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憐紅著臉退到屋外,心裏那個悔啊,怎麽就忘了王爺還在王妃房裏,他們,他們……喔,還好她沒有叫出聲,否則指不準會被王爺怎麽處罰,想想就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好可怕。

    不過,眼下王爺跟王妃總算有了夫妻之實,太後若是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哦嗬嗬,她也好高興哦,王妃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動搖王妃錦王府正王妃的地位,沒有人敢欺負王妃了。

    拍拍手,她真是太高興了,要不要在這裏守著,不許別人進去打擾呢?青憐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又皺眉,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軒轅燁與軒轅景兩人有些不解的看著青憐一會兒臉紅一會兒又低著頭小聲嘀咕些什麽,就是聽不清楚,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這莫心閣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說也奇怪,按理說陌應該在王府才是,別的地方又沒有他的身影,一時間還真是找不著。不過,眼下他們要見的人是藍齊兒,陌不在場或許更好。

    “參見太子殿下,燝王爺。”看她都忘記還有兩位主子在外麵等著,為難的糾結著,要她如何說得出口,她還是沒出閣的姑娘家,如此一想,本就紅暈沒有散掉的臉,再一次更加鮮紅了。

    “免禮。”軒轅燁淡淡的說,沒有過多在意。

    “王爺不在府上,王妃也不出來麽?”軒轅景鬱悶,福伯說沒有看到過陌,藍齊兒莫不是還賴在床上睡大覺,真能睡呀。瞧了瞧這天色,鳳天王朝的女子誰人敢站出來與她錦王妃相比,要說,這就是她與別人最大的區別,愣是讓人對她生不起氣來,等也是甘願的。

    “不是的。”弱弱的開口,這迴王妃沒有睡覺,隻是…不用她明說的,大家都明白。可是她跟前的兩個主子她不說又怎麽會明白,要她說,她也說不出口,難道還能叫他們自己去瞧麽?那是明擺著的找死,若是王妃的身子被瞧到那麽一點兒,必定要發生兄弟間的慘劇,她不要做壞人,堅決不要。

    “那是怎麽迴事?”這丫鬟的表情也真是夠奇怪,她在裏麵看到些什麽,一張秀氣的臉紅成這樣。

    “那個…”青憐還是沒敢說出口,多羞人呀。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真的說不出口,換做別人也說不出口呀,她真的好冤枉,在王爺王妃那裏受了驚訝,現在還要接受兩個男人的瞪視,委屈得很。

    “到底怎麽迴事?”像她這般說話,天黑也問不出

    個所以然來,軒轅燁沒了耐心。有什麽話是不可以當著麵說的,不說才是真正的奇怪。

    青憐的臉在聽到這句話變得更加鮮紅,腦海裏盡是軒轅陌與藍齊兒交疊的身子,還有羞人喘息聲,一張臉快要滴出血來,“王爺王妃在…”

    “你說陌在裏麵?”軒轅景驚訝的說道,絲毫沒有意識到他打斷了青憐丫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說的話,隻怕要再說一次有點兒困難。

    以陌的耳力,聽到他倆在外麵也不出來,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莫不是不歡迎他們。

    “嗯。”王爺的確在裏,手腳還挺快,都把她家王妃給…青憐憤憤的想著,隨即又低下頭去,他們本就是夫妻,做那事兒太正常了,不做才不正常。

    軒轅燁也吃了不小的一驚,這丫鬟臉紅成這樣,該不是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所以才會如此。陌那小子是認了真,跟藍齊兒杠上了麽,有意思。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軒轅景開口說道:“大哥,咱們要不要明日再來,隻怕陌現在沒時間見我們。”聲音之大令青憐丫鬟覺得世界末日要來了,這不明擺著告訴你們的人,你們在做什麽事情我們已經知曉了,打擾了,你們請繼續。

