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簡單而又複雜的世界。”
這是淩峰為這個世界下的第一個定義。
“這是個是人類找不到方向的世界。”
這是淩峰為這個世界下的第二個定義。
“這是個讓人看不到希望的世界。”
這是淩峰為這個世界下的第三個定義。
“其實這個世界很簡單。因為這個世界隻有兩種人。第一種，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這種人，被稱作軍人。第二種人，他們不具備力量，而這種人，則被稱作侍者。也許從稱唿你就能看出來。這是個以軍人為主體得世界。不管你願不願意加入政府軍隊，隻要你擁有力量，政府都會正式為你頒發一枚代表預備役軍人身份的徽章。而一旦你決定要加入政府的正規部隊，那這枚預備役軍人徽章則會被政府收迴，轉而給你頒發一枚與你的力量和軍銜相當的正式軍人徽章。平時政府不會對這些所謂的預備役軍人有什麽限製，但是一旦政府需要，卻有權要求你加入正規部隊，為政府效力。不要覺得這樣很吃虧，這些預備役軍人平常所享受到的社會地位和政府福利，不是那些不具備力量的侍者可以比擬的。所謂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在你享受政府給予的同時，當然也得做好為政府效力的準備。
而侍者，顧名思義，你直接理解為服侍那些擁有力量的人的低級階層就可以。也許他們並不會直接充當為那些軍人端茶倒水的下人，但他們平時所從事的所有工作，歸根結底還不是為政府效力，而政府從這些侍者的工作中得到的那些龐大資源都幹什麽去了？還不是用去維持那些軍人優厚的社會福利以及高昂的薪酬去了。所以，說到底，這些侍者勤勤懇懇工作一輩子得到的迴報，隻占他們創造的價值中的極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剩餘價值，都拿去去為那些軍人服務。所以，這些軍人和很久之前的那些資本家沒什麽區別。隻不過這些軍人不用親自動手去剝削這些侍者，轉而由聯盟政府代勞了而已。但是其實質是一樣的。”
聽到這些，盤古不禁微微感覺有些訝異，淡淡的開口問道：“但是我看現在大街上那些你說的普通的民眾生活的不錯啊，他們並不像是受到多大壓迫的樣子。”
“廢話，你以為現在還是上古時期的那些奴隸社會啊。怎麽說咱們現在也是處在一個比較發達的文明時代之中，這些普通民眾雖然隻得到了他們勞動創造的價值中極少的部分，但是盡管隻是這極少的一部分，那也夠他們安安穩穩的生活了。”
“說的也是。”聽了淩峰的解釋，盤古略微釋然了，又淡淡的問道：”不過，你力量力量的說了半天，你所說的力量到底是什麽呢？”
問出了這句話，盤古卻看到淩峰的神色竟微微有些暗淡了下去。
長長的吐了口氣，仿佛要把胸中積鬱的悶氣都吐出來，淩峰緩緩的解釋道：“這些力量，就是魔鬼的誘惑。”
“魔鬼的誘惑？”盤古略微詫異道。
“沒錯，就是魔鬼的誘惑。你知道。現在社會上的大部分人類，都是第二次末世危機之後那批變異人的後代。像你這樣的純粹人類，除了你和夏娃之外，我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我不知道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還有沒有別的純粹人類。但是我想就算是有，恐怕那數量也是極度的稀少。你想，就連我們這種傳承近萬年的1級世家，仍舊逃脫不了變異人後代的命運，又何況其他人。所以，現在人類獲得的大部分力量，歸根結底都是當初那場人類整體基因變異所賜。雖然直接受到輻射而導致變異的，隻是當時最初的那幾代人類，但是基因畢竟是可以遺傳的。而變異的基因也是基因，所以，它們也是可以遺傳的。雖然經過這幾千年，無數代人的努力，當初因為戰爭而導致的近乎崩潰的生態係統，有了極大的改善，甚至現在的生態環境比之當初戰前時代還要更加良好，我們已經不用繼續生活在處處風沙，處處酸雨，處處輻射的環境當中。但是我們人類身體裏，卻被永遠打上了魔鬼的烙印。生態環境可以改善，生活環境也可以優化提高，那些殘破的廢墟可以推倒重建，那些斷裂的公路可以修複通車，我們又可以看到碧草藍天，看到陽光白雲，但是當這外部環境全都修複的完好如初甚至還有所提高的時候，我們人類自身，我們的身體，我們的靈魂，卻印刻著魔鬼的痕跡，永遠也擦不掉。”
