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東萊上任,必須要去北海和青州一趟。去北海接父母家人同行,去青州去拜見上司青州刺史田楷,順便去取兵曹大印。一路上與關羽、太史慈、閔柔指點江山,與來時完會是兩種心情。

    行至官渡,與關羽、太史慈商議,決定讓太史慈持關羽手書去取關羽家人,我與關羽、閔柔改變方向,繞路去涿郡,說服張飛隨從赴任。

    涿郡距官渡不遠,第三日傍晚趕進城中,打聽張飛下落。實則張飛家境甚好,城外有莊田,城中有幾處店鋪,性情直爽,最好結交朋友,因此一問便知其下落。

    張家肉鋪在城北,三人行至近前,隻見商鋪旁邊立著一名大漢,正在指使夥計幹活。此人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聲若巨雷,勢如奔馬。我見他形貌異常,便知此人就是張飛,暗指大漢謂關羽道:“雲長沒有感覺與此人有緣嗎?”

    這種方式其實就是現代的心理暗示,常人帶著立場去看待事情,必然有一定的傾向性。關羽望向張飛,感覺其與他人果然不同,道:“不錯,我感覺與此人甚為親切。”

    我笑道:“此人正是張飛,雲長信否?”

    關羽道:“主公有神鬼難測之機,自然沒有差錯。”

    張飛看見我們三人在鋪前立住,以為是賣肉的過往客人,上前熱情招唿。我見他離夥計相隔甚遠,小聲道:“同門中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張飛聞言,仔細瞧了我們三人一眼,最終目光落到關羽身上,關羽因為心理暗示的作用,看張飛眼神頗為友善。人的溝通便是如此,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張飛自然感受到關羽的友善,哈哈笑道:“走,到我田莊說話。”

    田莊離城不遠,策馬不到半個時辰便到莊前,張飛引我們到後園落坐,打發莊客去沽酒煮肉。他性情直爽,性情好鬥,還未讓我們落坐,先拉著雲長較量一下。

    兩人拳來腿往,相搏甚是激烈,與關羽大戰太史慈時又有所不同,我與閔柔在旁相觀,甚覺受益非淺。將近半個時辰,不分勝負,我見兩人將要力竭,高唿道:“力將竭,何不歇息一下?”

    我開口時默運內力,聲音雖然不大,卻隱藏攝神之威,兩人聞聲動作一滯,借機跳出場來。英雄相惜,兩人甚是欽佩對方,互視哈哈大笑,攜手入席。

    張飛道:“尚未請教三位高姓大名。”

    我與關羽對視一笑,暗想張飛引我等從城內走到山莊,又與關羽搏鬥一場,這時方記起請教姓名,實是有些莽得可愛。

    關羽道:“家師名為摘月子,我姓關名羽字雲長,師兄弟中排行第三,前些時日從家師處得知師弟的消息。”說到這裏,他指著我說道:“這位是東萊白郡守,此次專程前來請你出山。”

    張飛想是不知鬼穀門欲輔助我的消息,認真打量我一眼,道:“原來是位郡守大人,我看你身具武功,若能勝得我,我願棄了家業跟隨左右,若是不能勝我,再作別論。”

    關羽在側剛欲發言,被我阻住,道:“如此你先歇息一下,一會再交手如何?”

    張飛上前拉著我的手,道:“說話工夫氣力已複,不必歇息了,免得心焦。”

    我笑道:“翼德可不能說我占你便宜。”

    親自下場與旁觀的心理截然不同,張飛在麵前一站,一股冷冽的殺氣猛然迸發。我立起姿式,抱拳施禮,發覺殺氣突然變化,身體立刻迅速做出反應。張飛出拳速度非常快,我腹部感覺到拳風欲要臨體之前,身體猛然發力向右平移。

    我躲過張飛的淩厲一擊,看到張飛臉上一片茫然,似乎不敢相信十拿九穩的一拳竟然落空。麵對鬼穀門的高徒,我不敢大意,一拳擊向張飛的腹部。

    自從我出山以來,這是我第一次與高手真正較量,實戰經驗不足影響了我的發揮,但我依然有信心戰敗張飛。  對於張飛如此性格的人來講,收伏他的最佳方法是漂亮地戰勝他,讓他自此心服口服。

