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清從林中鑽了出來。


    師兄弟二人四目相對,同時咧嘴一笑,都鬆了口氣。肖強說道:“誰找你的?”


    “武當的幾個牛鼻子老道。”張文清迴了一句,說話間已來到肖強身邊,目光在肖強肩膀的傷口處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青龍屍體,最後皺眉道:“就這麽一個普通的雇傭兵就讓你落了這麽重的傷?”


    “他們可不像是普通的雇傭兵,尤其是這個家夥,倘若不是我這幾個月來進步不少,今天這一戰勝負難料。”肖強嘿然一笑。


    張文清心頭微微一驚,對肖強的戰鬥力他還是有所了解的,能夠將肖強逼到這個份上,還在肖強身上留下了這麽醒目的一道傷口,可見這些襲擊的雇傭兵當真不簡單。


    “你不也一樣麽,被幾個牛鼻子老道就逼到這個份上,還雙手都傷了?”肖強很想找點心理上的平衡,打擊道。


    張文清見他還能開玩笑,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看來傷的不重嘛,要不咱們再切磋一下?”


    肖強臉色一白,忙苦著臉道:“別啊師兄,我嘴賤,也就說說,您別往心裏去。”


    張文清冷哼了一聲,眸中閃過一抹陰冷之色,道:“那幾個牛鼻子老道似乎不知道攻擊你的這些人的身份,他們應該不是一夥的。”


    肖強聞言皺起了眉頭,疑惑道:“不是一夥的?”


    這的確是個令人意外的消息。


    “不會這麽巧吧?”肖強腦海中浮現出之前的情景,說道:“或許那幾個牛鼻子老道不知道這些雇傭兵的存在,但這些雇傭兵,一定知道這些牛鼻子老道過來找你我的麻煩了。”


    張文清點了點頭,望著肖強笑了起來:“你得罪的人還真多。”


    “的確不少。”肖強點了點頭,但臉上依然流露出疑惑之色,說道:“我總覺得,無論是王家也好,還是其他人也罷,他們這麽費盡心機的想要將我鏟除,似乎不僅僅是因為我曾經的罪過他們。尤其是在幹掉王飛揚之前,王家似乎沒必要這麽針對我。可能,還有別的原因,才是他們必須要將我除去的。”


    “聽說楚家有個叫做楚慕白的,是武當派的弟子,而且,是武當派千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張文清突然說道。


    肖強心頭一動,想到那個張的比自己還要漂亮的男人,不由得皺起眉頭,說道:“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覺得這件事情與他有關。而且,此人陰險狡詐,很喜歡背後做一些小動作,但他的實力很強,而且做事都滴水不漏,讓人查不到任何線索與證據。”


    “你討厭他?”張文清笑著問道。


    “是啊,的確很討厭他,所以上次找他打了一架,不過沒分出勝負來,那小子的確很強,有些資本。”肖強承認道。


    “為了孟家那個丫頭爭風吃醋?”張文清問道。


    肖強立刻跳了起來:“靠,別黑我,師兄,我和孟家那丫頭可半點關係都沒有。”


    “看吧,如果沒意思,你有必要這麽激動嘛,看來還是對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張文清笑著說道:“不過也沒什麽,男人嘛,誰這輩子還沒幾個女人,多多益善。”


    肖強望著張文清,突然笑了起來,也不和他爭辯了,而且,他發現這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農民師兄實際上也是個有故事有趣味的人,與自己應該屬於同類。


    “男人都喜歡美女,這個我倒是承認。”肖強說著,突然皺了一下眉頭。


    張文清看了肖強的傷口一眼,皺眉道:“有問題?”


    “有,還有顆子彈在裏麵。”肖強說道。


    張文清神色一凝,走過去道:“還能行?”


