“丁主管,我跟你說了,李加樂是不會死的,怎麽樣?你還想幹什麽?”


    老丁頭依舊是那副不服不忿的樣子,他帶著不屑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子眼神中帶著冷漠。


    “去領二層倉員的衣服吧,你們通過了。”


    兩個人絲毫沒有理會他,向著通往二層的方向走去,剛走了幾步,便聽到丁主管的不服不忿的聲音。


    “哎,你們忘了拿這個!”說著他舉起手中綠色的函,晃了晃。


    表示他手中的東西很重要,吳邪轉過身,麵色冷淡的看著他:“那是什麽?”


    “錄取通知書。”丁主管挑起嘴角見到吳邪來拿,他避過吳邪的手,臉上帶著玩味。


    “凡事,未必像你們看到的那樣。”


    “十一倉遠比你們想象的更複雜,而且背後的水,更深。”


    吳邪臉上浮現出嘲笑:“我已經沒有什麽可怕的了,還是那句話,十一倉的事情,我會接著查下去。”


    “我相信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天下。”


    丁主管臉上浮現出笑意,他手指著吳邪:“我查到你沒多長時間可活了。”


    說著他撥弄著吳邪的等級名牌:“難怪你那麽難對付,因為你沒什麽好怕的。”


    丁主管臉上浮現出笑容:“我這裏給你們一個建議,等你們進入第二層,你們會對我,對十一倉,有一個更深的理解。


    說罷,他麵帶著囂張般的自信,做了一個囂張的手勢:“怎麽樣?敢不敢賭?”


    吳邪絲毫沒有任何懼怕,奪過他手中的兩份通知書走到吳所謂的麵前,後方傳來丁主管的掌聲。


    “決戰還沒開始,保重身體。”


    吳所謂淡漠的掃了他一眼,隨後去領二層員工的衣服等用品。


    接下來的幾天吳所謂一直處於空閑狀態,他過去看了一眼小店的安全情況。


    又忙著在十一倉掃古董攢錢的事,青銅爵的出售的錢已經到了。


    價格還算不錯,當他人知道裏麵有藏寶圖之後。


    販賣了大幾千萬,抽出一部分給了王胖子,其餘的吳所謂思考著要不要建一個小型拍賣行。這件事已經交給了小李去辦。


    接下來就是平靜的時光,不用擔心胖子的情況了,唯一讓吳所謂擔心的是丁主管一直沒有動靜。


    沒到決戰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密謀著什麽,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到決戰,就是把對方肉體消滅。


    這件事吳所謂提醒了吳邪好幾迴,至於怎麽處理,先交給吳邪來辦。


    醫護室內,吳所謂坐在李加樂床邊,就這樣像看傻缺一樣地看著他。


    “你這個人腦子是不是傻,空頭支票也能相信?”


    “不要問你對丁主管責獻過什麽,你要問間丁主管對你貢獻了什麽,就出一口悶氣,就把自己搞死了?”


    坐在病床上的李加樂,正處於恢複期,一連吃了三大碗米飯,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看著他隻顧著吃飯,腦袋裏都是菜葉,一點豆腐腦都沒有。


    吳所謂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和笨人交談實在是太辛苦了。


    “俺的絲帶?”


    正在扒飯李加樂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實在不好意思去問,嘴裏喊著飯的他烏拉烏拉,絲帶,絲帶連說了兩遍。


    絲帶個鬼?吳所謂手捂著腦袋,通過手指縫看著這腦袋不靈光的家夥。


    這地方實在是不能在待下去了,想打他的心都有了,思忖著明天胖子有約。


    “你慢慢領會,我先迴家去,還有事情要做。”


    晚上,涼爽的風,兩個人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走著。


    不知去哪兒?或者在哪裏停下,用七十年代的話來說,這種無目的的走法叫做紮馬路,隻不過現在人大多叫做逛街、遛彎。


    阿透看著走在前麵的吳所謂,腦袋上浮現一個井字。


    本來被叫出來一起紮馬路,她心裏還是挺開心的。


    結果被叫出來之後就一直走,一直走,一直不說話的走,兩條腿都給她走細了。


    “唉,我們不需要做點什麽事嗎?就這麽一直走著?”阿透有點不耐煩。


    吳所謂歪著腦袋想了想,撇嘴道:“我們倆還有什麽事要做?你想讓我對你做什麽?”


    “啊。”阿透臉色一紅,用手扇了扇風:“胡說,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


    說罷,阿透用手捂著腦袋,心中暗道:我去,我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


    吳所謂絲毫沒有理會她,一直向前走當走到一條河旁停了下來,看了一眼用手不斷扇風的阿透。


    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今天的天氣也沒那麽熱,舉止那麽奇怪,知道她脾氣怪,他也沒有多理會她。


    而是開口道:“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店裏的事就多拜托了,你一定要小心薛五那隻沒有進化完整的軟骨蟲。”


    第二天上午,吳所謂、阿透各提著兩包做菜的調料,滿麵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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