    美人在懷,要分出心來應付他們兩個是不可能,軒轅燁也隻得感歎來的時候不對,“嗯,迴宮去。”若當真攪了陌的好事,免不了要大打出手一番,有人可能會下不了床,嗬嗬。

    “下次可得選準時間才好。”砸砸舌,軒轅景也認為陌的手腳真挺快,前兩日才鬧別扭,此刻就同在一張床上打得火熱,也是,夫妻倆,該咋的還咋的。

    青憐傻傻的站著,她什麽都沒有說出口,太子跟王爺真聰明,真要叫她說,她真是說不出口,暗自鬆了一口氣,以後她可得小心些,以免再次看到不能看的。

    “你就好生在門外候著,侍候你的主子們梳洗。”軒轅景別有深意的說道,特意加大的音量,有些壞心的算計著。

    “是。”青憐不知道為什麽燝王說得這麽大聲,就像怕誰聽不到似的。低下頭,她可不敢冒然開口說話,小心為上,王爺的冰山臉隻有王妃才能當作看不見。

    “景,你真愛鬧。”改日遇到陌,希望景不要死得太慘才好,居然明目張膽的調笑於他。

    “偶爾一次罷了。”揚起淡淡的笑,兩個人一前一後離去。心裏還是有些發麻,希望陌能手下留情,不要讓他躺上十天半月,那日子真是該死的無聊,不喜歡呀。

    青憐瞧了瞧裏麵,沒動靜,乖乖的站在門外當門神,眼觀鼻,鼻觀心,告訴自己要淡定。

    …………、

    “懶懶,可想好要喚我什麽了?”嘻鬧一番之後,軒轅陌依舊沒忘藍齊兒還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怎麽可能放過她。

    那兩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家夥來王府做什麽,閑著沒事兒幹,他不介意替他們找一點兒,從青憐進屋又安靜的退出去,他就感覺到外麵有人,抱著懷裏的人兒,讓他們知道也好,有這麽點兒小誤會,懷中的小丫頭才會消停點兒。不會動不動就想著要離開他,怎麽可能讓她離開呢?

    翻了翻白眼,藍齊兒無語,怎麽還記著呢?“你要我叫什麽我就叫什麽?”為了一個名字至於這樣嗎?跟小孩子一樣,非要得到個答案不可。

    有些生氣軒轅陌不早些出去,青憐進來時,她也感覺到,可是眼前的家夥明明就是想讓外麵的人想入非非,讓人誤會他們在那個啥,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小手碰上自己的嘴巴,氣又不打一處來,都腫起來,居然咬她,好可惡。

    “真沒誠意。”他說的能行麽?他隻想聽她叫,要她心甘情願的叫。

    “怎麽樣才算得上有誠意?”揚起一張燦如春花的芙蓉麵,藍齊兒眉眼彎彎,好不可愛,就是有些咬牙切齒罷了。

    眼前生動的容顏怎麽看都不會膩,軒轅陌輕撫著細致的麵頰,柔聲說道:“你的心裏清楚。”手指指著她的一顆心,他要她的心,更願意以心換之。

    眨了眨眼,藍齊兒笑道:“不清楚。”他要她的心,可願用他的心與之相換。

    心的容量很小,隻容得下一個人,能夠換走她的心,也隻可用心來換,別的什麽都不行。

    “我願以心換心,懶懶可願給我。”軒轅陌對上藍齊兒清澈的眸子,他喜歡她眼裏的神采飛揚,喜歡她眼裏偶爾的惡作劇,最最喜歡她懶懶的模樣。

    “好。”她願意相信他,相信他愛她,相信他會護著她,若有一天,他違背自己的誓言,她必要毀天滅地來報複他,要麽同生,要麽共死,誰也不欠誰。

    她的愛,可以烈如火,亦可以冷如冰。

    “懶懶要如何喚我。”點點她的鼻尖,一個‘好’叫他心喜無比,比得到天下更讓他心生滿足,此生,有她足矣,榮華富貴,皆是過眼雲煙。

    “親親相公。”打心眼裏第一次認認真真,心甘情願,帶著

    愛意的喚他,沒有做作沒有矯情,他是她藍齊兒的老公,這樣叫又何妨。

    “真好聽。”他的名,別的女人叫過,她又如何願意開口再叫,軒轅陌覺得沒有什麽稱唿比這四個字更叫他滿足與興奮,普天之下,唯有他,值得她如此輕喚,因為他是她的夫,唯一的。

