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風俯下身子,澆上了最後一瓢熱水,然後直起腰,滿意地看了看被熱水冒出的蒸汽蒸得濕熱的房間。房間的四周都被置上了火盆,燒得旺旺的,讓房間在冬日的嚴寒中仍可以溫暖如春。這麽一來,就算外麵很冷,也一定是冷不到她的。

    對自己的成果感到很滿意,沐清風勾了勾唇角,向著房間外喊道:“大小姐,熱水好了,進來洗澡吧。”

    他的話音落了不久,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一個縫兒,接著,翹楚就把腦袋從那個縫裏鑽了出來,捂著被凍紅的臉,道:“這麽快呀……我都沒來得及幫你。”

    “不用你幫。”沐清風答著,見翹楚的鼻子和臉頰都被凍得發紅,忙走上前去,把她拖進來,用手暖和她的臉。“又出去玩雪了啊。”他輕輕搓了搓她的臉,暗運內力,讓她很快地暖和了起來,然後放下手,解下了她落滿雪花的外衣。一見翹楚外衣裏穿的衣服,沐清風皺起眉來,道:“怎麽這麽薄,早上讓你穿的衣服,你又偷偷脫了?”說著,他抬起手,輕輕彈了一下翹楚的額頭,“不許再這樣了,下一次,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穿太多覺得不舒服,沉得很。玩雪也不方便。”翹楚見他皺眉,就伸手去揉他的眉心,又在語氣裏帶上了幾分撒嬌,道:“別生氣嘛。”

    她用這種語氣說話,他就拿她沒轍。輕輕歎了口氣,他道:“算了……早告訴我覺得沉嘛,之前見城北的成衣鋪進了紫貂皮的衣裳,那個該暖和又不沉,晚上和我去挑一件。”

    “……別介,那個更沉了……”

    “不沉的,你去試試。”

    “心裏沉……好貴的……”

    “……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沐清風笑出來,伸手揉翹楚的腦袋,道,“不算貴的,快洗澡,洗完了帶你去看衣服。”

    “嗯。”翹楚點頭答應著,見沐清風要往外走,就忽然伸手,拉住了他。毫無征兆地,她忽然對沐清風道,“一起嘛。”

    “一起?”沐清風看著她,有些沒有理解她的意思。見他一臉茫然,翹楚就笑了起來,帶著壞心,認真地解釋道:“我是說,一起洗嘛。”

    “……大小姐,不要總是開這種玩笑……”沐清風歎著氣,卻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臉就控製不住地紅了起來。一麵對她,他就很容易臉紅,因為……“沐清風,你腦袋裏該不會在想什麽……羞人的事吧。”翹楚笑著猜測道。

    過去,翹楚是從不會有這麽大膽

    的,可是沐清風就是可以輕易地讓她變得不一樣。雖然以前就不是個會羞澀的姑娘,但是自從遇上了沐清風,她就不知不覺地變得更加大膽而又開放起來,她可以要求他和她一起洗澡,更可以這樣出言挑逗。

    沐清風聽她這樣說,臉騰地就漲紅了。而下一刻,出乎翹楚意料地,他忽然重重地擂了自己一拳。

    “我……不是故意的。”似乎是不太好意思看翹楚,沐清風偏了偏頭,道,“對不起……因為,如果對象是你……就容易忍不住去想……特別是開這種玩笑的時候……”沐清風說著,垂下頭,顯得很愧疚,道:“對不起,我一定好好克製,努力不再這麽褻瀆你了……別生氣……”他沒有辦法對她說謊,就隻好實話道歉,懇求她的原諒,希望她不會因他對她的褻瀆而生氣。

    翹楚則眨眨眼,忽然覺得無力了起來。雖然他堅持成親之前不碰她,但實際上,除了上本壘,親親摸摸他們什麽都做過了,就連睡覺都是她被他摟在懷裏的。這種情況下,快要二十歲的男人了,要是沒有這方麵的幻想,她才要懷疑他有問題了。

