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吳邪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接著滿臉悲痛道:“我都快死了,還沒有後,我想……。”


    吳邪話還沒有說完,胖子趕緊護住身體,斜著眼睛瞥向他,滿臉不善道:“不,你不想!”


    “我就想等迴去,把我所有鑒寶經驗交給吳所謂。唉,胖子,你想什麽呢?”吳邪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聽到吳邪說這句話,王胖子也是點了點頭,現在吳所謂也是他們密不可分的一人。應當熟悉一些這個圈子了,他做了打了一個ok。


    看著胖子同意,吳邪也樂意這麽做,隨後他將筆記本裝進包裏,靠著窗戶打起盹來。


    轟隆隆,一道驚雷響起,閃電的光芒照在吳邪的眼睛上。


    他睜開眼睛,看了下窗外,又在車內掃了一圈,見眾人仿佛絲毫沒有反應。


    就連聽力一向很好的吳所謂,此時也是在假寐之中,絲毫也沒留意外麵的情況。


    吳邪再次看向窗外,外麵晴天一片還沒有等他轉換視覺,又是一個打雷下雨的天氣。


    幻覺?吳邪緊捂著腦袋,雷聲不斷響起,南海王地宮裏的場景再次出現。


    這女皮俑從相識到被送迴去,還有它腦袋中的青銅簧片


    這些情況都告訴他這皮俑身上還有秘密,一定還有其他的線索沒有被眾人發現。


    “胖子,還有小吳哥,快醒醒?”


    一通搖晃,兩人被吳邪給搖醒了王胖子暈暈乎乎,見到吳邪喊他:“怎麽了,到了,下車?”


    “吳邪,又怎麽了?”吳所謂也剛睡著就被吵醒了。看著吳邪焦急的模樣,皺了皺眉頭。


    “我知道讓你們幫我撫平什麽遺憾了?”吳邪看著兩人一臉認真,兩人麵帶疑惑的看著他。


    “你們跟我一起去把皮俑給偷出來。”


    王胖子和吳所謂聽得一臉懵逼。


    “為什麽啊?”胖子不解的問道。


    “什麽為什麽?”吳邪也懵了,不是無條件撫平遺憾嗎?怎麽又問為什麽了?


    這皮俑剛剛送走,黑眼鏡還大肆的抹黑了一遍。


    難道吳邪真不喜歡活人,而是喜歡上了死人?


    難道這麽多年下墓不是為了考古,而是為了死人?


    “什麽,什麽為,為什麽啊。”王胖子滿臉疑惑。


    “不是你怎麽突然問我為什麽啊?”吳邪同樣帶著疑惑。


    “是我們沒聽明白,還是你沒說清楚?”胖子麵露沉思。


    “你看啊,那個皮俑每次出現,總會給我帶來一些意外的線索。”


    “我總覺得她之前出現在我房裏好像是告訴我什麽。所以我現在必須把女皮俑給偷迴來。”


    這事沒這麽簡單,皮俑還能告訴人什麽消息,這聽著怎麽這麽玄乎?


    王胖子直接沒有理吳邪,直接看向窗外:“唉,三叔,您說吧,唉。”


    說完胖子指了指吳邪:“我也聽見了,啊啊啊,好,好。我知道了,您放心吧。三叔說啊,是因為人手貝,皮俑才找你。


    “不是胖爺說你,就你這浪漫主義情懷泛濫。嗞,你還真以為你是寧采臣?還真以為這皮俑會看上你?”


    “人家那是想吃了你,讓你迴去養病,別老惦記著玩皮俑。”


    “我跟你說正經的,你怎麽總跟我胡扯呢?”


    吳邪拍了一下胖子的胸理。再這麽跟胖子鬧下去,也不知道要扯到什麽時候。


    他看著吳所謂,畢竟這還一個投票的呢,想辦法帶著他一起去。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小吳哥,你呢?”吳邪轉頭問道。


    “我?”吳所謂緊皺眉頭。青蚨雖然是神蟲,但習慣不好,好不容易有運離的時候,他才不想再受其打擾。


    看著吳邪這麽想偷出女皮俑,吳所謂一陣頭疼。


    【叮,新的簽到地點已更新,請宿主前往十一倉進行簽到。


    係統獎勵未知。】


    吳所謂看著係統給的又是未知,不由得浮現出了一道黑線。


    能不能改一改這個,真是看夠了。


    話說,這十一倉是藏古界的巨頭之一,守衛森嚴,它還和京城的關係斐然。


    貿然闖進去偷東西,少不了被追查,不過偷自己的東西,那就另一說了。


    嘿嘿,這種感覺偷偷摸摸的感覺還是不錯滴。


    “偷?你說的是正經的嗎?”吳所謂麵上帶著一絲笑意。


    “怎麽不是正經的啊。”吳邪身為大戶人家,毫不在意,轉而再向兩人解釋道:“我們在它腦袋裏看到一個鐵墜,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那就是它想告訴我的線索。


