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又落入了剛才的那個懷抱。

    她想反抗卻已經是反抗無效。

    第二天小雲和小唯起來的時候,發現小姐竟難得的沒有睡懶覺,起得比她們還要早,隻是那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冷得幾乎能把她們都給凍結起來。還有那嘴唇,怎麽看著好像有點紅腫的樣子?

    “小姐,你怎麽了?”小雲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

    白馨妍冷冷瞥過去一眼,頓時讓小雲打了個哆嗦,挺直了脊背閉嘴不語連唿吸都下意識的減緩了,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呀?小姐突然變得好可怕啊!

    小唯的視線在主子有些異樣的紅唇上掃了幾眼,眼中有賊溜溜閃亮亮的光芒劃過,轉身死命的捂著嘴唇肩膀抖啊抖,雖不清楚究竟怎麽迴事,但她大概知道了發生過什麽事。

    哎呀,是誰這麽大膽,這麽無畏,竟然連魔女都敢親?恩,會不會是那個好看得過分,也冰冷得過分的男人?話說,那人是誰啊?魔女好像已經與那個神馬厲王訂了親,她這莫非是在紅杏出牆?哇,好過分哦,魔女原來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橫!

    053刺客聯盟

    慕容絕世的突然“性情大變”讓白馨妍措手不及,被他狠狠占了便宜,使得她之後的半夜始終沒有睡意,口中鼻間皆是屬於他的味道,更是讓她忍不住一陣心慌意亂,隻恨不得馬上衝進厲王府將慕容絕世痛快的大卸了八塊。

    小院內陰雨連綿、寒風森森、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小雲和小唯兩人皆是噤若寒蟬,連唿吸的聲音都減小到最低更低,做任何事情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否則很可能迎接她們的就是那能讓人瞬間凍結成霜的冰冷目光。

    其實白馨妍半點要針對她們,找她們出氣的意思也沒有,隻是心中不痛快,自然麵上的神色就越發的清冷淡漠,本就是個清冷性子,再冰冷幾分,又豈是常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在小院詭異的陷入寒冬氣氛中的時候,外麵卻已經徹底的翻了天,那種喧囂、慌亂、狂放的氣氛就連這個相府內最偏僻的角落都被影響到了。

    白馨怡在接近黎明的時候就被找到了,在那條小巷內,衣衫盡褪,發絲淩亂,臉上眼中皆是狂亂之色,露在外麵的粉嫩肌膚上全是歡愛過後的餘跡,也不知究竟被多少人騎乘鞭笞,肆意妄為,以至於那大張的腿,短時間內竟是並不攏了。

    羅漾蕊幾乎就要瘋了,哭喊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鬼哭狼嚎,下令將那條小巷內遊

    蕩的所有乞丐全部殺了,並對當時找到白馨怡的那些守衛們下了禁口令,不許他們將見到的說出去。

    隻是當時找到白馨怡的守衛有十幾人,另外還有一些路人甲乙丙,如此這般讓人震驚的場麵,早在羅漾蕊下達禁口令之前就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

    相府內還因為夫人而隻是在暗中騷動著,外麵卻已經翻了天,那些最是樂嗬議論大門人家的人們,說得麵紅耳赤、雙目發光,就如同他們親眼見到了昨晚在小巷內發生的場景一般,各種版本的風流豔情故事漫天飛舞。

    也有部分人開始同情起祿王慕容絕塵,與相府的兩位小姐先後結親,卻竟然都先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初三小姐還隻是在她自己閨房之中找到男人,大小姐卻是實實在在的在那昏暗肮髒的巷子內被乞丐們輪流玷汙,也不知是被人陷害還是她實在饑渴難耐。

    當然,就普通熱衷於八卦的人們而言,他們更熱衷於去相信相府大小姐饑渴難耐,竟連那肮髒的乞丐都不放過,並朝著這個方向不斷的延伸、延伸。

    白馨怡已恢複了神智,一清醒過來就發現竟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幾乎當成崩潰,根本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種種跡象都表明是有人害她的,不然丫鬟們不會被打暈,後門的守衛也不會失去知覺,可到底是誰?

    麵對母親的詢問,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迴答,她不記得,什麽都部記得,唯一記得的就隻有那出現的幻覺,卻分不清那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所以她說,是王爺將她帶出府外,並對她寵愛有加。

    慕容絕塵已經得知這件事情,隻是他根本就懶得過去相府看望白馨怡,本就不喜歡她,不願意娶她的,就如先前的時候不願意娶白馨妍一樣,所以不管如何的爭鬥,怎樣的冤屈,他都選擇了冷眼旁觀,並在發現娶白馨怡能得到相府的更大支持的時候,沒有多少猶豫的就轉而與她定下了婚約。

    他從沒有期待過自己的婚姻能夠自己做主,也不期待能夠娶到那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子,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婚姻也將會是一場交易,隻是相互合作的隱晦合約,聯姻聯姻,其中自然是不需要任何多餘的所謂感情。

    隻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這樣的狀態產生了反感,心底也生出了隱約的抗拒,對白馨怡也就越來越沒有心情去假意應付,現在聽說這樣的事情,竟反而似乎鬆了一口氣。

    這本不應該,不管是對白馨怡還是對他自己,他都不應該感覺到突然

    輕鬆了許多,可事實就是如此,竟容不得他自己來控製。

    眼前浮現一抹清冷淡漠的身影,曾經,這將是他的王妃,而現在,她卻馬上就要嫁給慕容絕世成為厲王妃,將與他站到對立的位置上,胸口微微有些抽痛,是自己冷眼相看才會將事情推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怨不得任何人,可為何心裏卻是這麽的難受,這麽的不甘心?

