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佛？
王默微微怔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跪在佛像前，恭恭敬敬的拜起佛來。
“好了，走到佛像之後麵壁，明日午飯前，我再來把你帶走。”李大年說完，轉身要走。
“房主，你先別走，弟子還沒吃晚飯呢？”
“既然是麵壁，吃什麽飯？少吃一頓餓不死。”
“我午飯也沒吃。”王默想說，但說不出口。
眼見李大年就這麽走了，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王默隻好走到佛像後麵，發現此處當真有塊石壁，古裏古怪的，其上還有許多蝌蚪般的符文。
他走上前去仔細看了一會，不覺吃驚。
這些蝌蚪般的符文居然是人用指甲刻畫的，雄勁有力，龍飛鳳舞，段位之高，怕是坐照段位。
他坐在石壁前，睜大眼睛觀望，結果看了半個時辰，什麽都看不出來。
他敢說這些符文不是真正的文字，而是書寫人隨便亂畫的，就跟不認識的人胡亂寫的差不多。
書寫人除了內功精湛之外，似乎也沒什麽神奇的地方。
看著看著，他不覺有點困倦，但一想到李大年把自己帶來這裏麵壁，肯定大有深意，便忍著困意，繼續盯著石壁瞧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困意越來越濃，想忍實在忍不住，隻得蜷縮在佛像後的石壁前，唿唿大睡起來。
很快，王默便進入了夢鄉。
少男正是精力旺盛時節，免不了會做些風花雪月的綺夢，想象力有多大，就有多美好。
正當他在夢裏左擁右抱之時，有股真氣再次破印而出，在他體內遊走，根本不需要他操控，而是有自己的運行軌跡。
當真氣連續在他體內運轉三遍以後，轟一聲，他的靈台炸開，一股充沛的內力噴發出來，如火山熔漿爆發，滾滾而下。
霎時間，美夢粉碎，惡夢紛至杳來，偏偏他已無法醒來，隻能是噩夢不斷。
這種跡象類似於“走火入魔”，但又沒人說得清楚。
反正是福是禍，根本無從知曉。
突然，一縷神魄自靈台飛出，在它的牽引之下，竟是將王默的身體當做道場，做起法來。
更古怪的是，神魄所做之法，居然就是梅逴龍傳授給他的《九陰轉魄大法》。
九轉過後，王默陡然掙脫了噩夢的侵擾，但並未完全超脫出來，而是感覺自己被困在了什麽地方。
依稀之間，他看到有位蓬發老人盤膝而坐，雙手指甲不停地刻畫著，又急又快，口中念念有詞，卻是：“兵者，詭道也。實者虛之，虛者實之。刀為心之魂，劍乃心之魄。刀出魂飛，劍出魄散。心意如刀，心識如劍。刀劍一心，意識無礙……”
聽著聽著，他像是有所明悟，但又不知其道。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那蓬發老人一直重複同樣的動作，說著同樣的話語，就跟不會停歇似的。
就算他不累，王默也很累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默感覺身體難受，就如陰鬼壓身，噩夢再起，連唿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這是怎麽迴事？
他心想。
最後，他連想都不能想了，而是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
驀地，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身上，淳厚的內氣進入他體內，竟有種通體舒暢的感覺。
猛然間，他覺得自己從什麽東西裏麵被抽了出來，感覺怪怪的。
而後，他就睜開了眼睛，望見一位老僧正滿臉驚奇地望著他。
“慈雲大師？”
王默翻身坐起，兀自有點發愣。
老僧正是慈雲大師。
他見王默從“走火入魔”之中醒來，心頭雖然詫異莫名，但總算鬆了一口氣，合十道：“阿彌陀佛，小施主，你方才邪氣滿身，老衲本以為你走火入魔了，還好，還好，你隻是做了噩夢，對吧？”
噩夢？
王默想了想，忽然意識到那隻手的主人應該就是慈雲大師。
若非慈雲大師施展神功將他從噩夢中拉出來，恐怕他將會一直陷入困境當中。
他趕緊站起來，朝慈雲大師表示感謝。
慈雲大師見他如此聰穎，不由微微點頭，笑道：“小施主不必言謝，老衲舉手之勞而已。對了，不知小施主經過一夜參悟，有何收獲？”
聞言，王默不由伸手搔了搔仍舊是不生頭發的光頭，赧然說道：“晚輩看到深夜，實在困倦，也不知什麽時候就睡著了……”
