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任何征兆的信息,讓三人相對無言。


    “文溪,你之前也試探過,你對付陳天驕,墨謙卻不直接處理,而是挑撥你和陳天驕,對吧?”趙淵說:“不出預料,陳天驕這次死定了。”


    陳淵曦微微點點頭,墨謙掌握了陳天驕的所有證據,而據他自己所知,陳天驕手中,幾乎沒能捏上墨謙的半點把柄。


    父親如何死的,他至今半點證據都沒有,隻知道是墨世,隻知道是墨謙,可墨謙,墨謙又到底能否治得了罪?趙淵不甘心!


    張東聽聞消息,亦從醫院出來,他著實無法按陳淵曦所說,等上一個月。


    當年的事,張東沒法說清楚,他隻提及,他進去重症監護室時,趙銘將已然身體冰涼,最後醫院急救室,還是他將附近的消防警報拉響,才引起人的注意。有人殺害趙銘將,並嫁禍於他,所有視頻,都在那個始作俑者手中。


    與此同時,各大報刊,新聞頭條,竟爾全部刊登了女星張安安的“豔照門”。上麵以馬賽克的方式,刊登張安安那夜的慘狀。


    “荒唐!媒體還有沒有底限了!這他媽地!”弘軒猛然一拳,將手機打了個粉碎。


    那些所謂“豔照門”中的照片,有一個人的側影,便是墨謙無疑,看來毀滅這麽重要的證據,他到底是親自出馬了。隻是這到底是誰拍的,誰發給媒體的,目的又是什麽,一群人百思不得其解。


    趙淵和陳淵曦再度探訪張安安,卻被張安安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


    百般的負,麵新聞下,張安安的名譽,一落千丈。


    王襄幹脆辭職專門陪護張安安。


    確實不出趙淵的意料,陳天驕夫婦被宣布逮捕。自首的墨謙,將所有陳氏夫婦的事出首得一幹二淨,而他自己,成了因被脅迫而不得不賣命的可憐蟲。


    陳淵曦亦被請去配合調查,然而也隻是做一做樣子,畢竟陳天驕和鄧一菲是如何被捕的,大家心知肚明。陳淵曦所占據bc公司的股份,所得的分紅等資產,也被凍結。不過他早就有所準備,已經轉移賣出了部分股份和分紅,這些,自然有人不再去追查。


    林子偉的舊部中,有人分管財產登記這一塊,略問了下陳婉馨的情況。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陳淵曦冷冷地說。


    那人點頭,微微一笑。


    陳氏夫婦的家產盡數被抄沒,bc公司被勒令封停並且需和勞動局一起合計遣散員工。


    此刻,陳家院子已經亂了套。


    所有保鏢都被請過去協助調查,陳家在揚子縣的房產,在小城的房子,盡數被查封,連陳天驕幫陳婉馨購置的房子,也貼上了大大的封條。唯獨陳淵曦的房子,房產證卻因寫著趙淵的名字,毫發無損。


    “你早就蓄謀,早就蓄謀!”陳婉馨獨自走在路上,淚水再也無法忍住。可她想得更多的是,她不僅知道趙淵的父親趙銘將是自己的父母派人所害,更知道,他的生母的一切,最後的,搶屍,火葬,隨意撒了骨灰,讓她死都難以安生。


    一切,早已注定。


    “你現在,還跟著我做什麽?”陳婉馨問。


    “我在我家樓下租了房子。”鄭凱說。


    陳婉馨怔怔地看著貼上大大的封條的公司。前些天,公司的公賬被凍結,如今除卻公司曾經正常給自己發的固定工資之外,其餘所有財產全部被凍結!她知道,更恐怖的還在後麵,如果公司一旦被認定為非法,那麽自己以前揮霍掉的所有的錢,都必須全部補償迴來,屆時,自己還將背負國家債務!


    忽喇喇似大廈傾。


    她似乎聽見,去年紀夫大學的主樓豁然坍塌的聲音。


    “阿凱!”陳婉馨忍不住抱著鄭凱痛哭:“趙淵,再不可能是我的了!我為什麽要生在陳家!陳淵曦。。。陳淵曦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陳家,他。。。他也姓陳啊!”


    鄭凱緊緊抱著陳婉馨,說不出話來,街角處,一個男子冷冷地看著這個妙齡女子,被鄭凱緊緊抱在懷中,眼中迸發出一陣森冷的寒光。


    作為公司既有股東,陳婉馨還是被勞動局請了過去,在那裏,她看見了近一個月不見的陳淵曦,還有那次她打電話唿救,卻連門都沒過的趙淵。


    處理好一切,四人一起走出勞動局。


    “你,還我爸媽。”陳婉馨喃喃地對陳淵曦說,卻正眼都不敢看趙淵一眼。


    “誰,還阿淵的父母?”陳淵曦問。


    趙淵頓時有些警覺地看著陳淵曦,想了想,終是沒有再說什麽。


    “誰,又還我父親的命!陳婉馨!你當年把我爸死時候的照片發給我看,你當年把照片貼滿了我的房間,連我在美國,你都把我老家裏,我爸媽的衣服都郵寄給我,陳婉馨,我做了多少個晚上噩夢,就有多恨你這個毒婦!你可知道我爸爸是誰害死的?”陳淵曦揪住陳婉馨的衣領,鄭凱忙上前來。


    “鄭凱!你最好還是像從前一樣兩不相幫!否則我再不認你這個兄弟!”陳淵曦仿若變了一個人一般,厲聲嗬斥。


    “她什麽都沒有了,文溪,她隻有你一個。。。至親。”鄭凱說。


    “陳婉馨,你以為我爸爸是意外身亡?是你爸爸,陳天驕!親自下令讓墨謙,用那樣的手段害死我爸爸!鄭凱,當初陳婉馨怎麽問我的。。。你記得嗎。。。”陳淵曦激動得近乎失控,嘴唇不住地顫抖著。鄭凱念及前事,不免轉過身去。


    “你說我爸爸死的多慘!說他滿嘴都是泥巴,說他!!!”陳淵曦忽然止住,淚水不住地流著。


    “陳婉馨,你是不是很開心?”陳淵曦說著,狠狠將陳婉馨推開,鄭凱上前將陳婉馨扶住。


    “我爸爸。。。也是你爸爸!”陳婉馨嘶聲大哭。


    “你現在,肯認我這個弟弟了?這七年多以來,你們母女倆是怎麽想盡辦法要把我掃地出門的,你心裏有數!等著,替那對狗男女收屍吧!”


    “陳淵曦!你混蛋!”


    鄭凱將陳婉馨穩穩地扶著,一言不發地送她離去。


    至晚,不速之客拜訪陳婉馨。


    “大小姐,我給你帶了個人來。”駱揚說。


    駱揚將陳婉馨帶至一個地下室。


    陳婉馨細細瞧了角落被反捆在地上,嘴裏塞著一塊髒布的人,借著微弱的燈光,她大吃一驚——顧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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