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了紅衣女子的意思,翹楚默默地扭過頭,向天國的節操君問了個好。而沐清風也看清了女子的口型,臉頓時有些發熱,順手就捂住了翹楚的眼睛,不讓那女子教壞翹楚。

    那紅衣女子見了沐清風微微泛紅的臉,頓時笑得越發甜美而愉悅了起來。見沐清風把附在翹楚眼睛上的手放了下來,她就又對著翹楚做著口型,道:“他是雛兒吧,好福氣。什麽時候吃?”

    翹楚見了,愣了一下,卻也很快地笑了起來,極認真地把口型做了迴去,道:“等成親,不遠了。”

    那一瞬間,沐清風真的是有羞憤感的,他忙一把把翹楚摟進了懷裏,背對著紅衣女子,不讓她們再交流下去了。可是這麽一抱,他又覺得自己未免反應過激了……兩個姑娘家都沒覺得怎麽樣,怎麽偏偏他要做出這個樣子來?這麽一想,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更糟糕的是,現在,他又忽然有些後悔了。知道翹楚會與人談論關於他的……那樣的問題,他……居然是高興的……說到底,他為什麽要攔呢?況且,翹楚還說,等成親的時候,願意把他……吃……吃……

    沐清風覺得自己的臉又發熱了幾分,又不願讓人看見,就幹脆抱著翹楚縮進了被子,不出來了。

    翹楚被抱進了被子,臉正貼著沐清風的胸膛。她不由得笑起來,輕輕地環住了沐清風勁瘦的腰身,把身子向上蹭了蹭,而後貼著沐清風仍帶著溫度的臉頰,輕聲道:“怎麽啦?我說的哪裏不對麽?”越見他這樣,她就越想逗他。

    沐清風聽了,不自在地轉了轉臉,小小聲地答著:“……都對……”說完了,他頓了頓,看著翹楚臉上越發愉悅的笑意,忍不住委屈地哼了一聲,道:“你欺負我……”

    翹楚聽了,笑著認同道:“嗯,欺負你了……”說完,她忽然吧唧一口,在沐清風的臉上印了個口水印,又道:“那這樣算補償了嗎?”沐清風忽然被親了,頓了頓,而後挪了挪臉,把另一邊臉也挪了過來,小聲道:“這邊也要。”像個要糖吃的小孩。

    翹楚見狀,笑得停不下來,就帶著笑意,在他湊過來的臉頰上也印上了一個吻,而後道:“還有哪裏要?”

    “哪裏都要……先欠著,以後都要……”沐清風小聲地答著,就也忍不住帶上了笑,而後越笑越開,同時用腦袋去蹭翹楚的臉頰。“真好……”他滿帶著笑意,輕聲道。

    伸手給翹楚好好地壓好了被角,又仔細地給她裹得暖暖和和,沐清風

    輕輕拍著翹楚的背,輕聲道:“睡吧,天晚了。”

    “嗯。”翹楚答應著,順手在沐清風結實的腰身上揉了兩把,道,“晚安。”說完,就縮在沐清風的懷裏,滿足地睡覺去了。

    雖然被道了“晚安”,可實際上,沐清風卻並沒有睡。他閉著眼睛,靜靜地抱著翹楚,耐心地聽著她的唿吸。直到翹楚的唿吸漸漸均勻,沐清風這才睜了眼,極眷戀地看著翹楚。像這樣戀戀不舍地盯著翹楚看了一會兒,他又輕輕地親了她幾下,這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從帶著翹楚的氣息的被窩裏爬了出來。

    期間,睡夢中的翹楚還不滿地拉住他,環著他的腰不要他走。這無疑加大了他離開的難度,讓他每每都恨不得馬上繳械投降,認命地和她一起沉淪到溫柔鄉裏去。可他卻又知道,這可不行。

    穿上一身利落的勁裝,又拿上了繩子和水囊。收拾好了自己,沐清風跪坐在了翹楚的枕邊,靜靜地看著她。半晌,他輕聲道:“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做……”說完,他仍不舍得離開,就又俯□子,輕輕吻她的頭發、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臉頰……他多沉迷於她的滋味,好想像這樣永遠地吻下去,留住這份極致的享受。他多想吻遍她的一切,這樣,在享受她的滋味的同時,他也能讓她的一切都能沾染上自己的氣息,讓她與他永遠都連在一起。

    他甚至常常臆想著,他可以要她在自己的身上烙上一個烙印,一個深深的,印入骨髓的,帶著她的名字的烙印。這樣,他就可以用這極致的疼痛和永恆的印記,把她的存在印進他的骨子裏。他多想用這種粗暴又極端的方式告訴她,告訴全天下,他永遠都是屬於她的。

    然而,他卻從不敢想象在她身上也印一個……那多疼啊,她受不起那個。就是她受得起,他也受不起她疼……他就隻願意像現在這樣,用吻來做印記,給她留下他的痕跡。

    他的唇在她的頸側停了下來,然後輕輕地,輕輕地在她的脖子上吮下了一個暗紅色的吻痕。這個不疼的,他在自己身上試過……隻是很可惜,它不久就會消失掉。所以他會留著自己的命,等到迴來的時候,再給她補一次。

