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看到布穀與餘海川走後，趙坤走到方中新身邊，麵帶傷痛之色，說道，“事已如此，還請節哀順變，方家堡以後……”
“以後？”方中新慘然一笑，目中含淚，“方家堡還有以後嗎？過了今夜，江湖上就再也沒有方家堡了。”
“可是……”趙坤想說什麽。
“趙叔叔。”方中新說道，“你不用說了，這裏的事交給你處理，拜托。”話罷，卻是朝趙坤彎腰行了一禮。
趙坤麵色一變，急忙跳開，叫道：“少爺……”
方中新也不多說，走到方海天的遺體邊，彎下腰去，將方海天從地上抱起，朝外走去，誰都不看一眼，神色略顯冷漠。
眾人見了，也不怪方中新無禮。
因為方家堡今晚所發生的事，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要麽傷心欲絕，要麽陷入瘋狂，方中新還能保持一定的理智，已是極為難得，將心比心，誰也不覺得方中新這麽做沒什麽不對。
“看來方家堡真的要從江湖上除名了。”王默暗歎一聲，心想，“方海天怎麽說也是一代豪傑，沒想到會輸得這麽慘，連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了，可見江湖是多麽的殘酷。”
……
清晨，露水未幹。
一座深穀之中，雙手倒背站著一個人。
此人是個青袍男子，看其背影，頗為魁梧，尤其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絕非一般人所能相比。
他是誰？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驀地，一人自山穀外飛來，轉眼到了青袍男子身後，穿得甚是普通，頭上戴著一頂鬥笠，看上去比青袍男子更神秘。
鬥笠男站在青袍男子丈外，也不出聲。
過了一會兒，青袍男子轉過身來，望了一眼鬥笠男，雙眉輕輕一皺，開口問道：“怎麽迴事？”
聞言，鬥笠男伸手一摘，將鬥笠從頭上拿下，赫然便是刀劍山莊的莊主少師正。
“好久不見。”少師正說道，像是沒有聽懂青袍男子的問話。
“少師正。”青袍男子正色說道，“你別跟我打馬虎眼，快迴答我的問題，到底是怎麽迴事？”
少師正輕笑一聲，說道：“請恕少某不明白柳堂主的意思。”
“你要是不明白，你還能當上刀劍山莊的莊主嗎？”青袍男子微微哼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讓步了，“我問你，你為什麽沒有去方家堡幫你的義弟方海天。”
“原來柳堂主指的是這件事。”少師正說道，“我義弟方海天有難，我本該前去幫他，可是柳堂主，你消息靈通，應該知道我遇到了麻煩，有人不想讓我去。”
“是嗎？”青袍男子像是不信，“這個人是誰，憑什麽可以將你難住？”
“此人姓巴，單名一個鹽字。”少師正說道。
“巴鹽！”青袍男子神色微微一動，“他還沒有死？”
“此人當年與我父親有過節，被我父親打傷，逃得無影無蹤。”少師正說道，“我跟你柳堂主一樣，也以為他早就死了，可沒想到的是，他不但還活著，武功之高，絕不在我之下。”
“不可能。”青袍男子不相信少師正說的話，“就算這個老頭還活著，論本事，他又怎麽能比得上你這個江南第一高手。”
“柳堂主，你太高看我了。”少師正說道，“江南第一高手可不是我，而是那君天佑。”
“你見過君天佑？”
“沒有。”
“既然沒有，你怎麽知道他的武功在你之上。”
“因為他將那上官劍給逼走了。”
青袍男子聽了這話，突然發出一聲怪笑，說道：“少師正，難道你沒有信心贏那上官劍？”
少師正想了想，搖搖頭：“老實說，我的確沒有把握贏他。我義弟的本事有多大，我最清楚，上官劍能在赤手空拳之下將我義弟的神劍搶走，即便我也能做到，可真要打起來，我與上官劍怕是會兩敗俱傷。”
“你以前是不是見過上官劍？”青袍男子問道。
“柳堂主何出此言？”少師正麵露不解之色。
“你義弟不是見過上官劍嗎？難道上官劍沒有找過你？”青袍男子說道。
“如果上官劍找過我，我義弟也不會被他逼死。”少師正說道。
