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咯咯,這個很是吳所謂。”白昊天閃爍出亮白的小牙齒。


    白昊天沒有多少時間多了解吳所謂,但吳邪與他在一起的時間卻不短。


    從吳山居的夥計到下墓,太多、太多的事情都是吳所謂幫他做成的,可以說早就成了左右手。


    而且這左右手雖然平常態度不怎麽樣,有時還哈裏哈氣的,但做事從來都沒有讓人失望過。


    “這是他活著的方法,”吳邪解釋了一下,然後帶著微笑:“不要在背後說他壞話哦,我估計十一倉沒有比他聽力更好的人。”


    啊,白昊天瞪大了眼睛:“這麽說基本上在他身邊沒有秘密?”


    吳邪點頭的行為讓白昊天心裏翻江倒海,這幾天她經常的脫崗利用王俊義的名義給吳邪和吳所謂發信息。


    這也是大老板吳二白的命令,僅此二人知道。


    難道?她的隱藏身份已經被吳所謂解開了?但為什麽他不說出來?還在微聊裏一直追問你是誰?


    又想著兩個人的房間很近,白昊天一下子感覺不好了。


    “他就住我旁邊,我得趕緊迴去了。”


    聽到白昊天出門疾馳,正走向辦公區域的吳所謂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就全程監控,再多也就是沒有隱私,至於這麽激動?


    幾分鍾之後,吳所謂來到辦公室區域內和一眾老員工喝了幾杯茶,便坐在監控旁。


    工作的時間總是非常的漫長,好容易睡到下班。


    將監控全程迴放一遍,沒有異常情況,寫下交接本的吳所謂向著出租房趕去。


    打開出租房的正門之後,吳所謂見到他這一輩子最難以置信的場景。


    王胖子頂著剛洗過的爆炸頭正準備出門,不用吳所謂多想,準定是去旁邊的飄飄理發店。


    剛提上東西的胖子看著吳所謂歸來,他揉了揉眼睛,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是,小吳子,你怎麽迴來了?”王胖子聲音拉的很長:“難道你被開了?”


    ‘是啊,放縱慣了,就被人開了。”吳所謂故作悲傷道。


    “不是,五萬塊一個月,你都不知道珍惜?你知道咱們這裏都隻出不入了,胖爺我工作一個月才多少錢啊?”王胖子欲哭無淚:“要不是胖爺沒工作過,你氣死我了。哎呦,五萬呐,我的心啊,稀吧碎!”


    “走了,洗頭去。今天升職,我請。”吳所謂搖頭笑了一聲。


    升職?王胖子一臉驚愕,隨後兩眼放光的搓了搓手:“有沒有加薪?”


    “沒~”說著吳所謂提著地上的飄飄奶茶走出門去。


    兩人邊走邊聊,不多時,兩人便走到飄飄理發店,進門前吳所謂將飄飄奶茶歸還給胖子。


    接過奶茶的王胖子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查看了一眼,發現飄飄正在給一個顧客洗頭。


    他提著東西輕飄的走到飄的背後,而吳所謂再一次坐到寫作業的萌萌身邊。


    通過鏡子見到兩人的到來,又見著胖子站在她身後,飄飄當即轉過身來。


    “喲,胖哥,唉,你這頭發是怎麽迴事?”飄飄看著胖子豎起的發型如同電打了一般。她當即詢問道。


    王胖子撓了撓頭,舌頭再一次打結道:“咳咳,咳,該洗了唄!”


    他看著正在洗頭的服務,在旁邊渡了幾步:“你,你忙。”


    “你說!”看著胖子站在身邊,飄飄麵帶微笑


    “我,我說,我,哈哈哈。”王胖子尷尬的笑了幾聲:“是啊,我呀,最近啊,老做一個夢,你聽聽啊,就是我。”


    “我這不是去買那飄飄香奶茶嗎?你知道啊,我一結賬,我一看那服務員。唉,認識啊,你猜是誰?”看著正在忙著工作的飄飄,他用著無比肯定的語氣道:“就是你。”


    “嗬嗬,我說怎麽就這麽巧呢?所以我今天就去買去了。”王胖子說著提起那箱奶茶。


    這話傳進了坐在一旁的吳所謂還有萌萌耳朵裏。正寫著作業的她猛然抬頭,看了一眼胖子和飄飄一眼。


    然後又低下腦袋鑽研她的習題。看著她這表情,吳所謂抽了抽嘴角,心中暗道。


    “都那麽大人了,說話一點都不知道掩飾,意圖太明顯了,連小孩子都看出來了。”


    唉,吳所謂在口袋裏掏了掏,然後翻了翻白眼,口袋裏除了錢,還是錢。


    “來,小丫頭,給你一百塊,自己買糖吃。”