說到這裏，淩峰隻發覺自己滿嘴的苦澀。
略微穩定了一下情緒，淩風繼續說道：“當初的那批人類，他們的基因因為輻射，發生了不可逆轉不可恢複的變異。而這些變異不會因為咱們生活環境的改善而消失掉。它們還是就那麽好好的隱藏在咱們的身體中，好好的躺在咱們的基因序列裏。最初那批變異人的生命，到了今天可能全部已經逝去了，但是這些變異的基因，卻被遺傳給了他們的後人，而後就仿佛是一個輪迴般，擁有這些變異基因的生命不斷的出生，消逝，出生，消逝，但是這些基因本身，卻一代代的存在了下來，得到了永生。我想遲早有一天，上帝會再次降下災難，將我們這些擁有魔鬼印記的人類統統抹除。不過還好，再被抹除之前，咱們起碼修複了地球的創傷，能為後人留下一個幹淨的世界。”
不知道為什麽，盤古從淩峰的語氣了，聽出了一種深切的絕望。
不容盤古細想，淩峰繼續淡淡的講到：“不管是上帝的恩賜也好，還是魔鬼的誘惑也罷，總歸人類是得到了力量。而這些力量，也使人類的生存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所以我們創建出了比戰前更加繁榮的文明，取得了比戰前文明更加巨大的成果。這些你看看咱們發達的城市就可以知道，我就不多說了。我們繼續談談力量。政府過去曾經試圖為現在人類所掌握的力量進行一次梳理和歸類，並幻想編出一套涵蓋人類所有力量範圍的教材讓人類進行學習。”
“這是好事啊。”盤古淡淡的接口道。
“是好事。”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淩峰的眼中不無譏諷，“但是魔鬼的東西，是那麽容易搞清楚的麽。政府試圖將這些力量分門別類，然後專項研究，專項培養。希望能將這些力量納為己用。可是這些力量都是變異的結果。你知道，變異是不定向的。沒有人可以預測變異之後衍生出的力量到底是什麽。也許父親變異之後獲得的是身體強化，但是得於他遺傳的孩子，卻有可能生出腦域開發的能力。可以說，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種力量。政府又怎麽可能把世界上這幾十億人統統的抓來去做研究呢。再說了，每個人的力量都是其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安身立命的根本，又怎麽可能輕易透露給別人，更別說去配合研究了。
不過我們不得不讚歎人類的智慧是無法預測的。眼看著這個方法不行，政府又想出了新的主意。他們在每個醫院中都設立了生體樣本采集係統。在每一個嬰兒出生時，都會采集一些這個嬰兒的細胞樣本。研究部門從這些生體細胞中采集出細胞的基因序列。政府覺得既然不能將能力分門別類，那將變異的基因分門別類總可以吧。於是，政府通過這種方法收集到了無數的變異基因樣本，而也確實做了大略的分類。但是還是父親和孩子的問題。很多時候，兩個相同的變異基因，其變異程度，激活程度，甚至基因的活性程度等等指標都完全相同，但是衍生出的力量性質卻會有極大的差別。而有時候兩個完全不同的變異基因，在各個指標都不同的情況下，卻能衍生出相同的能力。所以政府又陷入了難題，到底以什麽標準給這些基因分類呢？是按其衍生的能力來分，還是按基因本身的性質去分。類似的問題數不勝數，搞得政府研究部門的科學家焦頭爛額，毫無辦法。這些年政府一直沒有間斷過對破解變異基因的研究，希望能解開力量本質的奧秘。不過一直也毫無進展。我想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沒有個幾億年時間是別想有什麽進展了。“說到這裏，淩峰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所以，既然無法為力量分類，也搞不清力量產生的原理，政府部門隻能退而求其次，給這些力量定一個標準，來區分侍者和軍人。你知道這標準是什麽麽？”淩風突然向盤古拋出了這個問題。