    肖強見張文清的目光落在那把軍刀上,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還是咬牙道:“能行。”


    張文清找來一些幹柴幹草點燃了一堆火,將軍刀灼燒過之後,也不管上麵留下的一些墨灰,直接用這把軍刀將肖強的傷口重新撕裂開來,動作非常嫻熟的為肖強找到了留在體內的那顆子彈,挑了出來,然後又用早就招來的草藥將傷口重新敷上。


    肖強疼的叫了好幾次,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濕了個透,完事之後又流了很多血,麵色變得更加蒼白。


    “沒有兩三個月,這傷好不了。”張文清說道。


    肖強知道張文清說的沒錯,傷口愈合就得一段時間,而愈合之後的機能恢複,則需要更長的一段時間,所以,張文清說的兩三個月還是根據肖強的身體強度判斷的,如果是普通人,隻怕得三五個月了。


    “你是繼續留在這裏,還是去別處養傷?”張文清問了一句,然後馬上補充道:“在這邊養傷的話,師兄我可沒時間伺候你,而且,養傷是個很耗錢的事情,師兄我很窮啊。”


    肖強翻了個白眼,想到自己身受重傷,呆在這裏繼續鍛煉也是不可能了,腦海中浮現出林月妍來,心裏頭一熱,道:“我先離開吧。”


    張文清點頭道:“也好,我還有件事情要做,然後就去找你。”


    “什麽事啊,師兄?”肖強忍不住問道:“又要殺上武當派嗎?”


    張文清瞥了他一眼,沒有迴答。


    ……


    三天後,肖強再次來到了華東省,迴到了旗木縣縣城。


    幾乎同一時間,張文清出現在京城國際機場。


    三小時之後,完全依靠小跑和步行,張文清出現在了京城郊外的一個秘密軍事基地附近,各種暗哨都被他輕易避開,直到來到基地的大門口,因為入口隻有這一個,再加上防守森嚴,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視之下,就算蒼蠅都飛不進去,更何況一個人?


    “什麽人,站住,請馬上出示證件接受檢查。”一名哨位走了過來,看見張文清很陌生,露出警惕之色,同時,關口其餘哨兵也都紛紛緊張的盯著張文清,槍口都移了過來。


    重要軍事秘密基地,閑雜人等闖入都可以射殺,所以這裏的防守非常森嚴。


    張文清看了那名哨兵一眼,說道:“告訴老墨,就說老三來找他了。”


    那名哨兵聽到老墨這個名字,頓時心頭一驚,對張文清的警惕性少了許多,更多了一絲敬畏與敬重,但職責所在,依然道:“麻煩請配合,我們需要搜身檢查。”


    張文清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為難這些人。


    很快,檢查完畢,那名哨兵馬上敬禮道:“請首長稍等。”


    張文清笑了笑,倒也承受了對方這一禮。


    哨兵迴到崗位之後,立刻打電話向裏麵請示,隻過了片刻,掛掉電話之後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向張文清再次敬禮道:“首長,墨首長讓我們先送您進去,他馬上開車過來迎您。”


    張文清搖了搖頭,說道:“你們的崗位在這裏,我自己走走就行。”


    “是!”哨兵再次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迴頭道:“開門,放行。”


    閘門打開,張文清抽著煙,直接走了進去。


    向裏麵走了幾分鍾,一輛機車狂奔而來,見到張文清之後停了下來,一名中將從車上跳了下來,衝到張文清麵前就展開雙手想要擁抱。


    張文清冷冷瞥了此人一眼,道:“別過來,我很不爽。”


    墨吏停在了張文清兩米之外,不敢繼續向前,望著張文清道:“老三,你這是怎麽了?”


    張文清陰沉著一張臉向前走去,墨吏立刻跟著,神色間帶著小心翼翼之色。


    車上,墨吏的司機直接傻眼了,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靠,這家夥誰啊,穿著民用解放鞋,卷著個褲管,一看就是個典型的小農民啊,可尼瑪首長卻對他小心翼翼,畢恭畢敬,尼瑪,這什麽狀況啊?


    “老三,老三,您有什麽事兒就說啊,我……貌似沒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吧,用不著對我板著個臉啊。”墨吏跟著張文清向基地裏麵走了一段,一連問了好幾次,但張文清就是不不迴答。


    過了片刻,張文清終於迴頭看了墨吏一眼,問道:“你手底下有個兵,叫楚慕白是吧?”


    墨吏一怔,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怎麽了?”


    “他沒出任務?”張文清繼續問道。


    “前天剛迴來。老三,怎麽了,這小子得罪你了,到底什麽事兒啊?”墨吏急了,看張文清這樣子,尼瑪不會是來找楚慕白麻煩來的吧,到底怎麽個情況啊?


    “沒事,你知道他是武當弟子,我是道家傳人,我找他是有點小事而已。”張文清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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