    萌萌做了一個鬼臉:“一點誠意都沒有,休想賄賂我。”


    雖然她的話這麽說,但是她的手卻非常迅速的將錢裝進口袋裏麵。


    知道她們家雖然是老手藝人,隻奈何現在攤上了大事才導致破產,這才過上貧困的日子,吳所謂揉了揉她的腦袋。


    胖子和飄飄的話又傳了過來:“我這是給小朋友買的,我這個,這個在小朋友圈裏特別火。是吧,萌萌?帶學校裏去啊,可不要給你身邊的大哥哥喝,他可貪杯了。”


    “飄飄。”


    一聲親切的唿喚,一位四十多歲提著東西走了進來。


    正在給王胖子洗頭的飄飄迴過頭看了一眼,之後應付一樣的迴應了一句:“唉,李大哥。”


    閉上眼睛享受的胖子好像受到刺激一樣,斜著眼睛看向來人,那人腦袋上沒有幾根頭發,明顯的地中海氣候。


    他的手裏提著兩根帶魚,很明顯是來送禮的。


    王胖子心中一沉:“這他娘的誰啊,還有胖爺不認識的?難道他也想追飄飄?”


    李大哥的聲音響起:“我這出差啊,帶了一些帶魚迴來,特意給你留了兩條,我給你放下了啊。”


    還特意了?王胖子臉色陰沉。


    李大哥絲毫沒發現,說著他走到正在喝奶茶的吳所謂和萌萌旁邊麵帶微笑的將兩條帶魚放在桌子上。


    然後他和飄飄打了一聲招唿便離開了理發店。


    “這李大哥是誰啊?這腦袋中間都禿沒了,應該是一領導吧。”吳所謂放下奶茶,輕聲問道。


    寫著作業的萌萌停下手中的筆,向著吳所謂伸了伸手,做了一個數錢的手勢。


    看起來是要包打聽的費用。


    再將吳所謂遞過來一百塊裝進口袋裏她才開口道:“他就住隔壁,聽說是在銀行工作的,很有前途的那種,平常就喜歡送點東西。


    銀行工作,很有前途的那種?加起來還不足半斤的帶魚?


    吳所謂很難將這幾種情況完美結合在一起。


    “太摳了。“吳所謂咂了咂嘴。


    剛賺了二百塊的萌萌當即點了點頭。


    旁邊胖子的聲音中帶著鬱悶和敵意:“不是,這李大哥誰啊?”


    “就住隔壁,平時看我們孤兒寡母的,經常過來照顧我們。”飄飄聲音中帶著些許感激。


    “孤兒寡母的?”王胖子剛才鬱悶,生氣沒了,臉上露出很明顯的高興,絲毫沒有任何的掩飾:“萌萌他爸呢?”


    “離了。


    飄飄仿佛很不在意以前的事情,說的很幹脆,王胖子眼中喜悅滿滿,歡快的表情掛在臉上,都快高興的蹦起來了:“徹底離了?”


    臥槽,聽得吳所謂都想打胖子一頓。這丫的難怪沒有女朋友。


    該。


    “別問了,離了。”飄飄將他的腦袋放正,很顯然不想重提過去的事情。理發店的味道向來都是那麽刺鼻難聞,為胖子吸著頭發的她突然咳嗽起來。


    倒躺著的王胖子莫名的心疼,隨即高興的臉色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這身體?一個千金大小姐,也沒個人照顧,怪讓人心疼的,一個人可要多注意點啊。”


    偌大的都市,鋼鐵的建築,雖然太陽高高掛在天上,但溫度卻比冰還冷。


    難得有人這麽關心,聊起天的話題都是她,飄飄不好意思起來。


    “胖哥,你這生意都是哪方麵的呀?”


    驀然轉移話題,坐在旁邊的吳所謂麵色一變,他不放心的看向王胖子。


    戀愛的人總是迷失自我,總想著掏心窩子,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坦白出來。


    而吳邪,吳所謂和胖子明裏做的是古董生意。暗裏又參與了盜墓,好聽一點就是考古隊,難聽點就是挖別人家祖墳。


    國人天生非黑即白,這職業自然不能到處亂說。


    趁著王胖子還沒有開口,吳所謂麵帶笑容:“飄姐,我們家是做房地產的。”


    王胖子當即明白過來、緊接著一車吹牛:“我們的生意可大了,又有意思又掙錢。我跟你說,全吳洲,不,全國都有我們的蹤跡,一大買賣啊。”


    飄飄臉上露出難為情,自打萌萌出生就帶著病,要花不少錢。


    這麽多年以來為了給逃治病、原本裁決的東西基本上賣空了,這還隻是穩定病情的費用。


    前夫又不爭氣,一天到晚喝酒,賭博。唯一剩下的聯係不是為梅兒治病,而是厚著臉皮要錢。


    “唉。”飄飄歎了口氣:“胖哥,你看你們是做房地產的。我求你們件事啊,我還有一套房子,啊,它還挺不錯的,您看能不能...”