“什麽？”盤古配合的接口道。
“是殺人的數量。”淩峰平靜的說出了答案。
隻是淩峰可以平靜，盤古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尤其是聽到“殺人”二字時，盤古在震驚的同時，連眼神都變得淩厲了。
淩峰淡淡的解釋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麽，能殺死一個人，你是殺人犯。能殺死一千個人，你就是英雄。而當你能殺死1萬個人時，你則變成了國王。可是你如果能殺死100萬個人，那你就是神。所以殺人的數量，確實是衡量力量的最有力的標準。當然，不會是讓你真去殺人。隻是會有專業的團隊對你的能力進行預測，評估。
力量的種類多種多樣。並沒有嚴格的定義。所以隻要你能有殺死一定數量人類的能力，就代表你擁有力量。當然，其中的主流力量還是個人的戰鬥能力。除此之外，金錢，權力，甚至人脈，這些都可以劃歸到個人力量的範疇之內。
“哦，是這樣。”盤古淡淡的感歎了一聲。
“每個嬰兒成長到6歲，父母必須按照政府規定，帶孩子到一個叫做啟迪之殿的地方，來開啟孩子的變異基因。而這個所謂的啟迪之殿，事實上就是政府設在民間的科研機構的辦事處。”
“等等，為什麽要開啟變異基因？這些基因難道不是一出生就已經開啟的麽？”盤古打斷了淩峰，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然不是。看來你真是從山裏來的，連這基本常識都不知道。我們一出生時，身體中的變異基因是處於抑製狀態的。隻有經過啟迪之殿的引導，才能激活這些變異的基因，從而衍生出相應的力量。而隨著變異程度的加深，衍生的力量也會隨之變得更加強大或是弱小。”淩峰迴答到。
“除了那些第一代變異者，這些變異基因是從近代開始還是一直以來都是在人類幼年時期處於抑製狀態的？”
“好像是從1000多年以前開始的吧。我記著聽父親提起過，說千年前當人們忽然發現自己的變異基因不再自然開啟時，曾引發過一次極為激烈的騷動。這種震動一直持續了將近百年，後來隨著科技的發展，人類又找到了重新開啟變異基因的方法，這種騷動才漸漸平息。具體變異基到底因為什麽會忽然被抑製，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想來還是沒有找到原因。當時有人曾宣稱，變異基因被抑製是上帝對人類最後的救贖，是上帝將人類從魔鬼手中拯救出來的一次神跡，也是上帝給人類最後的一次機會。可是人類並沒有體會到上帝的苦心，反而自甘墮落，自願又迴到了魔鬼的懷抱。不過這些都是傳說，當不得真。我剛剛說到哪了？對了，當孩子經過啟迪之殿的引導，就將成功激活自己的變異基因，從而得到衍生出來的力量。不過，基因變異畢竟是不定向的。能產生對自身有益變異的孩子是經過啟迪的孩子之中的極少數。大多數孩子獲得不了什麽力量，仍舊作為一個普通人一樣平淡的度過自己的人生。至於其中極倒黴的，有可能在激活基因後得到的卻是對自身有害的變異。像什麽自身新陳代謝被加快了無數倍，從而使自己迅速衰老，直至死去。像什麽因激活基因而變得失去理智，變作野獸般肆意攻擊人類，最後被政府無情抹殺的，也不在少數。總之，雖然你覺得現在的軍人人數不少，但是相較於人類龐大的人口基數來說，還是屬於極少數。這也是為什麽軍人的待遇如此之高的原因。在聯盟的軍隊中，真正的軍人隻占少數，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變異者，也就是侍者而已。
當然，那些在啟迪之殿經過引導，產生出政府認可的能力的孩子，啟迪之殿便會為這個孩子頒發一枚預備役軍人徽章，來作為軍人的身份標識。而這個孩子的家庭，也會因為這個孩子的軍人身份，得到極大的好處。所以無數家庭都將這次啟迪作為改變自身命運的重要機會，無比的重視。”