青袍男子聽出少師正語氣有點不高興，知道再試探下去，會破壞自己與少師正之間的關係，便淡淡笑了一下，說道：“對了，少莊主，如果巴鹽真的找過你，那你認為巴鹽與上官劍是一夥的嗎？”
“我覺得他們不是一夥的。”
“怎麽？”
“因為巴鹽已不是中原人。”
“什麽意思？”
“我遇到巴鹽的時候，他已經改了名，叫做柳生海歸。據他所說，這些年來，他一直住在扶桑，屬於歸化人。”
青袍男子問道：“他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
少師正說道：“可能是他認為我一定會輸給他，想要我死個明白。還好我武功不在他之下，與他鬥了多時，他拿我沒有辦法，才不得不離開。”
青袍老者聽後，卻是沉思起來。
少師正見他不出聲，也沒有出聲。
似這般過了片刻，青袍男子才開口問道：“你不後悔？”
“後悔什麽？”
“本來這次是你當上江南武林盟主的大好機會，可結果呢，你不但失去了這麽好的機會，還失去了你義弟……”
“我義弟是老江湖了，早就把生死看淡，他的死可以說是求仁得仁。”少師正說道，“所以，我並沒有因為他的死而難過。不過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上官劍，為我義弟報仇。至於江南武林盟主之位，我還是不做了。”
“為什麽？”青袍男子說道，“你不是有錢神通支持嗎？他可是武英堂的左堂主，他支持你，就是朝廷支持你，你怕什麽？”
“就算朝廷肯支持我，我也不能接受。”少師正說道。
青袍男子盯著少師正望了幾息，突然一笑，說道：“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怕君天佑找你的麻煩。”
“他武功在我之上，我當然怕他。”少師正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認真，“他若不死，我就沒辦法坐上江南武林盟主之位。”
“你想讓我幫你除掉他？”青袍男子問道。
“如果柳堂主能幫這個忙，那是再好不過。”少師正說道。
青袍男子哈哈一笑，說道：“少莊主，我有多少斤兩，你還不清楚嗎？我要是能幫你殺掉君天佑，我還會站在這裏跟你說這麽多嗎？”
“以後？”方中新慘然一笑，目中含淚，“方家堡還有以後嗎？過了今夜，江湖上就再也沒有方家堡了。”
“可是……”趙坤想說什麽。
“趙叔叔。”方中新說道，“你不用說了，這裏的事交給你處理，拜托。”話罷，卻是朝趙坤彎腰行了一禮。
趙坤麵色一變，急忙跳開，叫道：“少爺……”
方中新也不多說，走到方海天的遺體邊，彎下腰去，將方海天從地上抱起，朝外走去，誰都不看一眼，神色略顯冷漠。
眾人見了，也不怪方中新無禮。
因為方家堡今晚所發生的事，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要麽傷心欲絕，要麽陷入瘋狂，方中新還能保持一定的理智，已是極為難得，將心比心，誰也不覺得方中新這麽做沒什麽不對。
“看來方家堡真的要從江湖上除名了。”王默暗歎一聲，心想，“方海天怎麽說也是一代豪傑，沒想到會輸得這麽慘，連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了，可見江湖是多麽的殘酷。”
……
清晨，露水未幹。
一座深穀之中，雙手倒背站著一個人。
此人是個青袍男子，看其背影，頗為魁梧，尤其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絕非一般人所能相比。
他是誰？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驀地，一人自山穀外飛來，轉眼到了青袍男子身後，穿得甚是普通，頭上戴著一頂鬥笠，看上去比青袍男子更神秘。
鬥笠男站在青袍男子丈外，也不出聲。
過了一會兒，青袍男子轉過身來，望了一眼鬥笠男，雙眉輕輕一皺，開口問道：“怎麽迴事？”
聞言，鬥笠男伸手一摘，將鬥笠從頭上拿下，赫然便是刀劍山莊的莊主少師正。
“好久不見。”少師正說道，像是沒有聽懂青袍男子的問話。