慈雲大師暗想：“可惜，此子分明就是個怪才，卻也沒能參悟到天祖父留下來的刀劍訣。”
不多時，李大年來了，也沒問王默有什麽收獲，與王默一起拜別慈雲大師，領著王默離開了青雲寺。
不過此時，羅寶帶著兩個屬下，正站在一處高地裏，遠望著青雲寺，滿臉狐疑之色。
少頃，他問道：“這青雲寺到底是幹什麽的？”
一個屬下說道：“據我所知，此寺由來悠久，曆史不少於兩百年。”
“那豈不是比刀劍山莊的曆史還有長？”
“應該是的。”
“走，我們去問問寺裏的和尚，聽他們怎麽說。”
聞言，兩個屬下嚇壞了。
“羅首席，千萬不要。”
“為什麽不要？李大年都能進去，難道我就不能？”
“李大年可能是得到了同意……”
“你是說沒有得到同意，就算我這個莊主的大舅子，也不能進去？”
“這個……”
“我今天倒要進去坐一坐！”
羅寶一臉傲氣，舉步往青雲寺的方向走去。
那兩個屬下急忙追上去，其中一個低聲叫道：“羅首席，你有所不知，青雲寺的方丈是……是……”
“是什麽？”
那個手下貼近羅寶，低聲說了兩句。
霎時間，羅寶麵色大變，再也不敢往下走。
片刻之後，他朝青雲寺的方向瞪了幾下，嘟囔著說：“想不到會是他，算我倒黴，不找他的麻煩，我們走。”
話罷，帶著兩個屬下匆匆而去。
……
迴到刀劍房的王默，連續三日沒有睡過好覺，不但夢多，而且還都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惡夢。
沒辦法之下，他隻好去迴春閣找王鍾。
王鍾為了他診斷了一下以後，得出的結論是：少年人血氣方剛，想女人想瘋了。
這是什麽狗屁道理？
王默不服氣，想跟王鍾爭辯一下。
但是，王鍾不等他開口，就笑問道：“對了，你前兩天是不是去過青雲寺？”
“你怎麽知道？”
“笑話，是我把你推薦去哪裏做和尚的，能不知道嗎？”
“原來是你搞的鬼。說，你與慈雲大師有什麽關係？”
王鍾嘿嘿笑道：“我與他關係匪淺，不可言說。你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什麽身份？他不就是青雲寺的方丈嗎？”
“那是他出家後的身份，我指的是他出家之前。”
“出家之前？那是什麽？”
“他俗名姓少……”
王默麵色微變：“他老人家是少……少……”
王鍾滿臉得意：“叫不出來吧？我告訴你，他叫少天明，五六十年前可是個風流倜儻的大帥哥，名列江南七大美男之一。”
“他與莊主是什麽關係？”
“莊主見了他，也要叫他一聲小叔。”
“原來莊主是他的侄兒。奇怪，他既然那麽本事，為什麽會出家當和尚？”
“還不是因為厭倦了江湖，看慣了風月。”
王默想了想，問道：“青雲寺就是這位大師建的麽？”
王鍾道：“當然不是，我當年來刀劍山莊的時候，他還沒有出家，青雲寺早已存在，方丈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僧，後來這個老僧死了，他便因為身份特殊，就做了方丈。”
王默又問：“這位大師有多大年紀？”
“比我小幾歲。”
“那也八十上下了吧。”
“嗯，差不多。”王鍾說到這裏，突然意識到什麽，叫道，“你這小子問東問西，害得我差點連正事都忘了。你去了青雲寺，得到了什麽收獲沒有？”
“收獲？沒有啊。”
“沒有？不可能啊。我聽少天明說過，青雲寺有塊石壁，上有刀劍山莊祖師爺留下來的刀劍訣，一百多年來，無人能夠參悟，就想讓你去碰碰運氣，你怎麽會參悟不到？”
王默滿臉冤枉：“你老都說了一百多年來無人能夠參悟，我又不是天神下凡，怎麽可能參悟？”
王鍾聽了，卻是罵道：“你這小東西知不知道我為了讓你進入青雲寺，出賣了我的什麽？”
“什麽？”
“靈魂。”
“靈魂？”
“老莊主在世的時候，曾經答應過我，無論我有什麽條件，他都會滿足，我原本不想跟刀劍山莊的人提出任何與我有關的條件，但為了你，我把唯一的條件都提出來了，這不是出賣靈魂是什麽？”
王默更加覺得自己無辜，說道：“你要是事先告訴我，你也用不著出賣靈魂啊。”
“好小子，你這麽說，那倒是怪我多事了！不行，你得賠我，我這次要放你半身血！”
王默跳了起來，叫道：“要不是你讓我去青雲寺，我這兩天也不會總是做噩夢，弄得我渾身酸痛。你說你出賣了你的靈魂，那我就是出賣了我的肉身。兩不相欠，走了。”
“你跟老子迴來！”
王鍾要追出去。
但是王默跑得快，轉眼就不見蹤影了。
王鍾跺跺腳，罵道：“這小東西氣死老子了！你以後再敢來迴春閣，看老子不收拾你才怪。”
