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汽車的鳴笛聲音響起,正在吃喝的眾人站起來向著聲源看去。


    除了樹木以外,並沒有看見任何的車輛。


    吳二白連忙停下了豐盛的宴會。


    “啊,沒事,沒事,我想這劉喪把雷給排了,路可能開出來了,走,咱們去看看去。”


    大家夥跟在吳二白身後,向著路邊走去,剛走到路口,一青一紅兩輛皮卡車在眼前停了下來。


    “喪背兒!”王胖子見劉喪做了這一輩子唯一做成的好事,翻了個白眼。


    這聲音,隔老遠就傳入了劉喪的耳朵裏,他臉上帶著不服不忿。


    “死胖子!”劉喪將車窗打下來之後,再滿臉鬱悶道:“還有吳所謂,這倆人都是牲口,活都讓我自己幹了。”


    說罷,當即對著大家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一切都已經ok。


    對於劉喪的話,吳所謂絲毫沒有在意。


    有些人一出生就贏在起跑線上,有些人奮鬥一輩子也趕不上人家的出生點。


    身份不同的人,做的事情也不一樣。


    身份高的人坐著、躺著、吃著喝著就能決定很多事情。


    身份低的人蹲著趴著、執行著,自古就是不變的道理。


    所以劉喪有點怨言,還是可以被理解的。


    “還不服?”吳所謂向著他豎起中指。劉喪的眼中當即全部是眼白,向吳所謂伸出中指。


    一中指眾人看的清清楚楚,胖子當即擼起袖子,這家夥肯定是在向他挑釁。


    不教訓他一頓,是絕對不行的。


    “唉,二叔,他做了一件好事就驕傲了啊,是不是欠收拾,我幫你。”


    “行了,行了,你真是閑的慌,都這麽大了,還跟年輕人計較。”吳二白當即製止。


    接著看著劉喪和他身後的小女孩:“這下算是好了,路算是開出來了,以後村民的生命安全也有了基本的保障。”


    一眾人相互攀談了片刻,都是關於這村子以後的暢想,聽著他們越說越離譜。


    吳二白發話了。


    “唉,你們幾個沒有吃好喝好的繼續。劉喪,吳所謂,陪我到處去走走。”


    說完,吳二白向眾人揮了揮手,大夥見長輩如此,除了貳京以外,紛紛散去。


    這個地方與世隔絕多年,雖說不是仙境,但也受外界的影響較少。


    有獨特的信仰,同樣也有獨特的生活方式,一切都是那麽獨樹一幟。


    他們的介入,打破了村子的寧靜,但也挽救了村民。


    吳二白絲毫沒有感到任何愧疚。


    自古以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隻要這地方有雷城的一點線索。


    巨大的寶藏,未知的秘密。每時每秒都吸引著獵人的注意力。


    不管是人還是村子,都不可能逃離爭鬥的漩渦。


    走著走著,眾人到了山腰處,貳京站在吳二白身旁,向下指著村子。


    “你們覺得這地方如何?”


    貳京聲音落下。


    吳所謂和劉喪當即知道他們又一次做實地考察,他們踩點已經做過了,就是在和村民接觸的時候。


    該問的已經問過了,這是在給他們出題考試,他們這些當家的要匯總意見了。


    劉喪笑看著吳所謂,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看笑話的樣子。


    “你大爺的。“吳所謂當即給了劉喪一個白眼。


    劉喪毫不在意的瞅著吳所謂,笑意不變,聲音咬的很重了。


    “我知道的都已經跟二叔說了,京叔也是,就差你了,有一天看見你吳所謂幹活,稀奇。”


    幹活?劉喪聲音中滿滿的都是戲謔。


    這種聲音停在吳所謂耳朵中,非常的不好,讓他直接皺緊了眉頭。


    南派下地之前,主抓望、聞、問、切四種術法。


    貳京的活不用猜,大多時候是問,也就是踩點,詢問關於這個墓的一切消息。


    在他和他的人在和村民的交談中已經收集到了線索。


    而劉喪這個家夥的聽力十分敏捷。他的分工聽風、聽雷,聽雨,幾天能下雨他都已經知道了。


    唯一沒有做過的就是望和切兩種。


    切中盜洞地方,在哪裏打洞合適,王胖子倒是十分的擅長,但估摸著已經交給更擅長機關術的小哥了。


    唯一剩下的就是黑眼鏡的望,查看地形,地貌,風水。


    而查看風水基本上是最難的,有的要行走萬裏,才能直指墓穴之處。


    思考到這,吳所謂笑了一聲。


    “要不咱們迴去吧,要不咱們迴去歇著吧,我還沒吃飽。”