    享受著頭部按摩的胖子當即坐了起來,臉上帶著錯愕。


    他本來就是吹個牛皮,實在沒有想到飄飄會求他辦事。


    現在事情鬧成了這樣,幾個人又受吳二白的經濟製裁......


    吳洲的房價又貴,買下來,錢不夠。


    斯,王胖子暗中吸了一口冷氣。


    “啊,我就是說一說。“飄飄見到胖子為難,趕緊打了個遠程。


    “不,不是,我那個...”胖子看著她略顯失望,他的心裏實在難受。他是想幫忙,可是資金鏈已經斷了,實在是力不從心。


    “飄飄姐,不是我們不幫你,而...”吳所謂臉上浮現出難為情,雙手放在身前,大拇指和食指相貼,擺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圖案:“我們家是做這種房地產的,就是...”


    “啊?”飄飄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愕,緊接著她就樂了。


    原來是她自己心急誤會了,吳所謂所說的房地產和她理解的不一樣,是陰宅,簡稱骨灰盒。


    “嗨,這有什麽的,不就做木匠嗎。再說了,生老病死,這有難為情的?”


    “聽胖哥說,你家原來不是大戶嗎?我們這做木匠生意的,實在難以開口,是吧。“吳所謂說著看了一眼胖子。


    總算瞞過去了,王胖子拍了拍將要跳出來的心髒:“老同學不介意就好。”


    說完,胖子揣著坦蕩不安的心,直接閉著眼睛躺下:“小吳子啊,幫我辦點事,你看你飄飄姐這幾天都感冒了,你買點藥迴來。”


    “好,一會兒就迴來。”


    “不用了,不用了胖哥。”飄飄正準備過去拉住吳所謂,但是吳所謂畢竟年輕,在她沒有走到門口就已經出門了。


    醫藥店買了一盒感冒藥,再次歸來的吳所謂便見到胖子站在鏡子前,自戀的撥弄著剛收拾好的發型。


    見著他臉上充滿幸福的味道,吳所謂走到跟前。


    “來,大胖鍋,你要的藥來了。”


    王胖子接過感冒藥滿臉都是笑容,正準備交到飄飄的手上,又收了迴去看的飄飄一愣一愣的。


    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麽迴事,胖子走到擺放理發工具的櫃台旁,聲音中帶著溫馨。


    “我怕你給忘了,就貼在這上麵。早一片,晚一片,又差點忘了。”說著胖子再將一百元放到櫃台上:“飄~,咳,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小吳子,迴家了。”


    與此同時。


    十一倉內,吳邪和白昊天鬼鬼祟祟的來到了貨物儲存倉庫,這時倉庫內沒什麽人,空蕩,寧靜,詭異。


    白昊天將吳邪帶到了一個有著大灌的麵前:“小三爺,這個就是詭貨之一。”


    “這不是魂瓶嗎?”


    吳邪開口說道。


    看著麵前一個被封的嚴嚴實實玻璃架前,手指著裏麵一個造型奇特的瓶子。


    它大約半米高,瓶體上部正麵塑有三層飛簷高樓,四周塑造有各種動物的形象。


    瓶體其餘三麵共有八名樂人持不同樂器進行演奏。


    下部的大罐疏朗的帖有獵人、狗、鹿、豬、魚、龜等形象,與上部密集的堆塑形成了鮮明對比。


    在頸腹相交處還豎有龜趺馱碑一座碑銘為一段祈求富貴長壽的文字。


    作為一個有著各大考古知識的人,這樣的東西自然是認識。


    知識裏麵知道,這些瓶子其實通常做隨葬器物用。


    又叫做冥器(明器)。


    “對,小三爺果然是小三爺。”


    白昊天聽後,正想說什麽時,一道聲音在他們前側傳了過來。


    然後緩緩走出了一個穿著十一倉製服的,雙手插著褲袋的中年男子。


    吳邪和白昊天看過去,認出了對方。


    正是丁主管!


    丁主管也不在隱藏,自顧自的走出來。帶著玩味的笑容,讚揚了吳邪一句後,又解釋起來:“這個東西就是一個陪葬品,也叫穀倉罐,用來裝五穀。以防死去的靈魂會餓死,這個東西除了雕刻精細,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


    “但奇怪的是,它能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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