    昨天晚上的事情明顯是有人陷害,他首先就想到了她。

    自從那件事後,那雙眸子中就是永遠的涼淡,就算在臉上笑容燦爛的時候,這雙眸子也從不曾展露笑意,這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是冷而不是無,想要讓她心生在意,卻比讓無心的人重新生出心來還要困難。就算她對你笑臉相迎,溫言細語,也不能表示她有那麽一點點在乎你。

    相府又傳來消息,卻竟是白馨怡說昨晚是他將他帶出,並在那個地方對她寵愛有加。

    慕容絕塵看著前來傳遞消息的那個人呆滯了半晌,猛然間依著血氣上湧,差點直接就噴出一口鮮血來。昨晚他分明在宮中與父皇商議事情到很晚,並直接在宮中宿了一夜,到今天早朝之後才迴到王府,何時去找過她了?

    “王爺,夫人請王爺去相府一趟。”

    慕容絕塵眼神轉冷,沉聲說道:“不去!本王還有諸多事情要忙,怎能將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小事上?幸好昨晚本王一直與父皇在一起,還有父皇能給本王做個證明,否則豈不是就要冤枉的背負上這個罪名了?滾!”

    相府的下人狼狽的滾出祿王府,慕容絕塵則繼續坐在王府裏麵發呆生氣,當真是越想越氣,比被人戳著脊梁骨笑話還要讓他生氣,他慕容絕塵算是倒黴到家了,兩個先後與他有婚約的女子,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簡直比慕容絕世要娶一個不知廉恥的破敗女人這個笑話還要大!

    而且如果說先前白馨妍是被白馨怡栽贓陷害的,那麽現在白馨怡自己卻是實實在在的成了破敗之身,果然是一報還一報,而且是連本帶利的。

    越想,慕容絕塵就越是煩躁,自己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為何這麽倒黴的事情連番發生在他的身上?他都已經沒有期待的如此委屈自己娶不喜歡的女人當王妃了,怎麽老天還是不肯放過他呢?這要是哪天他遇上了真心愛慕的女子,其中的艱險豈不就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慕容絕塵的話很快就傳迴到了相府,落在羅漾蕊和白馨怡的耳中,頓時就讓這對母女臉色刷白,幾乎不用想就能猜到將會發生怎樣的

    事。

    白馨怡幾乎尖叫著喊道:“不,娘,王爺不會不要我的,我馬上就要成為祿王妃了,對不對,對不對?”

    她連番受創,身體已經非常虛弱,這一激動更是加劇了身體的不適,不由眼皮一翻就暈了過去。

    白馨妍的小院內突然竄進了一個靈巧的身影,直接忽略大門而是從牆上翻進來的,不過她剛一進來就感覺到了小院內的氣氛很是詭異,那到處都彌漫著的涼颼颼的氣息,是怎麽迴事?

    “二姐?你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白馨妍的聲音從屋內響起,帶著一絲意外的驚訝,倒是讓這涼颼颼的氣氛略微緩和了一些。

    來人正是相府二小姐白馨雅,她很快就將思緒從小院的異樣氣氛中脫離,施施然走進了屋內,看到白馨妍正坐在窗邊看著風景,不知為何,今天的她感覺有些異常。

    白馨雅在她對麵坐下,托著臉頰看她,說道:“你知道了吧?白馨怡被找到了,而且現在就快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的事情。”

    白馨妍轉過頭來,臉上竟詭異的出現了不解之色,問道:“二姐在說什麽?大姐發生什麽事了嗎?我隻聽說她昨天晚上就失蹤,一直到現在都不曾出門,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怎麽樣,大姐終於被找到了嗎?這就好,希望沒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看著她很是那麽迴事的不解緊張希冀,白馨雅張了張嘴,徹底無語了。

    但她很快也反應了過來,抿嘴壞笑了幾聲,說道:“卻是讓人擔心呢,我昨晚可是擔心得一整晚都沒有睡好覺,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幸好大姐被找了迴來,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能活著就好了,至於發生的那些事情,相信很快就會沒事的。”