    吳二白拉住吳所謂:“你就先發表,發表。采不采納是我的事,沒關係,直接說。”


    “不是,你們看著崇山峻嶺,升龍。”說著吳所謂手指向四處環繞。


    啞巴村正處於山穀之中,四周都是山脈,山勢星峰磊落。支腳行度擺動有力,上下起伏,左右盤龍,生動活潑。


    而且草木旺盛,前迎後送層層護衛引人入勝。


    “再看村中,門前流水為引,堂前聚齊,後有山坡做靠山,藏風聚氣,前低後高,穩如泰山。”


    吳二白眾人向著吳所謂的手指所指看去,他每指一處,大家便看向此處。


    連連點頭,而此時的吳所謂仿佛成了老師傅,而大家卻學子一般。


    吳所謂蹲下身子,取了腳下的一把土便將其握在手中,土中帶著微弱的紅色,再放在鼻翼間輕嗅。


    多種岩石的氣味充斥在他鼻子中,混合在一起好像聞了家中的堿一般。


    “地下喀斯特地形,非常典型,下有地下河,有主流和支流匯聚,風水裏,不用我再說了吧。”


    說完,吳所謂將土撒到地上,一臉笑意。


    啪啪,吳二白兩手開始拍起來。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不隻是吳所謂分析的精彩,而這所謂的雷城同樣精彩絕倫。


    墓中帶水,涵養風水,一定有天窗群和湖泊,其範圍十分壯觀。


    吳所謂的一通分析,吳二白許久都沒有聽過這麽精彩的言論了。


    正當吳所謂再次開口的時候,吳二白當即阻止了他。


    “好了,好了,不要在我們這群老年人身邊賣弄了。”吳二白將舉在半空的手放下:“你這脾氣可要改一改,悶聲才能發大財。”


    說罷,直接帶著貳京走了,看著他們越來越遠的身影,劉喪給吳所謂遞了支煙。


    “小吳哥,精彩,精彩絕倫。就是,下次能不能知識含最路微降低那麽一點?”


    ………………………………


    唿~!!!


    背靠著棚子的吳所謂和胖子,嘴裏叼著煙,


    小女孩正在他們麵前,修著著她的破皮卡車。


    這輛車出了問題,總是熄火,前車蓋一打開,裏麵堆積著滿滿的灰塵。


    王胖子扇了扇迎麵飛來的塵土。“我去,這車時代還真夠久的啊。”


    說著胖子用手背拍了拍吳所謂的肩膀,手背按照悄悄話的格式:“你說的這事是真的?”


    吳所謂點了點頭,當初跟著吳二白迴來的時候。


    他就感覺非常地不對勁,按照正常人的反應應該說——靚仔,你好厲害,跟我們一起走吧。


    但吳二白偏偏說了“悶聲才能發大財”。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這趟考察,你們就先休息,幹脆迴家等發財的消息算了。


    吳所謂敲到他的手上:“那還有假?”


    為了避免劉喪竊聽,兩個人就藏在車後,用手指不斷敲著悄悄話。


    王胖子愣了一下,下墓發大財卻不喊他。


    見到黑眼鏡走了過來,胖子敲出最後一個字——難!


    隨即麵帶的微笑向他豎起中指,表示非常的逼視。


    “我們大老遠跑過來救你,我看你這小生活過的挺滋潤的早知道就不來了。下一年的今天直接給你再燒幾個,那就更有滋有味了。”


    無辜受災的黑眼鏡一臉疑惑,噴嘖有聲道:“嗞,你這完全是在嫉妒我的美貌。”


    “哎呦,你這是羨慕我的美貌。”胖子直接掐起蘭花指,聲音拉的尖細。


    而後:“我呸!黑瞎子。裝,裝,繼續裝,都把胖爺裝進麻袋裏去了。”


    “我就不在這看你在裝了啊,胖爺還年輕的時候。”王胖子大步如風的走遠:“那才華,那相貌,沒見過胖爺這麽完美的,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男神。”


    黑眼鏡直接捂著嘴,滿臉驚愕,仿佛見到世上最不可置信的事情,隨後嘴巴嘟嘟:“男神,別走,就讓我跟你表白。”


    看著胖子走了,黑眼鏡走到小女孩旁邊,頭伸到車蓋下看了一眼,又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車算是老爺車中的老爺車了。“別弄了,我幫你買個新的吧。”


    小女孩思考了一下,拿著扳手走到皮卡車後車廂裏。


    這時,吳邪也過來了,坐到吳所謂邊上。[space]


    小女孩轉過身麵帶微笑給靠在棚子邊的吳邪和吳所謂熱情地打了聲招唿。


    黑眼鏡見狀,一番無奈的走向他倆,見黑眼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她又擺了擺手表示她要走了,接著從車廂裏跳下去向遠處走去。