    “嗬嗬。”笑彎了的眼,亮晶晶的,美麗至極。

    “可願起來了。”利落的翻身下床,整理自己的衣裳,瞅了一眼依舊賴在床上的藍齊兒,隻得寵溺的笑笑,拿她真的沒有辦法。

    搖了搖頭,藍齊兒懶得動一下,那兩個人沒這般容易走,至少在見到軒轅陌本尊之前是不會離開錦王府的,她才不要去當笑料,“晚上可以陪你吃飯。”

    她不喜歡麻煩,尤其是那兩個大麻煩,倒是寧願躺在床上睡她的大覺,發她的懶病也不樂意去接待那兩尊大佛,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渾水自是不要淌的好,至理名言需謹記。

    挑了挑眉,知道這算是她的答案,軒轅陌不置可否,低首湊近她的紅唇,淺淺印下一吻,大步離開房間,他的確有正事要辦,“照顧好王妃。”

    “是。”呆愣愣的看著軒轅陌離開的背影,青憐半天迴不過神來。

    “青憐,給我端一杯水過來。”反正這丫頭什麽也瞧見了,她也不介意自己臉皮厚一點兒,口好渴,不舍得離開暖和的大床,隻能指使旁人幫她一把。

    青憐小跑進房裏,手忙腳亂的提起茶壺倒茶,卻差點兒打翻了茶杯,心裏直罵自己不爭氣,竟鬧些笑話,可就是怎麽也倒不好,什麽時候她變得這麽笨了。

    “嗬嗬,你慢慢倒,不急。”見青憐的模樣藍齊兒隻覺得好笑,看到別人相擁而吻她就是這樣的表情,若是把她丟到現代去,讓她看著在大街上熱情激吻的男男女婦,她是不是會被嚇得瘋掉。

    “是。”青憐咬著唇,小手一抖,王妃竟然還有心情笑話她,不過看起來王妃的心情極好,她也為王妃高興,以後她若是可以跟王爺一直這樣下去,那就好了。

    藍齊兒眨了眨眼,打了個哈欠,她的丫鬟心思真是單純得可以,“好了嗎?”

    “好了,王妃小心燙嘴。”端著茶杯遞到藍齊兒跟前,不小心瞥到藍齊兒白晳的頸間幾個紅色的吻痕,臉蛋再一次火熱般的紅了起來,低著頭再也不敢亂看。

    藍齊兒覺得奇怪,青憐怎麽盯著她瞧,順著視線看去,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鬆鬆垮垮的,頸間赫

    然是軒轅陌吻她時留下的印記,當即麵色不自在起來,真丟臉,混蛋軒轅陌,晚點兒看我怎麽收拾你。

    這話的意思聽著曖昧,不知道她想如保收拾軒轅陌呢?

    “王妃是想睡覺吧,王爺吩咐了讓您好好休息,晚點兒再喚你。”青憐丫鬟別有深意的理解這個休息,肯定是王爺讓王妃太累了,才要王妃好生休息的,她明白的。

    歎了一口氣,她的一世英名全毀了,青憐的表情告訴她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嗯,我睡會兒,你下去吧,有事兒叫你。”

    “是。”高興的接過空空如也的杯子,青憐一蹦一跳的迅速消失在房間裏。

    “可惡的軒轅陌。”藍齊兒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刹那,低低的咒罵著。

    撫著被吻過的唇瓣,藍齊兒又甜甜的笑起來,然後靜靜的躺下,睡醒之後,她又可以看到他,感覺還挺不錯的,接著睡,懶懶的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偏過頭去,漸漸進入甜美的夢鄉,或許在夢裏,她又能看到他,對她縱容又寵溺的他。