“少師正。”青袍男子正色說道，“你別跟我打馬虎眼，快迴答我的問題，到底是怎麽迴事？”
少師正輕笑一聲，說道：“請恕少某不明白柳堂主的意思。”
“你要是不明白，你還能當上刀劍山莊的莊主嗎？”青袍男子微微哼了一下，但最後還是讓步了，“我問你，你為什麽沒有去方家堡幫你的義弟方海天。”
“原來柳堂主指的是這件事。”少師正說道，“我義弟方海天有難，我本該前去幫他，可是柳堂主，你消息靈通，應該知道我遇到了麻煩，有人不想讓我去。”
“是嗎？”青袍男子像是不信，“這個人是誰，憑什麽可以將你難住？”
“此人姓巴，單名一個鹽字。”少師正說道。
“巴鹽！”青袍男子神色微微一動，“他還沒有死？”
“此人當年與我父親有過節，被我父親打傷，逃得無影無蹤。”少師正說道，“我跟你柳堂主一樣，也以為他早就死了，可沒想到的是，他不但還活著，武功之高，絕不在我之下。”
“不可能。”青袍男子不相信少師正說的話，“就算這個老頭還活著，論本事，他又怎麽能比得上你這個江南第一高手。”
“柳堂主，你太高看我了。”少師正說道，“江南第一高手可不是我，而是那君天佑。”
“你見過君天佑？”
“沒有。”
“既然沒有，你怎麽知道他的武功在你之上。”
“因為他將那上官劍給逼走了。”
青袍男子聽了這話，突然發出一聲怪笑，說道：“少師正，難道你沒有信心贏那上官劍？”
少師正想了想，搖搖頭：“老實說，我的確沒有把握贏他。我義弟的本事有多大，我最清楚，上官劍能在赤手空拳之下將我義弟的神劍搶走，即便我也能做到，可真要打起來，我與上官劍怕是會兩敗俱傷。”
“你以前是不是見過上官劍？”青袍男子問道。
“柳堂主何出此言？”少師正麵露不解之色。
“你義弟不是見過上官劍嗎？難道上官劍沒有找過你？”青袍男子說道。
“如果上官劍找過我，我義弟也不會被他逼死。”少師正說道。
青袍男子聽出少師正語氣有點不高興，知道再試探下去，會破壞自己與少師正之間的關係，便淡淡笑了一下，說道：“對了，少莊主，如果巴鹽真的找過你，那你認為巴鹽與上官劍是一夥的嗎？”
“我覺得他們不是一夥的。”
“怎麽？”
“因為巴鹽已不是中原人。”
“什麽意思？”
“我遇到巴鹽的時候，他已經改了名，叫做柳生海歸。據他所說，這些年來，他一直住在扶桑，屬於歸化人。”
青袍男子問道：“他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
少師正說道：“可能是他認為我一定會輸給他，想要我死個明白。還好我武功不在他之下，與他鬥了多時，他拿我沒有辦法，才不得不離開。”
青袍老者聽後，卻是沉思起來。
少師正見他不出聲，也沒有出聲。
似這般過了片刻，青袍男子才開口問道：“你不後悔？”
“後悔什麽？”
“本來這次是你當上江南武林盟主的大好機會，可結果呢，你不但失去了這麽好的機會，還失去了你義弟……”
“我義弟是老江湖了，早就把生死看淡，他的死可以說是求仁得仁。”少師正說道，“所以，我並沒有因為他的死而難過。不過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上官劍，為我義弟報仇。至於江南武林盟主之位，我還是不做了。”
“為什麽？”青袍男子說道，“你不是有錢神通支持嗎？他可是武英堂的左堂主，他支持你，就是朝廷支持你，你怕什麽？”
“就算朝廷肯支持我，我也不能接受。”少師正說道。
青袍男子盯著少師正望了幾息，突然一笑，說道：“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怕君天佑找你的麻煩。”
“他武功在我之上，我當然怕他。”少師正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認真，“他若不死，我就沒辦法坐上江南武林盟主之位。”
“你想讓我幫你除掉他？”青袍男子問道。
“如果柳堂主能幫這個忙，那是再好不過。”少師正說道。
青袍男子哈哈一笑，說道：“少莊主，我有多少斤兩，你還不清楚嗎？我要是能幫你殺掉君天佑，我還會站在這裏跟你說這麽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