這是淩峰為這個世界下的第一個定義。
“這是個是人類找不到方向的世界。”
這是淩峰為這個世界下的第二個定義。
“這是個讓人看不到希望的世界。”
這是淩峰為這個世界下的第三個定義。
“其實這個世界很簡單。因為這個世界隻有兩種人。第一種，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這種人，被稱作軍人。第二種人，他們不具備力量，而這種人，則被稱作侍者。也許從稱唿你就能看出來。這是個以軍人為主體得世界。不管你願不願意加入政府軍隊，隻要你擁有力量，政府都會正式為你頒發一枚代表預備役軍人身份的徽章。而一旦你決定要加入政府的正規部隊，那這枚預備役軍人徽章則會被政府收迴，轉而給你頒發一枚與你的力量和軍銜相當的正式軍人徽章。平時政府不會對這些所謂的預備役軍人有什麽限製，但是一旦政府需要，卻有權要求你加入正規部隊，為政府效力。不要覺得這樣很吃虧，這些預備役軍人平常所享受到的社會地位和政府福利，不是那些不具備力量的侍者可以比擬的。所謂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在你享受政府給予的同時，當然也得做好為政府效力的準備。
而侍者，顧名思義，你直接理解為服侍那些擁有力量的人的低級階層就可以。也許他們並不會直接充當為那些軍人端茶倒水的下人，但他們平時所從事的所有工作，歸根結底還不是為政府效力，而政府從這些侍者的工作中得到的那些龐大資源都幹什麽去了？還不是用去維持那些軍人優厚的社會福利以及高昂的薪酬去了。所以，說到底，這些侍者勤勤懇懇工作一輩子得到的迴報，隻占他們創造的價值中的極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剩餘價值，都拿去去為那些軍人服務。所以，這些軍人和很久之前的那些資本家沒什麽區別。隻不過這些軍人不用親自動手去剝削這些侍者，轉而由聯盟政府代勞了而已。但是其實質是一樣的。”
聽到這些，盤古不禁微微感覺有些訝異，淡淡的開口問道：“但是我看現在大街上那些你說的普通的民眾生活的不錯啊，他們並不像是受到多大壓迫的樣子。”
“廢話，你以為現在還是上古時期的那些奴隸社會啊。怎麽說咱們現在也是處在一個比較發達的文明時代之中，這些普通民眾雖然隻得到了他們勞動創造的價值中極少的部分，但是盡管隻是這極少的一部分，那也夠他們安安穩穩的生活了。”
“說的也是。”聽了淩峰的解釋，盤古略微釋然了，又淡淡的問道：”不過，你力量力量的說了半天，你所說的力量到底是什麽呢？”
問出了這句話，盤古卻看到淩峰的神色竟微微有些暗淡了下去。
長長的吐了口氣，仿佛要把胸中積鬱的悶氣都吐出來，淩峰緩緩的解釋道：“這些力量，就是魔鬼的誘惑。”
“魔鬼的誘惑？”盤古略微詫異道。
“沒錯，就是魔鬼的誘惑。你知道。現在社會上的大部分人類，都是第二次末世危機之後那批變異人的後代。像你這樣的純粹人類，除了你和夏娃之外，我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我不知道除了你們兩個之外，還有沒有別的純粹人類。但是我想就算是有，恐怕那數量也是極度的稀少。你想，就連我們這種傳承近萬年的1級世家，仍舊逃脫不了變異人後代的命運，又何況其他人。所以，現在人類獲得的大部分力量，歸根結底都是當初那場人類整體基因變異所賜。雖然直接受到輻射而導致變異的，隻是當時最初的那幾代人類，但是基因畢竟是可以遺傳的。而變異的基因也是基因，所以，它們也是可以遺傳的。雖然經過這幾千年，無數代人的努力，當初因為戰爭而導致的近乎崩潰的生態係統，有了極大的改善，甚至現在的生態環境比之當初戰前時代還要更加良好，我們已經不用繼續生活在處處風沙，處處酸雨，處處輻射的環境當中。但是我們人類身體裏，卻被永遠打上了魔鬼的烙印。生態環境可以改善，生活環境也可以優化提高，那些殘破的廢墟可以推倒重建，那些斷裂的公路可以修複通車，我們又可以看到碧草藍天，看到陽光白雲，但是當這外部環境全都修複的完好如初甚至還有所提高的時候，我們人類自身，我們的身體，我們的靈魂，卻印刻著魔鬼的痕跡，永遠也擦不掉。”
