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劉勞被派到青州公幹,朱氏剛剛入府,不識府中路途,貼身丫環翠喜偏偏讓齊王喚了去,她不知深淺,誤闖入齊王後院一所小院。王府這所小院,其實是一所專幹不良之事的別居。此時齊王正在調戲翠喜,尚未入港,聽到屋外有聲音,齊王一看,原來是朱氏尋了過來。

    齊王見朱氏送上門來,腦筋一轉,故意尋找丫環不是,讓她跪在外堂反思,卻將朱氏喚進門來。朱氏聽聞公公喚她,入屋後見丫環跪在堂內,不知什麽原因,心情忐忑,低頭不語。

    齊王低聲對丫環道:“本王與汝主母有話要說,汝迴房繼續跪地反思,不要對外人講主母在此,快去吧。”

    丫環如遇大赦,急匆匆地出房去了。密室中隻餘下翁媳兩人,齊王獸性大發,強行占有了朱氏。朱氏嬌弱,那是齊王對手,整個下午飽受摧殘。

    齊王偷腥上了癮,以後經常派劉勞出門公幹,然後將朱氏喚到後院。再到後來,索性將丫環翠喜也占了,朱氏身邊數人大都知道這件醜事,隻是礙於齊王淫威,一齊瞞著劉勞。

    過了沒有多長時間,朱氏有了身孕,計算時日,發現卻是齊王的種子。齊王子嗣缺少,聽聞朱氏有了身孕,暫時停止偷食,派人妥善照顧,劉夢吉順利出生。

    劉勞自然不明此事,以為此子為自己親生,對他疼愛萬分。後來朱氏又懷了孕,此子正是劉夢祥。劉夢祥出生時就又黑又小,與白白胖胖的劉夢吉根本不像,劉勞倒是一視同仁,壓根沒有想到朱氏會有奸情。

    劉勞身體甚弱,又新娶一妾,被兩柄大斧輪渡征伐,又不注意保養,在夢吉兩歲那年一命嗚唿。朱氏自此守寡,所幸齊王知道夢吉是自己所出,對其鍾愛百倍,對朱氏亦是極好,後來將王府內事交給她打理。

    我聽完齊王這筆糊塗賬,不由自內心感覺厭惡,但是此事若是鬧將出去,怕惹得天下文人竟相攻擊。我略思一會,道:“劉夢祥知道此事嗎?”

    朱氏搖搖頭,道:“如此醜事自然隱秘,在外人麵前齊王不敢亂來,身邊數人都與齊王有些勾當,此事別人並不知曉。”

    我聞言道:“此事如果隱密,又豈會傳入我耳中?我可憐你身不由己,也打算為你保密此事。我實話告訴你吧,劉夢祥知道一點,因此心中生疑。”

    朱氏聞言怔了一下,道:“祥兒?他如何知道?”

    我心中盤算一下,道:“你身邊丫環可有姿色?”

    朱氏聞言,點了點頭道:“妾身邊陪嫁丫環翠,是家父花了數十兩銀子賣來,有六七分顏色。”

    “莫非兩人有奸情?”我小聲問道。

    朱氏沉思片刻,道:“翠喜自小對祥兒極好,有無私情卻吃不準,翠喜一向口嚴,此事不會輕易泄露。”

    我腦中盤旋一迴,道:“你迴房去吧,盤問一下翠喜,看看有無破綻。我去喚吉兒、祥兒分別入室,先把當前難關過了吧。”

    朱氏泣道:“多謝將軍。”

    其實劉夢祥懷疑劉夢吉出身,就是翠喜無意中流露給他的。劉夢祥自小又黑又醜,家人甚不喜歡他,朱氏和翠喜從小待他極好。翠喜比朱氏還要小上幾歲,劉夢祥成人之時,尚有幾分姿色。此時劉勞早亡,齊王年歲亦大,力不從心,翠喜便與劉夢祥勾搭成奸。一次歡好之後,兩人說起繼承王位一事,翠喜心向夢祥,失口說道:“實則繼位者應當是你。”

    劉夢祥聞言急問其故,翠喜自知失言,用其它言語支吾。劉夢祥雖未得到真憑實據,但其與大哥相貌相差甚大,隱約感覺大哥身世會有問題。劉夢祥存了心,以為大哥是母親嫁進王府前私通之子,日後經常有意無意套取翠喜的話。朱氏因為劉夢吉是齊王所出,因此對他甚是冷淡,翠喜受朱氏影響,亦親近劉夢祥,常常漏出隻言片語,讓劉夢祥更是懷疑大哥非父母骨血。

    劉夢祥心機深沉,表麵上聲色不動,暗地裏卻在調查證據,經常藏身母親臥室外傾聽母親與翠喜交談,時日一長,自然從中又聽出風頭,自此認定大哥絕非父親所出。劉夢祥猜測沒有錯誤,大哥確非父母親生,但是母親的奸父卻是他的爺爺劉橫。

    此事若是不能壓住劉夢祥,其以後還會興風作浪,因此首要任務是將他說服。我送朱氏出房,又讓劉夢祥單獨進來,道:“夢祥,此事倘若傳到外界,無論是真是假,令堂名聲受汙,或會有不測之災。”

    劉夢祥道:“我無意王位,更不想加害家母。若是大哥不是劉氏一脈,又當如何?”