    這兩個人,就這麽輕易的將所有事情都跟自己撇清了關係,即便周圍沒有外人在場,也表現得一副很為姐姐擔心的模樣,真是……好虛偽、好卑鄙、好無恥。

    白馨雅坐在對麵,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變得跟以前很不一樣的妹妹,突然輕笑了出來,緩緩說道:“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你現在變得不那麽討厭了,我甚至都有那麽一點喜歡你。”

    “這可真是讓小妹受寵若驚,不過真是抱歉,小妹對既是禁忌又是同性的戀愛不感興趣。”白馨妍淡淡的迴答著。

    微愣,隨之笑得更歡樂了,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把精巧的匕首,放在桌上推到了白馨妍的麵前,說道:“今天我過來還有一件事就是將這把匕首

    送給你,我看你雖然有些武功,但身邊並無任何兵器,這把匕首反正我自己藏著也沒什麽用,勉強還算鋒利,就送給你了。自然是無法跟你送我的雪蓮相比,不過好歹你也是將要成為王妃的人,那麽一件兩件珍寶肯定不會放在眼裏的,待你出嫁那天,嫁妝也肯定少不了。”

    白馨妍微微垂下眼瞼,淡然說道:“我不會介意再多一兩件珍寶的,所以二姐這話還真是說錯了。”

    但話雖是這麽說,推到她麵前的匕首卻也順手收了起來。

    不滿的哼了兩聲,白馨雅站起身來就往外走,說道:“小氣鬼,我要走了,下次見麵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你自己多保重。”

    “你要離開相府?”

    “恩,本來是想等你大婚之後的,不過現在突然決定今天就要走了。”

    “去哪裏?”

    “再去江湖上闖蕩。”白馨雅在說到這個時候,眉眼皆是彎彎的,一看就知道她對這件事情很喜歡,轉而臉色微斂,轉頭看著白馨妍說道,“小妹,這是我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喚你小妹,在離開之前,還想求你一件事。”

    “求我?”白馨妍有些意外的看著她,道,“說吧。”

    白馨雅咬著嘴唇,神色之中有些幽暗,輕緩的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將來厲王殿下得了勝,請你向厲王殿下求個情,放爹爹一馬。”

    “二姐似乎對厲王殿下更有信心呢。”白馨妍沒有馬上迴答她的話,而是突然這樣子說道。

    白馨雅搖搖頭,皺眉說道:“我對這些不懂,也不知道究竟哪一方的勝算更大一些,我這麽說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到了那一步,還請小妹你看在好歹是父親的份上,為爹爹求個情。”

    深深看了她一眼,白馨妍點著頭說道:“好,如果我有這個資格的話,我會看在你的麵子上,為父親求個情。”

    “多謝。”

    當天,二夫人莫圜和白馨雅就離開了相府,離開了京城,在羅漾蕊將火焰引導她們身上之前就已經失去了蹤影,除了丞相大人,誰都不知道那母女究竟到什麽地方去了。

    或許她們真的闖蕩江湖去了。白馨妍站在窗口,看著相府大門的方向,這樣想著。

    而羅漾蕊在得知那對母女竟離開了京城之後,幾乎將整個相府都給翻了個底朝天,並認定了昨晚的事必定是那對母女做出來的。隻是任由她怎麽吵鬧發瘋,丞相大人根本就不搭理,隻

    是去看望了白馨怡一趟之後,就又忙他的朝廷大事去了,竟沒有想要追查將白馨怡害成這樣的兇手的意思。

    “真是個無情的父親。”白馨妍端著一杯茶站在院子裏,看著樹葉紛揚飄落,語氣清淡的說道。

    不過話雖這麽說,她倒是可以想象事情的真相,那位丞相父親對正房的幾個孩子從不曾太過上心,多年來都任由著那母女胡鬧,兒子不成器,至於這個沒有半點存在感的隱形人小女兒,更是就算想注意都注意不起來。

    他的愛幾乎全部都落到了莫圜和白馨雅這對母女的身上,其他的孩子加起來也隻分到很是可憐的一點點,甚至還有可能他對羅漾蕊這個正房妻子有著隱藏的怨恨。

    當年就是羅漾蕊這個羅家的二小姐看上了他,並使盡手段逼迫著他娶她為妻,害得他幾乎失去最愛的女人,即便後來莫圜原諒了他,卻也受盡委屈,隻能是他的側室。

    白馨妍悠然喝了口茶,手指從放在旁邊石桌上的一塊玉佩上輕輕劃過,眼中出現了一抹莫名的神色。

    她沒想到竟然連二哥白慕傑也跟著二娘母女一起離開了,不過在離開前他卻來找了她,沒有多說什麽話,隻是將這塊玉佩送給了她而已。

    嘴角微掀,原來身邊的這位最不起眼,總是很安靜的連自己院子都難得出來一趟,頗有點白馨妍那隱形人姿態的二哥,竟然一直都深藏不露,這位丞相大人的私生子,可要比正房的長子優秀了不知道幾千萬倍。

    “黑手令?”身後傳來一個略帶驚異的聲音,慕容絕世再一次不請自來,擅自進入了她的院子,不過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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