王默微微怔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跪在佛像前，恭恭敬敬的拜起佛來。
“好了，走到佛像之後麵壁，明日午飯前，我再來把你帶走。”李大年說完，轉身要走。
“房主，你先別走，弟子還沒吃晚飯呢？”
“既然是麵壁，吃什麽飯？少吃一頓餓不死。”
“我午飯也沒吃。”王默想說，但說不出口。
眼見李大年就這麽走了，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王默隻好走到佛像後麵，發現此處當真有塊石壁，古裏古怪的，其上還有許多蝌蚪般的符文。
他走上前去仔細看了一會，不覺吃驚。
這些蝌蚪般的符文居然是人用指甲刻畫的，雄勁有力，龍飛鳳舞，段位之高，怕是坐照段位。
他坐在石壁前，睜大眼睛觀望，結果看了半個時辰，什麽都看不出來。
他敢說這些符文不是真正的文字，而是書寫人隨便亂畫的，就跟不認識的人胡亂寫的差不多。
書寫人除了內功精湛之外，似乎也沒什麽神奇的地方。
看著看著，他不覺有點困倦，但一想到李大年把自己帶來這裏麵壁，肯定大有深意，便忍著困意，繼續盯著石壁瞧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困意越來越濃，想忍實在忍不住，隻得蜷縮在佛像後的石壁前，唿唿大睡起來。
很快，王默便進入了夢鄉。
少男正是精力旺盛時節，免不了會做些風花雪月的綺夢，想象力有多大，就有多美好。
正當他在夢裏左擁右抱之時，有股真氣再次破印而出，在他體內遊走，根本不需要他操控，而是有自己的運行軌跡。
當真氣連續在他體內運轉三遍以後，轟一聲，他的靈台炸開，一股充沛的內力噴發出來，如火山熔漿爆發，滾滾而下。
霎時間，美夢粉碎，惡夢紛至杳來，偏偏他已無法醒來，隻能是噩夢不斷。
這種跡象類似於“走火入魔”，但又沒人說得清楚。
反正是福是禍，根本無從知曉。
突然，一縷神魄自靈台飛出，在它的牽引之下，竟是將王默的身體當做道場，做起法來。
更古怪的是，神魄所做之法，居然就是梅逴龍傳授給他的《九陰轉魄大法》。
九轉過後，王默陡然掙脫了噩夢的侵擾，但並未完全超脫出來，而是感覺自己被困在了什麽地方。
依稀之間，他看到有位蓬發老人盤膝而坐，雙手指甲不停地刻畫著，又急又快，口中念念有詞，卻是：“兵者，詭道也。實者虛之，虛者實之。刀為心之魂，劍乃心之魄。刀出魂飛，劍出魄散。心意如刀，心識如劍。刀劍一心，意識無礙……”
聽著聽著，他像是有所明悟，但又不知其道。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那蓬發老人一直重複同樣的動作，說著同樣的話語，就跟不會停歇似的。
就算他不累，王默也很累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默感覺身體難受，就如陰鬼壓身，噩夢再起，連唿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這是怎麽迴事？
他心想。
最後，他連想都不能想了，而是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
驀地，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身上，淳厚的內氣進入他體內，竟有種通體舒暢的感覺。
猛然間，他覺得自己從什麽東西裏麵被抽了出來，感覺怪怪的。
而後，他就睜開了眼睛，望見一位老僧正滿臉驚奇地望著他。
“慈雲大師？”
王默翻身坐起，兀自有點發愣。
老僧正是慈雲大師。
他見王默從“走火入魔”之中醒來，心頭雖然詫異莫名，但總算鬆了一口氣，合十道：“阿彌陀佛，小施主，你方才邪氣滿身，老衲本以為你走火入魔了，還好，還好，你隻是做了噩夢，對吧？”
噩夢？
王默想了想，忽然意識到那隻手的主人應該就是慈雲大師。
若非慈雲大師施展神功將他從噩夢中拉出來，恐怕他將會一直陷入困境當中。
他趕緊站起來，朝慈雲大師表示感謝。
慈雲大師見他如此聰穎，不由微微點頭，笑道：“小施主不必言謝，老衲舉手之勞而已。對了，不知小施主經過一夜參悟，有何收獲？”
聞言，王默不由伸手搔了搔仍舊是不生頭發的光頭，赧然說道：“晚輩看到深夜，實在困倦，也不知什麽時候就睡著了……”
慈雲大師暗想：“可惜，此子分明就是個怪才，卻也沒能參悟到天祖父留下來的刀劍訣。”