    提到那個鐵墜,吳所謂不由得想起平衡器。


    不過這玩意兒是不是活著的啊?要不要帶點活物過去呢。


    想起女皮俑腦後的空間,要是那大窟窿真想告訴眾人消息。


    那也是我醒了,我餓了,我要吃東西了。


    “那行吧,到時候買兩條魚帶過去。”吳所謂打趣的說道。


    王胖子聽著他們不鹹不淡的談話,頓時懵了。他迴來前破天荒的補一下課,才知道裏麵水很深。


    “你們想多了,那十一倉是你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嗎?還帶兩條魚?你就帶著戰鬥雞都不行。


    “那是什麽地方?那是老佛爺張啟山的地盤。”說著胖子唱了起來:“百年老店,它戒備森嚴,它江湖有名,卻難得一見。”


    “裏麵的人是神神秘秘,機關重重別有洞天,關鍵是裏麵的寶貝是堆積如山。”


    寶貝?王胖子腦海中一道神聖的光芒閃過,兩隻眼睛亮了起來。


    這張大佛爺生活的時代戰火紛飛,在那個時代正是盜墓最興盛的時候,發現一墓開挖一墓,大家都是這樣。


    而他混成了江湖總舵頭的人物,更是一個華麗轉身,成了京城藏古界巨頭的女婿。


    產業大的那叫一個完美。


    胖子手指不斷點著吳邪和吳所謂兩人,眉飛色舞一副完全明白的樣子。


    “你們是不是再想來一票?”


    吳邪啞然失笑:“我真是服了你了。”


    吳邪什麽性格,胖子完全知道,他是鬼機靈。


    他點著吳邪的肩膀,麵帶笑容:“對不對?對不對?你跟我說,就是這麽一迴事。”


    接著他進一步套話:“老實交代了吧,進去這事就交給我,挖一個洞,咱們就悄悄地進村。


    “挖一個洞?”吳邪下巴掉了下來,十一倉這麽多年來就像藏寶界的四大銀行。


    這麽就進去了,那不是早就破產了?


    “這方法不行,怎麽進去,我想想我想想啊,想好了再跟你說。”


    見吳邪絲毫沒有開口的樣子,胖子直接將他當作了沒開瓶啤酒,一直晃來晃去。


    頭暈眼花的吳邪這次算是老實了:“行行行,我說,我說。”


    接著他向著吳所謂勾了勾手:“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啊,我想辦法聯係到十一倉,讓他們過來收貨。”


    “等他們過來收貨的時候,我們混進十一倉。”


    胖子愕然:“怎麽混?”


    “迴去就知道了。”吳邪故作神秘,他說完腦袋就靠在車窗上,不再開口的意思很明顯。


    知道他意思的吳所謂,一臉悲哀的看著王胖子,這一次有他受的了。


    正想著,手機微聊響了一聲,吳所謂看著上麵的大金鏈子頭像,點開隨便發了條信息。


    而另一邊啞女和他哥哥正坐在火車上,車廂裏還坐了一個人


    正吳邪邪和黑眼鏡的取款機——解語花唄。


    啞女端著接來的白開水送給她哥哥,他擺了擺手。


    “我不喝,你喝吧,那個吳所謂說吃的喝的特別多,我得研究一下這個路線。”


    “唉,你剛才跟我說什麽?”


    啞女打了一個手勢,告訴他剛才說了醫生,他立即就反應了過來,拿出名片看了一眼。


    上麵寫著小花的信息還有聯係方式,啞女加了微聊。


    提示聲音響起,正在玩遊戲的小花不緊不慢的點了同意。


    兩人在微聊中簡單的聊了幾句,他便被啞女的哥哥膈應了出去。坐到位置上玩遊戲,又被提示了一下素質問題。


    車站,就在啞女和他哥哥等待的期間,一輛賓利隨風而至。


    車上下來了一位身穿西裝的管家。


    “是楚楚和她哥哥是吧?”


    啞女點了點頭。


    “二位,上車吧!”


    “你....你是醫生?”


    啞女哥哥看著這個精神不錯的小白臉,又看著眼前的這輛豪車,心中驚訝。


    這是什麽醫院


    機場接待就搞得這麽隆重!