    “不錯啊,你們這是很討小女孩子歡心的嘛。”


    “唉,沒辦法,年輕有為長得帥。”吳所謂坐到旁邊,聲音中透露出無奈。


    裝,見過能裝的,沒見過這麽裝的。一句謙虛的話都沒有,一句話如同車輪一樣輾在黑眼鏡臉上,黑眼鏡臉色憋的通紅。


    見他無話可說,這會兒吳邪意味深長:“她喜歡你。”


    黑眼鏡一臉懵逼地轉過頭來,臉上充滿了震驚。


    盜墓一行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恨不得遠離家庭。


    所以很多人都選擇做獨行俠,沒有感情牽絆、無拘無束,逍遙自在。


    黑眼鏡訝異道:“不是吧,看她對你笑的那麽開心,她喜歡的人是你呀。”


    吳所謂見狀,此時臉嫌棄地看著他:“你都這麽老了,難道是?不會是?恐怕是?至今是,還曾是...?”


    說罷,吳所謂豎起右手小拇指勾了勾,一臉戲謔的將其吹走。


    正準備繼續向下說,一隻手捂在他嘴上。


    “我當然是這個了。”黑眼鏡當場豎起大拇指,見被捂住的吳所謂擺了擺手表示不再發問。


    他當即放開了吳所謂,兩隻手放在一起,兩個大拇指指頭同時彎了下去,表示他都已經拜過天地了:“我當然是這個。”


    嘶,吳所謂和吳邪吸了一口冷氣,這家夥竟然恐怖如斯。


    兩人當即被震驚的瞪大眼睛,不動聲色挪動著身子,向著椅子的一頭坐。


    “彎了?”吳所謂麵色中帶著恐懼,指著黑眼鏡的手指不停顫抖:“你不會對我有意思吧,那不成,我還年輕。你幹脆去啞巴張吧,他不介意你。還有,這也有現成的,我們的天真無邪。”


    “你大爺的,小吳哥,滾。別惡心我了。”說完,吳邪給了吳所謂一腦瓜崩,然後頭也不迴的走了。


    黑眼睛的麵色也是當即不好了,幹脆扔了一瓶啤酒過去,爭取能堵上吳所謂的嘴。


    “你看,吳邪都被你的無恥給弄走了。”


    “嘿嘿,感情好。”


    吳所謂笑了笑,當即和他碰杯喝了一口,兩人又說了幾句玩笑話。


    現在的戰場才剛剛的結束沒多久,隻要在這村子裏,十有七八在下一個鍾頭,就會被焦老板反攻迴來。


    趁著有時間鬧樂嗬,且行且珍惜。


    “哎哎哎,你看你看,明明看見了直接走過去。”


    “要我說,一個女孩隻有在喜歡另一個人時候才會裝作不理的。”吳所謂手指指了下直接走過來,然後忽略兩人的啞女。


    黑眼鏡又是一臉懵逼,啞女走過去之後誰都沒有理會,她到底沒有理會誰呀?


    “嘿嘿,我這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啊。不過,這也不賴我啊。”吳所謂直接給黑眼鏡發電。


    這一電,黑眼鏡尷尬了:“啊,不是,不是,應該是吧,不過我當時是昏迷狀態,而且我保住了貞操。”


    吳所謂嗬嗬一笑,他果然是練過童子


    啞女一直在兩人麵前走來走去,給人一副扛把子的樣子,從她藍黑色衣服和走路的姿勢,吳所謂已經看出。


    她說話不過腦子,性格大大咧咧。舉止強橫,做事雷厲風行很傾向於爺們。


    而且不喜歡打扮,平常素麵朝天。而且臉皮很厚,很善於死纏爛打。


    不過,啞女又晃了一圈向著兩個人走來了。


    真實的說實在不好聽,當即挑起嘴角,在他背後豎起小指頭:“我給你分析一下。


    “從這個女孩走路的狀態,可以判斷出來。她是一個三觀很正,自尊心很強,精力充沛。美麗、自然、大方、執著的好女孩。”


    “這麽好的一個女孩,確實不適合你呀。”


    話說下來,黑眼鏡頓時覺得吳所謂眼睛比他還瞎,這是一個好女孩?完全是一隻老虎。


    黑眼鏡當即帶著神秘的微笑:“說實話很適合你,不過你來晚了,年紀還小,我就把她介紹給別人了。”


    “一個可以讓她開口說話的人。”


    “誰啊?”吳所謂臉上帶著不屑一顧:“這麽厲害?了不得了。”


    心裏想著,也隻有社會我透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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