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人的話，除了少師正猜到是怎麽迴事之外，王默、宋瑧、陸文魁三人都覺得這人言語混亂，若非對方是個神級高手，隻怕會將他當成瘋子。
“什麽孩子？”少師正大聲喝道，“這裏沒有你想要的孩子，你快走。”
“三十多年前，有一個孩兒……”
“快滾！”
“少師正，你少在我麵前擺架子！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誰要你怕了？”少師正說道，“我剛才已跟你說過，這裏沒有你想要的孩子。”
“胡說！”那人說道，“我兒子明明被人送到了刀劍山莊，如果他不在這裏，那他去了何處？”
“他死了！”
“死了？”那人呆了呆。
“不錯，他已經死了。”
“他怎麽死的？”
“死了三十年。”
“放屁！”那人說道，“我兒子明明很健康，怎麽會死？一定是你們刀劍山莊的人將他害死的。”
“對，你兒子就是我刀劍山莊的人害死的，你過來殺我呀。”少師正麵泛詭笑。
那人聽了，頓時大怒，便要出手。
對於王默來說，這是一個機會，隻要少師正分心對付那人，他就有機會脫離少師正的控製。
可是，他猜到了少師正的詭計，擔心那人被少師正算計，急忙大聲叫道：“你兒子沒有死！”
“我兒子沒有死？”那人詫道，“我兒子到底有沒有死？你是不是我兒子？”
“我當然不是你兒子。”王默說道。
“既然你不是兒子，你怎麽知道我兒子沒有死？”那人說道。
“我問你，你兒子今年多大？”
“三十多歲。”
“三十九也是三十多，三十一也是三十多，究竟是多少歲？”
“我想想。”那人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兒子出生在九月，現在應該是三十六歲，還有兩月就是三十七。”
“少三哥。”王默問道，“恕小弟冒昧，你今年貴庚？”
“我？”少正秋道，“王兄弟，你不會認為我是他的兒子吧？”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
“你極有可能不姓少。”
“王兄弟，你錯了。”
“我錯了？”王默一怔。
“是的。”少正秋說道，“就算這個人的兒子真在刀劍山莊，那也不是我。”
“為什麽？”
“因為我出生在一月，我也不是三十六歲，而是三十五歲。”
不等王默開口，忽聽少師正哈哈一笑，說道：“王默，你好心機，竟然想離間我父子之間的關係。”
王默說道：“我沒有。”
“還說沒有？”少師正道，“你得知我去勢了，就以為秋兒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告訴你，除了冬兒，他們三個都是我的兒子，是我與結發愛妻所生的親生兒，誰也別想懷疑！”
王默聽了，仍是沒有打消疑念。
他總覺得這裏麵存在問題，但一時半刻之間，卻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裏。
驀的，隻聽宋瑧問道：“少三公子，你確定你出生於一月？”
“確定。”
“今年不是三十六，而是三十五？”
“是的。”
“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少師正冷聲問道。
宋瑧笑了笑，轉向陸文魁，問道：“閣下是刀劍山莊的元老，想必知道少三公子的生辰吧？”
陸文魁苦笑一聲，說道：“不瞞宋先生，早在五六十年前，我就已去了刀劍城，極少迴梅山。”
“那也就是說，前輩有迴來過了？”
“有的，六七次吧。”
“那也足夠了。”宋瑧笑道，“依前輩推測，少三公子應該多大年紀？”
“這個……”
“前輩盡管說。”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三少爺應該是三十五歲，距離三十七周歲尚遠。”
聞言，少師正麵上不覺露出了一絲詭笑。
然而，宋瑧並未死心，繼續問道：“敢問前輩是如何確定的？”
陸文魁說道：“我記得三少爺出生那一年，二月初的時候，我與一個後輩聊天，才得知刀劍山莊最近又添了一個孩兒……”
“等等。”宋瑧說道，“前輩為何用‘又添’二字？”
“因為在此前一年，我正好迴梅山辦事，知道二少爺剛出生不久。”
“那也就是說，少正夏比三少公子大不了多少。”
“是的。”
宋瑧笑了笑，望向少師正，問道：“你很愛尊夫人？”
“廢話！”
“既然如此，尊夫人才剛生下次子，身子尚未複元，為何你還要……”
“住口！”少師正喝道，“虧你還是個讀書人，竟然說得出這種話，真是有辱斯文。”
宋瑧哈哈一笑，說道：“不錯，我的話是有辱斯文，但總比偽君子好一點吧？況且此事關係到三少公子的身世，我也隻是想……”
“你們說夠了嗎？”那人突然叫道。
“怎麽？”宋瑧道。
“你們說了這麽多，一點用處都沒有。”那人道，“我兒子是我的，沒人比我更清楚。他是不是我兒子，不用查他的年紀，隻要看他身上有沒有胎記就行了。”