    況且,她常這麽開玩笑逗他,分明是她的問題,他卻不覺得她輕浮,反倒覺得自己被她勾搭得產生了那方麵的衝動和聯想才是有錯……他真的是拿柳下惠來要求自己了。

    對付這種死心眼,就是要用實際的行動才行。

    成親前,他不樂意碰她。可是,他挑了那麽久的黃道吉日,把成親的日子定的那麽遠,天氣又那麽冷……她才等不及呢。

    她這麽想著,走到了沐清風的麵前,自然地伸出手來,去解他的衣服。這個動作本身,沐清風是不陌生的,每天睡覺前,她都要親手解掉他的衣服,隻給他留下一條褻褲,然後和他一起鑽進被子裏。

    可是現在,不一樣。她在解他的衣服,卻不是因為要睡覺了。

    洗澡的話……大概連那條褻褲也留不得了。

    他有些慌,下意識地伸手去抓翹楚的手。然而,他的力氣明明比翹楚大那麽多,卻怎麽都沒辦法攔住她的動作。沒人能做到他想阻攔的事,翹楚卻永遠都是個例外。

    就這樣,不可阻擋地,他身上的衣服被翹楚一件件地剝落。身上的衣服明明是變少了的,他卻矛盾地覺得熱了起來……原本溫暖如春的房間仿佛是隨著翹楚的手而進入了盛夏,讓他的額角緩緩地冒出一層薄汗來。

    沒了衣服了保護,少年白皙緊致的肌膚被毫無保留地暴露了出來。沐

    清風偏瘦,卻是精壯的那種瘦,而絕不是現代的少年常有的不健康的瘦。他的肩偏寬,手臂不粗,卻能看出明顯的肌肉線條。他軀幹的曲線由肩向下,柔和地延展,而後在腰腹處驀地收緊,收出漂亮的細腰窄臀,腹部的六塊腹肌隨著唿吸微微起伏……

    翹楚覺得自己唿吸不規律起來。她把目光上移,則正對上少年胸前的兩點殷紅的茱萸。“身材比我好那麽多,皮膚也比我好那麽多……”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而後伸出手,輕輕地掐了下他胸口的兩點茱萸。滿意地看著結實的少年因此而輕輕地瑟縮了下,她就更加忍耐不住,再次合攏了手指,對著那個脆弱的小小突起,越捏越緊,不住揉搓,同時抬頭去沐清風的臉。沐清風卻是被她捏得疼了,輕輕地低低地哼了一聲,卻紅著臉,似乎是覺得羞恥,就把聲音咽迴了肚子裏。

    見他覺得疼,翹楚頓時就舍不得了,馬上放開了手。接著,她向前湊了湊,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那個被她捏疼了的可憐小點,又合上嘴唇,溫柔地吮吸撫慰。而後,她就驚訝地發現,因為她的舉動,少年的整個身子,包括結實的胸口和那六塊可愛的腹肌,竟然都慢慢地泛起了迷人的粉紅色,同時微微地發起熱來。

    “好漂亮……”翹楚忍不住開口,看著沐清風染上顏色的身體,由衷地稱讚著。

    “別……”他卻低低地喃了一聲,臉越發地紅了起來,眼睛不敢看她。翹楚見他這樣,低了低頭,這才發現,原來少年已經撐起了一個小小的帳篷。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或者說可能以前也是遇到過的,隻是沐清風從沒有讓她發現過——就是已經膽大起來的翹楚也稍微有了一點不知所措。隻是,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看著滿臉通紅,就算是正在起這樣的反應也仍舊顯得無比幹淨又純情的少年,她忽然就覺得全身都悸動了起來,有些忍耐不住了。他那麽容易害羞,總是能最大程度地激發她身體裏所有不安分的因子,讓她想把他壓在哪裏,看他更美好的樣子。

    她曾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安分的姑娘,直到她遇到了他。他真的有神奇的力量,可以讓她變得反常。比如說,他說幾句話就可以讓她覺得無比心疼,再比如說,他可以讓一直安分的她變得無比大膽而又壞心。

