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係統發布任務,成功打卡金九老巢。


    獎勵未知。


    叮,經檢測,成功為宿主匹配易容麵具(人皮麵具),此麵具薄如蟬翼。著此麵具,就算您的親生爸爸都看不出來,你是誰。】


    臥槽,狗係統,還是這麽皮。


    吳所謂的眼珠子一轉,一個主意浮現在他腦海裏。


    在係統背包裏取出人皮麵具,又換上一身衣服。


    嗯?不錯,有那味兒了。


    另一邊兒。


    “阿姐。”


    雖然劉喪將皮卡開到了海裏,在路上翻車的江子算也不好受。


    頭朝下被安全帶吊住的他,頭暈腦脹,耳邊不停的轟鳴。


    眼前見到了他這輩子最親近的人——阿寧。


    她抱著他囑附道:“好好照顧你自己,我很快就迴來。”


    就是那次,都是吳邪,她出去後再也沒有迴來。


    看著記憶中最重要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向自己告別,江子算近乎瘋狂的呐喊:“不,不!”


    “吳邪,吳邪,又是吳邪,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嘶!!!”


    記憶被憤怒衝破,緊接著是巨大的疼痛。


    身體好像被撕裂了一樣,頭朝下被安全帶吊住的他,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眼前再沒有那人,而是下方的車頂。江子算忍著疼痛將自己從安全帶上放下,咬緊牙關從車窗爬出去。


    大路上已經沒有了吳邪乘坐的車輛,有的隻是一輛停靠在旁邊的大卡車。


    “嘰裏呱啦,阿巴阿巴...”


    上麵司機滿臉驚懼的打電話,他雖然聽不懂,但他知道出事了。


    因為打著電話的司機,他驚慌的看著地麵上,直通大海的車輪痕跡。


    不,他不可能這麽容易死,江子算瘋狂的奔向山崖旁邊。


    山下完全看不到有多深,看不到皮卡車的痕跡,他發現上天給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為了殺死一個人,他幾乎放棄了所有。


    而這個人,他還沒有碰一下。卻因為一場小小意外,不在了。


    不,不可能,為什麽?


    為了複仇他幾乎放棄了一切,所有訓練,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所有都是為了複仇。


    結果目標就是這麽簡單的沒了,他所有的一切,就像打在一拳打在海綿上。


    失望、絕望、空虛,所有的負麵情緒之下,剩下的隻有無力,他眼前一黑。


    這種狀態下,江子算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還有正貼在石壁上的人。


    “嗬嗬,死了,哈哈哈,他就這麽容易死了。不是我殺的,不!”


    江子算轉身走到正在打電話的司機旁,眼中閃爍出兇狠。就是他,阻礙了他親自動手。


    毀了他複仇計劃中的一切。


    “是誰讓你這麽做的?”江子算向著司機怒吼道。


    “不不不,兄弟,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正常行駛,誰料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砰!


    司機話還沒有說完,子彈打穿了他的手臂


    大卡司機手機掉落在地上,一臉的痛苦他,不停的在車內哼哼唧唧。


    見到江子算走來,司機臉上露出恐懼,開始在車內哭嚎起來。


    他沒有想到開個車都能出車禍,更想不到怎麽就得罪了這個煞神,躺著都能無辜中槍。


    他滿臉含淚乞求道:“我真不...”


    江子算熟練的將其丟在路上,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可以被原諒嗎?”


    說著,看著恐懼的司機,緩緩的舉起手中的槍,正對著司機的腿部。


    就在他準備開槍的時候,背後響起了一道聲音。


    “呦,挺熟練的嗎?”


    嗓音是被刻意壓低,聲音中帶著戲謔,聽在他的耳中,仿佛是在嘲笑他虐待弱者。


    又好似在嘲笑他不能親手報仇的無能,江子算轉過頭來,看向那個陌生的身影,陰沉著臉色道:“你是誰?”


    “道上人稱謂哥。”


    這道身影,正是帶上人皮麵具的吳所謂。別說,係統出品,必須是精品啊。


    “魏大哥,救救我,我隻是一個開車的司機。家裏還有八十歲老母親,三個嗷嗷待哺的娃兒...”這個司機也是不知所以了。


    聲音落下,江子算麵上浮現出一絲歡愉,他笑了,笑的很開心。


    這個人是從山下爬上來,他猜測這個人和吳邪有關係。


    既然這個人能從山下爬上來,那吳邪呢?恐怕他現在還沒有死吧。


    這下親手殺死他又有希望了!


    他沒有理會祈求活著的司機和吳所謂,而是向著山崖的方向大聲呐喊。


    “吳邪,我已經看到你了,出來,給我出來啊。”


    聲音落下,山路上除了迴音,並沒有任何人迴答。


    難道他真的死了?


    虛無的感覺再次向著江子算的內心襲來,這種感覺讓他到活著實在沒有意義。


    難受,很難受,非常的難受,非常揪心的難受。


    他很想將吳邪就陰間揪上來,再親手了解他,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了。


    他放棄了司機,臉色陰翳的看向吳所謂,這個人一定和吳邪有關係。


    此生雖然無法在解決吳邪,但是能夠親手解決了吳所謂。


    江子算思考了一下,或許這麽做真的會讓他虛無的心裏好受很多。


    看到到江子算不穩定的狀態,吳所謂輕皺眉頭。


    這個江子算,都這樣了,還千方百計的想著幹掉自己。


    “你真的以為殺了我,心裏麵就好受了嗎?這隻不過是你的自我安慰罷了。”


    吳所謂瞥了一眼倒在血泊裏的大卡司機。


    一步一步走向貌若癲狂的江子算。


    刺啦,刺啦,運動鞋踩在山路的碎石路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而這響聲和動作,此時此刻,又好像在嘲笑江子算。


    地上司機本想著來一個陌生人能救他一命,但是沒想到卻是一個撞槍口的。


    這不是是沙雕嗎?這又不是碰瓷,賠點錢說不定就行了,但撞槍口是什麽事?


    司機心中暗暗叫苦:“兄弟,你拿著大砍刀,就來裝逼。唉,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槍撂倒。這是作死啊,不僅你作死,連我也無辜的受害了。”


    “早知道會碰到這種事,今天就是給我一個億,我也不出來工作啊!”


    走到江子算身旁三米,吳所謂當即駐足。


    這種距離正是最短的安全距離,江子算作為一個職業人,若是再靠近,他就會反應過來。


    毫不猶豫的開槍,萬一打了無辜的司機?


    作為一個道上的大哥,走在路上都要處處留心,每一個有可能收為己用的人都要留意。


    這司機的水平,能開大卡車,在這東南亞。


    走了多少山山水水?認識多少人?聽過多少的民間故事?


    南派四種技藝,望聞問切,其中間就是問這當即民俗習慣,來推測是是否有古墓存在。


    這司機,能在這裏開大車。也能夠多多少少的有點兒見識。


    “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的水平也僅限於欺負一下小蝦米?”


    說完,吳所謂臉上表現出一絲不屑,眼睛緊眯,直直的盯著江子算。


    在這世界上,無論在哪,直視的對方的雙眼,都可以被當做是蔑視、挑釁。


    但是現在,吳所謂絲毫沒有避諱。


    江子算將自己的心神收了迴來,心思全部放在這個向他挑釁的人身上。


    作為一個狙擊手的他,人生的第一課就是鎮定,專一。


    他強壓住自己胸中層層拔高的怒火向著吳所謂看去,這一眼他才覺得來人心思縝密,非常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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