“胎記？”王默微微一喜，叫道，“前輩，你怎麽不早說？”
那人說道：“我要是早說了，你們還能說這麽多嗎？”
“你兒子身上有什麽胎記？”少正秋問道。
“我兒子出生的時候，屁股上有一個胎印，形如彎刀。如果你真是我兒子，那麽你的左臀上一定會有……”
“抱歉，我沒有。”少正秋很肯定的說道。
“少三哥……”王默道。
“王兄弟，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但我身上真有什麽胎記的話，無論長在什麽地方，不可能沒人告訴過我……”少正秋說到這裏，似有什麽話要補充，但想了想之後，卻沒有說出來。
隻聽少師正哈哈一聲大笑，說道：“你們兩個都聽到了吧？秋兒根本不是這個人的兒子，他是我的兒子。你們這兩個膽大妄為的無知小輩，竟敢懷疑秋兒的身世，此事要是傳到了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會笑掉大牙。”
宋瑧原本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可少正秋都說自己身上沒有胎記，他又還能說些什麽？
“你得意什麽？”那人突然說道。
“哼！”少正秋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總之，秋兒是我的兒子，誰也搶不走！”
“誰要跟你搶你的兒子？”那人說道，“我隻想找迴我的兒子。”
“我之前說過，你兒子已經夭折了，你是聾子嗎？沒聽到我剛才……”
“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信了嗎？”那人說道，“有一位大師曾跟我說過，他當年將我兒子送到這裏來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曾在我兒子身上施加了一種佛門神通。”
“什麽佛門神通？”少師正愣了愣。
“有了這種佛門神通，除非我兒子被人所害，否則他一定活到長大成人。”那人說道，“胎記可以人為除去，但這種佛門神通消除不掉。”
“你到底在說什麽？”少師正突然有點緊張，“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非要與我為敵？”
“我叫石天封。”
石天封！
少正秋心神微微一震。
他記得有一次，三禪小和尚跟他提起過這個人名字，說這個人是個酒鬼，曾騙走了不問大師的好酒。
“什麽孩子？”少師正大聲喝道，“這裏沒有你想要的孩子，你快走。”
“三十多年前，有一個孩兒……”
“快滾！”
“少師正，你少在我麵前擺架子！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誰要你怕了？”少師正說道，“我剛才已跟你說過，這裏沒有你想要的孩子。”
“胡說！”那人說道，“我兒子明明被人送到了刀劍山莊，如果他不在這裏，那他去了何處？”
“他死了！”
“死了？”那人呆了呆。
“不錯，他已經死了。”
“他怎麽死的？”
“死了三十年。”
“放屁！”那人說道，“我兒子明明很健康，怎麽會死？一定是你們刀劍山莊的人將他害死的。”
“對，你兒子就是我刀劍山莊的人害死的，你過來殺我呀。”少師正麵泛詭笑。
那人聽了，頓時大怒，便要出手。
對於王默來說，這是一個機會，隻要少師正分心對付那人，他就有機會脫離少師正的控製。
可是，他猜到了少師正的詭計，擔心那人被少師正算計，急忙大聲叫道：“你兒子沒有死！”
“我兒子沒有死？”那人詫道，“我兒子到底有沒有死？你是不是我兒子？”
“我當然不是你兒子。”王默說道。
“既然你不是兒子，你怎麽知道我兒子沒有死？”那人說道。
“我問你，你兒子今年多大？”
“三十多歲。”
“三十九也是三十多，三十一也是三十多，究竟是多少歲？”
“我想想。”那人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兒子出生在九月，現在應該是三十六歲，還有兩月就是三十七。”
“少三哥。”王默問道，“恕小弟冒昧，你今年貴庚？”
“我？”少正秋道，“王兄弟，你不會認為我是他的兒子吧？”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什麽可能？”
“你極有可能不姓少。”
“王兄弟，你錯了。”
“我錯了？”王默一怔。
“是的。”少正秋說道，“就算這個人的兒子真在刀劍山莊，那也不是我。”
“為什麽？”
“因為我出生在一月，我也不是三十六歲，而是三十五歲。”
不等王默開口，忽聽少師正哈哈一笑，說道：“王默，你好心機，竟然想離間我父子之間的關係。”
王默說道：“我沒有。”
“還說沒有？”少師正道，“你得知我去勢了，就以為秋兒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告訴你，除了冬兒，他們三個都是我的兒子，是我與結發愛妻所生的親生兒，誰也別想懷疑！”