    “我不是醫生,我是來接你們的。”


    “哎呦,這車我見過。哎呦,這車我,我也沒坐過。但是我見過好幾次,這車老貴了。”


    啞女哥哥見到眼前的車竟然是賓利歐尚後,都語無倫次了起來。


    “妹妹,上車!”


    啞女哥哥推著妹妹,就要往賓利車上鑽。


    直到坐上了小花的車,啞女哥哥一臉的尷尬。


    “那個,謝醫生,火車上那個事實在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就這樣,我妹妹心情不好,我就跟著難受。


    所以有時候說話就有點那個,嘿嘿嘿嘿...別介意啊,哈哈。”


    啞女哥哥看了一眼楚楚,臉上寫滿了尬,小花完全沒有在意。


    “沒關係,病人休息最重要。”


    啞女哥哥連連誇讚小花大度,深聊一下。啞女哥哥才知道,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認為小花不是主治醫生。


    車上的眾人全程都在尬聊之中。


    吳邪等人迴到吳山居,吳所謂就一直關注著黑眼鏡的委托群。


    裏麵的聊天記錄甚是精彩,都是小花轉來的,全程都是啞女和小花的尬聊消息。


    黑眼鏡糗的直接潛水。


    …………………………


    吳山居。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吳邪坐在桌子旁做著筆記。這段時間的過程,他全部記錄了下來。


    半夜他又找到吳所謂,指導著古董鑒賞。


    其實也不用,吳所謂已經有了古董鑒賞能力。


    也不能辜負了吳邪的一番好意。


    不過,想著想著這也是對的,最起碼的走了源頭了,不至於那麽被動。也算是有了正當的理由。


    第二天,天還沒亮,快遞公司就寄來了一個有夾層大酒甕。


    這個酒甕立在正堂門口,這酒甕是吳邪專門定製的。


    為了溜進去吳邪和吳所謂商量了一下。三個人的體格,隻有胖子才適合鑽到酒缸裏。


    所以胖子就成了貨物,此時他一臉陰沉的靠著柱子,非常的不爽。


    吳所謂坐在門檻上,看著這倆慪氣的鐵哥們兒。


    由於不是主謀,他被放了一馬。作為主謀的吳邪,被罰站半個小時。


    此時他抱著柱子,像狗在樹樁上做標記一樣,翹著一條腿站著。


    將近堅持不住他,還蹭了幾下,吳所謂強忍住笑意。


    胖子向著兩人翻了個白眼:“你倒是說話呀?你為了進十一倉玩皮俑,自己不要命,還讓你兄弟陪著你送命。”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這酒缸裏全都是酒,你是想拿我泡酒給別人上貢啊你。”


    “你出這餿主意,居心何在啊?小天真。”


    抱著柱子的吳邪聽到胖子問話,趕緊鬆開抱了半天的柱子,反駁道:“說什麽呢?”


    “你想什麽呢?”胖子當即懟了迴去。


    聽到胖子又懟他,吳邪是不想站了實在太難受了,他順勢走了過去:“我有這麽傻嗎?”


    “我能讓我兄弟泡在酒缸裏嗎?什麽,上,上什麽貢嗎?我是上貢的人嗎?”


    王胖子手指著酒缸:“你不讓我泡酒缸裏什麽意思?這,這,這。”


    “你聽我解釋了嗎?有本事你過來啊。你過來!”吳邪指著酒缸。


    “我不過去呀。”王胖子幹脆依著柱子,眼不見心不煩。


    “不是,你過來幫我一下。”說著吳邪提著酒缸的夾板。


    聽到他要救援,吳所謂走了過去搭了一把手,兩人將如同澡盆的夾層丟在地上。


    王胖子當即懵了:“哎呦,還有機關啊?”


    “你知道這酒缸是用來幹什麽的嗎?”


    “能用來幹嘛?”王胖子將腦袋伸進酒缸裏:“大酒缸,古時候你是用來幹嘛的呀,是禿驢的甕葬棺呢?還是呂後的人彘呢?”


    裏麵傳來了陣陣的迴音,吳邪也樂了,同樣把腦袋伸進酒缸裏:“這是古時候用來躲難的酒缸,山南的大戶人家遇到土匪的時候,就用這個藏人。”


    “我今天算是遇到土匪了。”


    解釋了一通,王胖子終於同意這個建議,轉頭就問:“哎,那你們倆呢?”


    “本大師自有妙計。”吳所謂打了一個一切都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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