說到這裏，淩峰隻發覺自己滿嘴的苦澀。
略微穩定了一下情緒，淩風繼續說道：“當初的那批人類，他們的基因因為輻射，發生了不可逆轉不可恢複的變異。而這些變異不會因為咱們生活環境的改善而消失掉。它們還是就那麽好好的隱藏在咱們的身體中，好好的躺在咱們的基因序列裏。最初那批變異人的生命，到了今天可能全部已經逝去了，但是這些變異的基因，卻被遺傳給了他們的後人，而後就仿佛是一個輪迴般，擁有這些變異基因的生命不斷的出生，消逝，出生，消逝，但是這些基因本身，卻一代代的存在了下來，得到了永生。我想遲早有一天，上帝會再次降下災難，將我們這些擁有魔鬼印記的人類統統抹除。不過還好，再被抹除之前，咱們起碼修複了地球的創傷，能為後人留下一個幹淨的世界。”
不知道為什麽，盤古從淩峰的語氣了，聽出了一種深切的絕望。
不容盤古細想，淩峰繼續淡淡的講到：“不管是上帝的恩賜也好，還是魔鬼的誘惑也罷，總歸人類是得到了力量。而這些力量，也使人類的生存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所以我們創建出了比戰前更加繁榮的文明，取得了比戰前文明更加巨大的成果。這些你看看咱們發達的城市就可以知道，我就不多說了。我們繼續談談力量。政府過去曾經試圖為現在人類所掌握的力量進行一次梳理和歸類，並幻想編出一套涵蓋人類所有力量範圍的教材讓人類進行學習。”
“這是好事啊。”盤古淡淡的接口道。
“是好事。”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淩峰的眼中不無譏諷，“但是魔鬼的東西，是那麽容易搞清楚的麽。政府試圖將這些力量分門別類，然後專項研究，專項培養。希望能將這些力量納為己用。可是這些力量都是變異的結果。你知道，變異是不定向的。沒有人可以預測變異之後衍生出的力量到底是什麽。也許父親變異之後獲得的是身體強化，但是得於他遺傳的孩子，卻有可能生出腦域開發的能力。可以說，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種力量。政府又怎麽可能把世界上這幾十億人統統的抓來去做研究呢。再說了，每個人的力量都是其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安身立命的根本，又怎麽可能輕易透露給別人，更別說去配合研究了。
不過我們不得不讚歎人類的智慧是無法預測的。眼看著這個方法不行，政府又想出了新的主意。他們在每個醫院中都設立了生體樣本采集係統。在每一個嬰兒出生時，都會采集一些這個嬰兒的細胞樣本。研究部門從這些生體細胞中采集出細胞的基因序列。政府覺得既然不能將能力分門別類，那將變異的基因分門別類總可以吧。於是，政府通過這種方法收集到了無數的變異基因樣本，而也確實做了大略的分類。但是還是父親和孩子的問題。很多時候，兩個相同的變異基因，其變異程度，激活程度，甚至基因的活性程度等等指標都完全相同，但是衍生出的力量性質卻會有極大的差別。而有時候兩個完全不同的變異基因，在各個指標都不同的情況下，卻能衍生出相同的能力。所以政府又陷入了難題，到底以什麽標準給這些基因分類呢？是按其衍生的能力來分，還是按基因本身的性質去分。類似的問題數不勝數，搞得政府研究部門的科學家焦頭爛額，毫無辦法。這些年政府一直沒有間斷過對破解變異基因的研究，希望能解開力量本質的奧秘。不過一直也毫無進展。我想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沒有個幾億年時間是別想有什麽進展了。“說到這裏，淩峰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所以，既然無法為力量分類，也搞不清力量產生的原理，政府部門隻能退而求其次，給這些力量定一個標準，來區分侍者和軍人。你知道這標準是什麽麽？”淩風突然向盤古拋出了這個問題。