王默聽了，仍是沒有打消疑念。
他總覺得這裏麵存在問題，但一時半刻之間，卻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裏。
驀的，隻聽宋瑧問道：“少三公子，你確定你出生於一月？”
“確定。”
“今年不是三十六，而是三十五？”
“是的。”
“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少師正冷聲問道。
宋瑧笑了笑，轉向陸文魁，問道：“閣下是刀劍山莊的元老，想必知道少三公子的生辰吧？”
陸文魁苦笑一聲，說道：“不瞞宋先生，早在五六十年前，我就已去了刀劍城，極少迴梅山。”
“那也就是說，前輩有迴來過了？”
“有的，六七次吧。”
“那也足夠了。”宋瑧笑道，“依前輩推測，少三公子應該多大年紀？”
“這個……”
“前輩盡管說。”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三少爺應該是三十五歲，距離三十七周歲尚遠。”
聞言，少師正麵上不覺露出了一絲詭笑。
然而，宋瑧並未死心，繼續問道：“敢問前輩是如何確定的？”
陸文魁說道：“我記得三少爺出生那一年，二月初的時候，我與一個後輩聊天，才得知刀劍山莊最近又添了一個孩兒……”
“等等。”宋瑧說道，“前輩為何用‘又添’二字？”
“因為在此前一年，我正好迴梅山辦事，知道二少爺剛出生不久。”
“那也就是說，少正夏比三少公子大不了多少。”
“是的。”
宋瑧笑了笑，望向少師正，問道：“你很愛尊夫人？”
“廢話！”
“既然如此，尊夫人才剛生下次子，身子尚未複元，為何你還要……”
“住口！”少師正喝道，“虧你還是個讀書人，竟然說得出這種話，真是有辱斯文。”
宋瑧哈哈一笑，說道：“不錯，我的話是有辱斯文，但總比偽君子好一點吧？況且此事關係到三少公子的身世，我也隻是想……”
“你們說夠了嗎？”那人突然叫道。
“怎麽？”宋瑧道。
“你們說了這麽多，一點用處都沒有。”那人道，“我兒子是我的，沒人比我更清楚。他是不是我兒子，不用查他的年紀，隻要看他身上有沒有胎記就行了。”
“胎記？”王默微微一喜，叫道，“前輩，你怎麽不早說？”
那人說道：“我要是早說了，你們還能說這麽多嗎？”
“你兒子身上有什麽胎記？”少正秋問道。
“我兒子出生的時候，屁股上有一個胎印，形如彎刀。如果你真是我兒子，那麽你的左臀上一定會有……”
“抱歉，我沒有。”少正秋很肯定的說道。
“少三哥……”王默道。
“王兄弟，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但我身上真有什麽胎記的話，無論長在什麽地方，不可能沒人告訴過我……”少正秋說到這裏，似有什麽話要補充，但想了想之後，卻沒有說出來。
隻聽少師正哈哈一聲大笑，說道：“你們兩個都聽到了吧？秋兒根本不是這個人的兒子，他是我的兒子。你們這兩個膽大妄為的無知小輩，竟敢懷疑秋兒的身世，此事要是傳到了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會笑掉大牙。”
宋瑧原本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可少正秋都說自己身上沒有胎記，他又還能說些什麽？
“你得意什麽？”那人突然說道。
“哼！”少正秋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總之，秋兒是我的兒子，誰也搶不走！”
“誰要跟你搶你的兒子？”那人說道，“我隻想找迴我的兒子。”
“我之前說過，你兒子已經夭折了，你是聾子嗎？沒聽到我剛才……”
“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信了嗎？”那人說道，“有一位大師曾跟我說過，他當年將我兒子送到這裏來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曾在我兒子身上施加了一種佛門神通。”
“什麽佛門神通？”少師正愣了愣。
“有了這種佛門神通，除非我兒子被人所害，否則他一定活到長大成人。”那人說道，“胎記可以人為除去，但這種佛門神通消除不掉。”
“你到底在說什麽？”少師正突然有點緊張，“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非要與我為敵？”
“我叫石天封。”
石天封！
少正秋心神微微一震。
他記得有一次，三禪小和尚跟他提起過這個人名字，說這個人是個酒鬼，曾騙走了不問大師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