    想要你,想要你。想親吻你,想撫摸你,想放下礙事的矜持,想體會你的美好,想和你融在一起。遇上了沐清風的翹楚變得大膽,壞心,放縱,卻又真實無比。

    這份熱情,因你而生,由你而起,最後

    ,隻給你。

    於是,翹楚把手伸了下去,解開了少年綁得嚴嚴實實的腰帶,然後把手從後麵,探進了他的褲腰。

    在他的人生裏,她絕對第一個對他做這種事的人吧。翹楚心情愉悅地想著。

    他像被藏得很深很好的果實,從未被誰采擷過。而她是第一個把他從枝頭摘下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被他允許剝開他的外皮的人。所以,她可以肆意吮吸他甜美的汁液,品嚐他溫潤的果肉。他願意把自己呈給她,她也渴望把他吃幹抹淨。

    而他對她,也是充滿著渴望的吧。翹楚這麽想著,手掌沒急著去撫慰少年迫切需要她臨幸的地方,反而按照她自己的喜好,去覆蓋了少年結實緊翹的臀部。少年臀部的觸感比她想象得還要好,讓她忍不住一個勁兒地揉捏,然後不自覺地緩緩地加大力氣。少年的臀緊致而富有彈性,讓她搓在手心裏,體會著那樣的手感,欲罷不能。

    沐清風喘息了幾口,覺得翹楚的動作讓自己無比難捱。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在叫囂著渴望,她卻隻肯挑逗,給他更多的渴望,卻不肯給予他哪怕一絲半點的滿足。雖然心裏充斥著恥於啟齒的幸福,身體上的感受卻比任何酷刑都讓人難熬。理智的弦幾乎被衝斷,沐清風忍不住輕輕拉了拉翹楚的袖子,哀哀地討饒道:“翹楚……放過我吧……”

    第一次烹飪

    “因為他給我……換了心。”顧明姝輕聲道,“喬安依錦衣授意,欺騙了沐公子,使公子中蠱……所以,我來為二位解蠱,以償喬安所做的錯事。”

    沐清風聞言,疑惑地挑挑眉。雖然不明白“換心”是怎麽一迴事,但他見顧明姝一臉憂愁愧疚,就還是暫時把這個問題放到了一邊,先向顧明姝照實解釋道:“顧姑娘此言過於嚴重了……喬安不過是說了個小謊,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麽麻煩。相反的,我還要感謝他告訴了我翹楚的所在。”的確,在沐清風看來,喬安所做的事非但沒有給他造成困擾,反而是幫了大忙的。

    從錦衣和喬安的角度來看,是錦衣授意喬安,要喬安對沐清風說出翹楚的所在,並順便附帶了一個“翹楚現在很慘”的謊言,以此來確保能引沐清風上門。這樣,錦衣就可以接著騙下去,讓沐清風咽下蠱毒。錦衣特意找來喬安說這話,不過是因為喬安與沐清風相熟,可以讓向來謹慎的沐清風放鬆警惕。再加上一個翹楚很慘的謊言,更容易讓沐清風失了分寸,受騙前來。

    然而,從沐清風的角度來看,錦衣特意這樣做,卻是多此

    一舉了。實際上,翹楚在沐清風心裏的地位比錦衣和喬安想象的都還要重得多。那時,沐清風擔心翹楚過得不好,正在不眠不休地尋找翹楚,急得發瘋,早就失了分寸了。這種時候,誰來說出翹楚可能的去向,他都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馬上趕過去。真的讓他找到了翹楚,不管初衷是什麽,喬安都算是幫了他的忙的。

    翹楚也在一旁安慰著顧明姝,又疑惑“換心”是怎麽迴事,便問了出來,道:“喬安……他給你換了心?是什麽意思?”如果是字麵上的那個意思,那古代的手術水平也太讓人震悚了,真是完爆了現代人的優越感。

    “就是說出來的意思。”顧明姝輕聲答道,“他把他的心髒給了我……”頓了頓,顧明姝抿著嘴低了低頭,而後繼續道,“這也是他為東廠督主做事的原因……唯有蠱方可換心,而蠱一直都是傳說中的東西,真的擁有蠱,又懂得使用它的,整個中原大概隻有錦衣。”

    就是說,是喬安把自己的命給了顧明姝……還是靠懇求錦衣才成功給的。

    翹楚覺得有些難過,往沐清風的身邊湊了湊。而沐清風則不著痕跡地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牢牢地攢進了自己的手心。翹楚頓時覺得心裏安穩了不少。