不多時，李大年來了，也沒問王默有什麽收獲，與王默一起拜別慈雲大師，領著王默離開了青雲寺。
不過此時，羅寶帶著兩個屬下，正站在一處高地裏，遠望著青雲寺，滿臉狐疑之色。
少頃，他問道：“這青雲寺到底是幹什麽的？”
一個屬下說道：“據我所知，此寺由來悠久，曆史不少於兩百年。”
“那豈不是比刀劍山莊的曆史還有長？”
“應該是的。”
“走，我們去問問寺裏的和尚，聽他們怎麽說。”
聞言，兩個屬下嚇壞了。
“羅首席，千萬不要。”
“為什麽不要？李大年都能進去，難道我就不能？”
“李大年可能是得到了同意……”
“你是說沒有得到同意，就算我這個莊主的大舅子，也不能進去？”
“這個……”
“我今天倒要進去坐一坐！”
羅寶一臉傲氣，舉步往青雲寺的方向走去。
那兩個屬下急忙追上去，其中一個低聲叫道：“羅首席，你有所不知，青雲寺的方丈是……是……”
“是什麽？”
那個手下貼近羅寶，低聲說了兩句。
霎時間，羅寶麵色大變，再也不敢往下走。
片刻之後，他朝青雲寺的方向瞪了幾下，嘟囔著說：“想不到會是他，算我倒黴，不找他的麻煩，我們走。”
話罷，帶著兩個屬下匆匆而去。
……
迴到刀劍房的王默，連續三日沒有睡過好覺，不但夢多，而且還都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惡夢。
沒辦法之下，他隻好去迴春閣找王鍾。
王鍾為了他診斷了一下以後，得出的結論是：少年人血氣方剛，想女人想瘋了。
這是什麽狗屁道理？
王默不服氣，想跟王鍾爭辯一下。
但是，王鍾不等他開口，就笑問道：“對了，你前兩天是不是去過青雲寺？”
“你怎麽知道？”
“笑話，是我把你推薦去哪裏做和尚的，能不知道嗎？”
“原來是你搞的鬼。說，你與慈雲大師有什麽關係？”
王鍾嘿嘿笑道：“我與他關係匪淺，不可言說。你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什麽身份？他不就是青雲寺的方丈嗎？”
“那是他出家後的身份，我指的是他出家之前。”
“出家之前？那是什麽？”
“他俗名姓少……”
王默麵色微變：“他老人家是少……少……”
王鍾滿臉得意：“叫不出來吧？我告訴你，他叫少天明，五六十年前可是個風流倜儻的大帥哥，名列江南七大美男之一。”
“他與莊主是什麽關係？”
“莊主見了他，也要叫他一聲小叔。”
“原來莊主是他的侄兒。奇怪，他既然那麽本事，為什麽會出家當和尚？”
“還不是因為厭倦了江湖，看慣了風月。”
王默想了想，問道：“青雲寺就是這位大師建的麽？”
王鍾道：“當然不是，我當年來刀劍山莊的時候，他還沒有出家，青雲寺早已存在，方丈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僧，後來這個老僧死了，他便因為身份特殊，就做了方丈。”
王默又問：“這位大師有多大年紀？”
“比我小幾歲。”
“那也八十上下了吧。”
“嗯，差不多。”王鍾說到這裏，突然意識到什麽，叫道，“你這小子問東問西，害得我差點連正事都忘了。你去了青雲寺，得到了什麽收獲沒有？”
“收獲？沒有啊。”
“沒有？不可能啊。我聽少天明說過，青雲寺有塊石壁，上有刀劍山莊祖師爺留下來的刀劍訣，一百多年來，無人能夠參悟，就想讓你去碰碰運氣，你怎麽會參悟不到？”
王默滿臉冤枉：“你老都說了一百多年來無人能夠參悟，我又不是天神下凡，怎麽可能參悟？”
王鍾聽了，卻是罵道：“你這小東西知不知道我為了讓你進入青雲寺，出賣了我的什麽？”
“什麽？”
“靈魂。”
“靈魂？”
“老莊主在世的時候，曾經答應過我，無論我有什麽條件，他都會滿足，我原本不想跟刀劍山莊的人提出任何與我有關的條件，但為了你，我把唯一的條件都提出來了，這不是出賣靈魂是什麽？”
王默更加覺得自己無辜，說道：“你要是事先告訴我，你也用不著出賣靈魂啊。”
“好小子，你這麽說，那倒是怪我多事了！不行，你得賠我，我這次要放你半身血！”
王默跳了起來，叫道：“要不是你讓我去青雲寺，我這兩天也不會總是做噩夢，弄得我渾身酸痛。你說你出賣了你的靈魂，那我就是出賣了我的肉身。兩不相欠，走了。”
“你跟老子迴來！”
王鍾要追出去。
但是王默跑得快，轉眼就不見蹤影了。
王鍾跺跺腳，罵道：“這小東西氣死老子了！你以後再敢來迴春閣，看老子不收拾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