    ……………

    錦王府的下人們個個交頭結耳,小聲說著自己所見所聞,比天要下紅雨還來得激烈,原因是他們像軒轅陌行禮,居然得到了迴應。要知道以前,王爺冷酷的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一個眼神飄過來,嚇死人似的。

    明明是大熱天的,隻要王爺一到,感覺立即變成冬天,好涼爽的說。隻不過那冰冷的氣場真的能凍死人,膽小一點兒被王爺瞄上一眼,也能直接暈過去,緊接著便被丟出王府了。

    最最恐怖的是,王爺居然對著他們笑,一定是他們在做夢,王爺怎麽可能會笑呢?真真實實的,王爺笑起來真好看耶。不是他軒轅陌不會笑,而是在那之前,他還沒有遇到那個讓他願意為之一笑的人。

    不到一刻鍾,整個錦王府都傳了個遍。

    軒轅陌一路走到書房,直接用腳踢開房門,看也不看那兩個悠閑品著清茶的家夥,太子府跟燝王府都窮得開不了鍋還是怎的,隔三差五跑到他府裏來看戲,有沒有搞錯。

    最近他是不是太縱容這些家夥,看他太好惹,才會隔三差五的跑來找他。

    “陌,你是欲求不滿嗎?”火氣這麽大,要知道門是用來推的,不是用來踢的,軒轅景不怕死的開口,引得軒轅燁捂著嘴輕笑,一點兒聲都不敢發出來。

    一個狠戾的眼神射向一臉無辜的軒轅景,斜倚在椅子上涼嗖嗖的開口:“何事?

    ”他對藍齊兒有愛才會有欲,可他尊重藍齊兒,在說她現在年紀還小,多等一兩年才是他心裏的想法。

    那種事,對她來說還太早,若是對她的身子不好,他豈不是要悔死。

    簡明扼要一向都是陌的風格,軒轅燁收到求救的眼神,不得不開口說道:“對於雲桑國,陌還有何看法沒有?”

    父皇的意思是,對雲桑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其中的利害關係一定要明了清楚才可以。他是想要幫,隻是找不到能繪圖的人才,畢竟雲桑國的水患與鳳天王朝的不一樣,很多地方沒有實地查看過,怎麽設計都有缺陷,又怎能拿得出手。

    “與我無關。”幫是不幫,他不打算插手,如今隻想逗逗他的懶懶,每每想起她的小模樣,總能讓他的心情大好。她的喜怒已經影響了他,而他並不在意這些。

    冰山也要融化了,離春天不遠矣,“看來,我還是去問問弟妹比較好,她一定知道。”軒轅燁品著茶似真似假的說道,目的隻是想看軒轅陌的反應。

    “她在睡覺,你若叫得起來,大可以去試試看。”他的小王妃一旦粘在床上,要弄起來當真不易。他都沒有辦法能把她從床上弄起來,若是燁有,試一試也無妨,前提是不會被藍齊兒狠揍一頓。

    “咳咳,陌,我說弟妹還小,你可得悠著點兒。”軒轅景意有所指,現在還在睡,不就是因為軒轅陌的折磨麽,能看到陌吃鱉,當真有趣。

    軒轅燁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當下便看到軒轅陌的臉那叫一個黑,寒氣聚集,走為上策,“陌,景就交給你,我先告辭了。”

    “大哥,不帶你這樣的。”麻煩惹大發了,軒轅景也立刻腳底抹油的溜走。一邊跑一邊迴過頭去看看有沒有人在後麵追,禍從口出呀,以後他得好好管管自己這張嘴,都怪他,武功不如陌,打不贏,除了跑,便隻剩下挨打的份,跑就跑唄,親兄弟之間,不存在丟不人這個問題,軒轅景樂觀的想著。

    望著遠去的一前一後兩道身影,軒轅陌勾起嘴角,靜下心來處理公文,明天帶那小東西出去走走,總是悶在府裏怎生是好。看她的模樣,也是閑不住的主兒,若是有事情做,有得玩,她便不會隻想著睡覺了,那也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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