“什麽？”盤古配合的接口道。
“是殺人的數量。”淩峰平靜的說出了答案。
隻是淩峰可以平靜，盤古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尤其是聽到“殺人”二字時，盤古在震驚的同時，連眼神都變得淩厲了。
淩峰淡淡的解釋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麽，能殺死一個人，你是殺人犯。能殺死一千個人，你就是英雄。而當你能殺死1萬個人時，你則變成了國王。可是你如果能殺死100萬個人，那你就是神。所以殺人的數量，確實是衡量力量的最有力的標準。當然，不會是讓你真去殺人。隻是會有專業的團隊對你的能力進行預測，評估。
力量的種類多種多樣。並沒有嚴格的定義。所以隻要你能有殺死一定數量人類的能力，就代表你擁有力量。當然，其中的主流力量還是個人的戰鬥能力。除此之外，金錢，權力，甚至人脈，這些都可以劃歸到個人力量的範疇之內。
“哦，是這樣。”盤古淡淡的感歎了一聲。
“每個嬰兒成長到6歲，父母必須按照政府規定，帶孩子到一個叫做啟迪之殿的地方，來開啟孩子的變異基因。而這個所謂的啟迪之殿，事實上就是政府設在民間的科研機構的辦事處。”
“等等，為什麽要開啟變異基因？這些基因難道不是一出生就已經開啟的麽？”盤古打斷了淩峰，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然不是。看來你真是從山裏來的，連這基本常識都不知道。我們一出生時，身體中的變異基因是處於抑製狀態的。隻有經過啟迪之殿的引導，才能激活這些變異的基因，從而衍生出相應的力量。而隨著變異程度的加深，衍生的力量也會隨之變得更加強大或是弱小。”淩峰迴答到。
“除了那些第一代變異者，這些變異基因是從近代開始還是一直以來都是在人類幼年時期處於抑製狀態的？”
“好像是從1000多年以前開始的吧。我記著聽父親提起過，說千年前當人們忽然發現自己的變異基因不再自然開啟時，曾引發過一次極為激烈的騷動。這種震動一直持續了將近百年，後來隨著科技的發展，人類又找到了重新開啟變異基因的方法，這種騷動才漸漸平息。具體變異基到底因為什麽會忽然被抑製，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想來還是沒有找到原因。當時有人曾宣稱，變異基因被抑製是上帝對人類最後的救贖，是上帝將人類從魔鬼手中拯救出來的一次神跡，也是上帝給人類最後的一次機會。可是人類並沒有體會到上帝的苦心，反而自甘墮落，自願又迴到了魔鬼的懷抱。不過這些都是傳說，當不得真。我剛剛說到哪了？對了，當孩子經過啟迪之殿的引導，就將成功激活自己的變異基因，從而得到衍生出來的力量。不過，基因變異畢竟是不定向的。能產生對自身有益變異的孩子是經過啟迪的孩子之中的極少數。大多數孩子獲得不了什麽力量，仍舊作為一個普通人一樣平淡的度過自己的人生。至於其中極倒黴的，有可能在激活基因後得到的卻是對自身有害的變異。像什麽自身新陳代謝被加快了無數倍，從而使自己迅速衰老，直至死去。像什麽因激活基因而變得失去理智，變作野獸般肆意攻擊人類，最後被政府無情抹殺的，也不在少數。總之，雖然你覺得現在的軍人人數不少，但是相較於人類龐大的人口基數來說，還是屬於極少數。這也是為什麽軍人的待遇如此之高的原因。在聯盟的軍隊中，真正的軍人隻占少數，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變異者，也就是侍者而已。
當然，那些在啟迪之殿經過引導，產生出政府認可的能力的孩子，啟迪之殿便會為這個孩子頒發一枚預備役軍人徽章，來作為軍人的身份標識。而這個孩子的家庭，也會因為這個孩子的軍人身份，得到極大的好處。所以無數家庭都將這次啟迪作為改變自身命運的重要機會，無比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