    “不管是否給二位帶來了困擾,喬安促成了這樁麻煩也是事實。”然而,死心眼的顧小姐卻還是不肯甩掉自己的愧疚,說道,“所以……我顧明姝,在此承諾。”說著,顧明姝抬起頭,一雙清亮的眸子穩穩地看著他們,道,“我定會醫好這蠱毒。”

    “……那就多謝顧小姐了。”不管怎樣,結果都是讓人喜聞樂見的。沐清風便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躬下身子,由衷地感謝道。

    隻要解了翹楚的蠱毒,就算他自己身上還留著蠱,他都有足夠的把握殺了錦衣。隻是,蠱把錦衣和受蠱者連在一起,生死痛苦都連在一起,若是他身負蠱毒還要殺錦衣,就是連自己也活不成了。所以,他並不會這樣做。

    他不讚同喬安的做法,因為雖然他救了顧明姝的命,卻讓顧明姝卻活得心情抑鬱,並不輕鬆。如果是他,他就絕不會死,他一定會想辦法活下去的……為了翹楚而活下去。隻有活著,他才能守著護著慣著翹楚,讓她過得開開心心無憂無慮。

    所以,他現在還無法殺了錦衣,但他相信一定是會有轉機的。這麽想著,他用力握了握手心裏翹楚的手。

    因為,翹楚的自由還攢在錦衣的手裏。而隻要是為了翹楚,他就無所不能。

    沐清風從暖融融的被子裏醒了過來,這時候,他與翹楚已經不是在客棧了。

    他覺得客棧的環境不好,讓翹楚住得不夠舒服。所以,沒過多久,他就帶著翹楚離開了客棧,在附近租了個院子。

    沐清風醒來時,天還未亮。然而,不用看外麵的天色,配合著季節,他就知道天會在多久之後亮起來。長期的習武和嚴苛的訓練讓他的生物鍾極其穩定而又規律。就算睡得很晚很痛苦很疲憊,他也可以在同一個時間早早醒來,而醒來之後,他是必定是要練武的。早起練武是他被暗門的鞭子打進了骨頭裏的習慣。

    過去,他從不覺得早起是多麽令人痛苦的事,可是最近,情況卻是越來越不同了。

    沐清風低下頭,看著安靜又信任地縮在自己懷裏的翹楚,覺得自己的整個心都柔軟了起來。隻要有她在他的懷裏,他就什麽都不想做,隻想和她一起蜷在暖和的被子裏,看她安靜的睡顏。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格外能體會到那些從此不早朝的君王的感受。

    翹楚的美,一定是更甚於那些君王的寵妃的吧。沐清風這麽想著。畢竟,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她的耳,她的皮膚,她的身軀,她的一切都那麽漂亮,讓人挑不出一絲半點的不好來,好看得讓他忍不住心肝亂顫。心裏這麽想,沐清風忍不住低了低頭,滿是傾慕地親了親翹楚的鼻尖,然後極滿足地勾了勾唇角。沉溺在翹楚的美好中,沐清風早就忘記了自己初次見到翹楚時說過的話:“恕在下直言,這位姑娘姿色平平,恐怕也賣不了幾個錢吧?”

    在現在的他看來,翹楚那麽好,那麽美,是金不換的——是他的命也不能換的。

    可以的話,沐清風真的想抱著翹楚,一直這麽賴著床。可是他又知道,他不能。不管此時有多美好,他都必須爬起來練功。因為為了翹楚,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荒廢武功的。他比不得錦衣的權勢,隻有一身武藝能拿得出手,若是荒廢了武功,他要拿什麽來保護翹楚呢?那樣,就算是沒有蠱,在錦衣麵前,他怕也是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的。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感激起過去的那些殘忍又嚴苛的訓練,還有那段刀口舔血的生活。沒有那段經曆,他哪裏會有這一身鞭子抽出來,刀子砍出來的武藝呢?