    我說道:“既然如此,我喚大哥入內談談,倘若做通工作,我為證人,為汝兩人滴血認親,若是血水相合,你便按下這個念頭,若是血水不合,我勸你大哥讓出世子之位,你看如何?”

    劉夢祥點頭道:“在下遵命。”

    劉夢祥出室,劉夢吉進來,我道:“我此次前來除了吊唁王爺之外,尚有一段公案,因此與令堂、令弟密談,世子莫要發怒。外界傳說世子身世不明,世子上奏朝廷襲爵之時定然不利。”

    劉夢吉怒道:“何人如此無聊?竟敢質疑我的出身,將軍兼職刺史,必為在下討迴公平。”

    我點了點頭,道:“吾亦認為此為滑稽之談,但是百姓傳言甚為可怖,還是小心為妙。”

    劉夢吉察覺方才甚是無理,免不了有些尷尬,道:“此事既已傳至將軍耳中,恐非空穴來風,不知將軍有何主意,但請示下。”

    我笑道:“世事擾人,若非流言害人,我豈會如此認真。世子認為?你與劉夢祥是否一母同胞?”

    劉夢吉急道:“我與夢祥自然是一母同胞。”

    我道:“世子年輕,不知流言可畏,既然如今流言在外,何不以驗血之法消除流言?齊王剛剛歸天,若是世子欲順利襲爵,此法可堵百姓流言,何懼之有?”

    劉夢吉沉吟片刻,道:“未知家母意下如何?”

    我見其已有答允之意,道:“令堂以為此事純為流言,為了讓世子順利繼承王位,同意此次驗血。不過此事需要隱密進行,否則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令堂聲譽皆不利。”

    劉夢吉聽聞母親已經應允,自然不好反對,道:“既然如此,在下願聽將軍吩咐。”

    我將劉夢祥喚進室內,對兄弟兩人道:“外界傳言,世子非齊王血脈,為了保證世子免為流言所傷,汝兄弟兩人驗血以辨真偽,我在側為證。”

    劉夢吉讓下人端來一杯清澈的燒酒,用尖刀挑破手指,讓血滴入酒中。劉夢祥亦依此而為。杯中兩滴鮮血並未排斥,而是逐漸結合一團。

    我笑道:“真相已經大白,世子確為齊王血脈。明日我將在附近郡縣發榜,嚴懲流言惑眾之人。”

    劉夢祥親眼見到血液相合,疑心頓釋,向大哥請罪道:“大哥,此事純是兄弟不是,無端懷疑大哥。”

    劉夢吉見狀一下子便明白了此事始末,上前扶起劉夢祥道:“二弟勿要如此,大哥不會怪你。”

    此事原本應該就此了結,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事隔三天之後,劉夢吉派人送信到青州,請我前去齊王府主持劉橫葬禮,並想請我共同上奏朝廷,改易劉夢祥繼位。

    王侯之位可以世襲,許多人千方百計謀取世子之位,王侯人家非常重視嫡出庶出、長幼之分等。劉夢吉讓出世子之位意味自己和後代將成為齊王旁支,若非劉夢祥無出,他的後代重新登上王位的可能性極小。

    齊王王位易人也會對朝廷造成影響,據我最近調查了解,漢靈帝有意讓齊王成為插入我勢力範圍的釘子,並授意趙忠等人暗中與劉夢吉接觸,允許其加大齊國的士兵數量。劉夢吉突然辭去世子之位,漢靈帝的動作將失去作用,朝廷要達到牽製我的目的,將會想方設法扶持劉夢祥。

    麵對潛在的敵人,我從心底裏不願讓劉夢吉繼位,因為此人思路清晰,處事明斷,各方麵比較優秀。相比之下,劉夢祥雖然心計頗深,但從其他方麵絕對比不上大哥。

    其實劉夢吉讓位實有說不出的苦衷,驗血當日送走我後,劉夢吉詢問劉夢祥為何會產生誤會。劉夢祥自小對大哥非常尊重,以為自己不能與大哥相比,如今確信大哥是齊王血脈,自然對他甚是順從,除了其與翠喜的奸情,其餘事情皆未隱瞞,一五一十向大哥講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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