    我的拳頭剛一出手,張飛的身體開始左移,同時右臂擺動阻擋。武技的精要在於避實就虛,若是硬碰硬,便落於下乘了。我的拳路立即上移,他的肩胛成為新的目標。

    張飛好戰,實戰經驗在鬼穀門人中算得上第一,當下身形一銼,右臂從阻擋變為直擊,又擊向我的小腹。在旁觀者眼裏,他的動作快得認人大為歎服,可在名師指點下苦練十三年的我眼裏,他的動作還算不上極致的速度,我的身形飄忽移動,讓過拳勢,指向他肩胛的拳力不減,隻是順勢變了目標,指向他暴露的肋下。

    張飛來不及變招,身形略微下沉,用肩頭硬抗我的拳頭。我的拳力隱含內力,張飛“騰騰騰”的退了幾步,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上前一步,左拳準備連續出擊。張飛此時已經卸了我的拳力,霎那間身形晃動,僥幸地躲過一擊。我的左拳空擊帶動身形上前,身體略蹲,右拳全力出擊。按照我的判斷,張飛身影未定,腳下無根,無從發力,此時基本沒有還手之力。果然,隨著一聲驚唿,我的右拳重重地擊在張飛的肩頭,在張飛身體因承受巨力後揚之時,一腳將他踢飛,同時封閉了他下半身的三大穴道。

    我在關羽和閔柔驚訝的目光中,上前解開張飛的穴道,又掏出一粒丹藥,道:“翼德,服下此藥,吐納調息一下吧,免得留下內傷。”

    張飛沒有說話,眼睛裏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敗在我的手下,而且敗得如此快,如此慘。他接過丹藥,昂首服了下去,然後閉目盤膝運功,舒通剛才因重擊有些損傷的脈胳。

    關羽走上前來,道:“鬼穀門人在江湖行走,甚少遇到對手,想不到主公技藝如此高超,不知主公是何人門下。”

    “南山子。”師父一向不願我提及自己的名號,我下山之前還叮囑過我,不得隨意說出他的名字。因為關羽、張飛日後將是我的得力助手,閔柔除了是我義妹之外,還將我當成是她的情郎,今日並無外人,我才決定報出師父的名字。

    張飛正在運功,封閉五識,聽不到我的話,關羽和閔柔卻麵露驚容,這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師父。實則南山子的大名江湖上無人不知,大有江湖第一人之勢,他除了武功高強,三教九流、琴棋書畫無所不曉,算得上當世一位奇俠,可惜其神龍見首不見尾,江湖人甚少有人見識過他的本來麵目。

    當我得知我貌不出眾的師父有著非同一般的江湖地位時,我反而感覺有些驚訝,十三年的強化訓練讓我對他有種逆反心理,雖然表麵上不說,但是內心對他卻是不甚敬重。看來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後園是一片桃林,結了無數將要成熟的果實,已過了桃花遍布的最美季節,這讓我微微有些失望,望著麵前這片史實上孕育桃園三結義的地方,迴想三義其中的兩位主角已經跟隨我左右,讓人不由感慨萬千,對劉備的未來生出許多好奇之心。

    張飛是個直性子的人,而且極重信諾。運功一個周天,他睜開眼睛,看見我和關羽正關切地注視著他,借勢行下大禮,道:“主公,你是世上第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高手,從今以後,我誓死追隨你左右。”

    莊客擺好酒肉,大家入席坐下,張飛酒量甚好,一個勁地勸我喝酒,要想在酒上再與個爭個勝負,可惜我的酒量千杯不醉,他再次敗北。

    張飛父母已逝,倒沒有什麽牽掛,既然決定離去,次日處理了城內商鋪,又將莊園托給本家。臨行前也未準備行李,隻從莊子內取出百餘斤上等镔鐵。

    我見這些镔鐵質地甚好,問道:“翼德莫非精通鑄造之術?為何存了這許多上等寶貝?”

    張飛笑道:“我有一好友,姓歐名恩字文通,卻是一位鑄器高手,可惜好賭如命,去年賭光了財物,拿這些镔鐵與我換了三百兩銀子,後來聽說又輸個精光,再也無力來贖。我看主公與雲長並無順手兵器,說不定會用上這些。”

    聽說歐文通為鑄器高手,這讓我眼前一亮,冷兵器時代武器質量的高低將直接決定戰鬥力。師父曾經教過我鑄器之術,可惜他在這方麵亦不是高手,我自然也高不了那裏去,遇到此道高手,自然倍加關切,問道:“歐文通現在何處?可否去見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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