    他的武功荒廢一點,他就會多一分奪不迴守不住翹楚的可能,而失去翹楚的可能,他一絲一毫也擔負不起。

    這麽想著,他深深地唿出口氣,強迫自己收起了懈怠。慢慢地鬆開了手,他放開了懷裏

    的翹楚,然後仔仔細細地把翹楚身邊的被子壓好了。接著,擔心掀開被子會透風,他就從被子的側麵滾了出來。

    秋日的清晨,空氣裏帶著寒氣,讓沐清風覺得有些冷。而被子裏,失去了巨大抱枕的翹楚無意識地哼哼著,顯得很是不滿。

    “別這樣……”沐清風見她這樣,垂下眉,摸著她的頭頂,無奈地輕聲道,“本來就舍不得你,你這個樣子,我就更不樂意走了。”這麽說著,他俯下身,輕輕親她的額頭。他太享受這些親昵的動作,忍不住還想把她摟進懷裏,卻又知道,不能再放任自己了。這麽放任下去,他一定一輩子也走不出去了。

    強迫自己直起身,沐清風悄無聲息地穿好了衣服。最後盯著翹楚的睡顏看了一會兒,沐清風這才提了劍,出了門。

    待到天大亮的時候,沐清風已經練完了劍,又衝幹淨了身上的汗,開始做起飯來。上次,翹楚顧及著他的傷,不許他下廚。此後已經過了幾天,他連練劍都可以了,她也就不會怪他擅自下廚了吧。

    她還從未吃過他親手做的飯呢,第一次有了表現的機會,沐清風特意做得格外認真。這麽盤算著,等到他做好,正好也到了該哄翹楚起床的時間了。其實,翹楚喜歡睡,他絕不會打擾。隻是,翹楚這姑娘向來都是“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有福分睡到自然醒卻是沒福分消受,每次睡得久了都要頭疼。他哪裏舍得她疼,就隻好每天都按時哄著她起床。

    糖醋魚、酒蒸雞、滑炒蝦仁、東坡肉……過去,為了少挨些沐苷的打,他趁著任務的工夫專門去酒樓學過菜,此時就全派上了用場。沐清風拌著手裏的蝦仁,忽然就覺得,自己過去受的苦一定都是為了遇上翹楚準備的。他若沒得過嚴苛的訓練,就沒一身能隻身和錦衣手下一眾高手抗衡的好功夫,就沒把握對抗錦衣護好翹楚。同樣的,他若沒挨沐苷的打,就不會去好好地學菜,就沒辦法像現在似的,一麵期待著翹楚的反應,一麵弄出一桌子豐盛的早午飯來。

    至於為什麽是早午飯……因為翹楚起得太晚了……

    沐清風無奈地笑了笑,卻忽然敏銳地聽到了臥房有了聲音。放下了手裏的碗,沐清風打開了廚房的門,透過臥房的窗戶,果然就見到翹楚已經起了身。

    今天怎麽這麽早,還一點都沒有賴床?沐清風有些疑惑,又很想看著翹楚,就站在廚房門口看她。接著,他就看到,在臥房裏,翹楚下了床,隨便地套了件衣服,就跑了出來。

    沐清風見她這

    樣,忙皺了皺眉,邊解自己的外衣邊迎了過去,然後把衣服披到了跑出門的翹楚的身上。“怎麽穿這麽少。”他不滿道,“凍著了可怎麽辦。”

    “因為你不在啊!”翹楚卻仰著頭,理直氣壯道,“一睜開眼沒看見你,心裏……”她說著,垂了垂眉,顯得有些猶豫和不好意思了起來,卻還是說了出來:“心裏慌得很……你不用那麽早做早飯呀……”她不知道沐清風要練劍,“你能不能……和我一起起來……”翹楚低著頭,覺得自己任性,卻還是這麽要求道。她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這麽依賴沐清風了。一睜開眼,看不到他,她就要不安地爬下來找他。

    沐清風聽著翹楚軟著聲音說這樣的話,語氣裏帶著她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撒嬌,無奈地歎了口氣。這麽一來,他就要另尋時間練劍了……還有,需要在和她一起躺著的時候哄她起床了。

    可是,他為什麽這麽高興?真是懈怠……訓練,一定要加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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