    “翹楚……等我迴來。”最後一個吻落在了少女嬌嫩的唇上,少年又盯著少女看了一會兒,總算依依不舍地起了身,走了出去。

    “哎喲……這可真夠久的,要換個速度快的,都夠床上滾一圈的了。”門外,紅衣女子一見沐清風出來,就半真半假地抱怨了起來。

    沐清風

    卻對她的調侃置若罔聞,隻是道:“姑娘你……當真是未央的人。”用的卻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小哥心裏已經有了數,還要問什麽。”那女子笑著,道,“若不是已然確定,小哥也放不下心,把那個妹妹放到我這兒來吧。”

    “……我就是現在也沒有放心。”沐清風這樣說,而後默默地看著紅衣女子的雙眼,道:“照顧好她……就是少了一根頭發,我也是要一點點追究的。”

    “哎呦,知道啦,做什麽這麽嚇人。”紅衣女子甩甩手,道,“是你以身涉險,又不是那個妹妹……所以妹妹有什麽好擔心的,有空呀,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個兒喲——”

    沐清風抿了抿嘴。他當然知道以身涉險的是自己,可他擔心她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到天亮都不能在她的身邊了,他不能隨時保護她了……這讓他怎麽不擔心!

    沐清風輕輕歎口氣,忍不住又迴頭去看那小屋,那個屋子……正裝著他心肝尖上的寶貝。

    “你……求你護好她,我快去快迴。”沐清風這樣道。

    所謂血靈芝,十年隻生一株,極為罕見。世人都知道它生在哪兒,它卻仍常常是重金也收不到的藥。究其緣由,其一是因為這藥藥性刁鑽,極少有人使用,也極少有什麽病症非此藥不可,市場不大。其二,便是因為,采這樣的藥……太過危險。

    斷腸崖,名字就不吉得很,生得更是古怪。這懸崖不是垂直的,而是一個極尖銳的角,地麵還是一片寬廣,下麵卻已經空了。而血靈芝正是生長在角的一條邊上,與地麵離得很遠。若是要采,就幾乎要頭向下腳向上地掛在壁上行走,還要走去很遠。

    不僅如此,血靈芝又生得小而不起眼,在寬廣的崖下幾乎看不見它的位置。唯一找到它的方法就是等待它在夜裏能夠發出熒光。因而,若想采摘它就隻能等到深夜,還一定要是極深極黑的夜晚。因為隻有在極黑的夜裏,還要靠得足夠近,才能看到它散出的微弱的紅色熒光。

    倒崖,又必須摸黑下去,功夫不夠好保不齊就是白白扔下去了一條人命。是以,市麵上是如論如何也買不到這味藥的。

    崖邊,沐清風在崖上牢牢地掛上了繩子,而後順著懸崖爬了下去。沒有猶豫的時間,他得趕快找到那東西,趕快趕迴去才行……且不提天亮之後就找不到那惱人的藥了,誰知道翹楚一覺醒來若是見不著他,會不會因此擔心或是生氣呢。他不願意讓翹楚不痛快。

    不過,

    等他把藥帶迴去,若是被她發現了異常,她也指定是要不痛快的吧……沐清風想象著翹楚心疼的臉,不自覺地笑了笑。她心疼他……隻有她會心疼他,這讓他足夠滿足。

    習慣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比如說,今天,向來要睡到中午的翹楚竟然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因為不習慣。很久以來,她都是與沐清風相擁而眠的,因而實在是不習慣懷裏空落落的感覺。

    睜開眼,意識到自己的懷裏真的已經沒有了那個溫暖的軀體,翹楚激靈一下,驀地清醒了過來。

    也許隻是起夜了吧,她這樣對自己道。可饒是如此,她卻還是忍不住匆忙地從被子裏爬了出來,絲毫看不出平時要被沐清風哄上半天才舍得起床的樣子。連衣服也沒穿一件,翹楚低聲喚著沐清風的名字,急著要去找他。

    “哎喲,妹妹,這是要去哪兒呀?”還沒等她出門,嬌俏的女聲忽然低低地響了起來,卻是那個紅衣的女子。

    翹楚見她醒著,一喜,忙問道:“你知道沐清風去哪兒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瑟:哦呀~先放霸王票感謝xddd【霸王感謝】

    喪心病狂念軒軒,一個地雷和一個手榴彈xd你扔的霸王票都夠把我的文買好幾遍了~>

    <腦子裏啪啪啪跑出來好多個!

    最近構思得最開心的是女科學家x人間兵器試驗品~嗷嗷嗷肌肉漢子被當做基因改造的試驗品生出來,在實驗室裏被女主人當成白老鼠做很痛的實驗,注射啊電擊啊尋找找肉體極限什麽的~可是漢子還是為了救女主人輕易地放棄了逃跑的機會什麽的……嗷想出來的詳細片段把自己的心給虐到了,要不是沒時間真的好想寫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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